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渣受生存手冊[快穿]、你是不是想撩我[娛樂圈]、AWM[絕地求生]、[綜英美]吸血鬼現(xiàn)代生活日常、粉雪[電競]、總覺得暗戀對象喜歡我、當你成為維密天使、獵戶家的小妖精、給你一點甜甜、女神的百獸紅包群
一片黑暗的寂靜中,有腳步聲緩緩靠近。 司機大喘了幾口氣,卻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怎么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聽到身邊人的尖叫聲,這讓他很不習慣。 他試探地伸手去抓少女的手腕,想到白日里看到時那光潔迷人的肌膚質(zhì)感,不由心神一蕩。 然而,他的手卻撲了個空,不僅如此,他又試著在副駕駛座位上抓了幾下,卻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物,怎么回事?! 他腦中突然閃出過無數(shù)的鬼故事,身后的寒毛便立刻豎了起來,等他抓到那由他自己系上的安全帶時,他立刻轉(zhuǎn)身打開車門大叫了起來。 “開燈!開燈!” 不到半分鐘,廠房里的大燈便亮了起來,司機真正看清了空無一人的座位,跑下車子,神情驚恐的看向周圍回過來的人。 “我艸見鬼了,你們剛剛誰看見那女人了下車?!”他倉惶的四處尋找,試圖找到剛剛那個熟悉的身影,然而空蕩蕩的廠房里,只有他和他的一干兄弟茫然四顧。 “沒有啊!老黑,你不是吹牛逼吧?” “屁!剛剛就坐在我旁邊,快找!” 幾人分頭在廠房里繞了一圈,但空蕩蕩的屋子里實在沒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剛剛那被稱為老黑的司機面色越來越難看,抖著手抓住身邊的人問道,“剛剛開進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巷子里面她下車?” 第90章 雖死其猶未悔矣 “這群黑心黑肺的!”女人捂臉哭了出來, “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可以騙的了, 他們卻還要這樣……” “不...還有東西可以騙,”男人有些疲憊,視線移到窗臺邊供奉著的菩薩相,“咱們那個老物件。” “那已經(jīng)是咱家最后的東西了,”女人緊緊抓住他的手, 像是攀住浮木的落水者,“就是賣了能找到也好啊,可是, 可是,都怨我...” 男人摟過她瘦弱的肩頭, “不,都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我總不著家...” 想到苦尋多年的一對兒女,兩人皆是悲痛難當, 誰能想到呢, 他們曾經(jīng)兒女雙全,家中還有無數(shù)古玩字畫,繼承了前輩遺留下來的武館,雖然不是大富, 卻也是吃穿不愁。 結(jié)果天降厄運,這當年人人艷羨的人家, 一雙兒女被人擄走生死不知, 兩人傾盡家財, 把傳了數(shù)輩的藏品幾乎賣空,到處托關(guān)系發(fā)尋人啟事,在網(wǎng)路也大手筆買流量,只求能換來一線希望,結(jié)果時間一點點過去,孩子沒找回來,騙子引來一堆。 世界上有很多人會愿意為受苦難的人伸出援手,卻也有人自私陰狠,如豺狼禿鷲,盯著別人的傷口垂涎,找到機會就要扯下一塊rou來。 有人曾冒名在網(wǎng)上發(fā)表募捐請求,騙了好心人的集資將近百萬,高先生發(fā)現(xiàn)后,報警抓人,結(jié)果人卻早就逃之夭夭,他那時手里有錢,不想平白受人恩惠,也想為孩子們積福,就自掏腰包一個個把錢還上了。 結(jié)果也是這個舉動,讓他獲得好名聲的同時,也招來了許多心懷叵測的人,對他人傻錢多的認知。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原本的,滿懷希望到現(xiàn)在的心如死灰,不僅僅因為遍尋不到的一雙子女,更因為尋找途中屢次遭遇的欺騙。 他的資料似乎已經(jīng)到了某個犯罪組織的手里,這么多年來,時不時就有人冒充知情人聯(lián)系他,還以各種方式創(chuàng)造相遇的借口,像今天這種看著人模人樣,一上來就裝高人,說我知道你兒女的消息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他們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幾次,把家底掏空了不說,還欠下一屁股債。 實在沒了辦法,他們這才蝸居到了這個破地方來,若不是因為怕離開原來住的地區(qū)太遠,孩子回來找不到家,他們早就搬到別的城市了。 為了自己家里那最后的老物件,那些騙子竟然這么舍得下血本,今天的這個女孩如果愿意正正經(jīng)經(jīng)工作,也未嘗沒有好出息,看著和自己女兒同樣的年紀,自己的女兒下落不明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她卻不學好來做這種缺德營生,實在讓人又難過又憤怒。 如果他的女兒還在身邊,如果... 他抬起頭,再次看向那尊佛像。 那佛像里頭,藏著一尊價值連城的翡翠雕件,是祖輩流傳下來的老物件,相傳已經(jīng)有千年,非常有靈性,出事以后,他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壓抑,后來聽了一個朋友的勸告,開始信佛,想著古玉有靈,就把玉藏在了佛像里面,每天焚香叩拜,希望著有一天能出現(xiàn)奇跡。 然而奇跡一直沒出現(xiàn),倒是躲過了好幾次偷盜。 他來到那佛像面前,虔誠叩拜,“佛祖在上,如果世間真的有因果報應,求您大發(fā)慈悲看看我們吧。” 女主人也來到他身邊的蒲團上一起下拜,風透過窗戶將窗簾吹起,在佛像上打出一道明亮的光暈,佛像垂眸看著地面,表情似是慈愛悲憫,卻又帶著居高臨下的距離。 兩人抬起頭,剛要站起,女人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 “啊啊啊啊!” 老高見妻子一臉驚恐,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被佛像旁的人影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往后仰倒,摔下蒲團,爬起來后,轉(zhuǎn)身沖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回到窗邊。 示意妻子后退躲避,老高深吸一口氣,劈手將窗簾拉開。 窗外,他剛剛見過的那個女騙子正看著他! 一時之間,屋子里的人都汗毛倒豎,佛像旁邊是一個大窗戶,除此之外空蕩蕩什么都沒有,絕對不會有讓人站立的地方,這個人到底是怎么站上去的?! 隔著窗戶,紗虞面無表情,眼睛因為逆光而顯出來幾分詭異的藍色,“我能幫你,只要...一點小小的回報而已。” 男人握著刀的手用力握緊,腦子里亂成一團,這時,他的妻子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老高,老高,放她進來!” “你瘋了?!”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太狠,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了,“不,她,看著像高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覺得她是真的能幫我們...” “你,”老高拿著菜刀指向紗虞,“你從哪里看出來她像高人的?明明就像個女鬼!” “就算是女鬼,也比騙子強!” 話音落下,屋里一片靜謐,只留下兩人的呼吸聲。 紗虞并不著急,只是靜靜看著屋里的人,似乎篤定了他們會答應。 片刻后,老高頹然地后退一步,手里的菜刀也垂了下來,“你說得沒錯,就算是鬼,也比騙子強。” 他妻子撲到窗邊,伸手想要開窗把紗虞放進來,卻見那窗邊的女孩卻沖她身后指了指,同時,身影竟然在陽光下慢慢變淺消失! 她嚇了一跳,松開手往后退去,幾乎懷疑是自己眼花出現(xiàn)了幻覺,這時候,身后的大門卻突然被敲響。 “扣扣扣,扣扣扣...” 敲門聲規(guī)律而節(jié)制,每一聲卻像扣在他們心上,讓人脊背發(fā)涼,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幾分鐘后,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兩人露出身形。 “你們...呃...” 看到眼前正專心舔蛋筒的紗虞,剛剛還緊張不已的老高夫婦同時沉默了。 紗虞一愣,下意識把才開動一點的蛋筒往嘴里塞去,誰都沒看到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到她閉上嘴后喉嚨微動,那成人手掌高的蛋筒就整個消失了。 顏奉清和老高夫妻:“...” 面對幾人有些一言難盡的視線,她舔了舔唇邊的奶油,沒事人一樣背著手往里走,一副高人氣派。 “還是屋中涼快,來,我們談談接下來的事情。” 魯洪雖然沒少被對方懟,平時為了節(jié)目效果也都打哈哈服軟過去了,在網(wǎng)上倒是多了一些說心疼他,結(jié)果拿著截圖到處當表情用的“哈哈”黨,但這時候,他竟然一時說不出打圓場的話來了。 為什么? 因為對方實在太不要臉了啊! 有這樣臭不要臉直無腦護短的嗎?歌神你那一嘴無差別發(fā)射的刀子呢??? 沒人說話,場面突然凝滯,這就有點尷尬了。 一邊的黎靜見著兩人都不說話了,眼珠一轉(zhuǎn),沖陳煜苦著臉說道,“那個,陳哥啊,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煜轉(zhuǎn)眼頭看她,“咋了。” 黎靜被他目光一掃,喝了口水壓壓驚,這才繼續(xù)說道,“你這可真是逼死文科生了,化腐朽為神奇...它不是諺語,是你的本家,成語啊!”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 陳煜表情放空了幾秒,見到其他人都笑的東倒西歪,這才回過了神來似的悻悻摸了摸鼻子,“這個,也是...咳,不要在意這種細節(jié)。” 見他難得吃癟,觀眾笑得更厲害了,就說顏奉清身邊,就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捂著肚子混成一團,簡直污染聽覺。 顏奉清表情有些嫌棄地吃完了那個花癡紗虞的少年最后一塊薯片,把空袋子又挪了回去,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完成了這幼稚的報復,他抽起紙巾擦干凈手指,再次看向畫面中熟悉的臉,臉上是難以隱藏的驕傲。 你們都不知道,陳煜說得根本沒錯。 紗虞她,本來就是神奇。 “啊!我的薯片怎么沒了?!” …… 舞臺上 “極致的情緒表現(xiàn),恰到好處的細節(jié)處理,這次我必須說,你們太棒了!”黎靜站起身,一副恨不得馬上給他們一個擁抱的樣子,“我看到了你們的進步,也感受到了你們的努力,真的太棒了,我剛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有些夸張,但她說的卻也是事實,得到這么高的評價,一直維持著嚴肅狀態(tài)沒有從高冷祭祀走出來的紗虞終于露出笑容,兩顆尖尖的虎牙在唇間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煞是可愛。 看到她的笑容,陳煜滿臉嫌棄,“別笑了,再笑又有人說你是花瓶選手了。” 臺下觀眾頓時哄笑成一片,這也不能怪誰,只能說紗虞這張臉太有欺騙性。 她本來就是長得極好,就是那種怎么看都是花瓶歌手的好看,剛開始來的時候,還有人懷疑她那聲音是買通了評委組處理出來的呢。 前天還有本地大型新聞媒體單位采訪,正好就問到這個問題。 記者:“剛剛我有聽到你的歌,感覺你還是相當有實力的,但是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很多人都說你是花瓶選手,你會不開心嗎?” “不會,”紗虞擺手,特別認真地說,“謝謝他們說我是花瓶,總是夸我好看,我會不好意思...” 記者微笑,正要調(diào)侃兩句,就聽她繼續(xù)說道,“...嗎? 當然不會。” 記者:“......” 紗虞:“對了,我聲音是不是后期做出來的這種問題很多人也很關(guān)心,我知道你也想問,對吧?” 記者還能說什么,“當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說你這么做了,只是有人提出質(zhì)疑。” 紗虞點頭表示理解,“質(zhì)疑我也沒有辦法,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不過,其實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我真是又開心又難過。” 記者見她終于露出些受打擊的神色,不由挺直脊背,讓鏡頭給她一個特寫。 “哦?能和我們說說嗎?” 紗虞點頭:“我當時就想啊,這人唱歌得好聽到什么程度,才讓你覺得是機器做出來的呀?我也太厲害了吧。” 記者:“......您還真是,不怎么謙虛。” 紗虞笑出一口白牙,“實話實說。” 記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