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君記在線閱讀 - 第108節

第108節

    “兮兮。”

    富有磁性的嗓音才溢出唇畔,她便立刻偏過頭答了一聲:“嗯?”

    楚襄被這輕輕軟軟的聲音勾得心癢無比,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才正色問道:“可有給為夫準備生辰禮物?”

    岳凌兮沒想到他就這么直接地問出來了,嬌容浮起一層淺淺的粉色,半晌才道:“有是有的,只怕是野人獻芹,要被夫君嫌棄。”

    “成語用得越來越溜了。”楚襄一陣低笑,又拍了拍她的屁股說,“去拿給為夫瞧瞧。”

    岳凌兮紅著臉去了,長長的裙擺一路曳到了床前,宛如月光傾瀉,楚襄剛把視線從那玲瓏身段上挪開,就見她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枚荷包,形狀有些扁平,應該是放在枕頭底下壓的,看來她最近一直都在弄這個。

    “喏。”

    可能是覺得自己繡的荷包對于一個帝王而言實在有些輕慢了,岳凌兮甚是猶豫,遞給楚襄的時候手都有些往回縮,不料楚襄瞅準時機一下子就奪了過去,然后又把她勾回了腿上,當著她的面開始品鑒。

    “唔……有魚有蓮,還有皎月,這是簡繡的游龍戲鳳圖?”

    “……你看出來了?”

    岳凌兮很是羞窘,只因她手下工夫不到家,縱有龍形鳳意,卻少了該有的霸氣和美感,哪知楚襄一點兒都不在乎,當場就把那枚明黃色的荷包別到了腰間。

    “難為夫人坐著月子還費神弄這些東西,為夫很喜歡,也很開心。”

    “真的?”岳凌兮眸光一亮,話匣子也跟著打開了,“柔兒說,武陵的姑娘都喜歡給郎君繡荷包,里面再放上從廟里求來的平安符,可保一生無虞。”

    說著,她手心不知不覺地溢了汗。

    楚襄微微挑眉,還沒說話,邊上的書凝已經笑著揭穿了她:“娘娘又在糊弄陛下了,二小姐說的明明是把青絲纏成死結放在里面,好拴住心上人一生一世。”

    岳凌兮霎時漲紅了臉。

    “當真如此?”

    楚襄故意抬起岳凌兮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可那雙水晶般的眸子轉來轉去就是不看他,儼然是在逃避,就差沒借著喂奶遁地而走了,他笑了一陣,終于不再繼續逗弄她。

    “書凝,去拿把剪子來。”

    話音剛落,書凝立刻邁著小碎步出去了,眨眼間就捧來一把锃亮的銀剪,楚襄伸手接過,又用食指卷起岳凌兮那滑溜溜的發尾,咔嚓一聲過后,一小束青絲就落到了掌心之中,他用紅色絲絳綁好,然后當著一幫下人的面塞進了荷包。

    “夫君……”

    岳凌兮聲音微哽,眼角也有些發潮,楚襄笑著吻了吻她,極盡溫存之態。

    “就讓你拴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襄襄這個生日過得……人生贏家無疑了(?_?)?

    第142章 三審

    城東,裴府。

    在刑部待了大半宿的裴昭剛回到家就看見大廳里堆滿了禮盒,大多數都用椒紙包好了,形狀不一,放眼望去紅彤彤的,而他的母親正彎著腰在中間精挑細選,偶爾會回過頭詢問一下父親的意見。

    “相公,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裴元舒放下蒔花的精鐵剪,稍稍直起身體看向屋內,片刻之后溫聲吐出一個字:“好。”

    “在你眼里就沒有不好的東西。”夜懷靈嗔怪著,旋即把那對金鑲玉的麒麟鎮紙放回了盒子里,正準備再看看其他的物件,不期然瞧見兒子進門了,連忙把他叫到了跟前,“昭兒,快來給娘出出主意。”

    裴昭袖手走近,道:“娘,準備這么多禮物做什么?”

    夜懷靈失笑道:“你這孩子,前幾天才給你看過的喜帖,怎么轉背就給忘了?下個月初三蕊蕊就要成親了啊!”

    裴昭微微一愣,后知后覺地說:“哦,我記起來了。”

    陸明蕊小時候嘴巴特別甜,每次到家里來都學夜言修的口氣喊人,七姑姑七姑父地叫個不停,連帶著關系就親了,裴家沒有姑娘,夜懷靈就把她當女兒寵了,這次她要辦人生大事,禮物自然要挑最好的。

    怪不得他前兩天還聽見母親跟父親念叨,說表哥太不爭氣,這么好的姑娘沒進夜家的門真是可惜了,敢情說的就是這件事。

    裴昭揉了揉眉心,算是把來龍去脈都理順了。

    外頭的裴元舒剛把一株紅豆杉挪到精雕細琢的假山盆景之中,聽見娘倆的對話,不由得轉過頭來插了一句嘴:“兒子最近忙著處理紀桐的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又熬了一夜剛回來,你好歹容他休息休息。”

    “就你心疼他。”夜懷靈白了他一眼,旋即喚來了婢女,“去把灶臺上溫著的蟲草竹絲雞湯端過來給少爺喝。”

    裴昭道:“娘,不必忙活了,我一會兒還得回刑部。”

    “這怎么行?”夜懷靈柳眉倒豎,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三天兩頭耗在那里,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屁股還沒坐熱又要走,再這么下去身體都該吃不消了!聽娘的話,回屋好好睡一覺,吃完中飯再去。”

    裴昭張了張嘴,正想說那樣不行,裴元舒遠遠地遞了個眼神過來,他只好把話咽回去了。

    “我知道了,娘。”

    “這才對。”夜懷靈拍了拍他的臉,笑瞇瞇地說,“好了,快進去換件衣裳,娘去后廚看看,讓他們快一些,你早點吃完早點休息。”

    說完,她斂起羅袖匆匆離開了大廳。

    被撇下的父子二人并沒有繼續搗鼓花草或者回房換衣,而是坐到院子里沏了一壺清茶慢慢地品嘗,似乎在某件事上心照不宣。

    “案子遇到麻煩了?”

    “嗯。”

    不必多說,外面的輿論早就被這件滔天大案弄得沸沸揚揚了,之前裴昭公開審了兩次,費盡心血才把真相傳達到百姓的認知里,這才過了多久,謠言居然又卷土重來,比上次更能動搖人心,以至于紀桐的案子還沒有開堂就已經有人上京畿衙門擊鼓鳴冤,要求放了他了。

    原因也很簡單,岳家是jian佞之輩,死有余辜,而紀桐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為民除害又有何錯?

    實在是謬論。

    參與審案的人都知道這是紀桐慣用的把戲,可民心乃是朝政的根基,豈容他如此狂妄地cao縱于鼓掌之中?三司的幾位長官——御史大夫陳其真、大理寺卿曹尉在得知此事之后當即就遞了折子上去,要求盡快處置紀桐并且適當武力鎮壓,俱被楚襄駁了回來。

    裴昭明白,這樣只會造成反效果。

    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再過兩天就要開堂,縱然有證據在手,可要頂著這么大的輿論壓力將紀桐定罪入刑,肯定會鬧出不少亂子。

    必須要在審他之前解了這個局。

    清爽的香味伴著裊裊白煙在半空中浮散開來,前有小鋤攪新泥,后有芬芳爭吐蕊,區區幾米見方的小院子倒成了云中仙境,只是俗事壓在心頭,裴昭難以放松下來去享受,也不能像閑云野鶴那般自在地遨游。

    裴元舒倒是愜意如常,身為百官之首又見慣了風浪的他,對這件事似乎早有應對之策。

    “昭兒,你是否也覺得岳家的人該死?”

    “怎么會?”裴昭對這個問題略顯詫異,旋即堅定地回答道,“即便沒有廢除連坐之法,我也覺得岳群川之外的人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他們有的是老弱婦孺,有的是遠方族親,對他所做之事根本就不知情,卻要替他擔下彌天重罪,何其無辜?”

    “可如果你是當年被岳群川害過的人呢?”

    “律法處置了他,就是對這場恩怨的了結,我不會把仇恨強加在他的后代身上,若不然我與他又有何分別?”

    “說得好。”裴元舒笑了笑,緩緩開口道,“其實百姓大多都是純樸良善之輩,也懂得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就是太容易被人誤導了,紀桐在中樞擔當要職多年,聲名在外,加上受害者聲淚俱下的陳訴,他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繼而偏向了那一頭,但只要稍加引導,他們亦可成為反向攻擊的利劍。”

    裴昭琢磨片刻,道:“您是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正是如此。”裴元舒點點頭,繼續引導著他,“除此之外你還要找準他的弱點,他能在十年前的謀反案中逃脫并且一路往上爬到了這個位置,手段可想而知,不會像之前被審的人那樣容易被你擊潰心理防線,若他死不認罪,即便有證據也很容易受人非議。”

    “我明白。”

    重臣二字就像盔甲一樣保護著紀桐,令他在審案的道路上舉步維艱,同樣的,這只蠹蟲已經腐蝕了中樞許多年,除之受創,不除后患無窮,他必須要找到影響最小的辦法。

    裴昭擰眉苦思了一陣,忽然蹭地站了起來。

    “爹,我先回刑部了。”

    裴元舒放下手中的茶盞,目送他出了門。

    翌日,三司提前會審,還不到辰時,刑部門口就黑壓壓地聚了一片人,其中不乏被岳群川殘害的良臣之后,一眼掃去都是文文弱弱的婦人,有幾個還牽著半大的孩子,統一跪在公堂的正前方,臂綁白綢,揾淚不絕。

    “大人,冤枉啊——”

    “大人,岳群川當年為了讓叛軍取道北上,不惜暗中害死晉陽十三名官員,我們孤兒寡母生不如死,是紀大人申請了政令多加照拂才茍活到現在,您卻要治他的死罪,還說是替岳家報仇,天理何在啊!”

    “是啊,如果沒有來到王都我們都不知道,陛下竟然立了那個妖女為后,她可是岳群川的后輩啊,身上背負著上百條人命!怎么配做我們楚國的皇后?”

    凄厲的哭喊聲此起彼伏,不停刺激著人們的耳膜,可就在她們喘息的間隙,一個稚嫩的嗓音忽然跳了出來。

    “娘親,她們是不是在亂說啊?”

    圍觀的女子臉色微微一變,想去捂小女孩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去年冬天寧王妃帶人到外皇城施粥布衣,輪到我們的時候都沒了,后來皇后娘娘派人加運了幾車過來我們才領到的,娘親,你忘記了么?”

    “琪琪,不許再說了。”

    女子唯恐那些家屬暴動起來會傷人,抱起孩子就往外走,孩子沒有正面的回應,小嘴更加喋喋不休了。

    “娘親,你怎么不跟她們說呀?當時你不是看見皇后娘娘了嗎?還說她穿著一件漂亮的藍衣裳,都快生小寶寶了還冒著大雪來救濟災民,是個大好人,爹還朝著那個方向磕了幾個響頭,你都不記得了嗎?”

    脆生生的童音在人群之中飄散開來,先前還振振有詞的幾個女人都脹紅了臉,一時啞口無言,圍觀的百姓互相看了幾眼,表情都有了不同的變化。

    就在這時,刑部開堂了。

    幾聲威武過后,裴昭照舊坐到了上首,開口就命人把紀桐的兒子紀敏提了上來,準備開審,仿佛對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眾人都愣住了——今天不審紀桐?

    那幾名遺孀見到上堂的不是她們口中的紀大人,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反倒是裴昭主動走了過來,淡聲道:“各位夫人,對于此人你們可有冤情要訴?”

    她們面面相覷,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字來。

    “既然沒有,還請退到柵欄之外,莫要妨礙本官審案。”

    說完,裴昭斷然轉身走回堂上,坐定之后,莫名地朝掛著簾子的后堂看了一眼,然后才命主簿宣讀罪狀。

    一番嚴審下來,紀敏自然討不了好。

    他平日在太常寺領著閑差,雖然喜歡遲到早退,但壓根不知道紀桐在做什么事,充其量也就是個玩忽職守的罪名,不過太常寺是掌管宗廟禮儀的地方,怠惰即是大不敬,所以裴昭罷了他的官,將他逐去了南蠻之地。

    第二個上堂受審的人就比較特殊了,散著一頭亂發,穿著綠白相間的仆裝,看樣子是哪家的婢女,偏偏手里抱了個嬰兒,也不知是不是她生的,一時讓人頗為奇怪。

    裴昭仍是一臉平淡地問道:“堂下何人?”

    女子咬了咬唇,勉強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秋月。”

    大堂后方那塊厚重的布簾忽然輕震了一下,快得讓人無從察覺。

    “你懷中所抱的嬰孩又是誰?”

    裴昭坐在高處俯視著她,縱然無甚表情,眸心卻隱隱約約泛起了薄霧,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中間游蕩,女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含在喉嚨里的話就這樣一字不漏地吐了出來:“這是中書令紀大人和宋家九小姐宋玉嬌的孩子。”

    人群之中轟地一聲炸開了鍋。

    “你如何證明?”裴昭繼續不急不緩地審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