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君記在線閱讀 - 第96節

第96節

    思及此,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旋即移到美人榻的另一頭,輕輕揉捏著她的小腿。

    藏書樓存有無數真跡孤本,以防走水,在建造之初就沒有埋下地龍等取暖的東西,岳凌兮常來以后,書凝前前后后搬了幾個爐子過來,但還是抵不過樓里的陰冷,一個姿勢坐久了總會有些僵硬,楚襄每天都來接她,替她舒緩一下再走也就成了習慣。

    “最近怎么突然對這些書感興趣了?”

    之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懷里揣著一本春秋之弈,講的是幾百年前的棋道,他讀來都覺得枯燥乏味至極,也不知她是怎么看下去的。

    “沒什么。”岳凌兮微微垂眸,長睫扇動了兩下,籠下一片淡影,“當年我□□娘和jiejie救回去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養傷,什么都不能做,jiejie也有自己的事,不能每天陪著我,就在來看我的時候帶一本書,其中就有這本。”

    楚襄敏銳地察覺到她語意未盡,就沒有打斷她。

    “那時家中所藏書籍不多,而且都是夷文,我就一本書反反復復地看,迫切地想要學會夷語然后回到自己的家,慢慢就養成了過目不忘的習慣,可是今日再看,我卻連第一頁的幾十個字都記不下來了。”

    家已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最后一絲念想也就此斷絕,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她語氣極淡,楚襄卻聽得內心一陣絞痛,忍不住抽手將她攬入懷中,道:“兮兮,不要再想了,讓它過去吧。”

    岳凌兮靠著他,明明人很清醒,思緒卻像是陷入了迷障之中,怎么都走不出來。

    “夫君,我究竟哪里不好,為什么娘不喜歡我……”

    其實她也想過,如果當時她知情,肯定也會跟母親做出同樣的選擇,可她過不去的是被人主動且有預謀的放棄,無關人性,無關公正,只是因為愛得不夠。偏偏她又不明白,這樣懂事乖巧的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何不討母親喜愛。

    支撐她走到今天的信念已經徹底崩裂,再不復存在,若不是因為她還被楚襄所需要,若不是因為皇兒還在肚子里,她的人生已經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楚襄當然不會告訴她,是她的出現斷了她母親這個大家閨秀重回王都的希望,所以才被不喜,這種可悲的虛榮心只會在她心上多添一道傷口。他能做的,唯有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她,只盼能彌補分毫。

    “兮兮,你哪里都好,這不是你的錯。”

    在他眼里,那個自私任性的岳梓柔及不上她一絲一毫。

    岳凌兮低著頭不說話,柔嫩的臉頰被楚襄胸前的刺繡壓出了淺痕,他垂首看著,眸色漸深,忽然伸手抬起了她的臉,令她無法逃避。

    “為夫是天子,眼光心界非常人能比擬,你既是為夫心尖上的人,便不該妄自菲薄。”

    此言猶如一支破云穿霧的箭,瞬間劃破了岳凌兮腦海中的混沌,縱使心結難解,她依然因他這般用心的呵護而心顫,忍不住仰起頭去親吻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低喃道:“我何其有幸,此生能做你的妻子。”

    “那就好好地做。”楚襄溫柔地回吻著她,“風雨不離,白頭偕老,如是方休。”

    她眨去眼角的濕潤,默默抱緊了他的腰。

    不久,兩人回到了玄清宮。

    自從那天鬧得不快之后楚襄就讓岳凌兮搬回去了,只不過他近來忙得緊,很少陪伴她,今兒個難得空閑留在了殿內,卻瞧見書凝端了盞寧神香進來,頓時眉心一扯。

    她懷孕以后頗為嗜睡,早就不需要這東西了,怎么現在又開始用了?

    書凝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停下步子解釋道:“陛下,這幾天娘娘睡得不是很好,又怕沒休息夠會影響到小殿下,便讓奴婢去太醫院拿了些寧神香備用,這些都是陸院首親自檢查過的,沒有任何問題。”

    楚襄面色微微一滯,道:“先收起來罷,朕以后每天會早點回來。”

    心病還須心藥醫,有他陪著,她心里總歸沒那么難受。

    “是,奴婢知道了。”

    兩個時辰一晃即過。

    可能因為楚襄就坐在外面處理政事,也可能因為回到了熟悉的臥房和床榻,岳凌兮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暖烘烘的,疲乏盡去,反而有了想吃東西的感覺,書凝便將一早準備好的小點心端了上來,給她解饞。

    岳凌兮隨意掃了一眼,有什么紫蘇梅子姜、鹽漬葡萄、椰汁糯米球和金乳酥,都是平時去太極殿請安的時候見過的東西,正是疑惑之際,一件藕荷色的綴珠鳳袍忽然映入眼簾,她愣了愣,忙不迭地起身行禮。

    “兒臣見過母后。”

    “快坐下,說了不興這些虛禮。”夜懷央笑瞇瞇地挽起她的手,一同落座于茶幾兩旁,“襄兒說你最近沒什么食欲,母后尋思這幾樣東西比較開胃,就送來給你嘗嘗。”

    聽到這話,岳凌兮既感動又愧疚不安:“兒臣不孝,讓母后擔心了。”

    “母后是很擔心。”夜懷央嘆了口氣,目光靜靜地落在她身上,溫和而又充滿了慈愛,“前段時間看著豐腴了些,幾天不見又瘦了,肚子倒是一個勁地長,也不知道襄兒是怎么照顧你的,我回頭定要好好地說一說他。”

    岳凌兮與夜懷央相處了這么久,知道她并不是個說套話的人,是真的心疼自己,所以連忙替楚襄辯解道:“母后,與陛下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千萬別責怪他。”

    “護你夫君倒護得挺緊。”夜懷央笑嗔道。

    “兒臣不敢欺瞞母后。”岳凌兮垂低雙眸,掩去其中的黯淡之色,“陛下為兒臣做的已經很多了,是兒臣自己過不去那一關。”

    “傻孩子,天下哪有過不去的關,多半都是自己在為難自己。”

    夜懷央輕聲感嘆,岳凌兮卻聽得怔住了。

    是啊,她可不就是在為難自己?十年了,無論有什么都該煙消云散了,她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難道不該義無反顧地向前看嗎?

    說到底,誰都不能向已經逝去的人追討一份完整的愛。

    “沒關系,時間還長,慢慢的總會走出來。”夜懷央輕撫著散落在她頰邊的發絲,溫聲道,“你只需記住,只要母后在,你永遠都是母后的孩子。”

    岳凌兮心口一震,眼前漸漸模糊。

    “母后,您不在乎我的出身嗎?”

    “問得好。”夜懷央笑了笑,眸中溢出一絲銳光,挾著歷經三朝的風霜與睿智,“如果襄兒跟他父皇當年的處境一樣或許我會在乎,可他不一樣,他從他父皇手中接過的是一個太平盛世,不必爭權奪位,也沒有艱難險阻,所以他不需要一個出身強大的妻子,只要是他一生所愛就好。”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更何況母后也不是什么老眼昏花之人,出身是固有的,人的性格品德卻是鮮活的,你是個什么樣的孩子母后很清楚,就像母后第一次見你說的那樣,你既入了楚家的門,以后便與襄兒一樣,犯了錯母后會嚴加管教,受了委屈母后會為你出頭,昨日種種當斷則斷,從今往后,我們才是一家人。”

    這一番話鏗鏘有力,字字窩心,岳凌兮忍不住撲進了她懷里。

    “母后……”

    夜懷央仍是一臉溫淡的笑意,卻含著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說起來母后一直想要個女兒,奈何你父皇不同意,如今白撿一個這么大的,還附送兩個小的,怎么看都很劃算。”

    岳凌兮破涕為笑。

    當母親這件事,她以后還要向母后好好請教。

    籠罩數日的陰霾終于盡數消散,光芒即將破云而出,完成任務的夜懷央悠然步出了玄清宮的寢殿,轉眸一看,兒子正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外,見她出來立刻拱手作了個大揖,夸張到連邊上的月嬤嬤都忍不住笑了。

    “辛苦母后了,還是母后高明,得空兒臣一定去太極殿給您端茶倒水,捶腿揉肩。”

    夜懷央笑著剜了他一眼,嗔道:“行了,快省省吧,你那點手藝照你父皇差遠了,也就你媳婦受得了。”

    楚襄一個勁地點頭,模樣狗腿至極:“是是是,兒臣自然不如父皇,無以報答,只能給母后多添幾個孫兒承歡膝下了。”

    “這還算那么回事。”夜懷央擺了擺手,徑自踏出了殿內,“行了,快進去吧,把人照顧好了,她們母子若是有何閃失母后便拿你是問。”

    楚襄深深一鞠,笑言道:“兒臣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吐槽狂魔央央登場~

    第127章 溫存

    狂風驟雨已經過去,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某日下午,岳凌兮來到了宜蘭殿。

    岳梓柔還住在這里,飲食起居一切如常,然而在風平浪靜的表面之下,她根本不知道楚襄有多克制才忍住了拿她開刀的沖動,只因他心里明白,傷口再痛也要自己來縫,別人取而代之,那里便會留下一道永遠也無法消去的傷疤。

    更何況那畢竟是她的親meimei,她那么善良,定不會希望她出什么事。

    所以在知道岳凌兮要去把這件事了結之后楚襄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讓影衛寸步不離地跟著,以免那個女人發起瘋來傷了她,岳凌兮怕他擔心,自然也就默默地允了。

    可惜,獨處數日的岳梓柔并沒有絲毫長進,見到她就紅著眼睛質問道:“你來做什么?把我關在這里還不夠嗎?”

    岳凌兮平靜如水地看著她,道:“我想跟你談一談。”

    “還有什么可談的?”岳梓柔只當她在惺惺作態,拉高了音量反問道,“你不讓我認親,甚至不愿向他人承認你有一個meimei,難不成還要我順從你,永遠當個見不得光的人?”

    岳凌兮并沒有為自己辯解,沉默半晌才道:“十年前,娘把活下來的機會給了你,我不怨他們也不怨你,但你現在所要的我確實給不了你,老宅我已經命人買回來了,你若愿意,過幾天我就送你回江州。”

    “我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岳梓柔愣了愣,旋即諷刺地笑開了,碩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在地,轉瞬不見,“這十年來我是衣食無憂,不像你那么坎坷,可你又怎會明白這種畏畏縮縮的生活有多痛苦?我就像一只老鼠那樣見不得人,長年待在空蕩蕩的別院,從未過過任何節日,亦不知花燈焰火為何物,好不容易出次門還要貼上難看的黃斑,謊稱患了惡疾,旁人都對我退避三舍……”

    岳梓柔閉了閉眼,淚卻愈發洶涌而出。

    “江州于我而言不是家,是一場噩夢,回去了又能怎樣?繼續跟陳叔叔和敏姨過著那種躲躲藏藏、顛沛流離的生活嗎?”

    岳凌兮近乎凄厲地截斷了她的話:“柔兒,陳叔叔和敏姨已經死了。”

    岳梓柔臉色倏地一僵,現出幾絲茫然和無法置信,“你……你說什么?”

    “他們在你離開當日就被人毒害了,陳府上下二十四口人無一幸免,除了你。”岳凌兮凝視著她,每字每句猶如利刃劃過,割開所有的假象,“你路上碰到好心人根本不是巧合,她跟你說了那么多宮中逸聞也并非無心,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用你來脅迫我。”

    她不明白,脅迫什么?

    縱使岳梓柔心中有萬千疑問,此刻卻一個字都問不出來,整個人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沖擊,連站都站不穩了,堪堪跌坐在茶幾旁,俏臉已經白得失去了血色。

    待她如親生女兒的養父母……都死了?

    岳凌兮知道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卻還是堅持把話說完:“那些人滅了陳家的口,又費盡心思把你送到我身邊,無非是想讓陛下停止調查岳家的案子,你若真遂了他們的意去認親,那么我的身份就會大白于天下,到時陛下定會舉步維艱,四面楚歌,再想找出陷害爹娘及岳氏庶族的人就難了。”

    “他是誰?”岳梓柔撲上前來緊緊攥住她的衣袖,眼神中透出一絲狂亂和迫切,“jiejie,你知道兇手是誰對不對?他殺了陳叔叔和敏姨啊!你讓陛下去抓他們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了,jiejie……”

    說著,她無力地跪倒在地,淚水混著胭脂淅淅瀝瀝地往下落,打濕了整片衣襟,她垂著頭的樣子就像一只曲頸的小天鵝,曾經花容月貌,此刻狼狽又無助。

    岳凌兮心中頗為不忍,卻只能實話實說:“柔兒,我不能。”

    “為什么?”岳梓柔抬起頭來凄然地看著她。

    “時機未到。”岳凌兮扶著腰緩緩跪坐在地上,握住她的雙肩沉聲道,“要為爹娘和陳家報仇只有一次機會,你明白嗎?”

    “可我現在就想殺了他們!”岳梓柔放聲大哭,“陳叔叔和敏姨待我那么好,我就是他們的女兒啊!我怎么能被蒙騙了這么久……怎么能……”

    人總是要等到失去才會醒悟。

    岳凌兮看著近乎崩潰的meimei,心里忽然浮現出這么一句話,既覺得難過又覺得欣慰,難過的是讓她經受了這樣的打擊,欣慰的是發現她也并非全然自私,即便生活中有磕磕絆絆有爭吵,她對養父母的感情卻很深。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岳凌兮替她拭去了淚痕,菱唇微微開合,每個字眼都沉緩地敲在了她的心上。

    “你如果想,我可以把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說給你聽,你如果想遠離是非,我就送你回江州,影衛會護你平安,為陳叔叔和敏姨報仇的事就交給我,我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

    “你都自顧不暇了,怎么替他們報仇?”

    岳梓柔瞪著她的肚子,顯然是嫌她一個孕婦行動不便,又不好拋頭露面插手朝堂上的那些事,她還沒反駁,肚子里的兩個小家伙也調皮地踢了她一腳,惹得她輕吟出聲。

    “嗯……”

    書凝頓時緊張不已:“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他們在抗議呢。”岳凌兮抿唇一笑,順著小家伙們的心意改變了口吻,“我或許不行,可我的夫君是皇帝,沒有什么他辦不到的事。”

    遠在御書房的某人忽然耳朵一癢,下意識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旋即擺駕回宮。

    說了要早些回去陪她的,不可食言。

    當夜晚來臨,兩人相擁著臥于龍榻之上,竟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尤其是楚襄,抱著軟綿綿的嬌軀不肯撒手,感嘆一串接著一串,頗令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