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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君記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岳凌兮霎時心口一松。

    陸明蕊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不過很快就接過了話頭:“也好,那我先出去看看,要是匹小母馬載不動我們兩個可就完了。”

    說完,她朝岳凌兮揮了揮手,然后就笑瞇瞇地跟著影衛(wèi)去找馬了。

    夜言修僵立片刻,深深地看了岳凌兮一眼,隨后也邁開腳步向院子外頭去了,不知是不是穿了盔甲的原因,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沉重,岳凌兮沒有看他,而是扶著桌沿緩緩地坐了下來。

    平時的他定不會如此失態(tài),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第99章 烈火

    月升星滿,芭蕉影濃,又是一個漫長的仲夏夜。

    玉漏一點點滴盡,巷子里清脆的更聲伴著蟬鳴傳了過來,不甚清晰,紗屏上印著的那抹朦朧麗影卻微微一動,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水袖自床沿滑落,露出一角錦繡絲光。

    “書凝,什么時辰了?”

    “剛過亥時。”書凝彎身而入,接過那本厚厚的古籍,委婉地勸道,“您若是困得緊就先歇下吧,今兒個楚軍拿下了符城,晚上想必會有慶功宴,陛下或許還脫不了身呢……”

    “唔。”

    岳凌兮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脫下披在背后的外衫便躺下了。

    生了一場大病,她的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以往總是陪楚襄挑燈夜戰(zhàn),現(xiàn)在到這個時辰就困得要命,想多等等他都不行,不過她也沒有非要撐著的意思,休息好了才能盡快養(yǎng)好身體,楚襄才不會擔心,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懂。

    細密如絲的睫毛眨了兩下,剛要垂落下來,院子外頭忽然亮起了燈,她瞇著眼睛還沒瞧仔細就已經(jīng)聽到了影衛(wèi)并靴行禮的聲音。

    “參見陛下。”

    他回來了?

    岳凌兮知道前線軍務(wù)繁忙,本身也不是個黏人的性子,所以并不會像閨中怨婦一般日日期盼著楚襄回來,可真到了這一刻,心里的歡喜依然滿得溢出來。

    情竇初開,方知個中滋味,而她懵懂的那些日日夜夜,不知他又是如何度過的?

    岳凌兮如此想著,起身繞過屏風去迎楚襄,他正背對著她解著盔甲和佩劍,那雙素白的柔荑剛觸碰到他的手臂他便立刻轉(zhuǎn)過了身體,鋒刃般的唇角揚起一絲淡渺如風的笑意,隨即張開雙臂攬她入懷。

    “緊趕慢趕,總算是在你入睡之前回來了。”

    岳凌兮撫了撫他微亂的鬢角,柔聲道:“睡著了可以叫醒,走夜路要小心些才是,莫再這般著急忙慌的。”

    楚襄大掌一揮,遣退了屋子里的下人,爾后一副獻寶的模樣湊到她耳畔低語:“是有東西想給你看。”

    “正巧,我也有東西想給你看。”

    “哦?”楚襄眉梢陡揚,現(xiàn)出幾分興味來,“是什么?”

    岳凌兮不語,徑自拉著他走到了書柜旁,從小山般的書籍中抽出了一張地圖,然后平攤在桌面上,一條簡繪的路線頓時映入眼簾,起點是王都,途徑無數(shù)山川河流,跨越綿長的關(guān)防線,最后停在了南靈城那個墨綠色的圓點上。

    楚襄霎時瞇起了雙眼。

    “這是我根據(jù)記憶繪制出來的路線圖。”岳凌兮凝視著他,聲音雖弱,卻似鼓聲入耳,“當初拓跋桀帶著我逃離王都,走的就是這條路,經(jīng)淥水、均縣北上,躲開追兵之后取道蒼嵐山直達荊州,然后繞到薊門關(guān)出關(guān),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楚襄沒說話,卻冷哼了一聲。

    何止看出來,他一早便知,否則也不會那么快就判斷出她在南靈城。

    岳凌兮見他是這副表情,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想,遂再次問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拓跋桀的幫手是誰了?”

    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依次劃過楚國境內(nèi)的幾個點,猶如蜻蜓掠過水面,最后停在了臨近關(guān)卡的騫城上方。

    “北方這一線原來都是礦區(qū),由工部安排人手在此挖掘,周圍的城鎮(zhèn)村落很快就變得富饒一方,可惜好景不長,礦藏挖盡之后一切都開始蕭條,偏偏那個時候朝廷上下都腐敗不堪,撥下去的銀兩都被貪官瓜分了,百姓的生活愈發(fā)困苦,直到某個人的出現(xiàn)。”

    “宋正鴻。”

    楚襄頷首,放下圖紙將她摟回懷中,胸口明明溫暖至極,呼出來的氣息卻是覆冰含霜。

    “他在王都組織了一場募捐,就像之前幽州水患那樣,與當?shù)氐陌傩崭愫藐P(guān)系之后,宋家的商鋪就遍地開花了,然后就形成了一條獨有的商路,連夜家車隊經(jīng)過都要象征性地付些好處,母后那時掌權(quán)持家,外戚之名本就維護得艱難,這種事情更是能忍則忍。宋正鴻本來只是為他父親、為宋家博名聲,經(jīng)此之后可能嘗到了甜頭,所以就一直打著善人的旗號在各地開辟商路,好在各大世家也并非可欺之輩,他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聽著如此沉冷的語氣,岳凌兮忽然想到上次宋正鴻上折子申請義賣賑災(zāi)之時,楚襄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來對他這個大善人的名聲早就有所質(zhì)疑,只不過沒想到他連造反通敵這樣的事情都參與其中,實在是出人意料。

    不過雖說如此,宋正鴻利用自家商路協(xié)助拓跋桀逃跑目前也只存在于他們的推斷之中,并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jù),若要將他繩之于法,還是困難重重。

    思及此,岳凌兮喃喃道:“或許可以查一查宋正鴻參與律王謀反案的證據(jù)……”

    無論哪一條罪證落實,他的下場都是一樣。

    楚襄撫摸著她披散在肩的青絲,低聲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讓裴昭去查了。”

    岳凌兮點點頭,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wěn)有力的搏動聲,她越發(fā)覺得心靜如水。

    他足智多謀,這世上不會有他考慮不到的事情,哪里還用得著她提醒?

    “那宋玉嬌……”

    “她已經(jīng)回中書省待著去了。”楚襄嘴角上揚,透著一絲少見的戲謔之意,“現(xiàn)在執(zhí)掌朝政的可是我父皇,他從未用過什么御前女官,所以回宮第一天就把宋玉嬌趕走了,如此倒好,省得我動手了。”

    說歸說,他笑什么?

    岳凌兮面露疑色,還未來得及問出聲,楚襄已經(jīng)主動開口了:“上次回書,除了向父皇母后說明事情原委之外我還順便求了一道旨意,雖說此事不必特地征求他們的同意,但我想……這樣你心里會更踏實些。”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張圣旨,明黃滾邊,檀木為軸,與她平時見到的都不一樣,似乎重若千鈞,可他隨隨便便就交到了她手里,還叫她自己看。

    “這是什么?”

    楚襄不理會她的疑問,輕輕一笑道:“盡管打開來看便是。”

    岳凌兮抿了抿粉唇,旋即把卷軸平放在桌面上,然后一點一點地朝兩邊展開,十幾行字跡均勻的正楷一下子出現(xiàn)在眼底時她有些發(fā)懵,待她逐字逐句地讀完之后,撐在兩旁的胳膊竟有些顫抖,啪地一聲,兩顆碩大的淚珠恰好砸在圣旨末尾的印鑒上,方方正正的名諱,瞬間洇成一團迷離的紅霧。

    他為了娶她,居然特地去求了一張有太上皇和太后印鑒的圣旨,而他們居然也答應(yīng)了!

    天知道,自從她得知兩位長輩回京就開始忐忑不安,怕他們會怪她是紅顏禍水,引得楚襄冒著千難萬險去救她,還怕他們介意她的出身,會阻撓她和楚襄繼續(xù)在一起,休養(yǎng)的這段日子以來,胳膊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這卻幾乎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從前坦然,逢此大難之后,她再也不想與他分離。

    可誰又會想到,就在她惴惴不安之際,他直接從千里之外掏了一顆定心丸給她吃,論懂她知她,世上再無第二個人有他這般深刻。

    這就是他寵愛她的方式,從始至終未曾變過,她真傻,怎會這么晚才意識到?

    岳凌兮抬起頭去看楚襄,淚水在眸中不停地滾動,像是蒙了一層白紗,又像是沉入了濃霧深處,朦朧之中,一團黑影緩緩罩下,輕柔地吻去了她的淚,然后含住了水色淋漓的唇瓣,婉轉(zhuǎn)吮吸,溫柔掠奪。

    “我本想在營中宣布,可轉(zhuǎn)念一想,既是驚喜,還是要讓你先知道才好。”

    “陛下……”岳凌兮眼中水光閃爍,盈之又散,宛如天上皎月,每一寸光輝都毫不遮掩對他的愛,“陛下待我這么好,教我如何承受得起?”

    “還叫陛下?”

    岳凌兮破涕為笑,正準備開口喚他,腦海中忽然有道微光一閃而過,她瞬間清醒,繼而意識到了一件事。

    昨天夜言修來找她,恐怕是因為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吧……

    她無暇多想,微重的喘息聲又似雨點敲擊屋檐般陣陣涌入耳簾,下一秒,楚襄抬手拂過她身后,紫毫青硯如天女散花般墜落一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她已經(jīng)躺在了光滑的楠木長案上。

    “兮兮……”

    短短二字,情深欲重,然而在脫下她絲衣的那一刻,凝脂雙肩和滿是疤痕的手臂同時露了出來,楚襄明顯一僵,動作也隨之停止。

    她身子還虛,怕是經(jīng)不起他折騰。

    岳凌兮睜開迷蒙的雙眼,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猶豫,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是伸手解開了他的束帶,順著硬如磐石的腹肌一路滑至底部,然后握住了他的火熱。

    楚襄一震,眸底火光驟盛,卻依然僵著沒動。

    岳凌兮存心勾動天雷地火,速度和松緊都更甚以往,奈何雙手后繼無力,很快就顫抖著垂了下來,見此情形,她頓時難過得淚眼盈盈。

    他素來最喜歡她這樣,可現(xiàn)在她連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

    見她暗自垂淚,楚襄很快就意識到她在想什么,于是立刻收攏雙臂抱她入懷,熱燙的淚珠從襟口滴了進來,猶如火苗一般,灼得他心痛難止。

    “兮兮,你要給它時間。”

    楚襄溫聲撫慰著岳凌兮,她卻不聽,直把腦袋往他肩窩里埋,他壓下嘆息,吻了吻她的額角,然后慢慢褪下了她的褻褲。

    “這次就讓為夫來,好不好?”

    聞言,岳凌兮終于肯抬起頭了,凝著淚眼看了他片刻,然后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不想讓他再忍。

    楚襄又何嘗不知她的心思,只怪自己沒把持住,惹得她這么不管不顧的,非要讓他卸了火才甘愿,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想到這,他把那顆纏吻不休的小腦袋壓在了長案上,身下略一使力,小心而緩慢地擠進了濕潤的甬道,然后徐徐挺入最深處,見她沒有露出任何異色才呼出一口濁氣,然后覆上去將她緊抱在懷里,開始九淺一深地挺動。

    岳凌兮倚在他肩頭輕聲呻。吟著,雙頰亦泛起了淺淺的粉色,宛如一朵盛開的芙蓉,十分誘人,然而情潮涌動之中她卻不忘附上他耳畔,吐出一句支離破碎的話。

    “夫君,我好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有出去郊游了呢嚶嚶嚶~~~

    第100章 談判

    晨光初綻,玉露滿闌干,鳥雀撲翅落于窗臺,輕啾不斷。

    書凝靜悄悄地推開了外間的門,將盛滿溫水的銅盆放在盥洗架上,然后貼到茜紗窗上望了一眼,里頭什么動靜都沒有,枕席間隱隱籠著一團水墨淺影,凌亂的被衾,半裸的香肩,鴛鴦交頸,好夢正酣,連呼吸之間都飄著甜淡的靡香。

    她退了幾步,面上微微發(fā)燙。

    昨夜冷不丁聽見屋里一陣叮咣亂響,影衛(wèi)們還在猜測是不是兩人鬧了什么矛盾,她心中卻是一片雪亮。修儀生病這段時間以來,陛下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哪里還會跟她吵架?估計是兩人太久不曾親熱,一時情難自抑,便如狂風驟雨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起初她還有些擔心,只想著修儀身體不好,恐怕經(jīng)不住陛下那般猛烈的索歡,誰知意想中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蓮燈投影,陛下健碩的身形映在了六曲畫屏上,手里托著一雙玉腿,時快時慢地向前撞擊著,動作溫柔至極,渾不似從前那般張狂無忌,而修儀的叫聲也是輕輕軟軟的,幾乎酥到了骨子里,顯然很是享受。

    她松了口氣,暗道自己多心,跟著便去準備熱水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修儀已經(jīng)倦怠地倚在陛下懷中不動了,丹唇微抿,頰染粉暈,宛如一枝半開的桃萼,羞澀之中隱現(xiàn)三分嫵媚,氣色甚至比之前還要好,陛下?lián)崤饣缇劦陌l(fā)絲,亦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見此情形,她連忙低下頭進去伺候了。

    按照慣例,陛下每次回來都會陪修儀多睡一會兒,巳時才會起身,昨夜又經(jīng)歷了魚水之歡,修儀想必會睡得久一些,書凝摸了摸銅盆,感覺水已經(jīng)涼了許多,正在考慮是不是過會兒再來,余光里突然虛影一晃,她轉(zhuǎn)過頭去,流胤冷肅的面容就這樣扎進了眼底。

    四目相對,有一瞬間的怔忡。

    流胤畢竟有事在身,很快就把個人情緒放到了一邊,越過書凝大步邁至門前,輕輕地叩了兩下,道:“陛下。”

    楚襄其實已經(jīng)醒來多時,只是貪看岳凌兮的睡顏,不愿起身罷了,如今流胤主動來找,定是前線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他眉眼微沉,把伏在肩頭的岳凌兮小心翼翼地挪回了床榻內(nèi)側(cè),見她沒有轉(zhuǎn)醒,這才披上外袍去了外間。

    “何事?”

    楚襄掀起衣擺在茶幾旁坐下,書凝適時遞來了巾帕,他擦了擦臉,然后啜了口剛泡好的雨前龍井,玉盞還未放下,流胤已經(jīng)言簡意賅地道來。

    “陛下,西夷的八王爺遣了使者來求和,半個時辰之前已經(jīng)抵達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