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君記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煙雨蒙蒙,染透滿城花樹,江南獨有的牌樓在一片朦朧中越發顯出獨特的美感,宛如婀娜多姿的美人一般,錯落有致的屋檐便是她的裙擺,垂下千萬條水簾,叮叮咚咚猶如珠落玉盤,端地惹人心醉。

    若無凡塵俗事,隱居在此倒也不錯。

    這想法要實現起來著實遙遠了些,但偷得浮生半日閑還是可以的,比如楚襄今天就沒有去巡撫衙門查閱檔案,也沒有批閱王都送來的加急奏折,一直待到下午申時左右雨小些了才換上出門的衣服,像是早有打算要去哪,又像是隨性而動。

    流胤極懂得把握時間,在他更衣的這一小會兒就把最近查到的事情盡數匯報完畢。

    “啟稟陛下,一切皆如您所料,陳秋實作為知州確實沒有什么大過,雖說官場上的陋習是有一點,但從不中飽私囊,魚rou百姓,而且也干了幾件足以為人稱道的實事,所以這里的鄉親們對他還算滿意。卑職本以為事情進了死胡同了,卻在清查他的家眷時發現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是從鄰里口中聽來的。”

    “說說看。”

    “陳秋實與張氏是糟糠夫妻,感情一直都不錯,所以他至今未娶妾室,只可惜張氏不能生育,他們便從遠房親戚那里領養了一個小女孩。據鄰居所言,女孩來的時候已經是知事的年紀了,但因為身體不好長年僻居別苑,幾乎不曾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的,大家都開始懷疑女孩是不是已經病死了,誰知某天半夜,有人聽到陳府傳出了吵架的聲音,一個是張氏,另一個頗為稚嫩,想必就是那個女孩。”

    楚襄眉眼不動地說道:“繼續。”

    “吵架的內容非常奇怪,大概是女孩控訴張氏將她關在別苑許多年,沒有人身自由,生活也了無樂趣。別人還以為是張氏虐待女孩,誰知聽到她哽咽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女孩好,讓她再忍幾年,女孩不依不饒,鬧得越發兇了,后面是陳秋實來了才平息了矛盾,至于個中緣由卻從始至終都沒提過。”

    “現在這個女孩在哪?”

    楚襄抬起腳,任婢女為他套上防水的靴子,又抻了抻腿才轉過頭看向流胤,流胤如實答道:“回陛下,最近這兩年女孩已經搬回陳府居住了,平時也會跟著張氏上街買衣裳和首飾,只不過像游園、茶話會這種人多的場合還是去得少,別人都說她是得了某種惡疾,隨時都有復發傳染的可能,所以才會如此,但卑職并不這么想。”

    他身為禁軍及影衛的統領,在這種事上要比普通人敏銳得多,而楚襄更是早一步就察覺到不對了,直接問道:“知道她的長相和出生年月了嗎?”

    “卑職已經派人去武陵的各大成衣鋪和金器鋪取材了,想必很快就會……”

    話未說完,門外傳來一陣窸窣聲,想是執行任務的影衛回來了,流胤揚聲命其入內,不出意料,懷里果然是揣了畫像的,流胤伸手接過并攤開在桌案上,剛要拿鎮紙壓住,瞧見畫中人的模樣卻猛然一震。

    “陛下,這——”

    楚襄的視線掠過他掌下,微微一頓之后迅速凝結成冰——畫中人神態天真,臉型豐潤,分明就是健康活潑版的岳凌兮。

    他的判斷果然沒有錯。

    先前提到十年前的案子陳秋實就色變,他以為這是做賊心虛,后來他帶岳凌兮去玉觀園赴宴,陳秋實和張氏臉色都變了,顯然是認出她了,可是理應出現的恐懼卻沒有,只有吃驚,這不像是幕后黑手的反應,所以當時他就猜測其中或許還有別的原因,今天一看果真如此。

    收養的女兒跟兮兮長得這么像,是人都會驚訝。

    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楚襄朝剛進門的影衛問道:“這個女孩多大?家里原來是哪的?”

    影衛垂首答道:“屬下潛入衙門查到的檔案上寫著年方十八,祖籍泊州,可都是后來補的,原有的戶籍好像是在遷來的過程中遺失了。”

    遺失?這也太巧了。

    楚襄虎目微瞇,拋出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陳秋實夫婦是什么時候收養她的?”

    “具體日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是十年前。”

    聞言,楚襄半晌沒有說話,越來越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據他所知岳凌兮是有個小兩歲的meimei的,雖說已經死了,但并沒有找到尸體。這個女孩與她長得如此相像,又剛好出現在此地,實在教人無法不去懷疑,再加上陳秋實和張氏的種種反應,他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是知道些什么的。

    關在別苑不讓人見到是怕她被認出來,兩年讓她恢復正常生活是因為五官已經長開,不會有太大的風險了,而不想交出十年前的刑事卷宗應該是怕被人查出他藏了個罪眷在家,至于年齡和祖籍對不上,壓根不算問題,有陳秋實這個知州在又有什么東西改不了?

    所有的推理都指向一個答案——陳秋實偷偷救下了meimei,瞞天過海騙了所有人。

    滿頭霧水的流胤在旁邊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只覺得這姑娘既然跟岳凌兮長得像,或許與她有些關系,于是低聲請示道:“陛下,要不要卑職去請修儀過來?”

    “不。”楚襄立刻拒絕了他,并沉聲下令,“沒有朕的允許,半個字都不準跟修儀說。”

    “……是。”

    流胤雖然恪守命令,卻掩不住疑惑,楚襄見狀抿了抿薄唇,面色冷然如故,完全沒有要改變主意,只因他內心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謎團被挖開之后對岳凌兮不見得會是件好事。

    還是先瞞著她的好,將來她有怨懟沖他一人發泄便是。

    思及此,楚襄振開衣擺邁出了書房,朝花廳而去。

    細雨綿綿,輕拍角窗,佳人獨坐于案邊,一手支頤一手翻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甚至連極為明顯的腳步聲都沒聽到,仿佛沉浸在另一個世界里。

    楚襄沒有移開視線,話卻是朝書凝問的:“她在這待了多久了?”

    “回陛下,修儀午間小睡了半個時辰,起來之后就來這了。”

    自從來到武陵以后,岳凌兮每天都要花上許多時間去清查那些舊資料,有的都已經看過一遍了,她怕遺漏了什么又拿回來重新翻閱,若沒有書凝在旁規勸著,她可以在這里不聲不響地坐一天。

    書凝正暗自嘆著氣,不經意發現余光里的那抹俊影已經走到了桌案旁,強勢地箍住岳凌兮的腰,二話不說便吻了下去。

    陛下也太亂來了!這青天白日的,怎么能——

    書凝未及細想,連忙擰過身子面朝角落,岳凌兮的驚呼聲和無意識發出的嚶嚀先后傳了過來,令她耳根微微發燙。

    陛下該不會想對修儀做什么吧?

    那天夜里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陛下裸著上身出來要水,半開的門扉后面寢衣、外袍和犀帶凌亂地攤了一地,有他的也有修儀的,都染著斑斑點點的濕痕,而修儀就躺在雪白的幔帳里面,睡得甚是安穩,她聯想之下以為兩人發生了什么,好在第二天收拾床榻的時候沒有見到血跡,這才默默舒了一口氣。

    由此她也認識到陛下向來是隨心隨性不受拘束的,保不齊眼下又會做出什么張狂的事來,她還是先出去的好。

    門扇輕輕開闔,細微的光影變幻之后花廳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岳凌兮被楚襄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點暈眩,一邊細喘一邊攀住了他的手臂,趁著空隙輕喚道:“……陛下?”

    “喜歡么,兮兮。”

    楚襄停下來近距離地看著她,酡紅的臉頰,霧蒙蒙的眸子,還有水光泛濫的唇瓣,每一處都襯出她的嬌美,令他心笙蕩漾,而她的直率更是讓他愛到了骨子里。

    “喜歡。”

    他親她的時候身體總是感覺很舒服,仿佛被雨露滋養,被暖陽照耀。

    “可我卻不大喜歡。”楚襄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說,“你最近身上總是有股霉味兒。”

    岳凌兮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扭過頭看了看桌上的東西,低聲道:“那……陛下容我去換件衣裳可好?”

    楚襄勾唇一笑:“何必如此麻煩?上街走一圈味道就散了。”

    于是在這個下著毛毛雨的午后,兩人撐著一把油紙傘就出門了。

    雨中漫步,別有一番情調,纖瘦的岳凌兮依偎在高大俊逸的楚襄身旁,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即便如此,格格不入的感覺依然如影隨形。

    她是歸人,卻更像個異鄉人。

    橋頭搗衣的婦人哼著軟糯的歌謠,她徒有印象又完全聽不懂,幾名幼童在巷子里追跑嬉戲,腳下踩的是不知名的轱轆,而那些結伴逛街的姑娘們都戴著一頂竹編的斗笠,周圍蕩下一圈輕紗,飄逸如仙,她這樣打著傘的反倒成了特例。

    岳凌兮只覺渾身不自在,有些躲閃,誰知楚襄突然把傘柄塞到她手里,長臂一圈將她攬得更加緊密,然后迎向那些異樣的目光,坦蕩中透著凌厲的氣勢,教人再也不敢肆意直視。

    “陛下……”

    岳凌兮覺得這樣不好,壓低嗓音叫了他一聲,他卻揚眉道:“怎么,許他們看你,不許我看他們?”

    “是我打扮得太奇怪了。”

    聞言,楚襄反而笑了,當街俯首親了她一下,道:“非也,他們是覺得你楚楚動人,又有個如此俊逸瀟灑的夫君在旁,羨慕嫉妒罷了。”

    岳凌兮直直地瞅著他說:“陛下胡扯。”

    “我從不胡扯,文武百官皆可作證。”楚襄低笑,聲音沉啞撩人,“若你介意后一條,我可以立刻讓它成為事實,就在此地,此刻。”

    他想做什么?

    岳凌兮抵著他的胸膛,這才發現那賁張的肌rou離她手心僅有一層衣料之隔,此時正隨著呼吸有力地收縮著,每動一下都令她想起那一夜,內心又開始躁動不安,連手指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真是瘋了!怎么能在大街上想那種事?

    楚襄見她臉色變來變去,故意在她耳邊說:“你想到哪去了?我說的是府里就有圣旨,隨時都可以讓你成為我的合法妻子。”

    岳凌兮撇開臉不看他,正想著怎么逃離眼前的窘境,忽然發現街旁有三花餅賣,她怔怔地望了片刻,忽然轉身朝攤販走去。

    “你好,我要一盒。”

    攤販一邊鋪漿一邊大聲應道:“好嘞!十文錢!”

    她低下頭去解荷包,不料身側突然伸出一只大掌,將一錠碎銀子扔到了簍子里,攤販喜上眉梢,不停道謝,又撒了一大把料,她默默地回過頭去,看著那雙燦亮的黑眸,仿佛落入了漫天星光之中。

    最后還是變成楚襄來撐傘,岳凌兮捧著紙盒子,無聲走在他的保護范圍之內。

    楚襄見她光看不動,直接問道:“怎么不吃?”

    岳凌兮沒說話,用木勺挖了最上面那一塊涂了花蜜的來喂他,他瞇起眼,沒有動彈。

    這東西是因為用花做原料,又有三層夾心,所以才叫三花餅,最好吃的自然是有花蜜的那一層,其次是花瓣,而最后一層就是普通餅皮,什么都沒有。她習慣性地把最好吃的給別人,顯然以前經常這么做,這個認知讓他非常不痛快。

    “為什么給我吃?”

    他一再追問,岳凌兮卻答得很輕巧:“陛下跟meimei一樣,都是值得我愛護的人。”

    楚襄想到她之前說的過年吃魚的情形,又跟今天的事聯系起來,當即臉就沉了下去——她的父母一向都是這么分配的?

    他接過勺子,轉而送到她的嘴邊。

    “不管你家是什么規矩,在我這里,最好的都是你的。”

    第46章 刺殺

    連雨暗秋城,今日始放晴,火紅的楓葉飄飄灑灑鋪了滿街,車馬行人從中經過仿佛都染上了一抹艷色,明媚過春日百花。

    楚襄照舊去了巡撫衙門,只不過這次帶上了岳凌兮,因為他很清楚衙門里是查不出什么東西了,只能想辦法突破陳秋實的心理防線,如果一切都是他料想的那樣,岳凌兮這張臉就是最好的武器。

    岳凌兮雖然不知楚襄的計劃是什么,但她也想再會一會陳秋實,就順理成章地跟去了。

    果不其然,兩人一進衙門,出來迎接的陳秋實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尤其是在見到岳凌兮的時候,明明想仔細觀察卻又硬生生地撇開了視線,生怕被人瞧出端倪來,見狀,楚襄勾起嘴角道:“陳知州,見了本王這么多次,怎的還是如此緊張?”

    雖然是玩笑話,卻似穿堂秋風一樣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陳秋實不敢放松分毫,垂首回道:“下官怕不小心冒犯了王爺的風儀威嚴,實在惶恐。”

    楚襄淡淡道:“陳知州不必如此,本王今日過來并非是為了公事,只因王妃在此住了多日,鄉情難以舒解,想拓一本風土人物志帶回去留作紀念,本王聽說衙門的紀事樓里存有此物,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聞言,陳秋實暗暗心驚,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之前一直都是他把東西準備好然后送去楚府,這次楚襄干脆直接查上門來了,紀事樓是巡撫衙門最重要的地方,里面所存之物都是非常重要且機密的,甚至有許多都是他未曾看過的,萬一有什么蛛絲馬跡能與當年的事聯系起來就麻煩了。

    該怎么拒絕?以楚襄的身份而言,便是把整座衙門翻過來他也不敢吭聲啊!

    陳秋實心念電轉,隨后故意順著話說道:“王爺言重了,不過是本小小的風物志罷了,便是送給王妃都無妨,下官這就命人去拿。”

    說完,他欲召來衙役,誰知剛轉過身就聽見背后傳來了婉轉的嬌音。

    “不用了,橫豎紀事樓也不遠,麻煩陳大人親自帶我去一趟吧。”

    陳秋實微微一僵,然后回身看向岳凌兮,她就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亭亭玉立,宛如池中散發著清香的芙蕖,明明是含苞欲放的年紀,卻沉靜得像是一泓幽泉,一下子就令他想起了某個故人。

    她是受過世家熏陶的女子,舉手投足間處處透著大家閨秀的溫婉與嫻靜,生的兩個女兒盡管容貌都不肖她,但在他看來,大女兒的形神分明與她一模一樣,每每提及此事,她都只是淡笑不語。

    后來有一次妻子同她喝茶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了不能生育之事,還說不知有多羨慕她有兩個貼心小棉襖,她依然笑得溫柔得體,卻說送一個給你們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