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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德妃日常在線閱讀 - 第113節

第113節

    齊世武一路直入皇子營區,寥寥的幾個侍衛點點頭就走了。他正在猶豫間,卻間晉安的帥帳一片漆黑,反倒是一旁十四的營帳里似有人聲,不由好奇地湊過去一瞧。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藥,齊世武一定會花全部身家購買,以求自己沒有看見這一幕。

    晉安半扶半抱地把醉貓弄到軟塌上,拿了醒酒石讓他含著。十四扭來扭去不肯張口,鬧了半天,突然摟著他的脖子喊道:“阿瑪。”

    齊世武瞬間呆若木雞,覺得自個兒是不是聾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晉安居然沒有當場跪地請罪指出您喝醉認錯人了,而是下意識雙手握拳,愣了大半天,最后低低地“恩”了一聲。

    齊世武風中凌亂,腦子里像是炸藥爆炸的現場,所有理智都灰飛煙滅,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世道是怎么了?竟然有人敢跟皇帝搶兒子?

    第188章

    六月,西郊暢春園里正是一派和風拂柳, 蓮花映日的好景象。

    八福晉郭絡羅氏的轎子慢悠悠在園子里走著, 眼見日上中天, 身旁的侍女忍不住提醒道:“福晉,洗三的時辰快到了。今日是在德妃娘娘宮里,諸位福晉都在, 咱們遲了不好,要不快些吧?”

    “慌什么?”八福晉嗤笑一聲, “四嫂肚子里那個也就罷了。今天這番鬧騰, 不過是老十三家的生了個阿哥。分了府的阿哥家里添丁,洗三禮竟然辦到皇宮里來了!名不正, 言不順。我就是遲了, 她兆佳氏又敢拿我怎樣?”

    侍女聞言不禁面露難色。十三福晉是弟妹,又沒有王妃誥封在身,自然不敢拿八福晉怎樣。但是洗三禮辦在延爽樓, 卻是德妃娘娘一力主張的。

    永和宮那位如今是什么光景?

    皇上出京南巡,四爺監國,六爺隨駕,十四爺在外頭打仗。再算上編書的三爺、主持蒙古會盟的五爺。新太子的人選, 就是選出朵花兒來, 也越不過這五個人去吧?人家一個,就占仨。

    雖然分了府的阿哥在宮里辦洗三確實不合規矩, 可是皇上不在家, 誰敢說德妃的不是?王妃福晉們上趕著進來送禮湊熱鬧, 就連主管六宮的佟貴妃也大開方便之門。何苦為這些小事得罪永和宮?

    一路行來,只見延爽樓正門大開,堂上供著一應果品、宴席,令在一側設有香案,供奉著元宵娘娘、痘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殿內彩帶招搖,偌大的清水銅盆底下滿滿地堆著各色喜慶干果。

    因嬰兒怕花粉蚊蟲,堂上沒有供著鮮花,卻用紅寶、綠寶、孔雀石、紅珊瑚等各色珍寶攢成寶石盆景,或是金嵌珊瑚,或是蘭桂齊芳,或是梅壽長春,入目熠熠生輝,端的喜慶富貴。

    廊下廳上坐的皆是近親貴戚,十位皇子福晉齊聚。另有裕親王妃、簡親王妃、禮郡王妃這些長輩,都是帶著做世子妃的媳婦來的,連安郡王府也赫然在列。

    八福晉坐在一眾妯娌里,心里又酸又怒。老十三無爵無權,皇子一旦分府,就相當于是分了家的旁支宗室,居然能把長子的洗三辦在宮里,還不是借了德妃的光?

    然而這份風光體面,都是從他們夫妻手上奪過去的!

    偏偏延爽樓今日主持待客的是六福晉。汀蘭出身、品級、排行皆不在她之下,郭絡羅氏只得暗自忍了。

    又見一眾華服夫人簇擁著四福晉和五公主姑嫂兩個,在廊下閑話,一個說:“哎喲喲,您瞧我這娘家妹子,不敢在主子面前說根基富貴,但是論人品相貌、琴棋書畫,滿四九城里也是數得上的。公主若是看得上眼,提點她兩句,我們就受用不盡了。”

    一個反駁道:“琴棋書畫那都是漢人的玩意兒。殿下,我這侄女兒,女工廚藝都是打小學起的,管家更是一把好手。”

    先前出言那人似乎惱了,嘀咕道:“旁人娶納自然是只重人品,可是十四爺這般品貌,你這妹子也好意思往娘娘跟前領?”

    八福晉細細一瞧,那兩位格格一個是刑部尚書張廷樞的幼女,一個是山西布政使高成齡家的女兒——這都是以往八阿哥門下重臣。

    她不由在心底大罵漢人無信不忠。一時奶娘抱了小阿哥上來,讓近親姑嫂長輩觀看。輪到八福晉時,不過略夸了兩句,虛應故事罷了。

    豈料十福晉博爾濟吉特氏是蒙古來的,一根腸子通到底不懂那些彎彎繞,直拉著她的袖子說:“八嫂,你不是一直想沾沾福氣得個小阿哥嗎?多抱抱他呀!”

    郭絡羅氏無子善妒的名聲可響亮得很,眾人錯愕呆愣,嗤笑出聲。八福晉臉色鐵青,甩開她的手,冷笑道:“抱別人的有什么用,福氣再大也要受得住才是!”

    民間都說福氣大的孩子容易夭折。眾人臉上豁然變色,十三福晉的額娘那拉氏更是牙齒咬得緊緊的,只礙于她是主子,不敢反駁罷了。

    彼時,六福晉在外張羅,四福晉吶于言辭。余者宗室福晉都是瞧著郭絡羅氏長大的,有心回護,只當聽不見罷了。

    九兒見狀起身笑道:“八嫂說得極是。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俯仰之間無愧天地,何愁神佛不福?若是有人偏要學那秦檜嚴嵩一流,即便博得一時之福,也是終將敗露的。此乃‘天道無親,唯德是授’也。八嫂,你說是不是呢?”

    秦檜嚴嵩都是結黨營私、陷害忠良的權臣,她這話說拐著彎地暗諷八阿哥陷害十三,最后自己也沒落著好。然而這文縐縐的話落在八福晉耳朵里,猶如天書,只聞其聲而不解其意,先在氣勢上矮了一頭,只能悻悻閉嘴。自然引得眾人暗笑不已。

    很快洗三的時辰到了,眾人趕緊把這頁掀開不提。

    繡瑜作為滿場身份最高的長輩,往洗兒的水盆里,添了滿滿一匣六十四個赤金打的各式福壽裸子。裕親王妃等長輩略減一二分。胤祥這一輩中,以九兒身份最高,添了三十二個金裸,余著福晉格格們各有添盆不提。

    宴席剛剛擺開,眾人各自落座。夏季果蔬魚蝦供應便宜,皇家私宴自然是精致到了十分。又有一班女先兒在對面席上侍奉,吹拉彈唱,講書說故事,把氣氛炒得歡快。

    眾人正推杯換盞,忽然又有內務府的總管太監陳安生帶著二十個小太監滿臉堆笑地過來,一見繡瑜,齊刷刷地打袖子行禮:“奴才們給娘娘道喜來了。恭喜娘娘,十四爺隨軍大破苗匪叛軍,收復失地,盡誅敵首。皇上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回鑾,命戶部按例嘉獎,還讓三爺四爺至九門外親迎大軍回京。”

    繡瑜聽了只道一聲“阿彌陀佛,總算是平安回來”,她周遭親信卻是喜氣盈腮,交相耳語道:“果然是雙喜臨門。”

    竹月做主拿大盤荷包賞了報信之人:“多謝公公。”那陳安生原是有幾分體面的,此刻有心吹捧,故意憨笑道:“奴才不過說了一句話,萬萬不敢拿這賞銀,若能討娘娘一杯殘酒,沾沾主子的喜氣兒,就是奴才的福分了。”

    永和宮正得勢,一杯酒的面子,可比銀子值錢多了。一眾王妃誥命都笑道:“好伶俐的奴才。”

    繡瑜遂笑道:“往前頭堵你們十三爺去,就說本宮說的,讓他出銀子,在東邊后廊上擺酒,也讓你們正正經經地坐一回席。”

    陳安生自然是大喜過望。席上其他福晉太太也紛紛過來道喜,滿嘴的吉祥話。又有那些帶了女兒侄女兒的夫人太太們,口若懸河地在她跟前賣弄。席間的女先兒們,更是拿出專業級別的捧哏技巧,充分展示古代相聲演員的職業素養,滿嘴跑火車地說什么“有個女菩薩前世積德,今生得了好些金童一般的孩兒養在膝下”之類聾子都能聽出是捧她的話。一時之間言笑鼎沸不絕。

    繡瑜聽得渾身rou麻,恩,真是前世積德,才會死于收衣服墜樓。

    一場大宴完畢,繡瑜才知道八福晉口出惡言一事,不由點著女兒的額頭笑罵:“你這個刁鉆鬼兒,仔細她記恨你們呢!”

    郭絡羅氏是典型的滿洲貴女,弓馬嫻熟,管家掌事是一把好手,卻不大通文墨。九兒那話故意挑著人家的痛處踩,好比文科女挑釁理工女:“你這么拽,不如背個魏晉南北朝皇帝世系表來聽聽?”

    九兒不以為然:“我們一不掌權,二不當官,她能拿我怎樣?倒是您,今兒怎么湊這個虛熱鬧?”

    洗三哪里不是洗?雖然說宮里辦是體面,但是繡瑜向來對不能吃不能穿還招人惦記的“面子”敬而遠之。今天她卻只是拍拍女兒的手,搖頭笑嘆:“你十三弟跟你皇阿瑪賭氣呢。當爹的不肯承認自己先前做錯,當兒子的心里介懷不肯辦差。這樣悶下去好人也得憋壞。十三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也太把皇帝當個人了。

    九兒恍然大悟,不由把臉靠在她肩膀,悶悶地說:“額娘,真是辛苦您了。”

    繡瑜笑道:“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難不成真靠‘前世積德’來治家?”

    母女倆說笑一回,九兒回去,第二天果然見胤祥帶著禮物上門,頗為苦惱:“多謝jiejie為我說話,反倒讓你們招惹了八嫂。”

    永壽設宴招待了他,夫妻倆的語氣如出一轍:“我們一不求封侯拜相,二不求富甲一方。兩袖清風,何懼之有呢?”

    他越是溫和不計較,胤祥越是心里過意不去。他不是真的與世無爭,只不過是對康熙所作所為心寒,放縱自己隨波逐流罷了。這回被八福晉的無禮跋扈一激,回去捏著兒子的小胖臉思索良久,還是覺得該放下心頭擔子,給家人遮風擋雨才是。于是第二天就去了上書房給四哥幫忙。

    六部忙著犒賞三軍,康熙這個坑兒子的爹不僅自己甩手出門游玩,還把胤祚胤祺也帶走了。

    胤禛早就忙得恨不得向貓借爪子,對弟弟游手好閑的模樣嫉妒已久。如今十三自投羅網,就只能告別家中嬌妻幼兒,天天陪著四哥住辦公室了。

    繡瑜自覺一箭雙雕,幫了兩個兒子,非常得意。

    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本章因為后來修文少了二百字,補在下章作話里面,影響閱讀非常抱歉。

    第189章

    十四此刻正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桌上, 對著鋪開的地圖記誦那些炭筆勾勒的線條。

    大清高級軍事指揮人才速成班從大軍歸程那日起正式開班,由晉安擔任班主任, 凡是軍營里排得上號的將軍,都來當過科任老師;學生就只有十四, 外加旁聽生岳鐘琪同學。

    課本來自春秋戰國起的各種兵法著作。晉安手上另有幾十幅比例尺不同的地圖,和各種戰時情報, 匯編成讓十四和小岳子日夜苦背的教輔資料《五年打仗,三年模擬》。

    小魔王起先也反抗過老師的□□:“地圖光是背死記硬背有什么用?等我日后帶兵往西北走三圈,自然就記住了!”

    然而晉安跟康熙截然不同,軍隊里的人從來不講究以理服人那一套。孩子不聽話, 打一頓就好了!不背書, 那咱們武場練庫布去!混的怕狠的,十四很快屈服在舅舅的大棒底下, 每天關在小黑屋里念書,唯一的消遣是調侃跟班小岳子。

    “該長記性的時候不長!說了讓你買禮物呢?這么大個人了,還要主子替你哄媳婦兒, 臉呢?”

    岳鐘琪委屈巴巴:“那窮鄉僻壤的能有什么好東西?我不是買了那些苗銀飾品和小手絹兒什么的?”

    “豬腦子!那些黑不溜秋的首飾有什么值得稀罕的?”

    十四耐著性子在自己的行李里翻翻撿撿:“把這個填漆的小鳥籠子、五彩絲線和草繩編的手鏈, 和羽毛黏的畫兒拿去送給表妹。唉, 蓁蓁跟我九姐很是投緣, 總喜歡什么插花啦、彈琴啦、制香啦。你這腦子里除了打仗, 能不能學點別的?不然日后被福晉一句話都說不上。”

    岳鐘琪不由臉紅,憨憨一笑, 說出的話卻讓十四絕倒:“為什么要說這些?我只要對她好就行了呀。”

    十四仿佛被一個雞蛋哽住, 白眼翻得停都停不下來。主仆倆正相互diss得歡快, 卻聽門口有人高聲道:“奴才給十四爺請安。”

    十四整整衣裳出去一瞧,卻是年羹堯帶著兩個挑夫,滿臉堆笑地侯在帳外。

    “這是做什么?”

    挑夫掀起籮筐上蓋的白布,里頭的冰塊兒泛著絲絲白煙,燥熱的帳子里頓時涼快不少。

    年羹堯笑道:“天熱,這帳子是熟牛皮做的,密不透風。奴才的福晉在這附近有個莊子,今兒特意問莊農尋了點冰塊兒,晚上放在帳里,主子睡得好些。”

    “將軍那兒送了嗎?”

    “送了送了,諸位參將那兒都有。您盡管放心。”

    “嗯嗯。那就多謝你費心了,早些回去歇著吧。”十四勾勾嘴角,端茶送人。

    年羹堯一愣,他主動提起納蘭氏,原以為十四阿哥跟五公主關系好,怎么也會問兩句,誰知竟然一句話也沒有,倒讓他不好開口套近乎了。

    岳鐘琪送了他出去,轉頭疑惑道:“您不是說他是個可用之人?咋不留他多說兩句話?”

    “他這回運糧有功,回去鐵定要升官兒的,但是能升到什么職位,還得看舅舅和四哥的。”

    岳鐘琪恍然大悟:“難怪他給咱們送冰。”

    “而且我總覺得這個人……滲得慌,”十四踢踢那冰桶,轉來轉去半天,不爽道,“我上次踩他一腳,他怎么不記恨我?也沒在四哥面前說我壞話,也沒耽誤運糧餓死我,也沒在晚上套我麻袋?”

    岳鐘琪也是百思不解,只能下了個結論:“那他可真是個好人。”

    十四腳一滑,險些踹翻冰桶。

    數日前,洪澤湖畔,康熙冒著風雨,立于高家堰大堤上。近日上游地區多雨,長江水位猛漲,江面拓寬了一倍有余,狂瀾怒濤,泥沙滾滾,仿佛一條咆哮如雷的怒龍,翻滾著急速涌向遠方。

    自從荊楚建國至今二千余年,這條泥龍每逢夏季降雨大增之際,就要沖破河道的束縛,吞噬兩岸無數生靈財富。

    然而近日,高家堰大堤灰白色的壩身屹立在洪水之中,就像是上古神話中的捆仙繩一般,牢牢地束縛著這條惡龍。陣陣波濤怒吼著沖向兩岸,卻只能在大堤上濺起大片水花,留下一片充滿土腥味兒的水霧之后,無可奈何地退去。

    兩千年了,在這百里之地上,人類的智慧終于戰勝了自然的偉力。饒是康熙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也不由心潮澎湃,轉頭卻見胤祚胤祺兩個在岸邊圍著一棵楊樹比手畫腳。

    “你們說什么呢?”

    “皇阿瑪。”胤祚笑道,“二十四年南巡的時候,我和四哥在這岸邊種了一棵楊樹,如今都這么大了。”

    “哦?何以見得這是你們的樹啊?”

    康熙饒有興致地上前,胤祚指著樹干一個凸起的結塊,上面隱約可見匕首的劃痕,歪歪扭扭大致認得出是“四六”兩個字。

    “當年刻字的地方,才我小腿那么高,如今已然遙不可及了。”

    “連棵樹都不放過,可見你們小時候有多頑皮。”思及兒子們幼時趣事,康熙不由捻須大笑,笑到一半忽又有些恍惚失神。

    二十四年他頭一次巡幸高家堰的時候,隨駕的一眾皇子,最大的不過十五,最小的胤祚才六歲。如今故地重臨,胤祚的長子弘晨都已經滿了十周歲。

    整整二十年,就這么過去了。這中間有多少滄海桑田啊!當時籌建規劃了整個高家堰大堤的河道總督靳輔早已作古,連他的繼任者于成龍都死了七八年了。

    那時老大還是英武不凡的巴圖魯。太子剛剛上朝聽政,渾身的體面氣派……

    康熙渾身一顫,合上眼睛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