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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德妃日常在線閱讀 - 第82節

第82節

    繡瑜這才起身張望,乳母忙抱了昏迷的九兒上來。繡瑜只見女兒脖子上幾道干涸的血痕,撥開頸后的頭發,才見她后腦勺上腫起一個大包,上面有個指甲蓋大小的血洞,險些腳下一軟。

    太后身邊的嬤嬤攙了她一把,哭道:“格格陪太后在歇晌,柜子上的東西突然噼里啪啦往下掉,一個三足博香鼎險些砸到了太后,格格撲上去擋了一下。”

    太后聞言捶胸頓足:“哀家這么大年紀,早活夠了。她小孩子家家的,萬一坐下病來……咳咳咳。”她說著不由老淚縱橫,咳嗽連連。繡瑜只得暫時丟下女兒俯身去勸。突然又有人喊:“不得了了,后殿東配殿塌了一間,砸了薩滿神像了!”

    眾人嘩然一片。太后聞言更是四肢抽搐,驚厥過去。幸好太醫提著藥箱趕到了,顧不得避諱,就在空地上給兩位主子問診。

    繡瑜起身喝道:“誰在胡說?嬤嬤jiejie們跟隨太后娘娘,都是宮里有臉面的人。紫禁城有皇上龍氣庇佑,且亂不了呢!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大家更應該謹慎侍奉。誰再敢傳那些有的沒的,讓她老人家煩心。本宮必定奏明皇上,這幾十年積攢下來的臉面就顧不得了!”

    眾人皆跪地稱是。繡瑜才反過身來,抱了女兒在懷里,讓太醫看診。

    九兒脖子上的傷口很快止了血,只是這個年代沒有x光,誰也不知道內里有沒有淤腫,也不敢打包票她幾時能夠醒過來。繡瑜只得用小轎把她挪回永和宮修養。

    宮里各處的損失陸續報上來。不幸中的萬幸,妃子中只有榮妃外出避險時崴了腳,并幾個住得偏遠的貴人答應被砸傷;阿哥格格里只有九阿哥摔了一跤,傷了腿。昏迷的老太后也很快醒了過來,都并無大礙。另有幾處偏遠失修的建筑受了損罷了。

    宮外民房損毀更為嚴重,萬幸的是沒有引發山體滑坡之類的次生災害,民眾傷亡有限。朝廷依照康熙十八年的舊例,每家給銀二兩,幫助修了房子,也就罷了。

    唯有九兒昏睡了兩三日還不醒,永和宮上空愁云慘淡。瑚圖玲阿一下子失了伴兒,背著額娘偷偷抹眼淚。平日里總愛和她抬杠的十四突然乖了,跟胤祥一起陪在jiejie身邊。胤禛胤祚索性把弟妹們收到身邊一同照看。

    一直到九月十八,九兒才轉醒過來。康熙在百忙之中騰出手來,冊封了皇九女為和碩溫憲公主,宮里人改了口喊五公主。

    太后自然是百般憐愛,恨不得搶到身邊去養著。可是壽康宮正在大修,反倒擾了孫女修養。半個月后,九兒身體痊愈,她就想孫女病時在各大佛寺許的那些愿來。

    “去五臺山禮佛?你們都想去嗎?”繡瑜摟著瘦了許多的女兒詫異不已。九兒是個懶散不愛出門的,長這么大也就跟著去溫泉行宮的時候出過一回京城。瑚圖玲阿雖然隨了康熙,喜歡到處跑,但是佛寺這種清凈無聊的地方按理是吸引不了她的呀。

    九兒難得露出向往的目光:“女兒聽說五臺山清晨的‘霧海霞光’是一道勝景,冠絕天下,就想去瞧瞧。”

    瑚圖玲阿則是經此一劫,不想和jiejie分開,去哪兒都成。

    “也好,出去疏散疏散。”繡瑜不以為意。此刻外頭再危險,也比在宮里要強。更何況此時四福晉有孕,她亦需要分心照料。

    自地震后,宮中朝中皆是一番風起云涌。湖廣欠收,京師地震,西北策旺阿拉布坦自立為可汗、收攏準噶爾殘部。

    康熙深受打擊,險些動了罪己禪位的念頭。然而今時不同往日,朝中除了王惔、索額圖等鐵桿的太子黨,再無人盼著太子早日登基。后宮里四妃更是隱隱聯手,架空太子妃。連宜妃都認識到,支持太子只是最后關頭的選擇。康熙春秋鼎盛,她干嘛放著寵妃不做,要做太妃?

    太子眼睜睜地看著提前上位的希望落空,心里怎能不怨?沒多久就傳出太子鞭撻宗室,打死身邊內侍的話。

    康熙氣得渾身顫抖,頭一次當著一眾兒子的面訓斥了自己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表面上是因為太子暴虐無道,把自個兒的堂叔叔、愛新覺羅家的貝子蘇努當成奴才鞭打。

    實際上是因為,他禪位的話本來是三分真心七分氣話,豈料太子竟直接把皇位當作自己囊中之物,還因為康熙反悔而大發雷霆。實則是在怨恨他這個父親!

    十四作為參與這場“皇太子批斗大會”的阿哥中最小的一個,回來繪聲繪色地給繡瑜描繪了皇阿瑪虎著臉訓人的場面,和太子猶為不服、拂袖而去的樣子,末了總結道:“兒子覺得皇阿瑪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二哥面對他老人家尚且如此狂悖無禮,可見那些傳聞并非空xue來風。”

    繡瑜用不贊成的目光看著他,塞了瓣橘子堵住他呱嗒呱嗒的小嘴。

    十四接收到母親不高興的信號,低頭吃橘子,神色卻是頗為不以為然。

    果然時移勢易了。繡瑜不由嘆息,胤禛像他這樣大的時候,每每提及太子,神色之恭敬不下于談起康熙。如今連這么小的孩子也敢說二哥的不是了。

    但是有些人目前看來,還是命不該絕。太子這次雖然把康熙氣得差點吐血,但是九月秋汛中潰決的高家堰大堤又救了他一命。康熙決心南巡,看看這從二十二年修到三十六年還潰決的大堤到底有什么毛病,順便疏散疏散被兒子氣得生疼的老心肝。

    春天的河水剛剛解凍,康熙就急匆匆地吩咐太子監國,老三老四協理,八阿哥以下皆隨駕出行;后宮有兒子要指婚的宜妃惠妃留下主持選秀;榮妃德妃領著一眾小妃嬪隨駕,還命人去山西迎了皇太后同行。

    一家人浩浩湯湯乘船南下,直奔江南水鄉而去。

    第137章

    山西境內五座奇峻賢絕之山, 東臺望海峰、南臺錦繡峰、中臺翠巖峰、西臺掛月峰、北臺葉斗峰環抱合圍,因頂部平坦寬闊猶如天斧平削之臺, 故而得名五臺山。

    然而這里的山景雖然有鐘靈毓秀之態, 可卻為難了送主子們上山的下人。這不, 上山路上運送行李的馬夫中有個灌了黃湯不醒事的,駕馬的速度稍快, 恰好碰上一個急彎,車架便不堪重負傾倒路邊, 車上的行李散落一地,多數竟滾下山去了。

    眾人心有余悸,誰料才往前走了沒一里地,上頭突然下個命令, 說那車架里有五公主要緊的東西, 傳人下山找一個七尺長的素錦黃緞匣子。

    這可讓正紅旗驍騎營參將塔塔臘氏為首的一干士卒跑斷了腿之余,也大開眼界。

    驍騎校尉滿珠趁人不注意撈了個赤金掐絲的耳墜子在手上,里頭一顆菱形多面的透明石頭光華燦爛、明晃晃地反射著日頭, 也不知是什么材質的,比水晶還透亮。

    他見沒有標記忙往懷里塞了,然后抬頭一看,滿地珠翠散落, 有鑲金嵌寶的,也有普普通通但看上去就是特別舒服的。他不由自主地咂舌道:“我的乖乖, 怪道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呢!”

    塔塔臘參將在一旁嗤笑:“你也不看看那是誰。民間謠傳世祖章皇帝因董鄂妃之死心灰意冷在五臺山普華寺剃度出家。因此皇太后信佛十多年了,也從沒有來過這名滿天下的五臺山, 這回為了給五公主還愿祈福,特特趕來了。”

    滿珠嘆道:“也不知是什么樣的天仙,才能得主子們如此喜愛。”

    有人突然說:“納蘭大人見過!前年我們隨侍承德,十四爺身邊的太監送他回來,我親耳聽那太監說回去復公主之命。”

    眾人嘩然:“大半夜的,公主派人送你回家?”

    “混賬行子!拉出去抽二十鞭子!”塔塔臘參將一鞭子抽在出言那人身上,“這話都敢編排,腦袋不要了?快找!”他瞧著納蘭永壽抱著佩劍在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樣子,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心里莫名發怵。

    這群小子真是什么玩笑都敢開。人家雖然不得寵,可到底是姓納蘭的。侍衛是官職,他們卻只是楞頭兵一個。

    不一會兒便有人捧了五公主指定的那個匣子過來,塔塔臘參將一瞧卻傻了眼。錦匣是找到了,可上面的暗扣松了,里頭的東西早滾得沒了影兒。這荒山遍野的可怎么找?

    “我瞧瞧。”倒是永壽猶豫片刻,接過那匣子,往襯布上面摸了一把,便肯定地說,“是一把短琴,或者箏,約莫七尺長。”

    眾人發出不屑的“嘁”聲。驍騎營的士卒嫉妒他們這些著姓大族出身的侍衛由來已久,挨打那人恰好又是他親戚,滿珠遂開口嘲諷:“這么多寶貝都不要了,特特找一把琴?公主還會缺琴使喚?我瞧這這匣子的大小,倒像裝的兩個白玉枕。”

    永壽毫不示弱地反擊道:“公主善琴在內廷早不是秘密。這匣子里墊的絨布上有琴弦的痕跡,上面還沾有琴油。”

    參將不由目瞪口呆。永壽被派來跟他們打交道不是頭一天了。這群士兵嘴上一口一個納蘭大人叫得干脆,背地里其實都嘲笑他是漢人養的。他也素來事不關己不開口,即便事到臨頭也很少與人爭辯。

    永壽頓了一下,沖參將拱手道:“公主大張旗鼓派人來尋,說明此物對她極為重要。若是這回拿錯了,兄弟們少不得還要跑一趟。”

    參將頓時深有同感地點頭:“找琴!快去找!”

    然而九兒的琴也不止一把,有古琴,有后仿的宮制琴,有五弦有七弦,足足十來把。參將又傻了眼,只得下令:“把摔壞了的那些留下,撿那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那些士卒紛紛檢查自己手中的琴,或有殘缺的,就擲于地上。其中有一把五弦短琴尾部似乎被火燒過,焦黑的痕跡覆蓋了原本精美繁復的山水浮雕,好比一個毀了容的美人,看上去愈發丑陋。

    永壽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那黑黢黢的琴身,目光忽的一頓,突然越過眾人拾起那琴捧在手上,拿手指細細地撫過琴尾的焦痕,難掩激動之色。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他的目光中透著嘲弄。讀書讀傻了吧,那么丑又摔斷了幾根弦的琴,公主還會要?

    參將也是一副無語的表情,但是人家是藍翎侍衛,是來監督工作的又不歸他管。那么沉一把琴,他愿意一路扛回去就扛著唄。

    他們穿過密林回到大路上。此次領隊的二等侍衛佟佳氏舜安顏剛帶人去別的地方找了都沒有,正急得團團轉,見了永壽手上的匣子差點給他跪下了:“納蘭兄,大恩不言謝,交差回京之后,京里的酒樓任你挑!”

    永壽亦露出一點笑容:“且慢謝我。這匣子是找著了,里頭的東西可未必。你瞧瞧。”說著把古琴一事講給他聽。

    舜安顏一拍腦袋,立馬做出了決定:“你是玩這個的高手啊!你的眼光錯不了,來呀,開匣子把納蘭大人帶回來的琴放進去。”說著滿意地拍拍那匣子,目光溫柔好比看到了情人:“走,回去交差!”

    此刻九兒正雙臂交疊趴在炕桌上郁悶不已。皇太后坐在一旁慈祥地撫摸著她的脊背:“好了,哀家不是已經派人去找了嗎?”

    九兒泄氣地長嘆一聲:“那原是四哥的東西給了我,我平日里都隨身帶著。今兒略放放,哪想就丟了。”

    瑚圖玲阿在一旁逗弄皇太后的哈巴狗,聞言促狹一笑,回頭打趣jiejie:“你放心,若是旁人帶人去找可能丟了。可今兒是佟家那個傻小子帶人去,保管完好無損地給你帶回來!”

    九兒登時柳眉倒豎,撲下炕去就要擰她的嘴。

    瑚圖玲阿忙往皇太后懷里躲了,嘻嘻直笑。

    “喲,哪個佟家的傻小子啊?”太后眼中閃過驚喜的光,笑著攬了姐妹倆在懷里,“告訴哀家,哀家幫我們五公主參詳參詳。”

    瑚圖玲阿擠眉弄眼地說:“二等侍衛、佟國維的孫子舜安顏唄。剛進山西的時候,我們使喚他在街邊買糖人兒的時候,見過jiejie一回。呵,九尺高的一個漢子,說話就成了這幅模樣。”

    瑚圖玲阿說著跪下來模仿了男子一個打千兒的動作,然后抬起手,眼珠子對到一塊兒,嘴里喊:“奴才,參,參見公,公,公,公主……”

    “哈哈哈。”

    安靜的佛寺里突然爆發出皇太后爽朗的大笑。

    正在此時,宮女笑著進來稟報:“佟大人前來復命。”

    皇太后順勢一拍坐褥,笑道:“走,一塊兒去會會這個佟家的傻小子。”

    舜安顏帶著眾人在下房的空地上候命,原本隨意地說笑著,沒想到聽到一聲“皇太后駕到”,剛暈頭轉向地帶著一眾士兵下拜,就見五公主穿著一身金繡團花對襟旗袍裙,外罩流蘇坎肩,俏生生地站在眼前。他瞬間覺得腦袋更暈了,傻傻的連太后叫起也沒聽見。

    永壽上前拽了他一下。

    然而女神的眼里完全沒有他。九兒見自己的“斷涯”失而復得,早歡呼一聲撲了過去,心疼地撫摩著那斷弦,半晌才屈膝笑道:“多謝佟大人。”

    “奴,奴才不敢當。”舜安顏撓頭嘿嘿笑道。

    “別這么客氣嘛,”瑚圖玲阿在一旁打趣他,“真論起來,我和jiejie還得叫大人一聲表哥。”

    舜安顏頓時臉色爆紅。

    皇太后笑著令宮人捧了厚賞上來,賜予眾士卒,就令他們退下。

    “且慢!”舜安顏卻突然追了出去,喝罵周遭士兵,“你們身上藏的東西,統統交出來,公主的東西也是你們能沾的?”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惹這位佟家的大爺,紛紛從袖子里、衣襟內掏出幾樣釵環首飾,皆是小巧別致沒有宮廷標記的,交付與他。

    舜安顏喜滋滋捧了這些東西回去獻寶:“這起子眼皮子淺的,奴才管教不力,如今完璧歸趙。”

    “多謝大人。”九兒隨意揮揮手叫身后侍婢收了,轉而饒有興致地問,“匣子里的暗扣松了,你們怎么知道這就是我要的東西?”

    “呃。”舜安顏頓時語塞,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一旁充當背景板的永壽。

    九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欣喜地笑道:“你是納蘭永壽。你懂琴?”

    當日在承德行宮不過因為職務關系才有一場萍水相逢,永壽萬沒想到金尊玉貴的公主竟然能記得他,還一口喊出他的名字。

    就好比那天晚上,所有人,包括被他救了的十四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覺得那不過是恪盡職守、理所當然罷了。只有眼前的五公主,還記得沖他回身一拜,口稱大人。

    他一路嘲笑舜安顏魂不守舍,可如今自己也開始結巴起來了:“奴才,懂,懂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納蘭x九兒的故事,本來是這篇文最初的腦洞之一。可是我現在發現,這既可以寫成一個“高山流水會知音,鳳凰于飛琴瑟和鳴“的正面故事,也可以寫成”單純美少女遭遇心機鳳凰男,多么痛的領悟“的故事,然后轉頭把美少女塞給忠犬小奶狗,同樣he

    不知道大家想看哪個?雖然我覺得大家可能會選弄死這個腦洞如黑洞的作者= =。

    容若的第三子。一說名永壽,康熙十九年生;一說名富森,康熙二十四年生(遺腹子),這里采用前者啦。

    第138章

    山東省武定府惠民縣, 此地地處黃河北岸,扼守兩岸交通要道, 不日便起了一座極大的城郭。因而有著一座極大的城郭。做麥芽糖生意的少年王狗兒依舊如往常一般, 胸前掛著錢兜兒, 手上掌著糖串子,行走在胡同里, 忽聽有人喊:“那賣糖的。”

    他忽的回頭,卻見一行輕車簡從, 只兩三匹好馬,一輛清油翠幄車,停在一戶人家門前,像是遠行而歸的住戶。為首那人腰間佩劍, 春寒料峭的天氣只著一身玉色長袍。

    他忙上前去, 以爺呼之:“您有什么吩咐?”

    晉安翻身下馬,摸了串銅子兒拋給他,問道:“來兩串嘗嘗。你可知道這城里為何多了這么些外地人。”

    王狗兒一邊往竹簽上裹糖, 一邊道:“嗨,皇上要來了,都來瞧瞧圣駕的排場唄。”

    晉安順手揚鞭往遠處一指:“那些呢,也是嗎?”那是墻角的一個窩棚, 前面不少人圍觀排隊,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圍觀的大多數人衣衫襤褸、面有菜色, 不像是有閑功夫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