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村里的老人不聽的嘆氣,有的人家有幾個兒子,這個愿意走,那個不愿意走的,為了父母的養老問題起了爭執。 牛家那邊有個老太太,生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一生威風得很,平日里盡磋磨媳婦和小閨女。上了桌都是她和兒子吃干的,別人吃稀的,卻沒有想到她這四個兒子拿了賣房錢直接帶著老婆孩子悄悄搬走了。 獨獨留下她和小女兒哭天抹淚,一個勁兒的催著本家戶族去幫她找兒子。 人生百態,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湖東村的居民們看了個過癮。 但奇怪的是,這么多人賣房賣地,明珠中學卻只增加了3個學生,其余的一百多戶人家,竟然見不到蹤影。 一天,兩天,三天—— 一個星期過去了,宋玉安忽然把那一百多戶人家的房子土地都給接收了過來,房子該拆的全拆了,自留地里也找人去拾掇了撒上金麥1號。 就連土地,也叫葉保國帶著去一塊一塊的做了標記定了計劃。腦子活絡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哪里有什么大老板啊!這根本就是宋玉安見他們想出這個辦法以后,自己花錢把湖東村的房子和土地都給買了過來。 我的個乖乖,一戶十幾萬,一百多戶,那就是上千萬啊!這宋玉安得多有錢啊! 第92章 宋玉安確實有錢,玉安1號前年就已經走出國門,作為建交禮物送了一批種子給某個小國。 種子這東西藏不住的,別人只要有機會來華國,隨便哪里都能藏下一顆兩顆,還不如自己光明正大的送過去,在國際上名聲好聽,也能叫別人心懷感激。 還有包括榴彈炮在內,宋玉安從蘇聯運回來交給國家的東西,創造的價值是難以估計的。 這些,全部都是他為國家做的貢獻。 領導也曾經和宋玉安協商過獎勵的事情,但是現在國家百廢待興,財政赤字,宋玉安自然不會開口要獎勵,但什么都不要,那才是傻子。 就著這個機會,宋玉安提了專利的事情,華國不是沒有聰明人,事實上在這個時期,發明創造的東西特別特別多。 但是因為法律不健全,專利法的缺失,改革開放以后,許多不要臉的外國人偷盜了華國人的專利去國外注冊,最后華國人用的時候,還要自己買回來。 前世宋玉安的研究院里就有不少這樣的故事在流傳,聽說有個老教授的花費了一生的心血改良了一種種子,最后被他兒子的英國女友偷盜了,并且對方申請了專利保護。 事后這兒子祈求父親原諒女友,并允許他們結婚,直接把老教授氣得吐血住院,醒過來以后撐著一口氣和他兒子斷絕了父子關系。 宋玉安給寧老將軍講過這些事情,不設立專利法之后會帶來的損失。 寧老將軍上報之后,上面果然很重視這件事情,足足比上輩子早了四年設立專利法,宋玉安把他所有的研究成果全部整理出來申請了專利。 和華國建立了邦交的小國在知道這件事情,并且去年玉安1號大豐收以后,特地給了宋玉安一筆錢,算是專利費。足夠宋玉安支付這次的買地錢了。 搬走的村民還有親戚留在村里,他們很快就知道了買他們地的人是宋玉安。 這些人的反應不一樣,大多數居然還為坑了宋玉安一筆錢而沾沾自喜,心里直后悔沒有多要一些。 可是,這到底是誰坑誰,還不一定呢!像何耀宗那樣有眼光的人,可不多見。 白眼狼都走了,村里的氣氛一下子和諧下來。雖然有老人在閑聊的時候感嘆誰誰誰不在,但不得不提,整個村子吵架的次數降低了不少。 宋玉安趁熱打鐵,就明珠中學的招生做出了一份詳細的規定。 湖東村湖西村現有的三百二十六戶人家,戶口在湖東村和湖西村的,直系子女可免費進入明珠中學,七十年有效。注:一旦遷出戶口,則作廢。 明珠中學的教職工(不論退休與否)直系子女,可免費進入明珠中學就讀。注:一旦離職則作廢。 明珠集團旗下的員工,子女報考明珠中學的,可在普通學生錄取分數線上減去二十分。凡在企業干滿三十年的,直系孫輩可有四個名額進入明珠中學。干滿五十年的,直系六個名額免費進入明珠中學。 凡明珠中學畢業,高考進入省前十名的學生,以后直系子女可入明珠中學就讀。 條款有些喪心病狂,且和明珠集團的利益綁在了一起。 但還是那句話,這是宋玉安和葉寶珠的私人財產,只要不違法,人家想怎么干,那是人家的事情。 不服?不服也得憋著!除非你看不上明珠中學,把孩子送別的地方去。 買到村里房子土地的那幾戶人家,宋玉安也沒為難他們,既然花了錢,這樣的望子成龍,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吧,反正也就這一次。 不過寶珠還是把幾家的家長都叫來開了一個會,著重講了如果孩子在學校有橫行霸道,欺壓同學的行為,明珠中學有權開除學生。 之后還一家給了一本校訓。 花了十幾萬,哪里能叫別人開除,但他們傾家蕩產的才買了房子嗎,再看看人家,眼皮子都不眨的就能買下幾百戶,他們哪里還敢看不上宋玉安,回家就逼著孩子背校訓。 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 “老子花了十幾萬還成了農村人才把你送進去,你給老子好好讀書!不準惹事,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聽見沒有!” 他們都是改革開放以后富起來的,生意做的越大,越是發覺文化的重要性。 反正城里人還是農村人對他們做生意都沒有什么影響,所以才想盡辦法移民到湖東村。 而那些有工作的領導,是不屑于這條路的。 因為家長管得嚴格,這幾個孩子倒是比在原來的學校規矩了不少。 且明珠中學的教學質量在那里呢,一時間成績都有了提高,幾位家長紛紛感嘆,名校就是名校!這錢果然沒白花。 猛然間多了上千畝土地,宋玉安一下子忙得不得了。 “安子啊,這么多地,你這要咋整啊?”三嬸坐在石榴樹底下給娃做布鞋,見宋玉安過來,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嬸,咱們自個兒種不了,可以找人來種。”宋玉安早就想好了,村里剩下的這些村民都是好說話的,他打算用自己的地和別人換一換,爭取把這一大片土地連起來。 遠處的山地,全部種上果樹,隔個幾十畝,就蓋一棟屋,到時候請人去看果園,外村里有的是一家幾兄弟結了婚還擠在低矮小草房里的,包吃包住,按月發工資,他們應該樂意來。 “管理這方面我也想好了,長工那肯定是要請的,請上十來個,澆水施肥的,再另外請人,先挨過這幾年吧。” 等過幾年,自動化灌溉的成本再低一些,他就全部換成自動灌溉,能省下來不少事情。 “你有計劃就中。” 宋玉安當然有計劃,村里不穩定的都給清出去了,剩下的這些,不論他們是真的對故鄉有感情,還是道德感強烈,總之過了這場試探,那宋玉安就愿意繼續帶著他們發財。 他這段時間也叫葉保國挑了幾個小伙子出來跟著他,以后打算把果園交給他們照顧。 穿越了這么多年,宋玉安早就從一開始想要平穩的生活,變成了想要發展一份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事業。 他想當新時代的大地主,想要自己居住的環境可以任由自己指手畫腳,可是他又不愿意占國家的便宜,所以這需要花很多錢。 而且經過這一年,他也想通了,哪里來的絕對安全,不說滿洲里了,就是他待在湖東村,像葉大伯那樣無害,都還會遇到李小玲那樣喪心病狂的人呢。 宋玉安還是想出去的,說白了,他骨子里也有冒險精神,否則當初也不會瘋狂的對賽車著迷,只是前世親人的死亡嚇到了他。 再加上這一世直面生死,害怕的情緒在段時間內把冒險因子壓得死死的,但時間久了,太平的日子過多了,冒險因子又冒出來了。 這一次,他有個新計劃,需要更多的資金和技術,他打算不僅僅去滿洲里。 剩下的時間,宋玉安在果園,縣城工地之間來回奔波,又帶著罐頭廠的銷售主任熟悉了寧嘉嘉那邊的負責人,剩下的時間要么收貨,要么陪老婆。 就在明珠中學開學的前幾天,宋玉安和寶珠說了要離開的事情。 “今年怎么去的這么早?”寶珠拉著他的手,不舍的問道。 “今年有新的計劃,可能會多跑幾個地方,等跑過了這幾年,以后就不跑了。”一旦監控設備出世,那他也跑不了了。 “行吧,囑咐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要記著,和孩子在家等你。” 過了一會兒,寶珠又冒出來一句 “不許看別的小姑娘!”她可是知道的,縣城里,村里好些小姑娘喜歡宋玉安呢! “那我要多看看我媳婦兒,我媳婦兒天仙一樣,別人哪里看得入眼。”宋玉安說著就去親寶珠,時光在流逝,可在他眼里,寶珠卻越發美麗動人。 離別在即,不管是宋玉安還是寶珠,心里都很不舍,白日里兩人如膠似漆,做什么都要拉著手一起,到了晚上就抵死纏綿。 鑒于去年的事情,宋玉安很正式的孩子進行了一次談話,跟他們說了要出遠門的事情,而且因為這次去的地方比較多,歸期不定。 “我會按時打電話回來,你們在家要照顧好mama,聽mama的話。” 聰聰和靈靈長大了一歲,比去年懂事了很多,他們也知道爸爸剛剛花了一大筆錢,腦補出家里已經沒錢了,爸爸要出去辛苦掙錢的畫面,雖然不舍,但還是很懂事的同意了。 宋玉安沒有直接北上,先去了幾個糧食生產大基地,這兩年風調雨順,華國糧食產量不低,再加上玉安1號,金麥1號和雜交水稻的推廣,市場上糧食不少,宋玉安收了一批面粉,大米,紅薯粉,粉絲,玉米粉 緊接著,他又去王發財那里弄了好大一批白糖。并且打電話給罐頭廠廠長,讓他往王發財這里送一批罐頭過來。 罐頭過來之前,宋玉安也沒閑著,他接著南下到了沿海地區,把這些東西換成了電子產品,自行車,摩托車,手表,收音機,縫紉機,電視機,洗衣機,等等東西,凡是這個年代西南邊境不好買的東西,他能換的都換了。 海邊土地不多,糧食價格還算不錯,宋玉安這一大批貨物著實換到了不少東西。 等宋玉安折返,廠長已經把罐頭送到王發財這里,宋玉安給了王發財一半,剩下的自己全都收了起來,這才坐上了開往西南邊境的火車。 第93章 宋玉安想搞一批機器回來,但滿洲里得靠運氣,還是港城最合適,只要有錢,什么都能搞到。 但他不知道那邊現在用不用人民幣,黃金古董那邊肯定是有市場的。但他不想把這些東西流通出去,還是英租界呢。這些都是瑰寶,后世不少富豪花大把的錢拍賣回來捐給國家,就是為了傳承。 最合適的就是珍珠翡翠了,宋玉安把眼光放到了中緬邊境。 西南邊境騰沖縣,這是一個充滿了傳奇的地方,四十年代之前,世界百強的企業大多在這里開設有鋪面,就是為了騰沖翡翠而來。 但在日本侵略華國以后,騰沖曾經被日軍占領了兩年,這期間,他們無惡不作,所有的外企都關門大吉了。 一直到解放軍收復了騰沖,企業家們又回到了這個小縣城,但是這個小縣城再不復先前的繁華,它變得滿目瘡痍,什么都毀了。 企業家們最終放棄了這里,騰沖漸漸荒涼下來。十年浩劫里,玉石交易被扣上了資本主義的毒瘤,除了地下黑市,沒有人敢進行玉石交易。甚至還要把家里的翡翠埋起來,或是扔了。 而那些精湛的雕刻技藝,就只有在國立美術廠這樣的地方才能流傳。有些老人家做了一輩子這樣的雕刻,舍不得放棄祖宗留下的東西,就在家里雕石頭,雕完了再砸了,周而復始。 改革開放以后,市場逐漸復蘇,百廢待興。偶爾也有外來的客人來進行翡翠交易,但地方稅收政策處于新舊替換的混亂期,市場缺乏集中處理,種種因素集中在一起,導致翡翠貿易很不平衡。價格相差極大。 一塊同樣的石頭,遇上一個家里不愁吃穿屯著貨的,可能要你幾千上萬,遇上一個緬甸那邊偷跑過來家里沒米下過的,可能十斤米就換來了。 宋玉安繞著騰沖城住了一圈,最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小卡車放出來,開著進城在倒閉了的美術廠附近找了一家客棧,這是本地人開的,院子很寬敞,可以停車,老板是個黝黑魁梧的漢子,cao著一口不熟練的普通話。 “你喊我巴三,有哪樣事情都可以來問我。” 宋玉安給了一筆錢,吃住都在巴三這里,巴三沖著院子里喊了一聲,叫他媳婦給宋玉安炒幾個菜,自己坐在桌邊和宋玉安聊起天來。 宋玉安照舊掏出一包煙遞了過去,先是和巴三打聽趕集的情況。 “五天一個街,后天就趕街了,你想買什么都可以去看看,賣石頭的人特別多。” 巴三是土生土長的騰沖人,小時候親眼見過騰沖的輝煌。也見過不少像宋玉安這樣的外地人,在騰沖,只有玉石能把這些外地人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