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非凡巫師、帶球跑、權(quán)少的豪門契約、從我英開始的英雄之旅
宋玉安給的價格確實不高,比北京黑市還低了那么一點,但即使是這樣,他這趟也掙得口袋流油了。 這種情況宋玉安其實不怎么高興,因為什么都要票,國營廠的東西滯銷,老百姓想買卻買不到,他知道歷史,卻什么也不能做。國家必須自己去經(jīng)歷這一段陣痛,才能逐漸繁榮起來。 電器搬完了,后面的零件露了出來。 “我知道你有門路。” 宋玉安肯定的說。 如果說先前的電器會影響國有企業(yè),那么這些零件,才是真正利國利民的東西。在宋玉安的時代,華國發(fā)展得無限輝煌,可是這時候,比起蘇聯(lián)來說,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這里有許多零件,國內(nèi)連生產(chǎn)都生產(chǎn)不了。 這些東西,不管拿到哪里去,都是搶著要的,甚至因為這些東西,哪怕宋玉安倒爺?shù)纳矸荼黄毓猓项^可能都會放他一馬。 他曾經(jīng)想過把東西交給葉維國,后來還是放棄了。現(xiàn)在蘇聯(lián)還只是小亂,出來的這些東西都是民用的,像彪哥的線人這樣敢賣軍人的肯定不多,民用的東西葉維國拿去也作用不大。 而且這個大舅子是又聰明權(quán)利又大,才這點東西,宋玉安還不想自己蹦跶到大舅子跟前去叫他抓小辮子。 大舅子可是一心為國,講究民族大義得很,到時候為了這點東西把他抓了壯丁苦力,那可是哭都沒地兒哭。 還是等等吧,再等幾年,那邊好東西多著呢,到時候抽空去一趟,說不得就能把大舅子往上送一層! “看來我以前還是小看了兄弟啊,既然兄弟信得過我,那我自然是敢接的。” 前兩年不是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么,王發(fā)財覺得這話用在地里頭不適用,用在他這里再恰當不過了。 南邊的水貨多是電子產(chǎn)品,宋玉安也收了一層,還是挑著國內(nèi)生產(chǎn)少的收,比如照相機啥的。 空間收了最多的,還是漁民們運不出去的海貨,這些東西他打算拿到西南去走一遭,那邊草藥什么的挺多,到時候運到大城市去。 這些東西掙錢肯定是不如電子產(chǎn)品的,但宋玉安心里高興。 時間如流水。 1979年,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吹遍了大江南北,自由市場開放,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無數(shù)人往沿海地區(qū)跑,多的是一夜暴富,紙醉金迷。 寶珠大二,兩個孩子已經(jīng)上幼兒園了,宋玉安獨自回到了湖東村。 一回來他就聽說了一件事情,李小玲跑了! 78年的高考,因為她沒懷孕,趙癩子故技重施,提前防著她,她沒能去。到了今年的高考,她是大著肚子去的,然而因為這兩年趙癩子的各種折磨,她沒有多少復(fù)習(xí)的時間,試卷也比兩年前難了幾倍,她以一分之差,落榜了。 就在消息出來的第二天,李小玲失蹤了。 趙癩子瘋了一樣的到處找,但是找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到,有人說是跟男人跑了,也有人說是跑回海市了,但是具體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誰心里也沒數(shù)。 宋玉安倒是知道里李小玲肯定不會回海市,她的家人不是什么善茬,她回去也沒用。 跑了就跑了吧,雖說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可人海茫茫,宋玉安也不可能去把她揪出來。只要她不再自己蹦跶出來,宋玉安也就放過她了。 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不久以后得大包干,還有學(xué)校的事情,再過兩年,寶珠可是要畢業(yè)了,學(xué)校現(xiàn)在影子都沒有呢。 大包干這個概念還只是有個別地方提出來,夏縣這邊聽都沒有聽說過。宋玉安也不著急,總要給領(lǐng)導(dǎo)一個實驗的階段。 院子里的果樹前兩年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掛果了,除了家里人得吃幾個,全部在宋玉安空間里。 回了村,宋玉安把宋家葉家的自留地全部拿來育苗果樹,也就是一般的果核,反正都是要嫁接的,這還不算,宋玉安還放定金讓村里人育了不少,說好到時候他來收。 “真的是只要果樹苗都收?路邊的羊屎桃行不行?” 村里來問的不少。 羊屎桃! 這個名字讓宋玉安沉默了幾秒,也不知道這位起名字的祖宗究盡是怎么起出這么一個聽了就不想吃的名字來的? 這桃子其實就是夏縣路邊常見的毛桃,比鵪鶉蛋大些,但是味道酸酸甜甜,還是很好吃的,如果忽略它的名字的話。 “行,只要您育了,我按樹苗給您定金,一毛錢一棵,剩下的四毛等樹苗送來了再給。不過到最后您要是沒苗給我,這定金是要退的。” 葉家的威望在那里,這件事還是葉衛(wèi)軍跟著一起做的,動心的村民們不少,一時間大人小孩都去野生的桃樹,杏樹底下翻果核去了。 改革開放過去幾個月,往沿海跑的人越來越多,倒爺也不少,三天兩頭就聽說哪里哪里的人又發(fā)財了。沒多久,湖西村都好幾個萬元戶。 宋玉安知道,機會差不多來了。 他也出去跑了兩個月,還在鵬城那邊買了幾塊地,等著升值,感覺時候差不多了,才回到了湖東村。 一回來就跑了一趟村委會,他看上了家門口的那一大片石茬子地。這地方可不小,因為坑坑洼洼的,且離村子遠,一直荒著,是宋玉安看好的學(xué)校地址,面積建一所學(xué)校都還多。 他就想在旁邊蓋一個臨時的養(yǎng)殖場,雖然還沒分地,但是現(xiàn)在養(yǎng)殖已經(jīng)不限制了。 這石茬子地,以前也是月亮湖的,聽說幾百年以前,月亮湖可大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干了一大半,就成了這石茬子地,都是石頭,種不了地,蓋房子倒是可以。 但以前的人迷信又膽子小,生怕哪天湖水又淹了回來,這地就一年一年空了下來,成了村里放牛放羊和孩子玩耍的地方。 村里留著也沒用,連樹都長不起來,宋玉安要要買!作為他舅子的葉保國為了防止村們們說閑話,還是召集了大家開了一個會議,投票來解決這事情。 其實建學(xué)校的話,宋玉安是可以不用買的,他相信免費使用,村里人也會雙手雙腳的贊成。但是二十年后,國家規(guī)劃路線,那兩座山一移開,湖東村的地價就會蹭蹭蹭往上漲。 這么大的面積到時候難免會有眼紅的,村民還好,不會對學(xué)校產(chǎn)生想法,若是貪官污吏呢?到時候一句自然村不需要學(xué)校,那這么一大塊地可能就會被他們賣給外人,還不知道會開放什么出來。 就算沒有這種情況,萬一以后學(xué)校出名了,上頭安排校長什么的呢?他建學(xué)校的初衷是為了寶珠,宋玉安要把所有的麻煩都扼殺在搖籃里。 宋玉安寧愿一次舍錢,也要杜絕這些事情。 “宋知青給的價格是一千塊錢一畝,這地我們量過了,有五百三十二畝,五十多萬錢。隔壁村賣給外地人宅基地是八百一畝,這價格不低了。如果大家同意賣,那么我去和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商量,每戶分紅一萬,剩下的,咱們把湖東村到夏縣這條路修通,修一條水泥路出來。如果還有剩,用來買村里的機器。” 之所以提修路,是怕上頭眼紅這一筆錢。農(nóng)民每年都要上交公糧,這個糧就等于城里人后世的稅,只要交足了這個公糧,自然村的其它財產(chǎn)是屬于村里共有的。 但是這么一大筆錢,沒個說法直接分了,上頭的領(lǐng)導(dǎo)哪里坐得住,但如果拿出一半修路,就不同了。畢竟修路是要政府撥款下來的,撥不下來還不準別人自己想辦法,哪里都說不過去。 而直接繞過鎮(zhèn)上去找市里是宋玉安的主意,也是因為這條路是通往市里,再一個嘛,何耀宗這人比鎮(zhèn)長好打交道。說得難聽點,大家族里出來的少爺什么沒見過,眼皮子沒那么淺。 這條路修通了,對他也是一種功績,而且有牛愛黨那件事的面子在那里,想來他也不會太為難。 然而這些問題都不是村們們關(guān)心的,甚至連宋玉安設(shè)想里,一些人因為紅眼病而不同意賣地,但是顯然大家更關(guān)心的是,宋玉安是不是真的有錢,他哪里來的這筆錢?難道現(xiàn)在沿海真這么掙錢?會不會是打空頭支票? 甚至還有人當場就來和宋玉安討教經(jīng)驗,好在現(xiàn)在批,斗這些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宋玉安又開始了他真真假假的忽悠大法。 第49章 “掙錢是掙錢,不過劫道挺多的,這錢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去掙。我就遇到了兩次,運氣好沒死。 而且一趟也跑不了這么多,我這是賣了些以前撿漏攢的東西,古董書畫啥的都有點。剛好這次遇到一個懂行的老板,都賣給他了,純屬運氣好運氣好。” 宋玉安沒胡說,倒爺這個行業(yè)是掙錢,但是送命的可不少,這時候有一種劫匪就是專劫倒爺?shù)摹?/br> “古董字畫,那不是破四舊的東西嗎?那可是犯法的啊!” “大爺,這都改革開放了,再說了,您這說法冤枉我們領(lǐng)導(dǎo)了,上頭的領(lǐng)導(dǎo)從來沒有說過家里有這些東西違法,不信您看,那些紅色資本家不都沒事嗎?咱們這邊被抄的,是有些人貪財,拿著雞毛當令箭,歪曲了領(lǐng)導(dǎo)的指令,渾水摸魚謀財害命。現(xiàn)在政策好了,您要是遇上這些好東西啊,可千萬別放過,說不準就像我一樣發(fā)了呢。” 宋玉安說著就笑起來。 “你這后生可是一點不實在,以為老漢我聽不出來是不?你這是埋汰我呢,大爺我一輩子在地里刨食,上哪里去找你說的古董字畫,泥巴里頭挖出來么?” “大爺您別說,泥巴里頭還真能挖出來,不過那是墓葬品,得上交國家。” “你這混小子,一邊去一邊去,趕緊把錢準備好,少一分老漢我都不答應(yīng)這地賣給你!” 在實際的利益面前,沒有人會出來搞幺蛾子,一萬塊啊!這是什么概念,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一萬塊,一輩子都掙不來這么多錢!不就是塊沒用的石茬子地么!賣!干嘛不賣!這樣腦袋被門夾了的后生不多,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葉衛(wèi)軍風(fēng)光了一世,居然找了個傻子女婿,不少人幸災(zāi)樂禍呢。 村里頭商量好了,那剩下的事情就是去找何耀宗,宋玉安帶著葉保國,還有其他幾個村官一起去的。 何耀宗這會兒已經(jīng)做到了縣委書記,下頭的縣長就是何坤來夏縣惹麻煩的時候上位那一個。 不過總得來說,夏縣還是何耀宗說了算。宋玉安有點面子情,很順利的見到了何耀宗。 把事情一說,何耀宗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當初莫名其妙到了我手里那些東西,是你的手筆吧!” 辦公室里還有湖東村的人,他沒直接說是牛愛黨和余四的罪證,但兩人都是明白人。 “沒錯。” 宋玉安大方的承認了。 “呵,我竟不知夏縣這小水洼里,竟然還藏著一位宋先生這樣的人物?宋先生好手段啊!” “何書記這話說的,不過是升斗小民想過些安穩(wěn)日子罷了。” “升斗小民!去你娘的升斗小民,宋玉安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么?” 何耀宗本來是想諷刺他兩句的,這人當初裝得那么老實,連他都騙過去了!把他都利用戲耍了一把,簡直是可惡至極! 可是沒想到對方比他更不要臉!升斗小民!升斗小民能拿出五十萬 來買一塊地!縣財政部現(xiàn)在都沒有他有錢! 何耀宗一恢復(fù)他大少爺?shù)钠π裕押|村的幾人嚇了一大跳,以為對方發(fā)怒了,惴惴不安的看著宋玉安。 宋玉安倒是安心多了,遇上這些當官的,最怕的就是對方拿著官腔和你繞圈子。 “我這純粹是運氣好掙了些錢,哪能和您比,至于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不說您也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不是一遇上事情就主動來找您了嘛,鎮(zhèn)上我都沒去。” 鎮(zhèn)長是縣長的人。 “遇上事情就來找我?難道不是村里商量好了來通知我一聲?我要不同意是不是明天政府大樓就得被湖東村的憤怒民眾給砸了?” “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湖東村的村民都是好同志。” 葉保國不清楚兩人之間的官司,不過說到湖東村,他肯定是要出來說一句的。 “哦,好同志,那這事兒我不同意,你們回去吧。相信好同志可以無條件服從政府的意見。” 葉保國呆了,他就隨口一說,這書記怎么就這么不講理呢。 “行了行了何書記,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和您道歉,想怎么著您說吧,我聽著,欺負老實人有什么意思?” 何耀宗要說的事情,肯定不會當著葉保國他們說,所以買地這事兒就這么解決了,葉保國他們先回去,宋玉安留出來陪何耀宗喝酒。 “去年領(lǐng)導(dǎo)說的招商引資你有印象吧?” 何耀宗給宋玉安倒了杯酒,看宋玉安點頭后,又接著開口道。 “合資經(jīng)營法頒布之后,所有的地方官員都在想辦法拉投資,我知道葉家,葉維國是寧家的女婿,你這么精明的人,小爺?shù)牡准毰率窃缇捅荒愦蚵牭貌畈欢嗔恕?/br> 老爺子眼里只有何坤那渣宰,和我一輩兒的,現(xiàn)在還管不了家里的事情,所以我這招商引資就不溫不火。下頭那個呢,鉆著腦袋想把我搞下去,還真叫他找到了一條路,你猜猜是什么門道?” 宋玉安回想了一下,可書的下半部分對湖東村著墨不多,只說開發(fā)以后治理環(huán)境就花了不少錢。環(huán)境?治理環(huán)境?這太廣了,宋玉安想不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