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
有護衛馬上離開了。 盛信廷望著倒地身亡的幾個護衛,閉了閉眼睛,“回府。” 雪蘭扶著盛信廷上了馬車,先用帕子包緊了他的手臂。很快雪蘭發現,一塊小小的帕子根本包不住盛信廷的傷口。 雪蘭咬緊了牙,扯過一旁的迎枕,撕開了布條下來,一條條的纏在盛信廷的手臂上。 盛信廷低頭注視著忙碌的女人,待她剛剛包好了他的手臂,他便將她擁在懷里,“今日讓你受驚了。” 雪蘭的眼中一酸,淚水盈滿了雙眼。 他已經受了傷了,竟然還在惦記著她…… “都說不讓你說話了,你怎么還說?!你難道不知曉自己流了多少血么?”雪蘭把頭埋在盛信廷的胸口,聲音有些哽咽。 盛信廷撫上了雪蘭的頭,“好了,快別哭,從前我也受過這樣的傷,只是沒認識你罷了。” 一句句溫聲軟語,哄著她,勸著她。 雪蘭止住了淚,揚起頭將手按住了盛信廷的嘴。“不許說話了。” 盛信廷乖乖的閉上了嘴,雪蘭這才扶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你冷不冷?” “不冷。” “你別睡,回家便好了。” “嗯。” 雪蘭握緊了面前上染著血跡的大手,“從前只知曉依靠著你,今日倒讓你靠著我一下罷。” 如果說能讓他忘了疼痛的良藥,便是她。她的擔心,她的害怕,她的緊張,在今日都迸發出來,毫無遺漏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歡喜著,滿意著,又被層層的甜蜜包圍著。 盛信廷的嘴角揚起了一道極好看的弧度。 “這一生,我們就互相依靠就好。” 盛信廷合上了眼睛,淡淡而笑。 隨著他的話,雪蘭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似乎只要一松開,他就會在她面前活生生著飛走了。 “一生一世。” 她說。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小產 韓琢在稟報查過的結果時,郎中正給盛信廷換著藥。韓琢話說得簡單又叫人聽不出什么來。 “查不到?”盛信廷聽了韓琢的話一皺眉,轉頭看向一旁的郎中。 郎中只以為自己下手重了,他忙低聲道,“盛大人忍著些,馬上就要換完了。” 盛信廷點點頭,待郎中換完了藥,把人打發走,他才看向韓琢,“難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么?” 韓琢半垂著的頭點了點,盛信廷深吸一口氣。 從知曉他和雪蘭回沐恩侯府,加之避開京城里他的耳目,埋伏在回將軍府的路上,哪一條線上都應該能找回些線索。而且盛信廷手下的人一向厲害。 盛信廷仰起頭來,眸光忽明忽暗著,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仔細查,再去尋尋,有沒有拳腳功夫厲害的丫頭也買了來。” 韓琢知曉盛信廷和雪蘭伉儷恩愛,買的拳腳功夫的丫頭也自然是跟在雪蘭身邊的。韓琢想到這幾次回稟盛信廷事宜時,盛信廷都是不避著雪蘭來。可是今日,雪蘭并未在房里。 “大爺,不如叫奶身邊的南月和我一起去挑,您看如何?” 盛信廷點頭,“奶在耳房,你只管去問便是了。” 韓琢退了出去,盛信廷起身信步來到窗口。他從敞著的窗口看向耳房,嘴角不由得漾起笑意來。 從雪蘭看到盛信廷受傷之后,每逢郎中來換藥,她都躲了出去。盛信廷也問過雪蘭,雪蘭把臉扭向一旁去,“我看不得你的傷口,心里不舒服。” 盛信廷卻明白,雪蘭是心疼自己了。 耳房的門窗被丫頭高高挑起,雪蘭從里面走了出來,向正房而來。 兩個人的目光就在這樣一個里一個外的相撞在一起,似乎是被這么一撞,撞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來。 “換好了?”雪蘭隔著窗向里看盛信廷,眉頭微聚。 盛信廷一笑,眉眼中全然是寵溺,“換好了,你就回來了。” 雪蘭的臉紅了起來,她從第一次幫著盛信廷包扎起傷口后,每見一次盛信廷的傷口,心就如同被刀剜下來一塊rou一般,生生的疼。所以她才想躲了出去。而盛信廷自然也看得明白,可是她卻還如被他捏到了短處要取笑一樣,又羞又惱。 “不許笑!”雪蘭的手伸進了窗子里,按在盛信廷微翹著的嘴上。 盛信廷也不躲,憑由她按了下來,待她的手抵在他的唇上時,盛信廷伸手握住了雪蘭的皓腕,結結實實的吻住了雪蘭微熱的手心。 雪蘭臉如火燒,待要抽回手來,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雪蘭低嗔著道,“快松開,叫人看到成什么了?” 盛信廷這才把雪蘭的手松了開。 “我剛剛聽韓琢說沒有消息?”雪蘭看向盛信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