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南月自然也想到了,她低著頭,悄悄的抿著嘴笑。 雪蘭轉(zhuǎn)頭看到南月輕揚的嘴角,啐了她一口,“快離了我這里罷,看著你就心煩!” 南月心里知曉小姐不是煩她,她也不點破,笑著答應(yīng)一聲,退出正房去。 雪蘭倚著臨小炕的窗子,向外看去。 已經(jīng)是秋季,風(fēng)蕭瑟掃去了一樹的黃葉。幾片黃葉落在窗口,雪蘭伸出手去,拾起了窗邊的黃葉。 一片樹葉若是一片思念,那么她的思念是不是已經(jīng)落了一地了呢?他為什么不來幫她拾起這片片相思? 雪蘭輕嘆一聲,從小炕上起了身,來到書案旁。她提著一支筆,卻許久不知該怎樣落筆。 要給他寫信么?雪蘭自己先搖起了頭來。 抄幾句詩詞?雪蘭似乎只覺得個個字句淺薄,不能表達出她心內(nèi)的感受。 思量了良久,雪蘭終于落在紙上寫道:鴻雁,鴻雁,寄我殷殷思念。 寫過后,雪蘭赧然一笑,忙把紙團成一團,丟在一旁。 盛信廷是在掌燈時,才拿到了被雪蘭丟棄的那團紙。 當(dāng)他看清紙上寫的字跡,他輕輕笑起。 自己這個小女人,已經(jīng)開始想念他了。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法子把皇上打算打破了,這邊的事處理好,他哪有臉面去見她? 若是不見……盛信廷深深的吸口氣,他這幾日已如烈火油煎一般。今日見了她的字,他更是想急切的出面在她面前。 他真的是管不了,也顧不得了。 盛信廷不等天黑透,就走了出去。 好在沐恩侯府現(xiàn)在女眷眾多,到了天剛擦黑,沒人再出來了。于是盛信廷倒也來得順利,他一直到了蘭園的院墻外,才停住了腳步。 盛信廷提氣跳到一棵樹上,借著黑暗,向園里看去。 蘭園里前院隱隱有出來進去的人影,盛信廷便倚在樹干上,等著天黑下來。 這時,簾子一挑,雪蘭披著大氅從正房里走出來,身旁還跟著南月。 盛信廷精神就是一震,他盯著雪蘭看。只見雪蘭腳步走得極慢,她來到園子里的樹下,站了好一會兒,蹲下身去拾起落在地上的黃葉。 雪蘭就這樣一片又一片的,拾了許多的黃葉。有時候還會拿起一片,仔細的轉(zhuǎn)動著葉柄。黑暗中,雪蘭的背影顯得有些清瘦,似一片從樹梢上落下來的葉子。借著房里的燈光,盛信廷看清了雪蘭微蹙著的眉角。 盛信廷想起了雪蘭寫在紙上的字:鴻雁,鴻雁,寄我殷殷思念…… 盛信廷的心狠狠的一疼,這都怪他!他早該來看她才是。 “小姐,晚了,您還是進房里罷。”這是南月的聲音。 雪蘭輕輕搖搖頭,“我想在這里再拾幾片落葉。” 盛信廷再也顧不得許多,他從樹上跳了下來,在南月還未開口時,輕聲道,“是我!” 第三百一十八章 計謀 南月看清了是盛信廷,而雪蘭只看那一身白衣,便知道是誰了。她還未說出話來,身子已經(jīng)被盛信廷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躍到了樹上,一個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南月終于長緩一口氣,緊接著她又慌張起來。 小姐就這樣在當(dāng)字里被大人帶走了,她可怎么說王嬤嬤、洛璃說啊! 雪蘭緊緊的抱住了盛信廷的腰,她揚起臉,正看到秋風(fēng)從盛信廷的臉頰吹過,吹得他雙眼微瞇著,嘴角卻微微翹起。 雪蘭把耳朵貼在盛信廷的胸口,只到他胸口前劇烈的跳動著,雪蘭抱著盛信廷更緊了些。 盛信廷帶著雪蘭一直到了一處小院里,才輕輕的放開了雪蘭。 雪蘭環(huán)視四周,這座小院落并不大,可是院子里種著花草,鋪著青石磚,兩側(cè)還有兩盞石燈,整個小院顯得極是別致。 “這是哪里?”雪蘭問盛信廷。 盛信廷牽起雪蘭的手來,向房里走去,“這是我一處私宅。” 雪蘭被盛信廷牽著手走進了正房里,盛信廷點起了一旁的燈,整個房里立刻灑滿了暈黃的燈光。 雪蘭看向房里,記里也并不大,有書案和臨窗小炕,簡單極了。 雪蘭才轉(zhuǎn)過身來,便被盛信廷抱在懷里,盛信廷的薄唇覆在雪蘭的唇瓣上。 雪蘭再沒有初次被吻時的慌亂,她慢慢的被盛信廷帶動著,試著回應(yīng)著他。雪蘭的舉動讓盛信廷欣喜若狂,他把雪蘭抱得更緊。 盛信廷無限留戀的松開了雪蘭,卻依然盯著她的吻看,看得雪蘭臉紅了起來,推了盛信廷一把,“你怎么說來就來,還就這樣把我抱了出來了,也不知道南月一會兒會怎么和王嬤嬤交待呢。” 盛信廷把雪蘭抱著坐在小炕上,“我是看到有人寫了一句詞,就忍不住來找她了。” 雪蘭想到下午丟掉的那張紙,她捶了盛信廷的胸口一下子,“是不是南月把那張紙給你送去了?” 盛信廷笑而不語。 雪蘭的臉更紅。 看得盛信廷忍不住又吻了雪蘭的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