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他承認謝清如很漂亮,但是她真的太瘦了,昨晚謝清如打著傘站在雨地里的時候,他甚至在擔心,萬一她被風刮跑了怎么辦:“清如,多吃點。” “不要不要不要!”謝清如非常堅決,她摟著陳西遠的脖子,生怕他會把她甩出去,“你不許嫌棄我哦。” “……”陳西遠無奈笑笑,她要是實在不愿意的話,那他也只能努力在不經意間喂東西給她吃了,反正謝清如是個小吃貨,他們還有漫長的一生,他倒是有信心能夠讓她胖起來。 昨晚謝清如自己帶回來的蛋糕也被陳西遠翻了出來,他站在冰箱處,看著那一塊小蛋糕,心里的自責和心疼又涌了上來,這段時間不該不理她的,他的小姑娘,大概以為自己要一個人過生日了吧。 謝清如從后面跑過來,抱著陳西遠的腰看他拿出了那塊小蛋糕,她臉上表情微變,開口解釋:“這個啊,我本來打算當今早的早飯的,昨天不知道你會來,我怕買多了浪費所以才——” 她后面的話沒來的及說完就被陳西遠全部吞下,他轉身將人抱在懷里,含著她的唇輕輕吮吻,細密又熱切,帶著他對她的全部感情和心疼,陳西遠單手關上了冰箱,然后抱起謝清如,三兩步就走到了沙發上。 謝清如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瘦瘦小小的一只,陳西遠抱著謝清如移動的時候,非常容易,他把謝清如壓在沙發上,終于忍不住覆身而上,昨晚在床上是更好的時機,但是陳西遠對自己的自制力沒有信心,尤其是當著謝清如的面,他怕自己會因為經久未見對謝清如失控,她還太小,他不敢放肆。 陳西遠在謝清如眼里,一直都是禁欲系的代表,哪怕他高中就敢抱著她在學校小樹林里親吻,謝清如也始終覺得陳西遠是很高冷的類型,他該是高嶺之花,卻因為她一次次的墜入凡塵。 謝清如仰頭,抱著陳西遠的脖子慢慢回應他,接吻的時候,他帶著盛氣凌人的氣勢,謝清如卻只像是一個不得章法的初學者,她記得當年,陳西遠的吻遠遠沒有現在這么讓人欲罷不能來著,謝清如找到時間從他唇間逃脫,然后忍不住問出口:“陳西遠,你進步很大哦,有偷偷練習嗎?” 謝清如不得不承認,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本身有太多的不確定和疑惑,也很害怕,如果他說有,她大概……沒辦法再繼續下去,這段感情里,先離開的是她,可是如果陳西遠中途偷跑了,她也不會再回來。 謝清如知道,這樣的自己很是蠻橫無理。 “傻,當年不是你跟我聯系的么,”陳西遠抵著謝清如的額頭,簡直想要敲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不過后來在夢里,我夢到過無數次你,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進步的吧。” 她占據了他所有的夢境,到頭來,還要怨恨他的進步,陳西遠咬了下謝清如的唇,然后又不舍的含吻她,“謝清如,你知道男孩子青春期的時候,總會做點合時宜的夢吧,恩?” 他夢里的主角,這么多年,也從來都只有過她一個罷了,她已經霸占了他的全部,怎么還是這么不知足,陳西遠吻著謝清如,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望:“謝清如,你再敢懷疑我,我就真的欺負你了。” “……”謝清如立刻討好似的回吻他,她可沒忘記當年無意中撞破陳西遠自己在家里解決問題的情景。 ☆、大姨媽 謝清如回到學校繼續參加軍訓, 陳西遠也回去工作,兩個人只剩下晚上才能見到面, 但是盡管如此, 謝清如也非常開心,軍訓時候的冗長時光似乎也不再無聊,只因為腦海中時刻有一個可以記掛的人。 軍訓最后一天,謝清如被選到表演方陣中進行最后的總結匯報,按理來說, 謝清如的身高不僅沒有突出優勢,反而還是個累贅,之前幾年被選去參加匯報表演的, 女生的身高都控制在170以上,謝清如還遠遠達不到這個要求。 但是今年女生數量少, 經濟學院方陣最后一排,則全部都是謝清如這個身高的人, 加上謝清如動作標準, 軍訓期間表現優秀, 自然就被選了進來,唯一的問題是,今天是謝清如的生理期。 小肚子那里有些墜墜的疼痛, 謝清如腦門上出了不少的汗, 這次的生理期提前,是她沒有考慮到的問題,然而此刻已經接近最后的時機, 謝清如沒辦法告訴連長自己身體的狀況,現在再找人補上,對連隊而言,是個極大的麻煩。 謝清如強撐著身體,努力邁步走在匯報表演的隊伍之中。 匯報表演時長三個小時,最后結束之后,大家一起按照標準姿勢坐在地上聽學校領導講話,謝清如借著上廁所的時間,給陳西遠發了消息,讓他來接一趟,然后又忍著不適回到了隊伍中。 最后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之后會有九天的假期,包括兩天的周末和七天的國慶假期,算是對大家這段時間以來辛苦軍訓的犒勞,也可以讓大家回趟家休息下,謝清如坐在地上,覺得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打開手機,陳西遠早就打了無數電話過來,謝清如忽然就有些擔心自己的手機會不會就這么餓被打爆了,她捏著手機坐在草坪上,蜷縮著雙腿,努力壓制腹部不斷涌上來的痛感。 旁邊的女同學這才注意到謝清如臉色不對,她伸手摸到謝清如臉上,已經帶著徹骨的冰涼:“謝清如,我帶你去校醫院吧,你等等,我找個男生。” 這個女生叫于子琪,正是當時在第一次的交流會上就敢大膽對著陳西遠告白的妹子,謝清如知道她這會兒是好意,但是陳西遠已經說了再有五分鐘就過來:“不用了,我男朋友馬上就到,謝謝你。” 謝清如捂著肚子,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慢慢流失,等到最后,她也只能勉強看到陳西遠著急的跑過來抱住她,讓她有個可以依靠的地方,然后謝清如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十點,謝清如躺在公寓床上,旁邊陳西遠正端了碗煮好的生姜紅糖水放要喂她喝:“張嘴。” 陳西遠的聲音里盡管依舊帶著關切,但是謝清如還是感受到了他在竭力隱忍的怒火,不敢再多說廢話,謝清如乖乖張嘴,等到一碗紅糖水見了底,陳西遠才終于忍不住,輕聲呵斥她兩句:“下次別逞強,匯報表演還不至于會比你的身體還要重要。” 陳西遠趕到清大找到謝清如的時候,她臉色已經蒼白到極致,身上的溫度也在慢慢降低,陳西遠從來沒有過那么害怕的時候,他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自己連自責的時間都沒有。 “謝清如,你怎么又不聽話?”陳西遠幫她把被角掖好,然后看著她,無奈極了,他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可是謝清如這個傻丫頭,永遠都照顧不好自己。 “我沒有不聽話,所以匯報表演結束就發消息給你了啊。” “對不起。”陳西遠下午有個會,等到他注意到手機,距離謝清如發完消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彎腰抱著謝清如,將人攬在自己懷里,然后默默下了決心,以前那種開會時間不看手機的作風,的確是該改一下了,如果是謝清如的消息,他一刻都不想錯過。 —————— 晚上十二點,謝清如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陳西遠拿過來看了眼,沒加備注,謝清如剛剛才被他哄得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他輕輕起身,離開之前不忘幫謝清如蓋好了被子。 打來電話的是一個陳西遠絕對想不到的人——謝清如的父親謝海。 陳西遠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問一句,那頭就已經開口:“清如生日快樂,你那邊現在是幾點啊,不忙吧?” “叔叔您好,我是陳西遠。”陳西遠開口,心里卻波濤洶涌,同時他也不忘慶幸,好在這個電話不是謝清如接起來的,親生父親在生日過去近十天的時候才想起來打個電話說一句生日快樂,甚至于不知道他的女兒現在是否在大洋彼岸,這樣的父親,恐怕太失職。 “西遠,好久不見,你是……去美國陪清如了?”謝海還有些懷疑,他一時有些緊張,以至于忘記了自己撥打出去的是謝清如在國內的號碼。 “清如回國了,她在清大讀書,我也在b市。”陳西遠解釋了句,然后隔著玻璃門看向在房間內睡得安穩的謝清如,他一點都不怪謝清如離開的那三年多時間,當時的謝清如才是個初三的小姑娘,什么都還不懂就要面對最殘酷的現實,陳西遠現在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謝清如離開了這么長時間,否則她要是一直都看著自己父親重新組建新的家庭,大概會更加覺得崩潰吧。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了許久,就在陳西遠以為謝海已經掛斷了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才悠悠響起:“對不起,我對清如太疏忽了,西遠,你和清如,國慶的時候……會回來q市看一眼嗎?” “叔叔,清如已經睡了,我讓她明天回電話給您吧,今天太晚了,再見。”陳西遠說完就徑直掛了電話,深夜十二點,年僅十八歲的女兒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顯然不是住在學校里面,謝海卻能夠做到不聞不問,只是簡單問一句國慶要不要回去,陳西遠簡直氣憤的要命。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他,是不是謝海也不會多問幾句?陳西遠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謝海是因為信任他,所以才不多加干涉,可是他也明白這是在自我安慰,不管這個男人值不值得信任,自己的女兒在這么晚的時候還和他在一起,并且謝清如才剛剛十八歲,而且剛才陳西遠還說了謝清如已經睡了,故意沒有多做解釋,謝海卻依舊表現的無所謂,那謝清如這個女兒,在謝海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 陳西遠收了手機,看著外面的月亮,陷入沉思。他和謝清如,這輩子都只剩下彼此,他們面臨相似的境況,都有早已經破碎的家庭,可是他們都不會孤單,他會努力,讓謝清如不管面對怎么樣的未來,都能坦然。 陳西遠回到床上的時候,謝清如已經醒來了,她張開雙手,對著還帶著一身寒意的他開口:“外面冷嗎,過來抱抱。” “傻姑娘。”陳西遠將謝清如抱個滿懷,他撫著她的后背,還是有點擔心,“肚子還疼嗎,會不會覺得冷?” 謝清如搖搖頭,靠在陳西遠懷里,埋頭在他胸前蹭了蹭:“玻璃門隔音好差,我剛才都聽到了。” “恩,”陳西遠看著懷里失落的人,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爸爸問我們國慶要不要回去q市看看,我說讓你明天再回復他消息。” “現在已經明天了啊,十二點已經過了,”謝清如蹭了蹭陳西遠,她知道很多事情,她想要現在就解決,“手機給我。” 陳西遠幫謝清如接通了謝海的號碼。 陳西遠本來想去衛生間回避一下,卻被謝清如又拽了回來,她躺在他胸膛上,認真的打電話,其實謝清如這個電話,也只是持續了一分鐘,她只是做了一件事——拒絕回q市。 這樣的親情,她再也不想要了。 謝清如掛了電話,像是小朋友要炫耀新玩具給同伴看似的,跟陳西遠炫耀:“我拒絕他了哦,陳西遠,我說我不想去打擾他的家庭,也不想看到他的另一個女兒,我怕我會嫉妒。” 明明是炫耀的口吻,卻帶著不可抑制的哭腔。 陳西遠拿過手機放到一旁,然后抱著謝清如吻她眼睛,輕聲安慰她:“沒關系,國慶我們在一起就好了,而且國慶是我生日,女朋友要不要考慮一下送我什么禮物比較好?” 他故意轉移話題,試圖營造輕松的氛圍,謝清如自然明白陳西遠的良苦用心,她抱著他的腰身,整個人都窩在他旁邊:“女朋友打算把自己送給你,陳西遠先生,請問你想要嗎?” 她送他的二十歲禮物,是飛蛾撲火式的愛情和信任。 ☆、生日 逃避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想要克服一個之前害怕的東西,最好的方式就是近距離觸碰它, 同理, 想要克服一件之前害怕的事情,最好打的方式,自然是直面它,謝清如看著陳西遠幫他們兩個人訂好了回q市的機票,坐在一旁給自己加油鼓勁:“陳西遠, 我保證,這次徹底解決這件事情,以后就再也不為這件事情傷心了。” “沒關系, 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可以分幾次來解決也可以的。”陳西遠拍拍謝清如的腦袋, 把她擁到自己懷里,抱著人輕聲安慰, 他不希望謝清如把這么重的膽子一下子就抗在肩上, 這些事情, 可以慢慢來。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們是明早的機票對吧?”謝清如回抱住陳西遠,她之前說了要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他, 但是現在有點心虛是什么鬼。 “恩, 所以,禮物呢?”陳西遠存了心思想要逗弄謝清如,故意問她, 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記起來之前說出口的話。 “唔,這個。”謝清如從沙發縫里面掏出來一個戶口本,這上面只有她一個人,“我指的是這個,以后交給你保管。” “謝清如,我查過日歷了,兩年后的中秋節是十月一號,所以……” “兩年后再說嘛,反正戶口本在你手里。”謝清如沒有正面回應,但是如果陳西遠再問下去,她一定會點頭的,她愿意在兩年后,和他一起組建一個家庭,然后有一個他們兩個人的小窩。 “好,我記得了。”陳西遠說著拿出手機,點了一下播放鍵,剛才謝清如的那句話立刻開始被循環播放,“你不能賴賬了,謝清如,我手里有證據。” “我愛你。”謝清如仰著腦袋看陳西遠,她沒有去在乎陳西遠手里的錄音,而是抱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身前,認真的說了句“我愛你”。 “謝清如,我愛你,只是我的臺詞。”陳西遠也不知道手機去了哪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謝清如壓在身下,這似乎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這樣明確而清晰的一起告白,也是第一次,認真的提到“愛”這個字眼。 陳西遠伸手固定在謝清如腰側,撫著她被睡裙包裹的身形,俯身壓在她身上,把自己的力量都交給她。 說來奇怪,明明陳西遠那么重,明明謝清如總是覺得陳西遠身高體長的有些大塊頭,但是現在被他這么壓著,謝清如卻不覺得緊迫,她看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陳西遠,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陳西遠,你——”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情侶住在一起該做些什么,何況他們每晚相擁而眠,陳西遠早上的反應,謝清如都看在眼里,所以面對此刻紅著眼睛的陳西遠,謝清如心里算是有了一些準備。 “我不做,清如,不要勉強。”陳西遠幫謝清如把碎發攏到身后,然后吻著她的臉側,他知道她還小,知道她還沒準備好,也知道兩個人來日方長,之前去超市的時候,他剛站在貨架上的避孕套前,謝清如就紅著臉拉他離開了,陳西遠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況——她的生理期還沒完全結束,陳西遠不會在這個時候冒著讓謝清如不舒服的風險來做些什么。 “清如,我就親親你。”陳西遠的吻一路向下,停在了謝清如的鎖骨上,然后輕輕吮吸了下,他喜歡的姑娘,此刻溫溫柔柔的在他身下,抱著他的脖子對他予取予求,陳西遠想,這大概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謝清如嘴里溢出小聲的呼喚,她念著陳西遠的名字,連腳趾都不自覺蜷縮起來,明明兩個人也沒發生什么,他只是吻了吻她的脖頸,就已經讓她覺得渾身都燥熱難耐了,謝清如拉著陳西遠起來,主動去吻他的唇。 兩個人在沙發上,像是虔誠的好學者,慢慢探索彼此的唇。 就像那年夏天在q大附中的小樹林里,兩個感情里的新手,一起摸索該如何接吻一樣,幾年過去了,他們都在長大,身邊的人卻始終沒有變化過。 那年小樹林里簌簌落下的樹葉,和此刻窗外偶爾響起的鳴笛聲一樣,成為了最好的伴奏,只不過,當年溫暖的日光,變成了此刻溫柔的月光。 陳西遠抱著謝清如,裹了件披肩在她身上,然后兩個人一起去陽臺看月亮,b市的天空難得會看到月亮星星繁盛的景象,但是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例外,向來被人說是環境不適合人類居住的b市,居然亮起了滿天繁星。 “陳西遠,你看今晚月色多美。”謝清如靠在陳西遠懷里指著遠處的星光給他看,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同時,這也是她隱晦的告白,不知道陳西遠知不知道這個梗。 今晚月色真美,我愛你。 “沒有你漂亮。”陳西遠低笑一聲,然后將謝清如的腦袋按到自己懷里,入了秋之后,b市的溫度就有些下降了,他怕她的胳膊受涼,又將謝清如的胳膊拉過來細細摩挲。 她的溫柔告白被他下意識忽略,可是他卻給了她另一份柔情,兩個人在陽臺上,一起看最美的月色。 ———— 當晚,謝清如被陳西遠緊緊抱在懷里睡覺,然后,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小陳西遠對她打招呼—— 謝清如伸出手來,戳戳陳西遠的胸膛,小聲開口:“喂,你……”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身下的感受,卻是清晰明確的。 “睡覺。”陳西遠將人又抱緊了些,然拉著謝清如的手放在胸口,“乖乖睡覺,別招惹我,明天早上還要起來趕飛機。” “我其實可以幫你的。”謝清如忽然膽量大了起來,她的手已經滑到陳西遠肚子那里,仔細畫圈圈,這個還是她從小說里面看來的。 陳西遠怎么說也都是二十歲的人了,應該是——會有更大的反應的吧。 當然,謝清如的小算盤沒打響,因為她開始好奇另一件事情了,陳西遠被她撩撥到情難自已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的拉著謝清如的手進了他的衣服,正打算往下探,就聽到謝清如驚呼了一聲:“陳西遠,你是猴子啊。” 他這幾年正常生理反應,正常發育,肚子上難免會有些腹毛,也不知道是體質特殊還是什么緣故,那里的毛發顯得有些旺盛,沒想到到了謝清如這里,卻成為了她驚訝的點。 陳西遠身體本來就燥熱的難受,她跑來撩撥夠了不幫著解決不說,甚至還研究起了他的肚子,陳西遠更加難受,他牽著謝清如的手,不讓她再亂動:“謝清如,要么用手幫我,要么睡覺,二選一,沒有其他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