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所以任何你們猜得到的狗血劇情也是不存在的,乖乖滴都別瞎猜,通通坐下。 第55章 法伊瑟,要不我們其實也可以試試…… 白爵是不知道法伊瑟對于他的擔憂有迪歐深刻, 至少他自己是感覺到這種恐懼非常立體又真實…… 老天爺在上, 他活了二十年,此時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人生能越活越回旋——幾天前,他每天早上起床的日常煩惱是“今天的我朔月期怎么還不來”;而現在,他的煩惱卻變成了“今天的我他媽還是不是alpha”。 這種隨時隨地可能會失去自己信息素的恐懼控制著白爵。 為了確保自己的性別特征沒毛病,哪怕是從醫院提前出院回家, 他也堅持著每天抽血驗血的習慣—— 這一天, 早晨的例行測試完畢, 白爵抓過了測試結果顯示紙, 然后不幸地發現他血液里的信息素濃度又下降了0.02%。 家庭醫生站在一旁, 看著白爵瞬間毫無血色的臉,遲疑了片刻后緩緩道:“少爺,無須過度擔憂,這是正常值范圍內的波動……” “喔, 得了吧,正常個屁, ”白爵緊繃地說, “每天下降0.02%,你覺得多少天之后我就成omega了?” 家庭醫生:“……” alpha和omega的根本區別在于, 形成這兩種性別的基因雖然構成相似,但是他們的排列組合方式完全不同啊少爺! 換句話說,哪怕您體內的信息素每一天真的不幸被完全抽抽干或者憑空消失,您也只是變成一名beta—— 而不是omega?。。。?! omega這么好變的話,幾百年前omega也不會稀缺到一旦擁有別無所求的地步了?。。?/br> “而在你信息素消失之前, 我看你更容易因為精神衰弱或者抑郁癥再次入院,”法伊瑟微微蹙眉,“少爺,這樣半天就測試一次信息素含量似乎有些太頻繁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白爵的衣袖——現在在那條胳膊上,已經有了不少沒來得及愈合的抽血針孔…… 法伊瑟真的擔心白爵的信息素真的消失之前,他先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那個扎莫說,要把我變成和他弟弟一樣的omega,他給我注射了藥劑,”白爵面色蒼白,看上去完全聽不見法伊瑟說的話,“如果只是開玩笑的,他吃錯了藥大半夜冒著被擊斃的危險私闖軍部醫院重癥監護室,還對所有的監控儀器動手腳?” “……” 法伊瑟不得不承認白爵說得有幾分道理—— 這也是他所擔憂的,同時,也是他雖然反對卻沒有強硬地阻攔白爵近乎于神經質地在乎信息素這件事。 事實上,白爵這么惜命的行為還挺好的——有個小病小痛就知道叫嚷,可以提早發現問題,總比憋著最后憋出大毛病要好。 想到這,法伊瑟也不再反駁白爵,看了家庭醫生一眼,后者心領神會收拾東西跑路,留在白爵和法伊瑟在房間中獨處……白爵郁悶地抓過放在床頭的一本原文書翻了翻:“還沒找到扎莫給我注射的是什么東西?” “如果是和信息素掛鉤的,可能是信息素抑制劑的衍生物,”法伊瑟搖搖頭,“這種東西從來不被允許放在明面上開發研究,而地下藥劑師都有自己特立獨行的配方,要找到具體是哪個藥劑師做出來的藥劑再確認是什么成分,很難……” 白爵露出個快要癲狂的表情。 “但是總會找到的?!狈ㄒ辽獪睾偷亻_解道。 “你可拉倒吧,怎么找?!打著軍部的旗號,那些人要是吃那一套還他媽會當地下藥劑師?!”白爵哀嚎一聲滾回床上,憤恨又幼稚地蹬了兩腳被子,“這下好了,我要做omega了,發情期來臨的時候,我肯定會在自己撅起屁股之前殺了自己!” “你信息素還在正常值水平,少爺。” “哦,我還要敲鑼打鼓地慶祝一番?”白爵露出一顆狼牙,刻薄地說,“等它不在正常值水平的時候,一切都晚了?!?/br> “……” “過來,法伊瑟?!?/br> 白爵微微瞇起眼,沖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揚揚下巴。 “少爺?” 法伊瑟走到床邊,下一秒就被半靠在床頭的少年一把揪住領帶——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著彎下腰,還是法伊瑟反應及時地扶著床頭撐住了才不至于一頭撞到白爵身上…… 而此時男人的鼻尖就抵在少年頸脖間的大動脈處,他身上干凈的氣息鉆入鼻中——突然侵占大腦的貪婪,讓法伊瑟強行停下了準備站直的舉動,保持住這個姿勢。 “你聞下,”白爵問,“我聞起來還正常嗎?” 話語剛過。 喉結就被男人一口咬住。 男人的舌尖隔著一層薄薄的皮膚頂著他的喉結,白爵吞咽唾液時喉結上下翻滾,又被男人一口叼住——大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輕易地將他摁入床中,壓在身上的人覆上來,唇舌沿著頸部上移一路到他的唇角…… 然后白爵偏開了頭。 法伊瑟氣息不穩地抬起頭,那雙碧色的瞳眸變得深沉,白爵懶洋洋地搖晃了下自己高高吊起來的腳:“你以為你那樣說之后我還會任由你這樣?不存在的,那倒是像什么話?” “……”法伊瑟也不生氣,只是垂下眼,語氣平靜,“什么‘這樣’‘那樣’的?!?/br> 白爵不說話了,盯著懸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就好像在無聲地指責他明知故問……法伊瑟看他這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固定住他的腦袋低下頭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這一次,出乎法伊瑟意料的是,白爵居然完全沒有閃躲,反而是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在一秒的愣怔之后,兩人又像是饑餓的狼一般,糾纏在了一起——白爵把自己的腳從高高吊在天花板上的繃帶里取了出來,落地的時候,順手讓膝蓋窩搭在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肩頭…… 此時他的大腿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前,整個身體都快要折疊起來,很難想象一只alpha能擁有這么靈活柔軟的肢體—— 法伊瑟湊近了少年的鼻尖,輕輕嗅了嗅,冰涼的唇落在身下人的眼睛上,他親吻他的睫毛,動作溫柔…… 然而開口說話時,聲音卻是惹人討厭的淡漠—— “你這是做什么,少爺,嗯?” 他一邊說著,一邊暗示性地頂了頂白爵因為保持這一秒的姿勢而微微翹起的臀部。 白爵稍有些急促地吸了口氣,那倒吸氣的聲音讓男人不自覺目光變得暗沉,他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鼻息之間的溫度不自覺變得灼熱了一些:“少爺……” 他聲音低沉暗啞。 他想要伸手去捂住白爵的眼睛,卻被少年一把反手扣住手腕—— 破天荒的,頭一次,少年在意志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閃爍著漂亮的深色瞳眸,半抬起身體親了男人一下:“法伊瑟,我在想……” “嗯?” “要不我們其實也可以試試在——” ……一起。 話還沒說完,只來得及看見那雙近在咫尺的碧色瞳眸微微縮聚—— 下一秒,唇舌便被瞬間吞噬,少年只來得及發出“唔”的一聲嘆息,男人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纏住他的舌尖,彼此交換的唾液…… 白爵已經習慣了這樣。 他感覺到法伊瑟放開了他的手,如鐵臂一般的雙手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背,如同要將他蹂入自己的身體……那瞬間,從他強而有力的胸腔之下傳遞而來的有力心跳和溫度—— 那份狂喜,傳染了白爵。 他猶豫了下,隨后反過來親吻法伊瑟的唇,他伸出手,指尖插入男人的發間,讓金色的發在他指縫之間滑動…… 他伸手去碰法伊瑟的腰帶。 然后手背被一把摁住,他抬起頭看向法伊瑟,后者目光微暗沉。 “別鬧,”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欲望,“你這樣瘸著,怎么做?” 那怎么辦,憋著? 白爵“嘶”了,不滿地用完好的那邊腳踹法伊瑟,被后者一把握住腳踝,稍微拉開一點,盤在自己腰間:“別亂動,你是不是還想多躺一個月?” “……”這威脅倒是起效果了,白爵拉著法伊瑟的領帶將他拽近自己一些,“我還沒考期末考試。” “什么時候了還惦記這個?!狈ㄒ辽獰o奈道。 “再不考好不容易背下的東西就要忘記了!”白爵瞪了法伊瑟一眼,“你怎么不用回學校的,期末了,學生會沒事要找他們的會長大人么?” 天天跟在身邊都快煩死人了。 “要,”法伊瑟說,“十分鐘后就要出去一趟,你通訊器開著,我三分鐘查一次崗?!?/br> “……………………三分鐘?過分了,我在家里,希爾還能破窗而入?” “不用希爾,你自己也能把自己玩壞,還記得中秋節暗星巷一日游那次嗎?”法伊瑟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下衣服,面無表情道,“要怪就怪自己歷史信譽太低?!?/br> “……” 白爵啞口無言地看著法伊瑟,兩人互瞪了一會兒直到法伊瑟又拽過他狠狠地吻了一頓,而后男人這才戀戀不舍地直起身,替白爵把腳吊回半空的繃帶里。 “少爺?!?/br> “干什么。” 欲求不滿的聲音聽上去不是那么愉快。 “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吧?” “……” “并非來源于你對信息素的恐慌而造成的一時行動?你知道,只要你這一秒點了頭,事后否認的話我也不會——” 也就是說,現在跑還來得及。 “啊啊啊你煩不煩,知道了,我意識清醒著呢,跟信息素有個幾把關系!”白爵暴躁地打斷唧唧歪歪的男人,“求你快滾!” 少年的咆哮中,男人卻好脾氣地勾起唇角,露出個大尾巴狼式的笑容。 整理好自己衣服上的每一絲褶皺,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當門“砰”地一聲合上,屋內重新陷入寧靜。 白爵盯著那扇被關起的門,像是盯著什么怪物似的放空了幾秒…… 然后,他倒回床上,長長地吁了口氣—— 難以自信,剛才自己說了什么瘋話,試試在一起? 噢,嘖嘖。 …… 白爵并不知道的是,當法伊瑟離開他的房間后,臉上的溫度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當男人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時,眼底的冰冷浮現出來,如有薄冰寒冷…… 法伊瑟并沒有真的去學校,而是轉身去了距離市中心街區不遠的暗星巷,而此時此刻,還是那個裝修奢華溫暖的辦公室里,壁爐早已升高到讓人覺得有些熱的溫度,早就有一些人等待在那里。 兩名身材強壯,背后背著重型武器的beta聽見了門外傳來的沉穩腳步聲,下意識地挺直了原本就很僵硬的背脊……本來很熱的房間,卻有冷汗順著他們的背脊滴落。 ——為了徹查非法信息素抑制劑衍生物這件事,他們的boss最近心情不太好。 而此時,在他們中間的是個跪著個套著麻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