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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道長你能娶妻嗎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秦淮閉上眼睛把臉貼在師廣陵的側(cè)臉,她覺得自己身體里好像有另外的東西在說話,聲音變得極致而空靈:“好像……只要能得到你的回應(yīng),我便死也知足了。”

    第71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

    逍遙宗內(nèi)有一記載玄黃密事的上古卷軸,名曰海河卷。海河卷其實是半夜張殘卷,當(dāng)年解讀它頗費了一些功夫,好在上面真的有記載東皇鐘與天地靈力之間的關(guān)系,顏回也是根據(jù)此殘卷推演出了如何敲響東皇鐘的方法。

    也是他,推演出了如何尋找勻鐘木。

    “那三師弟還真厲害啊,豈不是相當(dāng)于他是指揮官,你是手下的小兵,他指哪兒你就打哪兒?”

    秦淮側(cè)坐在床上,一邊吃橘子一邊聽師廣陵講一些逍遙宗過去的故事。

    其實從吐血之后過了三五天而已,這幾天里面她也沒覺出自己像顏回說的一樣,已經(jīng)病入膏肓,快不行了,反而在身體康復(fù)之后變得非常健康,什么事兒沒有,也沒覺得自己馬上要不行了。

    只不過師廣陵一直不放心,強行要她多休息幾日,于是秦淮就提前享受到了坐月子的待遇。

    “只是分工不同,做什么一提到三師弟你就這副模樣,莫非……”

    師廣陵很不高興,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秦淮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還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你是不是見他長得好看,一提到他就有這許多好話可說?”

    秦淮突然側(cè)過身趴在師廣陵身邊,笑嘻嘻地盯著他:“哪有哪有,其實你們兩個都長得眉清目秀的,但是三師弟皮膚夠白呀,俗話說一白遮百丑……”

    師廣陵非常生氣,他突然邁上床,壓在秦淮身上,秦淮說到一半的話便戛然而止,師廣陵低頭盯著她:“說啊,怎么不說下去了?”

    秦淮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說什么啊,我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

    師廣陵便提醒道:“一白遮百丑,然后呢?”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唔!”

    師廣陵直接低下頭吻住她,將秦淮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秦淮盯著師廣陵看著他,后者一邊在她唇上啃咬,一邊伸出手輕輕遮住她的眼睛:“接吻時候要閉上眼,不是你說的么?”

    秦淮的臉因為他這句話微微紅起來,不過也依言合上眼睛,配合地回吻他。師廣陵卻并沒有閉上眼,他輕輕撫著秦淮的側(cè)臉,看著她時眼底盡是不舍。

    秦淮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偷偷睜開眼睛,師廣陵正側(cè)過頭輕輕舔入她的口腔,秦淮被他溫柔的動作舔得不由地哼了一聲,然后抱緊師廣陵的脖子,與他一起滾進床的內(nèi)側(cè)去了。

    “阿淮,你最近……為何越發(fā)像只妖?”

    秦淮還記著師廣陵眼里妖是什么東西,不滿地說:“我又哪里像妖了?我最近也沒吃奇怪的東西,也沒穿得很性感。”

    師廣陵盯著她,許久沒說話,但是眼底的赤色越發(fā)深邃,把秦淮盯得渾身不自在。

    師廣陵這才湊到她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秦淮愣了一下,隨即滿臉通紅地捶師廣陵的胸口:“你……下流!唔……!”

    師廣陵其實并沒亂說,他只是直觀地說出對秦淮的感覺,自從啟鸞殿中回來之后,秦淮身上的氣質(zhì)就一天一個樣,嬌艷欲滴,像朵怒放的花兒。師廣陵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好像帶著毒,讓他上癮……

    師廣陵很沉迷,同時也感到擔(dān)心,秦淮就像在燃燒生命散發(fā)最后的妖嬈一般,美得讓人害怕。

    “長澤,你在想什么?”

    秦淮用一根手指在師廣陵胸口輕輕劃過,他身上的汗珠順著手指慢慢淌下來,一直流到秦淮手腕上。師廣陵一把握住她的手,呼吸間有些壓抑:“阿淮。”

    “嗯?”

    “你有些不對勁……”

    秦淮閉上眼,將側(cè)臉貼在他胸口,彎彎曲曲的鬢角被汗水沾濕黏在臉上,又添幾分嫵媚之色:“我哪里不對勁,又不是真快死了,就算死也還有一個月那么久。”

    師廣陵盯著她看了許久,伸手托住秦淮的脖子,重新吻住她:“不要把死掛嘴邊。”

    “唔,你還要再來一次嗎?”

    “……”

    師廣陵突然覺得總是在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的自己像個傻子。

    下午的時候樊離來找?guī)煆V陵,門派中目前還能管事的那波人等了幾天之后果然等不及了,讓師廣陵前去商談關(guān)于選拔新任宗主的事。

    “等一下。”

    師廣陵冷冰冰地回復(fù),連門都沒讓樊離進。他手里正捏著一支細(xì)細(xì)的毛筆,筆頭蘸著青黛,然后一筆一筆往秦淮眉毛上涂。

    他們試了幾個姿勢,發(fā)現(xiàn)還是直接躺在床上畫比較順手,秦淮睜開眼睛,看著師廣陵的臉輕聲喘息著:“選宗主的事……好像很重要啊,要不你先去看看。”

    師廣陵沒什么反應(yīng),手里捏著的筆連抖都沒抖一下,倒是被他按在床上的“畫紙”沉不住氣,呼吸越發(fā)急促起來。

    “別皺眉,畫壞了。”

    秦淮小聲嘟囔著:“臭流氓……明明是你……嗯!”

    師廣陵將她尖尖的眉梢描好,輕輕一甩手,捏在手中的那根毛筆便“嗖”地一下飛出去,筆直地插jin了筆筒中,他低下頭咬住秦淮的唇輕輕舔過,吞了她口上的胭脂。

    “我怎么樣?”

    “你下流……”

    樊離站在洞府外面都快石化了,他們師叔……師叔以前不這樣的啊,這里面在玩什么呢?光聽著都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太……太可怕了!

    師廣陵突然皺起眉,面無表情看向門外:“樊離,滾一邊去。”

    “是!師叔!”

    秦淮伸出兩條胳膊攀著師廣陵的肩膀,一時如熱火烹油,全然顧不得其他了,只忍不住地催促道:“快點……”

    “剛剛還說我下流?”

    “那我也下流嘛。”

    師廣陵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輕輕摟住秦淮的身體,后者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聲線模糊地問道:“長澤,你說,我們這算雙……雙修嗎?”

    師廣陵認(rèn)真地考慮了一會兒,也確定不了,雖然他們靈力可以互相哺喂對方,但是秦淮并不得其中法門,不論自己喂過去多少,她也只是“吃了”而已。

    師廣陵想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只會吃,不會用。”

    秦淮一時不知道怎么反駁,但是又有些郁悶,側(cè)頭便往師廣陵耳垂上咬,后者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秦淮額心:“鬧……花鈿也想重新貼嗎?”

    秦淮被他欺負(fù)得只剩喘氣的能耐,只好暫時忍住,準(zhǔn)備等下次一起報仇。

    “那你放開我……開你的會去吧!”

    師廣陵壓住她輕笑道:“再等一會兒……”

    秦淮抱緊師廣陵,模糊地想到一句詩——從此君王不早朝……再這樣下去,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把師廣陵這樣一個有責(zé)任心的道士給害了?到時候真要把自己當(dāng)成妖除掉。

    她一邊想著一邊鉆進師廣陵懷里,后者將她用力抱緊——算了,本來就沒多長時間好活,她還是隨心所欲地來吧。

    *

    秦淮不知道的是,她那種想法已經(jīng)有人跟她不約而同地產(chǎn)生了,就是等在洞府外的樊離。師廣陵出來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樊離在風(fēng)中等成了一座雕像,一見師廣陵差點掉下淚來:“師叔啊!!”

    “走吧。”

    樊離立刻跟上去,哽咽道:“師叔!您也太慢了,我等是不要緊,但是讓各位長輩等……”

    師廣陵輕輕一瞥,樊離立刻噤聲。

    “各位長輩?哪位長輩?”

    樊離這才想起來,逍遙宗內(nèi)輩份最大的好像就只剩師廣陵了。這些年長輩們或者因為輩份太高修為不夠坐化升天,或者因為各種原因離開……唯二兩個能管得了師廣陵的長輩,一個被害了,一個被師廣陵親手結(jié)果性命,誰還管得了他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樊離想到這里下意識摸摸鼻尖,小聲道:“這樣對秦姑娘也不好……”

    師廣陵沒理他,他自己心中有打算,沒必要跟一個小輩解釋。

    師廣陵到達(dá)會議大堂之后,樊離立刻灰溜溜地貼著邊繞到顏回身邊,師廣陵目不斜視地走到主位的椅子上坐下,這才向手邊左右各點點頭:“二師弟,三師弟。”

    顏回朝他點頭回理,另外一個人卻朝著師廣陵冷哼一聲,將下頜高高揚起。緊接著,下列的小輩們皆站起身,向師廣陵行禮:“見過代宗主。”

    “不必多禮,坐吧。”

    逍遙宗內(nèi)自從沒了宗主,師廣陵就坐著代宗主的位子,只不過他自己習(xí)慣性負(fù)責(zé),對于職位這方面感想頗淺,沒有多深刻的意識。門內(nèi)弟子卻不一樣,他自己分不清可以,如果他們跟著分不清,可是會被按個尊卑不分的罪名。

    “自從父親去世之后,宗主之位一直懸而未決,今日如此大的陣仗,看來諸位是訣意要將此事定下來了。”

    師廣陵就那樣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看著下面的一群人,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下面也沒人反應(yīng),師廣陵突然歪了歪頭:“二師弟,你仿佛有很多話要說,你先說吧。”

    他口中的二師弟道號易清,就是在太極峰底聞鐘音趕來的第一人,也是一名元嬰修士。只不過這位二師弟形象與師廣陵和顏回多有不同,他看上去像名老者,鶴發(fā)雞皮,仙風(fēng)道骨,莊嚴(yán)肅穆,比師廣陵更像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

    只不過他最討厭師廣陵,尤其討厭他叫他“二師弟”!

    他冷哼一聲:“你是代宗,自然你說了算。”

    師廣陵眨巴一下眼睛,也沒多辯說,轉(zhuǎn)向另一邊的顏回:“既然二師弟不想說,那就三師弟說吧。”

    顏回下意識握拳輕咳兩聲——這人怎么還是這樣……太不給面子了吧。

    不過顏回生性耿直,他猶豫了一下,立刻道:“大師兄做了這么久代宗,且又為尋找勻鐘木四處奔波,為天下生靈費盡心力,自然是宗主的不二人選。要我說就不需要重新選什么宗主了,大師兄做宗主就很合適。”

    他說完,身后的弟子紛紛點頭稱是。

    易清道人等這邊聲音落下去,才開口:“三師弟此言差矣,一派宗主自然要以門派內(nèi)事務(wù)為主,應(yīng)該選一個可以將逍遙宗管理得井井有條的有德之人做宗主。正因為易執(zhí)四處奔波,無暇顧及其他,于宗內(nèi)事務(wù)也不甚上心,我看他并不適合此事。今乃我逍遙宗選舉宗主,又不是選武林盟主,于天下蒼生何干啊?”

    易清一直負(fù)責(zé)打理逍遙宗內(nèi)部的事務(wù),他這樣說自然向著自己,而他說完,身后的弟子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師廣陵閉著眼睛,仿佛進入冥想了狀態(tài),沒有開口,顏回卻皺起眉頭:“二師兄,師父生前便教導(dǎo)我們應(yīng)以天下為己任,你這樣說是否有違師命之嫌?逍遙宗向來并非私人門派,而是天下人的楷模,我門派之中七千余弟子,個個都以天下為重,從未有過如此私心的念頭。”

    他是從心底不想讓易清當(dāng)宗主,說起話來像扔刀子一樣,絲毫不避鋒芒:“只以本派內(nèi)事務(wù)論功績,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我們要選的是宗主,又不是管家。更何況大師兄已經(jīng)令東皇鐘重新發(fā)出鳴聲,勞苦功高,在坐諸位有目共睹。”

    顏回說到這里勾起唇角,嘲諷似的側(cè)過視線,瞥向易清:“更何況,論資排輩,也只有大師兄最有資格坐宗主之位。”

    易清也不惱,冷笑一聲:“令東皇鐘發(fā)聲的恐怕不是易執(zhí)吧,他此次還帶了一女子回來,竟對門派也沒有任何交代。我們畢竟是修道之人,若叫外人知道,我們宗門的臉面又往哪兒擱?”

    師廣陵聽到這里突然睜開眼,顏回和易清不約而同地噤聲,等師廣陵發(fā)話。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三師弟,你回去為我占一卦,我近日就要成親,對象你們也見過了,便是我?guī)Щ貋淼哪敲印!?/br>
    顏回微微張開嘴,完全沒想到師廣陵會說這個,而且他明明說過,那位秦姑娘命數(shù)已盡……這是干啥呢?!不是在討論誰當(dāng)宗主的事情嗎?!

    “至于宗主之事,兩位師弟說的都有道理,但又辯不出是非,那便改日再議吧。成親之事要抓緊時間cao辦起來,最好明日,不能超過后日,這期間就有勞三師弟了。”

    ——那還要他算個屁啊!自己不是都決定好日子了嗎?!

    顏回急忙道:“師兄,來不及啊,不若三日之后如何?正好是個良道吉日。”

    師廣陵沉思片刻,點頭道:“也好,讓樊離去山下買些紅綢喜服之物,對了,還有首飾。雖然時間有些急迫,但此事不能大意,你門下弟子眾多,便多多cao勞一些吧。”

    他抬手指著顏回身后的樊離,后者緊張地睜大眼睛,希望他師父能給他做主。

    顏回卻顧不上他了,急切地問:“賓客呢?!”

    師廣陵面無表情地說:“不請了,請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過來,凈是吃吃喝喝。屆時兩位師弟給面子到場便可,若不到場,我便請父親和師父的靈位出來拜一拜。”

    顏回對此無話可說,好在他愿意寬限兩天……可是,說成親就成親,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