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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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聊聊吧,我覺得你對村里人很了解,這些信息是我迫切需要的,對我的工作會有很大幫助。” 石頭坑村的人都悶得很,裝著一肚子秘密,卻都不肯開口。黃儉就不同了,他因為試圖“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對石頭村有比較深的了解,而他又不是村里人,沒有那種全村人是一體的群體意識,他可以暢所欲言。 程錦打開平板電腦,點開游鐸整理的那張石頭坑村的人物關(guān)系圖,把圖放大,“來,我們從村長饒永貴說起吧,村里人都習(xí)慣叫他隊長,是吧?” “……”黃儉覺得程錦是不把他榨干最后一滴剩余價值就不肯罷休。 這次談話對程錦的幫助的確很大,中途休息吃中飯時,他特地自己掏錢,請黃儉吃了頓好的。 不過黃儉吃得并不痛快,因為吃飯時,程錦仍在問石頭坑村的事,簡直是爭分奪秒……他覺得他忙活了這兩年其實是在給程錦打工,還是自費的那種,補貼都沒! 在他們倆的說話聲中,楊思覓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飯盒里的飯粒。 程錦注意到了,對黃儉道:“抱歉,我們吃完再聊。” 他得去盯著楊思覓先把飯吃完,做這件事需要他集中全部注意力,不能分神。民以食為天,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不過,最關(guān)鍵的是,楊思覓對無聊的忍耐力起伏不定,現(xiàn)在似乎快到臨界點了。 黃儉對一切一無所知,他只是在心底翻著白眼想:難道是他不想好好吃飯嗎? 程錦夾了塊排骨給楊思覓,“味道不錯,很入味。” 楊思覓開始吃了。 程錦笑道:“放了點辣椒,覺得辣嗎?” “不辣。” …… 兩人邊吃邊說話。 黃儉疑惑,他還以為程錦打算“食不言,寢不語”,沒想到也不是。搞不懂。 和黃儉聊完后,程錦去見了他的兩個同伴:陳奇峰和徐書華。 他們知道得不如黃儉多,但說的內(nèi)容和黃儉那邊都對得上。 問起他們打算做什么時,他們說,想讓石頭坑村人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同時特別強調(diào)了,最近石頭坑村人死的那些人跟他們沒關(guān)系,那些事不是他們做的。 雖然他們看起來都很誠懇,但程錦還是和萬宗能說:“查一下他們這個小團體中的其他成員的情況。”這幾人沒做,不代表其他人也沒做。保險起見,還是都查一遍才能讓人放心。 萬宗能同意,“好。” 程錦又問:“黃儉他們租的房子,你搜了嗎?” “搜了,沒發(fā)現(xiàn)不對。但廚房里的斧頭柴刀等工具都送去檢驗了,結(jié)果還沒出來。” 程錦點頭。 萬宗能道:“你覺得有問題?” “不知道。”程錦只是仍然不太明白黃儉他們?yōu)槭裁匆谶@種多事之秋特地回石頭坑村。 第55章 血路12 韓彬聽說程錦和楊思覓到縣里來了,過來找他們。 程錦笑道:“忙完了?” “嗯,沈玉進的確不是死于車禍,是擊打造成的顱骨骨折。饒良和那個司機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饒永貴他們說的那樣。” 也就是說,尸檢結(jié)果挺正常,沒出什么妖蛾子。 “好。”程錦道,“一會回石頭坑村,你走嗎?” 韓彬點頭。 萬宗能道:“這就走了?”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他本來以為得晚上才走,沒想到程錦這么早就收工。 “嗯,反正再過來也方便。” “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回去。” 回到石頭坑村,程錦集合了全組人,說了一下目前的進展。 聽完后,葉萊總結(jié)了一下,“關(guān)鍵是胡健康和黃儉他們的dna檢驗結(jié)果。” 步歡道:“就算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好像也只能確定jian殺案的兇手,滅門的兇手還是沒影。” “胡健康就不能是滅門案的兇手?” “是倒省事了,但目前好像沒這個跡象。” “等檢驗結(jié)果吧,或許他家的斧頭上還真有不該有的血跡呢?” “那就最好。” 說到滅門案,小安想到她去村里玩找人聊天時,村民們的冷漠反應(yīng)。“饒友平一家是不是特別惹人討厭啊?感覺村民們都不愿意聊起他們。” 步歡不以為意,“誰愿意聊死人?不管好話壞話。” “好話還是可以說說的。”葉萊道,“主要是這個殺人案還沒破,大家心里還慌著,沒心思聊。” “饒永平家應(yīng)該還好。”程錦道,“黃儉跟我說,村里人對隊長饒永貴家最不滿,不過,他們也照樣很聽他的話。” 村里就屬饒永貴家最有錢,村民們覺得饒永貴肯定貪污了公款,例如各種補助之類的款項,還有就是,只要是村里要做什么有好處的事,都是饒永貴以及他的親屬們占大頭。 但村民們只是私下不滿,只敢背地里議論一下,并沒有誰有那個勇氣去推翻饒永貴的領(lǐng)導(dǎo)。 小安道:“就是說饒永貴最拉仇恨,但他一家卻沒事?” 游鐸提醒道:“也不是沒事,饒良死了。” “他是意外啦,又不是蓄意謀殺。”小安繼續(xù)道,“所以至少不是仇富造成的滅門,對吧?如果不是為財,還就是受恨情仇了,是不是還是沈飛嫌疑最大?” 步歡笑道:“還以為你和他關(guān)系不錯。” 小安很正經(jīng)地道:“工作歸工作,私交歸私交。” 關(guān)于沈飛,程錦從黃儉那兒聽來一個信息,“胡會軍對沈飛很關(guān)照,據(jù)說他和沈飛的爸爸是朋友。” “胡會軍?我們買雞的那家人,就是他女兒有唐氏綜合癥,是吧?” “嗯。” “沈飛的爸爸是哪里人?”韓彬問。 “沈玉進是興元縣本地人。” “不是石頭坑村人?也是入贅的?” 一般女人嫁給男人,戶口是跟著男方走的,分配土地時,也是分男方戶口所在地的土地。 “不是石頭坑村人,也不是入贅,但落戶在這里了。”游鐸想了想,覺得這事是不合常規(guī),他站起身,“我去隔壁問一下。” 他們這棟房子旁邊有一個鄰居,對方的房子也是棟小磚樓,離他們這兒大概二十來米,中間隔著兩排樹。這幾天,他們吃的菜和米都是向這個鄰居買的,交易多了,交情也就有了。 葉萊也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再買點菜。” 十幾分鐘后,兩人回來了。 葉萊道:“不是入贅,但他們都落戶在這里了,不過他們沒能分到田地,這是當(dāng)初村里同意他們落戶的條件。” 在農(nóng)村,一般只要落戶了,就要分配土地——這是國家規(guī)定,所以一般村莊很少會接受外來人口。沈飛家是特殊情況,他們承諾不要地,村里人想著既然不用分地,那讓他們留下也可以,反正不會侵害誰的利益。 小安嘆氣,“難怪沈飛家窮。” 步歡笑道:“現(xiàn)在種地根本賺不到錢,除非你是開農(nóng)場的。他家窮是因為他爸爸不在了,家里沒了主要勞動力。” “他們都不懂法律。其實,只要戶口在這里,就得分地給他們。接受了別人落戶,你就得為他們提供基本的田地。”游鐸道,“沈飛如果去起訴村委會,他可以告贏。” 不過,告贏了后,地是有了,但肯定得被全村人仇視——我們當(dāng)初收留你們時,你們明明說不要地!現(xiàn)在居然訛我們! 韓彬聽了一會兒,問:“這個事情能說明什么,對我們破案有幫助嗎?” “你太冷漠了。”步歡笑道,“這說明了沈飛一家在這里是受排擠的,他們不是真正的村里人。所以沈玉進才會被饒良打死,雖然不是謀殺,是意外,要換成個‘本村人’,饒良可能就不敢下那么重的手了。” 韓彬皺眉,“你這只是猜測。” “合理的猜測。是吧,老大?”步歡笑著問程錦。 程錦點頭,但是說:“和我們的案子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 “呃,其實還是可以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長期被歧視導(dǎo)致沈飛精神狀態(tài)發(fā)生了劇變,然后他開始大開殺戒。”步歡又“合理猜測”了一下,這次他轉(zhuǎn)而尋求楊思覓的支持,“楊老師,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楊思覓正枕著程錦的手臂在睡覺,不過從步歡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是睜著的。楊思覓換了個姿勢,用后腦勺對著步歡。“沈飛的精神狀態(tài)正常。”他見過沈飛。 步歡重重地嘆氣。 游鐸道:“你說的那種像是突然發(fā)狂,到處殺人,太極端了。我們的案子還是很理智的。” “就是。”小安支持道。 但游鐸又說:“可以是:由于被村里人長期排擠,沈飛的精神狀態(tài)逐漸發(fā)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變,然后他開始報復(fù)某些人,例如:對他jiejie不好的饒友平一家人。” 小安,“……” “這就合理多了。”葉萊捧場。 步歡揚眉,“我就稍微夸張了一點好嗎?” 程錦道:“別亂猜了,認真調(diào)查,找到證據(jù)。”他看看時間,“先吃飯。” 不,得先做飯。 “把剩下那只雞殺了吧?”葉萊道,“韓彬,來幫個忙。” 韓彬點頭。 步歡,“……”他覺得自己被排擠了。 當(dāng)晚,程錦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身旁是空的,床墊都涼了,他起來找人。 晚上楊思覓起來時,他是知道的,不過他以為楊思覓是要去方便,所以也沒問,結(jié)果人一直沒回來。 堂屋里,步歡和葉萊在看監(jiān)控。 村里沒路燈,月亮也不算亮,但監(jiān)控是紅外線攝像頭,拍攝的圖像還算清晰。 “老大?” “看到你們楊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