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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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才盯著楊思覓瞧了又瞧,“你真的和那個楊家有關系?”那個家族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楊思覓道:“看臉就知道答案的事也問?別沒話找話說。” “……”周良才找了位置坐下,耐心地道,“那你怎么當了警察?” “因為有趣。”楊思覓腿一抬,坐到了桌子上,“你老婆和你兒子有一腿,這事你知道嗎?” 沒人受得了這么直白的話,就算眼界和心胸“寬廣”如周良才也一樣,他的臉像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 楊思覓道:“你兒子出事時,你老婆在他車上,她沒敢報警。她這么怕你,你平時會家暴她?” “沒有家暴。”周良才站起身要走。 楊思覓把腿一伸,架到了對面椅子上,封住了過道,“聊完再走。” 周良才拿出手機,“我要叫人上來了。” 楊思覓看著他,目光真誠,“聊一下對我們都有幫助。” 周良才遲疑了兩秒,然后放下手機,重新坐下了,他閉上眼睛按住太陽xue,仿佛頭正疼要命,“聊什么?” 楊思覓道:“你請私家偵探是想查你家里人?” 周良才嘆氣,“你覺得我會想和你聊我的私事?” “你想先聽聽我的私事?”楊思覓伸出左手,展示給周良才看,“考一下你的觀察力,有印象嗎?” 周良才皺眉,觀察什么?首先這手長得挺漂亮,然后無名指上有枚黑色的指環(huán),難道這指環(huán)很名貴? 楊思覓收回手,摸了摸手指的戒指,“程錦手上的戒指和這個是一對的,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當警察了。” “……”周良才默然半晌,“你家里不管?” “我不是你兒子侄子,我不爭家產(chǎn)。” “……” 楊思覓道:“你對周智滿意嗎?” “……本來是滿意的,他是我花了很多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周良才十分悲痛。 楊思覓道:“二十多年的心血,現(xiàn)在是不是既想打死他又很不甘心?” 周良才沉痛地點頭。 “想開點,他已經(jīng)死了。”楊思覓道,“再培養(yǎng)一個,你還有時間。楊家就不缺人。” “二十年……”周良才真的很悲痛,快落淚了。 “你可以的。還是培養(yǎng)兩個吧——雞蛋不能裝在一個籃子里。” “……” 楊思覓道:“所以你是想讓私家偵探幫你查什么?” 周良才抬頭看他,很無奈,“是查我家里人。” “查到什么?” “是查到一些東西,但沒有和案子有關的。” 楊思覓沒追問,繼續(xù)道:“幫忙查一下有沒有人通過特殊途徑給陶家安錢,應該是一大筆錢。” 一般人出不起這筆錢,也沒法做得不露痕跡,但周家家大業(yè)大,資源豐富,要弄個名目名正言順地塞錢給別人,并不是難事。 周良才一震,“這個人有問題?不是意外車禍嗎?” “查不出問題就是意外。” 周良才看向自己的手機,似有遲疑。 很多事是發(fā)生在灰色空間中的,不足為外人道哉。 楊思覓道:“不做為證據(jù),就參考一下。” “你們程組長會同意?” “他就查案子,沒空去管你們那邊的事。”楊思覓道,“你現(xiàn)在打電話讓人查一下,查個數(shù)據(jù),用不了幾分鐘。” 周良才自嘲道:“你倒是看得起我。” “你可能偶爾眼瞎,但總體上應該還在你的掌控中。” 一個人再強,也沒法什么每件事都管,萬人之上的古代皇帝,也經(jīng)常被人瞞天過海。 “……”周良才默默地撥了號,“查一下外面的那幾個基金會最近的資金流動情況,半年內的,涉及內陸……嗯,把數(shù)據(jù)發(fā)給我。” 過了會兒,兩人一起看著周良才手機上的數(shù)據(jù)表,先看最近一個月的,楊思覓指著半個月前的一條記錄道:“這個。” 該記錄顯示,基金會和一個叫高美麗的人簽了一份協(xié)議,每過半年這個人可以從基金會拿到一筆錢,一直會持續(xù)三年。十天前剛支出了第一筆。 陶家安的岳母叫高美麗——程錦看資料時,楊思覓也會看幾眼。 周良才喃喃地道:“金額不算大,不夠買人命……” “還可以了。而且要乘以六。半年付一次款,三年總共六次。” “所以……所以他真的害了小智?”周良才神情恍惚。雖然一直在說沒了繼承人很可惜,但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親兒子。 楊思覓道:“這是程錦的專長。他來了,你要見嗎?” 外面走廊上有腳步聲,是程錦找來了。 “見!”周良才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會議室的門被人敲響,敲了三下,然后等了五六秒后,門外的人擰動門把手,打開了門,來人果然是程錦。 他把門關上,走到腳踩椅子、坐在桌子上的楊思覓身旁,“怎么了?” 楊思覓把周良才的手機拿給程錦看,“有人給陶家安家人錢。” “基金會?”程錦抓著楊思覓的手,就著這個姿勢看他手上的手機,“誰通過基金會給他錢的?……周先生嗎?” 楊思覓道:“周廉。” 周良才意外地看著楊思覓,像是要說:你怎么知道? 周廉真的有問題?程錦道:“有更詳情的文件嗎?”他看向周良才,誠懇地道,“我就看看,不會用做證據(jù),也不會去調查你們。” “……”周良才沒料到程錦也這么“懂事”,他又打了個電話,讓人把文件發(fā)過來。 程錦大略瀏覽了一下那幾頁文件。 周良才在旁邊緊盯著他,見他停下來便問道:“這案子……是不是謀殺?” 程錦謹慎地道:“現(xiàn)在還不好說,要看后繼調查……” 楊思覓道:“你隨便說說,我們隨便聽聽。” “……” 程錦笑了下,還真的說了,“應該不是蓄謀已久的謀殺。一樁精心安排的謀殺,需要長時間的謀劃。”他看向手中的手機,“這文件是十天前簽定的,很倉促。精明的謀殺不應該這么倉促,時間把控上應該更謹慎——至少這些文件和記錄不應該是近期的,時間遠一些會更難被查到,如果可以的話,甚至不該留下痕跡的。” 周良才卻道:“并不是因為疏忽才留下痕跡。除了我,沒人能看到這些資料。而我一般不看這些東西。”每年的灰色支出只要不超出警界線,他是不會去關注的。 周良才伸手拿回他的手機,程錦道:“能不能……” 周良才嚴肅地道:“不能。”剛剛程錦還說只是看看,眨眼間就想反悔。這可不行。 “……” 第13章 繼承人13 程錦是想讓他把那些資料發(fā)給自己。不方便就算了吧,總不好用搶的,還需要這位“爸爸”配合后面的工作呢。 “走吧。”周良才重重地嘆道。他率先離開了會議室。出門后也沒等程錦和楊思覓,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走了。 程錦握著楊思覓的手腕,不緊不慢地走出會議室,“怎么想到來找他的?” 楊思覓道:“隨便試試。” 他說話做事并非百分百有把握才說才做,經(jīng)常只是一時興起,反正有成果能讓程錦高興,沒成果也能打發(fā)無聊。 程錦想說:可以先告訴我一聲。但又沒說。他對楊思覓確實管得多,但其實他又不想管太多。他摸了摸楊思覓的手腕,輕捏了下。 楊思覓道:“周良才打算再生個孩子,不,是生兩個。” 程錦深感意外,“他兒子剛死,他就打算再生兩個孩子?” “化悲痛為力量。” “……”程錦被逗笑了。 下樓后,程錦安排了三件事,一是讓人看著周良才,不要讓他亂跑;二是讓人去把周廉帶回來;三是把周智的助理李平也帶回來。 步歡嘀咕,“這是跟周廉扛上了?抓了放,放了再抓……” 程錦揮手,催他出門,“趕緊,別耽誤時間。” “好好好!” 兩人去見陶家安。 程錦道:“你隱瞞了一些事情。” 陶家安裝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周廉給了你岳母一大筆錢。是你替他殺周智的報酬吧。” 陶家安嚇愣了,沒想這么快就查到他岳母頭上——當被那人明明跟他保證說查不到了。“我,我沒殺人……” 程錦望著他,嘴角掛著絲諷意,“就算你不承認,證據(jù)充足,你還是會被起訴謀殺。” “我沒殺人!”陶家安先前的鎮(zhèn)定雪崩瓦解了,“那錢,那錢是,有人聯(lián)系我,讓我不要站出來。但我沒殺周智,不是我干的,我開車走時,周智的車還好好的停在路邊!沒有落入河中!但我離開時還碰到了另一輛車,周廉的車,我在新聞上看過他,所以認識他……” 程錦笑了下,打斷他,“撒謊,你連周智車上坐的人是誰都沒看到,你能看清周廉,當時你剛撞車,心神不寧,有心情去觀察這個?” “不是,那個我,我,真的看到了是他!……”陶家安結結巴巴的,快不會說話了。 程錦眼神微沉,若有所思地道:“也可以是他,除非你的行車記錄儀沒壞,全給錄下來了,所以你才認出了他。” “……”萬萬沒想到會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陶家安張著嘴,瞪著眼,像條缺水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