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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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沈天父親知道了他的存在,可能是因為報應(yīng),沈父強迫了那么多人,子女卻非常少,一直到知道沈天存在的時候,都只有沈錦一個孩子,所以沈父在發(fā)現(xiàn)沈天的時候很驚訝,尤其知道沈天根骨極佳,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后更是驚喜,用了些手段把沈天接回了沈家。不過沈天的日子卻沒因此好起來,因為沈父在接他回來的時候,聽說了一些他在他母親門派內(nèi)的一些遭遇,擔(dān)心在這樣環(huán)境下長大的兒子會變得懦弱無能,于是對他分外苛刻,甚至用訓(xùn)練死士的訓(xùn)練手段來訓(xùn)練他,借此磨煉他的心志,總之沈天就算回到沈家后過得也并不好,他出生害死了他母親,注定了他母親門派上下不可能善待他,于是他從未嘗過被人關(guān)心疼愛的滋味,好不容易遇到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父親,對方也怕他辱沒自己名聲,對不起這個姓氏,給他的也只有嚴(yán)厲的訓(xùn)斥和無窮盡的任務(wù),他就這么長到了十八歲,然后見到了被沈父嬌養(yǎng)在山莊內(nèi)的二公子沈錦。 接著就和所有套路故事一樣,沈父對沈天苛刻,對小兒子卻無比縱容,事事順著、縱著,他不喜歡習(xí)武那便不強迫他學(xué)武,他不喜歡管理事務(wù),那便培養(yǎng)了幾個心腹替他管理事務(wù),哪怕有天他不在了,沈家也不至于倒了,沈錦只需要享受就好,而沈錦也懂事,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他不僅不跋扈也不驕縱,反而懂事乖巧,不管對誰都沒有任何少爺架子,也不會動不動亂發(fā)脾氣,是沈父乃至整個沈家的眼珠子、心尖rou。這個整個沈家也包括沈天,沈錦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主動關(guān)心他的人。 傅何歆聽著12315告訴他,沈錦如何在沈天出任何時候,點著一盞小燈在他房間等他到天亮、如何偷來他爹的寶貝藥給受傷的沈天涂抹傷口、如何為了沈天頂撞沈父、如何為了沈天學(xué)起了他最討厭的武功,如何拿起劍為沈天殺了他這一輩子第一次殺的人…… 他越聽越絕望,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拿屬性值兌換劇情,甚至自虐地偽裝成沈家的下人去偷看過沈氏兄弟,上一世他還有些不理解,為什么玄一同自己在一起那么多年,有那么多次機會,卻不肯告訴自己他將來許多世都會跟著他,甚至還和系統(tǒng)做交易抹去了自己的感情。在看見沈天體貼地替沈錦系上披風(fēng)把人攬進屋子里后,他明白了。 原來他遠(yuǎn)做不到他自己想的那么熱烈,愛上喜歡上就不顧一切,沒個結(jié)果就不死不休。 而且這樣也挺好的,玄一或者說賽里斯或者說他遇到的其他誰,終于愛上了不是他的人,他和系統(tǒng)的賭約終于輸了,他終于不用再跟著自己穿越。 確實挺好的。 從那之后,傅何歆便再沒有去偷看過沈家兄弟,也再沒以原主身份去見過受寶,只是用自己刷到的替身值,用原劇情這個金手指,暗中替沈天除掉一些原劇情會給他和沈錦制造麻煩的雜碎們,讓兩兄弟的路走得更順更好,卻再不出現(xiàn)在受寶跟前。 他穿越過來時候沈錦十七歲,一晃六年過去,沈錦已經(jīng)二十三,沈天三十。 12315在他穿越過來第三年的時候就警告他,他這樣是消極怠工,替身值刷得再多,刷不好到攻值(甚至是負(fù)的),用不了多久,系統(tǒng)就會重啟這個世界,穿越的時間點依舊和他穿越時候一樣,他還是得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一直到沈天和主神賭約結(jié)束。 傅何歆對此卻比12315想得淡定得多,甚至在12315第一次提醒他之后,他就用千面的身份給他接了這么幾年的替身任務(wù)做了個要求,他不接姓沈的人的活,客戶有關(guān)系好的親戚朋友姓沈也不行。 下定決心,徹底遠(yuǎn)離主角攻受。 作者有話要說: 12315在內(nèi)心里翻白眼:天真! 第161章 替身攻<二> 前一天晚上時候傅何歆和那位李離的公子喝酒,當(dāng)時喝的不多,不過可能因為寧泰夜色太好,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回去之后他又讓人送了幾壇酒來,喝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醉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還躺在一堆或空、或半空的酒壇中間,衣服黏濕,酒氣滿身,他自己聞著都覺得受不了,立刻皺起眉頭,把店小二叫上來,另外開了一間房,洗澡換衣服,又趴床上睡了一會兒,一直到下午身體依舊不舒服。 心里不禁感嘆,真的是年紀(jì)大了。 剛穿越時候,他喝得可比現(xiàn)在多多了,只需要睡上一覺,第二天該做什么做什么,絕對不耽誤事。哪里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不僅僅是頭疼,肚子也不舒服,偏偏他一會兒還有事,哀嘆了一聲后,還是揉著悶得發(fā)疼的腦袋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又讓小二送上熱水,一番洗漱后,他坐到房間內(nèi)的銅鏡前開始化妝。 今天晚上他需要扮演的依舊是一個女人,不過和昨天那位武林第一美人不同,蘇想想出名更多還是因為她那張臉,論武學(xué)造詣江湖上但凡有點名氣的女人都比她強。而今天這位,則是某魔教妖女林嵐,因為手段殘忍狠辣,性事上又玩得很開,但凡她看得上眼的都會綁到床上,待她玩膩后就殺掉,所以江湖上更愿意稱她為毒母狼。 不過這都是幾年前的消息了,毒母狼已經(jīng)有快五年沒露面了。有人說她遇到了她命定之人相夫教子去了。也有人說,她綁人的時候踢到了鐵板,反被人給綁了起來,早就死得灰都不剩了。 實際是什么情況,傅何歆沒有任何興趣。他只知道,幾個月之前有個人找上他,讓他扮演毒母狼去赴一個宴會。毒母狼名聲在外,仇人和被她綁上床的人一樣多,傅何歆原本是沒打算要接的,可是在和那個人交談中他意外發(fā)現(xiàn),這一次宴會是原劇情里一次一筆帶過但是對劇情影響極大的存在,他已經(jīng)計劃好綁一個會去參加宴會的人,假裝成他的身份出席宴會。現(xiàn)在有人花錢請他赴宴,比他自己計劃綁一個人輕松多了,斟酌了幾天后,他接下了這一單生意。 再過半月就是這個宴會召開的時候,他的雇主前幾天找上門,讓他提前裝扮成毒母狼的樣子和他們接個頭,而今天晚上就定好接頭的日子。定金已經(jīng)收了,為了他的招牌,身體再不舒服他也得去。 弄好臉上的妝容后,傅何歆把自己行李拿了出來,找出他提前做好的用作女人胸脯的道具,往常他都會到需要扮演的人身邊“臥底”一段時間,弄清目標(biāo)的身材、觀察目標(biāo)的神態(tài)、學(xué)習(xí)目標(biāo)的性格……胸脯大小這種事,雖然不能盡善盡美到和目標(biāo)一模一樣,不過七八成相似總是有的,可是這一次他需要扮演的毒母狼在五年前就消失了,他也就見過她那么一次,人高體重包括人皮面具都有他雇主把關(guān)完善,到了更細(xì)致的部分只能他自己來腦補。也好在據(jù)說能和毒母狼親密接觸過的人都被她給殺了,傅何歆沒糾結(jié)太久,就將就把昨天扮演蘇想想時候用的胸脯裹自己胸上,然后穿上了毒母狼未消失時候最常穿的衣服,提起一條長鞭等天色完全暗下來后,從窗戶離開了客棧。 “千……小嵐?” 他到約好的地方,等了沒多一會兒,他雇主聲音從身后傳來。 傅何歆轉(zhuǎn)過身,用毒母狼的聲音敬業(yè)地應(yīng)了他一句,“顧先生,是我。” 顧清徐這才晃過神來,嘆一句,“你不是說你只見過她一面,怎么……”他話沒說完。 傅何歆卻明白他是在質(zhì)疑,自己為什么會清楚毒母狼握武器的習(xí)慣。毒母狼是個左撇子,可是她卻喜歡右手執(zhí)鞭,見過她的人都以為她武器就是鞭子,傅何歆見她那一次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直到看見她從腰上抽出一把軟劍,他才知道毒母狼真正擅長是劍法,而且這女人不僅在劍上喂毒,還在身上藏了不少暗器,她的手鐲、耳環(huán)、包括頭飾都可以作為暗器,并且也都淬了毒,這也是她毒母狼,毒字的由來。在她和別人打斗時候,右手鞭子打不過換左手,左手不行就換劍,要是劍依舊不行就暗器偷襲,總能給人帶來重重驚喜感,稍一分心就會喪命,所以活下來的極少數(shù)要么武功遠(yuǎn)勝過毒母狼,要么就是毒母狼的熟人。 傅何歆今天的裝扮,不僅按照顧清徐的吩咐拿上毒母狼常用的鞭子、系上軟劍,毒母狼常用的那一套暗器他也準(zhǔn)備了一套,只不過毒母狼用的毒有些少見,臨時準(zhǔn)備來不及,他就找了份氣味差不多的,用得上用不上是一回事,表面看起來必須像。 顧清徐才會在看到他的時候,以為他是毒母狼。 因為顧清徐也沒告訴他,毒母狼除了毒劍外還用毒暗器,更沒把毒母狼常用的毒給他, 傅何歆淡定解釋,“你以為那么多人會易容,我千面的名聲是怎么打出來的?” 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 尤其對上五感比一般要敏感得多的武林人士,該有的哪怕是氣味也一律不能少。 顧清徐勉強接受他這個解釋,不過對于他之前說過的那句,他只見過毒母狼一次的話就抱懷疑態(tài)度了。只是,他早就不是才出江湖的愣頭小子,不會覺得千面收了他的錢,就必須對他說真話。畢竟千面和那么多人做過交易,在這么多武功或出色或平庸的人中周旋,總要有一套他自己的處事方式,于是也沒太計較,把宴會請?zhí)昧顺鰜怼?/br> “這一次王爺共給了我們青冥教五封請?zhí)!?/br> 除了教主之外,還希望四位護法都能按時參宴。 口上說說許久不見,有個機會聚在一起敘敘舊,其實是想看看他們還剩下多少實力。 畢竟青冥教是朝廷安插在武林中,監(jiān)視武林人士的眼線,當(dāng)朝廷覺得哪個門派勢力過大可能對朝廷造成威脅后,便由青冥教出面直接上門殺也罷、設(shè)計陷害也罷,反正青冥教是魔教,做出一些為禍武林的事再正常不過。青冥教也依靠這個,一直從朝廷拿好處。只是就算他們?nèi)臑槌⑥k事,朝廷也不完全信任他們,在青冥教快成為武林公敵之后,瑞王又扶持了個小門派,而這個小門派和青冥教不一樣,它是根正苗紅的正派。 它出現(xiàn)的那一刻,顧清徐瞬間懂了瑞王的意圖,瑞王這是準(zhǔn)備把這個小門派扶持起來之后,由它牽頭滅了青冥教,借此在武林中揚名。 只是顧清徐沒想到會這么快,更沒想到瑞王會毀約,之前明明說好,就算朝廷要青冥教消失,也會提前告訴他們,安置好他們這些為朝廷出力的人。結(jié)果這小門派才有些名氣,青冥教內(nèi)四位護法,便有兩個護法受傷,一個護法下落不明,就連他們教主都因為練功出錯不得不閉關(guān)。 恰好這個時候瑞王設(shè)宴,還發(fā)了五封請?zhí)櫱逍觳坏貌粦岩桑鹜跏遣皇窃谟眠@種方式試探他們青冥教還有多少實力。 所以他才找上據(jù)他觀察和朝廷毫無瓜葛的千面,讓他假扮已經(jīng)消失了五年的毒母狼去參宴,虛張聲勢一番,就算瑞王對青冥教勢在必得,也要讓他明白青冥教中并非無人,他如果現(xiàn)在就想拿下青冥教,勢必要付出不少代價,瑞王是聰明人,自然清楚該怎么做。 而顧清徐想要的無非就是讓青冥教多喘息一陣,也許緩過這一陣,教主出關(guān)了,一切就峰回路轉(zhuǎn)了。 當(dāng)然了這些他沒和千面說,也不可能和他說,把請?zhí)o他之后,就離開了。 傅何歆拿著請?zhí)皖^看了眼上面精致的花紋,把請?zhí)盏搅藨牙铮缓蟀?2315叫了出來。 一番討價還價,花了5點替身值,他打聽到了顧清徐讓他參加宴席的用意,以及這一次瑞王開這一次宴席的目的。 和原劇情差不多,青冥教和那個還未完全扶起來的門派都隸屬朝廷,瑞王的計劃也確實是想利用覆滅青冥教為那個門派揚名,不過在揚名之前,他需要青冥教為他做一件事,這件事會讓青冥教再一次觸怒武林人士,并且會禍及到武林中目前正如日中天的沈家也就是主角攻受所待的那個大門派。 瑞王準(zhǔn)備利用這一次事件,誣陷沈天和青冥教勾結(jié),借機削弱沈家武林中的地位。 而在原劇情里,瑞王的計劃確實成功了。 沈天被逼得交出了掌門之位,離開了沈家,而沈錦被保護得太好,完全玩不過門派里的幾個長老,被他們騙得團團轉(zhuǎn),做了不少糊涂事。唯一好的大約就是哪怕在他誤會自己大哥沈天和魔教勾結(jié)的情況下,沈天在他心里依舊是最重要的。門派他要,大哥的命他也要,無論那些長老怎么哄他騙他,他依舊霸著掌門位置不放,想方設(shè)法護著沈天,最終沈天找到了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重新拿回門派…… 不過,這些都只是原劇情,現(xiàn)在傅何歆在一切還沒發(fā)生之前就知道了劇情,自然不會讓這些事再發(fā)生。 他碰了碰手腕上那幾個屬于毒母狼的手鐲,把鞭子往腰間一別,轉(zhuǎn)身朝客棧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走后沒多久,他和顧清徐待的小巷不遠(yuǎn)處突然冒出了兩個黑影。 黑影一:“主人真是料事如神,果然跟著顧清徐就能見到千面。” 黑影二:“只是人是見到了,想跟上去就難了。” 他們不是第一次奉命跟蹤千面,只是每一次跟到一半,總能把人給跟丟了,跟得多了,他們也長教訓(xùn)了,就按主人教的辦法,不跟蹤千面,而是跟蹤千面的雇主。 反正他總要和雇主碰頭,就算不能掌握他的準(zhǔn)確位置,起碼不至于一點消息都沒有。 兩個人就這么從黑影上上上上上上任雇主一直跟到了顧清徐身邊。說起來千面真是太勤快了,接起生意來都不帶停的,他們也只能跟著一起勤快,跟在他的雇主身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滑不溜秋的千面給跟丟了。 當(dāng)然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敢怪千面,只能怪原來得罪過千面那個姓沈的人,如果不是他,千面也不會無緣無故不接姓沈的人生意,甚至連親戚朋友姓沈他都不見,以至于他們主人幾次按照千面要求想委托他辦事,千面都拒絕了。 他們也只能不停跟在千面身后,保護他,起碼不能讓他在他雇主那里出事。 這么想著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暗自決定等到主人找到其他人來替代他們工作的時候,他們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哪個姓沈的得罪過千面,以至于他遷怒全部姓沈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某個姓沈的人:阿嚏! 第162章 替身攻<三> 顧清徐雖然武功及不上沈天讓盯著的千面,但是他再怎么也是青冥教四護法之一,為避免打草驚蛇,兩個隱衛(wèi)在確定了千面一定會出席瑞王的那個宴席后,便不再跟。一人留在寧泰,一人迅速把探查到的情報通過沈家自己的消息網(wǎng)傳回給沈天。 第二天沈天在門派內(nèi)剛剛用過午飯就收到了他們傳來的消息。 來報消息的人是沈天的心腹之一,一開始他只以為自己掌門對這個千面感興趣,可是聽到下面報上來的情報后,他立刻就意識到,這一次宴席絕對不簡單,陳述完兩個影衛(wèi)帶回來的消息,他抬起頭看向沈天,“掌門,我們是不是也該派人混進去?” 總不能被動挨打,誰知道那個瑞王和青冥教有什么陰謀。 心腹自顧地說著,沈天在一旁只是聽,一直到他說完了,他才點了下頭,表示他知道了。 心腹:“……掌門,您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然以沈天平時的敏感度,絕對不可能意識不到這一次瑞文開宴有貓膩。 他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 眼前的沈天開口,“安心,你說的這些,幾個月前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做了。” 心腹:“!!!” 沈天繼續(xù)低頭喝茶,沒有再多解釋。 心腹自然不好再問什么,畢竟他也清楚,自己只是沈天心腹之一,除了他之外,沈天還有幾個信任的人,他們幾個為沈天做事的時候,都是做好沈天安排的那一部分,并且不會把自己做的這一部分告訴對方。 聽到沈天這么說,他也不奇怪,心里還有些佩服沈天,早在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瑞王和青冥教的陰謀,并以及安排人部署,一時間頓時松了口氣。 也沒在沈天書房停留太久,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出去了。 而一直坐在桌案后喝茶的沈天也在他離開之后,慢慢放下茶杯,從桌案暗箱中拿出一副畫像,鋪平在桌子上。 這是他的影衛(wèi)們跟了千面這么久,根據(jù)和千面幾次打交道后,畫出來的千面最有可能的樣子。 他們猜測千面能偽裝成這么多人不被識破,他的模樣應(yīng)該不會太出眾,畢竟自他出名之后,盯著他的人多了去了,稍有一點辨識度,肯定立刻就會被人找出來。 不過沈天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雖然沒見過千面,可是他的弟弟沈錦見過他。 六年前沈錦離家,遇到了個名為云涵的男人。他和沈錦感情一直不錯,沈錦一回來就把那個男人的事告訴了他,并評價那個人“十分有趣”。 他說,他遇到云涵的時候,云涵正易容成別人的樣子騙吃騙喝,一開始還以為云涵就是一個普通的騙子,觀察了一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云涵武功不錯,醫(yī)術(shù)也了得,完全不用靠騙人獲取錢財,就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易容成別人只是因為他不懂怎么和人相處,但是易容成別人就簡單了,因為大部分人在長到某個年紀(jì)后肯定會有屬于自己的穩(wěn)定人際關(guān)系,他可以很輕松的享受到屬于那個人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 沈錦當(dāng)時說完就朝沈天笑笑,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享受別人感情的人,本來是想給他些教訓(xùn),畢竟欺騙人是不對的,可是沒想云涵沒多久就改好了,沒再裝扮成別人去騙吃騙喝,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加上他本身有些本事,沈錦計劃著把人帶回門派。可是半路出了一點狀況,他生辰時候,云涵扮做沈天哄他,他還沒說什么呢,云涵就跑了。 再那之后他就沒見過他。 當(dāng)時江湖上還沒千面這個人,沈天聽完后和沈錦一樣,只當(dāng)他遇到了個怪人。 一直到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些仇家莫名其妙死去,自己想要的東西莫名其妙以各種不同的“合理”渠道送到自己跟前,他想起了他在丹霞派時候那場連續(xù)了做了幾年的噩夢。 那時候他還沒被接回沈家,他是丹霞派地位最低微的奴仆,誰都可以肆意辱罵毆打他,還要讓他單獨完成一些他年紀(jì)根本負(fù)荷不起的活計,做不完便又是一頓毒打,直至現(xiàn)在那都是藏在沈天心里不愿意提及的回憶,只是在這一段回憶里,又添了一些沈天很在意的東西,那便是那場噩夢。 夢里他不是活在丹霞派最底層小奴仆,是將軍、是仙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臣,這讓沈天覺得驚訝,也覺得好笑,他當(dāng)時只覺得是自己被壓迫得太厲害,癔癥了,一直到他夢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個人身份也不定,或皇帝、或王爺、或小公子又或者其他什么,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夢里他愛他。 沈天自懂事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母親是被自己父親jian辱才懷的他,母親在母親那受盡苦難,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又因為生他難產(chǎn)而死,他從被他母親懷著的時候就是不被期待的,所以出世后被又被全門派的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赜憛捵髹`,他會寫愛這個字,卻無法明白愛這個字的含義,更不懂夢里的他那樣炙熱的感情。 如果這夢只是夢過一次兩次,他可能就真當(dāng)一場癔癥拋到腦后去了,可是這一場噩夢斷斷續(xù)續(xù)連續(xù)了好幾年,他也從開始的不信,到后面在被折磨得幾乎想自盡的時候,回憶夢中的場景,想自己也許真的有這么一個愛人,雖然自己對他愛得艱辛,可是如果不論感情,那個人自始至終也未曾虧待過自己,這對于從未體會過任何溫情的沈天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他甚至開始期待,既然自己每一世都會遇到這個人,這個人每一世都會對自己好,那他是不是也快要出現(xiàn)了? 只是可惜,一直到他離開丹霞派,接手沈家,那個人也沒有出現(xiàn)。 就在他已經(jīng)快要忘記那個人,把夢境當(dāng)成癔癥的時候,千面出現(xiàn)在了江湖上,因為這人接替身生意和自己弟弟沈錦所描述的扮做替身享受他人感情的云涵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他經(jīng)常聽沈錦提起云涵,對于他不告而別有些遺憾。沈天便分了一分心思讓人去查查看,這位千面是不是云涵,如果是就把人接過了,了了自己弟弟那一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