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她告訴他,之前回來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太對,抓著他們問了很多這一年多來的事,發現他們都不太清楚后,就請了不少人出去吃飯,就為了套出這一年多來的事,等他回來后,整個人就平靜了很多,然后提出想出去旅游。 徐一銘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無論哪方面都非常懂事,加上他已經報送了某知名大學,他提出想去旅游,家里沒有反對的旅游。 詢問了他想去的地方,擬定了路線后,他就出發了。 只是他走的時候,單獨找了他媽,對她說,“如果有一個叫做葛棠的人來找我,你就告訴他,他找錯人了。” 徐mama聽到這話也很莫名,不過還是按照兒子的吩咐,把他的話轉達給了葛棠。 葛棠聞言后比徐mama更加疑惑。 他不懂什么叫做找錯人了? 固執的以為是徐一銘在敷衍他,又在樓下等了一晚上,然后他就發燒了。 也是一次發燒,他想起來了全部,他和那個“徐一銘”的全部。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主神站在他的床邊,問他,他們的賭約,他還要不要賭。 如果他現在放棄,下一世他就會去到一個再也遇不到那個人的地方,一切會重新開始,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再想起那個人。 他會有一個真正的新生。 “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慢慢地想,等你想好了,再給我答復。” 說完主神就消失了。 葛棠的高燒也退了。 再之后幾十年,他揣著這幾世他和那個人的一切,怨過、惱過、恨過,憑什么被留下的是自己,憑什么就得守著對他的愛意孤獨一世,于是他試著去接受別人,甚至試著去和不同的人相處。 最終,他某次無意打開了那個人最后留下來的禮物,那是一份找他爸幫忙過戶到他名下的房產證,就是他們住了一年多的那間小出租屋,被他壓抑在心底的那份哀慟,再一次從心臟涌出,疼得他幾乎站不起來,他騙不了自己,這么多年過去,他心里最懷念的還是他和徐一銘在小出租屋里的那段時光。 他愛他。 無論現在是兩個人的第幾世,無論他是誰,他都愛他。 在那之后,他就買了這個墓。 …… 他指著眼前墓碑旁邊一個和它靠得很近的墓,那個墓和這個墓一樣是空的。 只是墓碑墓主人名字的位置上,刻著兩個字。 ‘葛棠’。 嗯……看大家的評論,還是補了番外,打輕一點【頂鍋蓋】 下一個世界又是個作者自我放飛的世界,女裝攻。劇透:小仙女們玩過暖暖嗎?嗯…… 第95章 女裝攻 傅何歆恢復知覺的時候,他已經從徐一銘身上徹底離開了,抬頭看了看烈日高照的天空,還沒搞清楚眼下什么情況,就覺得下身有些涼,低頭一看,就看見自己兩條白皙的大腿上那一條才及大腿絕對領域的黑色連衣裙裙邊,以及腳上同色的黑色高跟鞋,目光再往上,就看見了胸前凸起的兩團,腳下一崴差點崴到在地上。 他這個世界是個女人? 他正疑惑著。 12315:“叮,歡迎宿主進入新世界。” 傅何歆轉頭看了下四周,確定沒什么人看自己后,又碰了下自己胸前的東西,“能先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不是絕世好攻系統嗎? 莫非只要男友力max的是妹子也能被稱為好攻? 他不太確定地輕輕碰了下自己胸脯,嗯,是軟的…… 12315也注意到他現在的狀態,不過比起他的震驚,已經看過劇情它稍稍好一點,勉強鎮定,“情況有點復雜,請宿主接收這個世界的記憶。” 說完就把原主的記憶導入了他的腦子里。 穿越了這么多個世界,傅何歆也習慣了這個流程,伸手扶住身邊的欄桿,目光落到欄桿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佯裝感受從湖面吹來的涼氣,痛快地閉上眼睛。 不過還沒閉上太久,他就睜開了眼。 實在太辣眼睛了…… 不是指原身的人生經歷,是原身的穿著。 原身叫做游也,是一個小透明模特,184的個頭,模樣卻漂亮得雌雄莫辯,平時上一些小雜志走得就是中性風,只是雜志的造型師會依據他的長相身材為他打造適合他的造型,拍出來的片子還算能看。 一到了私下,游也卻是個女裝癖,家里三個衣帽間,只有兩套簡單的男裝,其他全是清一色女裝。 傅何歆自己是個同,在普通人群里也算少數群體,所以也不歧視或者說看清其他不干擾別人的特殊愛好者,主要是這個游也的審美…… 不說其他,就他現在這身打扮,上身沒什么,黑色緊身針線連衣短裙,只是腳上,黑色的皮涼鞋內套了雙深藍色襪子是個什么鬼? 而且這襪子還不是純色的,上面印了好幾個紅色的草莓。 傅何歆第一反應就想找個地方把襪子給脫了。 可也在這個時候,12315提醒:“這個世界的攻是女裝攻,你要刷的值就是女裝值,而這個女裝值并不是穿女裝就夠了,而是根據你在去見各種人,出現在每一個場合的時候,身上衣服和這個場景的匹配度來進行評分,越符合評分越高,得到的女裝值也越高,當然,這個匹配度由原主的審美來定。” 原主的審美? 傅何歆低頭看眼腳上的襪子,默默閉上了嘴。 而在這個時候。 “游也,這邊!” 身后傳來了聲原主記憶里很熟悉的聲音,傅何歆也立刻想起,原主之所以會在這里,是過來面試的。 原主作為模特在他們圈子里沒什么名氣,但是有一對非常會賺錢的父母,以及三個能力很強的jiejie。 就算他經常因為自己奇異的審美把自己穿成個調色盤,依舊有不少人找上門來讓他拍片,這一次還有一個狗血電視劇找過來,讓他去演個花瓶男五。 游也開始還有一些猶豫,不過他把這個消息告訴家里,遭到大姐“你哪里會什么演戲”、“還不是因為家里的原因才有人找上門”、“說吧要這一次要我投資多少,不如讓他們把男五換成男一。”之類的諷刺后,他立刻答應了對方過去試鏡。 今天就是他和對方約好去試鏡的日子,不過因為他朋友出了一些事,他先過來見了他朋友一面,才打電話給自己助理,讓她過來接自己。 助理走到他跟前,喊著時間來不及了,拉著他就往保姆車方向跑,傅何歆本來就穿不慣高跟鞋,中間崴了好幾次,總算艱難地回到了車上。 在助理的催促下,司機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試鏡的地方。 經紀人老早就等在那里,見游也從車上出來就快步走了過去,不過才走到他跟前,經紀人就意識到了哪里不對,皺起了眉頭,就算知道他家庭條件顯赫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已經答應了今天去試鏡嗎?怎么還穿成這樣?” 傅何歆:“……” 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穿成這樣。 偏偏他還要為了貼近原主的人設,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伸手挽住了經紀人的胳膊,綻出了個大大的笑容,輕快地開口,“錢姐,我這不是要先見我朋友嘛,他已經習慣了我平時美美的樣子,我要是穿一身男人的衣服過來,他肯定得嚇死!說不定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我怎么舍得嚇我朋友,試鏡的話,我穿女裝演男人,不更顯得我演技好嗎?” 經紀人一臉無語,什么演技? 他承認游也長得不錯,拍片子的時候鏡頭感也特別的好,典型的照片比真人好看的類型。可是演戲和普通的拍片子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他就沒期待游也會被選上,帶他也是因為他家庭背景,知道他不過是玩票,一定把人塞到保姆車里,別說身上這身女裝,就連他那頭銀白色的長發,也一并給他剪了。 現在…… 既然游大少爺是過來玩的,她也就陪玩了。 點點頭,帶著今天走路姿勢特別古怪的游也從側門進了今天試鏡的地方。 游也應下的這個劇雖然是個狗血劇,不過因為預定的平臺還不錯,是那個平臺的自制劇,除了已經定下的男一、女一、男二、女二,其他一些重要的角色都還沒定下來,來試鏡的人雖然大多都沒什么名氣,但是數量可觀。 傅何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在把自己經紀人當拐杖一瘸一拐走向試鏡位置的時候,占著自己絕對地身高優勢,放肆地打量著身邊的人。 當然因為他打扮和個子都十分出挑,旁邊的人也在打量他,并發出小聲地議論,這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話,怎么穿成這樣來試鏡。 如果是女的,就這身高,根本沒幾個人能和她對戲。 總之存在感相當的強。 傅何歆穿越次數太多,面對這么多人目光的關注,以及身邊猜男猜女的竊竊私語,心里比他想得要平靜得多。 還能認真聽經紀人向他描述他今天要試鏡的這個人物的幾個點。 這個角色就像編劇向他拋出橄欖枝時候說的那樣,就是個花瓶,足夠帥氣,足夠亮眼就夠了。編劇看上的就是他的外形,至于演技…… 編劇當然還是希望他能有一些,不然今天的試鏡就不會有其他人來和他競爭這個角色,而是直接把角色給他了。 經紀人說:“這個角色是個面癱,也是個王爺,這場戲他面無表情是對生命的漠視,而不是拽,總之就像上一次你拍的那個封面那樣就行,別太用力過度……” 接著又給他講了這個角色的劇情,還有人物背景。 哪怕游也發揮失敗,他也希望他失敗得好看一點。 完全沒想過,游也這一次來參加試鏡之前,竟然真的好好地研究了好幾天的劇本,以至于傅何歆不需要怎么去想,劇本的內容就浮現在了腦海。 結合著經紀人的講解,他心里已經有了個大概的想法。 等他前面幾個人演完,編劇叫到他的名字,他踩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歪歪斜斜地走到了導演還有編劇以及幾個他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的人跟前。 “就他?”某個監制嗤笑了聲,“你們確定他能演王爺,而不是男寵?” 他聲音不小,旁邊不少人都笑了,導演也不太滿意地皺起眉頭,轉頭不解地看向編劇,編劇要選這個人的時候和他商量過,他當時也覺得這個人模樣不錯,演技上就算稍微欠缺也沒什么,只是他沒想到這個人對這次試鏡這么敷衍了事,穿著女裝就過來了,要不是看在人是編劇喊來的份上,他進門的時候,他已經讓他滾出去了。 編劇面對他的質疑心里也不太舒服,不過既然人來了,就這么攆出去也不太好,安撫地看了導演兩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開口,“你隨便挑一段吧。” 心里卻在想,因為他的態度問題,他已經不太想要他,如果他演技還不過關,他立刻就讓他出去。 傅何歆就站在他們對面,大概能猜到他們的想法,態度還算端正地應下之后,先脫掉了折磨了他好一會兒的高跟鞋,本來還打算把假胸給扯下來,后面發現有點麻煩,只是把扎在后腦勺的頭發給放了下來,隨意抓了抓,盡量讓一些散到自己的眼前,編劇看到這里,目光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游也這是要演這王爺被人背叛后,被打成重傷,蓬頭垢面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后,轉身而去的那一幕。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他見散著發的游也慢慢地抬起了眼,冰冷的目光從發絲后透出來,眼底有震驚、也有惱怒甚至還有不甘,不過更多的是不屑,仿佛就算他落魄又怎么樣,你在他眼里依舊只是一只螻蟻,他連為你生氣都覺得是浪費表情。 就是這么一眼,他就轉過了身,大步向前,步履雖然蹣跚,背脊卻挺得筆直,即便落魄至此骨子里那股傲氣依舊半分不減。 編劇一剎那就仿佛看見了自己寫的人物出現在了自己跟前,只是再定睛一看,“王爺”已經轉過了身,黑色超短連衣裙、蓬散的頭發,鮮紅的唇再朝他那么一咧,編劇手上拿著打分的筆,一時沒拿穩,啪嗒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第96章 女裝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