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今天過后,我喬靜的名聲怕是在這個圈子里也要臭得不行了…… 我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低垂著頭,小口小口地抿著湯,聽著李董對丁文柏地吹噓,那張諂媚的嘴臉看得我忍不住又想惡心起來。 最后實在是忍不下去,就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丁文柏臉色一沉,盯著我冷聲道:“宴會還沒有結束呢,你想去哪里?” “吃飽了,出去走走。” 丁文柏對我沒什么好臉色,我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然而他卻沒讓我走,語氣陰陽怪氣地警告我:“你最好聽話一點,別忘了你兒子還在別墅里頭等你回去。” 拿顧子簫威脅我,讓我不得不咬著壓根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可屁股還沒沾到椅子,一個高大的黑影就從這邊沖了過來,我?guī)缀跏潜煌屏艘粋€踉蹌,要不是后面有一張椅子扶著,整個人就要摔倒了。 顧謙修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沖了過來,拽著丁文柏的衣領,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賓客們頓時嘩然,急忙從座位上起來,散開。 我的腦子頓時一嗡,看著顧謙修第二拳馬上就要落下,想要上前去阻止,卻被許玥給用力拉住了。 她說:“顧謙修憋了一肚子火,剛才看見丁文柏給你臉色看就忍不住了。喬靜,你還要繼續(xù)隱瞞我們下去嗎?” 我渾身一僵,咬著牙,緊緊地盯著已經(jīng)跟丁文柏纏斗上的顧謙修…… 他雙目赤紅,墨眸醞釀著的是狂風暴雨。 這樣的顧謙修,像是一頭猛獸,兇狠而強悍。 丁文柏幾乎不是他的對手,到頭來也只有挨揍的份。 顧謙修打得很爽,我看得也很爽,但很快就擔憂不斷了。 李建國和李燁都上前攔著兩人,奈何顧謙修斗狠,攔也攔不住。 于是兩人就只能拿起手機打電話。 我看見,想要去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半個小時后,警察趕到。 此時此刻,婚宴已經(jīng)一片狼藉,賓客們也被疏散的差不多了。 大廳里就只剩下李燁叔侄、顧謙修、丁文柏以及我和許玥。 丁文柏行動不便,再加上本來體質(zhì)不如顧謙修,臉上掛的彩也更加可怖了幾分。 警察進門的時候,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去拉扯抱住了顧謙修。 哪怕他氣憤地對我怒視,那一拳頭最后也沒有落到我的身上…… 他失去了冷靜,但很快地,他又恢復了正常臉色,冷著臉用力地將我推開,轉身要走。 警察趕過來卻將他和許玥攔在了門外。 丁文柏扶著座椅咳出了血,目光陰沉地掃了我一眼,最后看向顧謙修,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們看看我身上的傷,可不可以告他蓄意傷害?!” 我猛地一驚,終于忍不下去地怒喝丁文柏:“丁文柏,你夠了!” 第259章 顧子簫死了? “我這算是鬧嗎?警察同志你來評評理,我坐在這里好好地吃飯,這位顧先生莫名其妙就沖上來打我,你們看看我臉上的傷疤,還有手臂這里,我本來就是個行動不便的人了,這位顧先生下手還這樣重……撕,好痛。我告他故意傷害有問題嗎?” 丁文柏陰陽怪氣地說著,臉上滿是不懷好意。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轉頭看向一臉陰戾之色站在一旁的顧謙修,心頭猛地一緊,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最后,顧謙修還是被警察給帶走了。 上車的那一刻,我?guī)缀蹩吹搅怂樕蠏熘囊荒O其嘲諷的笑。 頓時心好像是被人拿刀子割刺了好幾下,痛苦不已。 “喬靜,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是許玥上車離開前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那輛警車越走越遠,仿佛心口也空了一塊,整個人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嘖嘖,穿這么好看的裙子,打扮地跟一個小美人一樣,怎么能站在這里哭泣呢?喬靜,這場戲好看嗎?” 丁文柏拄著拐杖走了出來,神色挑釁,手中拿著手帕不緊不慢地擦著嘴角流出來的血。 哪怕臉上已經(jīng)掛了彩,他也一樣地囂張至極。 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策劃的,一切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現(xiàn)在很高興了?你以為把顧謙修告進監(jiān)獄里,他就會坐牢了?” “不不不,喬靜,你也真是太天真了。讓顧謙修坐牢多沒意思,我自然有更有趣的辦法讓他更狼狽一點。” 丁文柏瞇著眼睛,勾唇一抹詭譎的笑。 我緊緊地握住了雙拳,在心底不停地安慰自己,顧謙修身邊有冷亦楊,冷亦楊人脈廣,就算進去了也很快就會出來的。 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事情比我想象的眼中太多了…… 而在那之前,別墅那邊傳來了讓我?guī)缀醣罎⒌呢摹?/br> 顧子簫從二樓摔了下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guī)缀鯗喩硪卉洠X子一片空白,之后就沒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頭了。 丁文柏臉色陰沉地站在我的床頭前凝視著我,那目光幾乎是要把我直接生吞活剝。 我不管身體的那點不適,沖上去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大聲質(zhì)問顧子簫在哪里。 他冷冷地回我:“摔死了。” 我搖著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肯定是在騙我!” 他冷笑著:“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那小鬼自己要從窗戶爬出去逃跑,從二樓摔下來,才五六歲的小家伙,你覺得還能夠活命么?” “能!他是我兒子,我說他能就能!” 我大聲哭喊著,反駁他的話。 不停地追問他顧子簫到底在哪里。 可丁文柏就是無動于衷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打算告訴我的意思。 我不相信他的話,選擇自己去找顧子簫。 卻被他一棍子攔在了門口。 丁文柏臉色陰沉地看著我,“不許去找!喬靜,我說他死了,就死了。現(xiàn)在沒有我的允許,你甭想離開我半步!” 他用力地將我拽回摔在病床上。 我忍著腹部的疼痛,死死地盯著他,“丁文柏,要是我兒子真的死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丁文柏不屑一顧地看著我,“就憑你?喬靜,你現(xiàn)在還不是在我的手里頭任我宰割么?你怎么拉著我陪葬?還跟一個小野種,嘖嘖……不過你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來報復我,比如給我生個兒子,然后當著我的面掐死他。或許我會像你現(xiàn)在一樣心痛一下。” “瘋子!” 我指著丁文柏怒聲大罵,朝他走過去用力地推開他,要跑出病房的房門,卻在門口再一次被擋住了。 兩個穿衣服的保鏢,兇神惡煞地站在我的面前。 他們不會懂我此時此刻焦慮崩潰的心。 我只想要見到顧子簫,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看他一眼! “丁文柏,就算我求求你,讓我去見他好不好?” “喬靜,我說過,他已經(jīng)摔死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就算是真的,我也要看到他的尸體!” 我不相信,直覺告訴我,丁文柏就是在欺騙我! 顧子簫不可能死的,他出事,我不可能沒有一點感覺! 丁文柏冷冷地看著我,“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第三遍,我說他已經(jīng)死了。喬靜,從現(xiàn)在起,你必須留在我的身邊,哪里都別想去!” “不!” 我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用力朝他砸過去,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不信!我不要跟你走!” “那可由不得你!” 丁文柏拽住了我的手臂,拉扯著我往外走。 我想要掙脫,卻又被兩個保鏢按住了肩膀。 這個醫(yī)院,哪怕我痛哭著向路人求救,也沒有一個人愿意伸出援手。 就在我的新一點點沉下去,越發(fā)絕望的時候,冷亦楊和許玥忽然出現(xiàn),擋在了丁文柏的面前。 “許玥……救救我!” 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痛苦地向許玥求救著。 她卻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再給我一眼。 在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清醒,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就算與顧謙修許玥決裂,我也不應該選擇羊入虎口,與丁文柏這個人渣為伍! 他不僅僅想要顧謙修死,還要弄死我和我的兒子! 丁文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呵,這不是冷總嗎?好好地不會去守著自己的公司,跑來我這里擋路做什么?” “放開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