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小寶習慣睡自己的房間,沒有嬰兒床睡會不舒服的。” 顧謙修這么說,顧mama也只能遺憾了。 差不多十點鐘的時候,我們就開車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了。 或許是晚上吃飯人多,親人們的熱情有點嚇到顧笙了。 晚上我起來給小寶泡葡萄糖粉的時候,順手去次臥看了一眼顧笙,才看見這小丫頭亮著個臺燈,蜷縮在那里嗚嗚地哭著,眼睛都紅腫了。 我走進去問她怎么了? 她說做惡夢了,夢見了張姨來找她,要帶她去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她很害怕,不想去…… 我放下了小寶的奶瓶,坐在床邊抱住了她,輕聲安撫道:“別怕,沒事的,阿姨在這里呢。” 顧笙瞪著濕漉漉地大眼睛看著我,問:“阿姨……我也想像弟弟一樣叫你mama,可以嗎?” 或許對她來說,原本的mama并不是一個愉快的回憶。 此時此刻,就想要一個新的mama去把糟糕的回憶代替掉。 哪怕她并不是顧謙修的女兒,但養了那么多年了,肯定也是有感情的。 不管是生父還是養父,現在我算作她的養母,叫一聲mama也并不是什么過分的請求或要求。 我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說道:“阿姨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在阿姨的心里面,早就把你當做女兒了……所以,你可以像弟弟一樣叫我mama的。” 第144章 再見溫嵐 “mama……” 小女孩軟糯的聲音從懷里傳來。 我的心柔軟成了一片,忍不住抱緊了她。 或許是出來太久了沒把葡萄粉水拿進去給小寶喝,這家伙哭鬧起來,把顧謙修給吵醒了。 他就把小寶抱了過來,父子倆就站在次臥門口看著我們。 我輕拍著顧笙的后背,用唇語告訴顧謙修,顧笙做惡夢了。 顧謙修說:“那就抱過來一起睡吧。” 我愣了一下,顧謙修可是連顧子簫睡在我們中間都要皺一下眉頭的人。 居然能忍? 不過他既然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 給顧笙擦干凈了臉上的淚痕后,把人牽著回到了主臥。 小寶放在旁邊的嬰兒小床上,稍微哄一哄就閉上眼睛睡了。 顧笙則睡在我和顧謙修的中間,面向著我。 我握著她柔軟的小手,依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像自從嫁給了顧謙修,我想要的東西全都變得輕而易舉能得到一樣。 每一件事都變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比如和善的公婆,哥嫂妯娌;又比如可愛的女兒。 再加上糟心的丁家人很快就會被起訴送進監獄,我覺得,自己的生活幾乎已經算是圓滿了。 …… 兩天后,許玥約我見面,說有事要跟我談談。 電話里頭也沒說什么事情,等到了約定的地點,就看見了一臉愁容的她。 我問她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店里的生意不大順利? 許玥搖了搖頭,說:“喬靜,我跟冷亦楊和好了。” “……” 對于這個結果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說早就有這個猜測? 在許玥喝醉酒爬上冷亦楊車的時候…… 我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和好了?你不是打定主意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許玥撐著下巴,一臉無奈地說:“我是這么打定主意的。可能是因為最近空窗期比較寂寞,就沒忍住又把他給睡了……” “喬靜,我跟你說過我跟冷亦楊有多合拍吧?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一上就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就這樣和好了唄。” “你可真是……” 我無奈地看著她,“這么玩票性質,不怕再玩脫了嗎?” 許玥不屑嗤笑:“你見我什么時候玩脫過?我跟冷亦楊說好了,只保持單純的rou體合作關系,拒絕再次交流情感問題。所以說,我們現在也不過是恢復到從前那樣的炮友關系而已。” “對我來說,冷亦楊就是個人形按摩棒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沒什么特別的你愁什么?不提感情,你還跟我說他干什么?之前你說他要結婚,你還恭喜他了。這件事情又怎么樣了?” 許玥被我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表情都有點僵硬了。 揉了揉太陽xue說道:“我就是拉你出來發個小牢sao而已。喬靜你怎么了?今天的脾氣感覺有點燥。” 明明說的是你,怎么就扯到我的身上來了? 我無奈地看著她,說:“是呀,三天前我差點沒命回來,最近的情緒怎么能不燥一點?” 許玥詫異地問我:“怎么了?私會小情人被顧謙修發現了?還是顧謙修私會小情人被你發現了?” “不是。是丁文柏一家的事情……” 我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跟許玥講了一遍。 她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這些人全都瘋了吧?居然敢這么光明正大的綁架你!還讓人進你家門偷孩子,這也太絕了吧?” “都是丁文柏的主意。” 我喝了一口牛奶,幽幽地對她說道。 “丁文柏還質問過我,是不是我讓那黃秘書去他那里鬧的。我說不是。” 許玥聽著一臉尷尬地看著我,“看來這家伙出車禍也沒把腦子摔壞啊!但這人是不止腦子壞吧?自己離婚,不孕,斷腿,跟你喬靜有什么狗屁關系?” “丁文柏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他是瘋子,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他在想什么。” 正常人會想到強行把前前妻綁架回去用鐵鏈鎖起來,然后又綁架前前妻給別人生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嗎? 丁文柏本來就不是什么三觀正的人。 出車禍之后就更加偏激了。 好在那天有驚無險,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今天謙修就聯系了律師正式起訴丁文柏一家。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嘖,只是讓這一家三口坐坐牢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你和你兒子可是差點就回不來了!” 我瞥了她一眼,“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許玥還了我一個白眼,“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好心出主意怎么就成鬼主意了?” “……” 懶得跟她辯解。 “唉,看你這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許玥百無聊賴地玩弄著自己剛做好的新指甲,說:“不過監獄也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丁文柏又是殘疾的,進去里面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我還是不給你出主意多折騰他了。” 能把丁家那三尊佛給請走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只希望下半輩子不要再見面了,哪來那么多功夫和時間去折騰人? 兩人喝完下午茶后,許玥讓我陪她去醫院做一下檢查。 我昵了她一眼,“好端端地做什么檢查?” 這女人竟然故作發sao地說:“畢竟空窗期太久了,突然再瘋狂起來,有點沒把持住,傷到了……” 她話不用說完,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不要皮了。 對于那方面的事情,從來都不加遮掩,肆無忌憚。 閑扯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沒一會兒就問起了我和顧謙修的性生活問題。 我懶得理她,不回答,就聽她一個人在那里說個沒完。 然而,檢查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們意外遇到了從婦產科出來的溫嵐。 看到挺著差不多五個月肚子的溫嵐,我十分詫異。 彼時,是許玥畢業后,第一次再遇溫嵐,剛開始她都沒認出來人,直到我說了,喊了溫嵐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期的緣故。 溫嵐的臉色很不好,有些發白,看見我們的時候也是勉強地扯出了一抹笑來。 看見許玥時,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問:“許玥嗎?” 許玥這才笑著點頭,“溫嵐,好久不見。” 溫嵐扯了扯嘴角,道:“好久不見,不如我們三個人找個地方坐下來談一談?” 我和許玥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