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顧謙修是顧子明的小叔? 我愣愣地看了看顧子明,又看看顧謙修。 顧謙修沉著臉,淡聲問:“喝醉了?” 顧子明似乎對他還是挺懼怕的,連忙就松開了我的小腿,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半點醉意也無,呵呵笑道:“哪有,我才沒喝醉呢小叔!” 末了,他突然就把我腰摟住,將我扯進他懷里,對顧謙修說:“小叔看,這是我女朋友喬靜,我跟她開玩笑呢,她在生氣,我在哄他。” “……” 沒臉沒皮的人我見過,但沒臉皮到這種程度的,我真的是第一次見。 我什么時候成了你顧子明的女朋友了? 想綁架我,還是當顧謙修是傻子? 顧謙修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問:“女朋友?” 我用力地推開了顧子明,對顧謙修說:“顧先生,這都是誤會。顧子明是我先生的同事,我找他了解了一下我先生在公司里的事情,他喝醉了,我送他到酒店……接下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既然他沒醉,顧先生也在這里,那就沒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些,我就拿起包包往外走。 這種事情真的是會越解釋越攪不清。 晚餐才跟顧謙修吃完飯,半夜就跟他的侄子曖昧不清地出現(xiàn)在酒店房間里。 他會怎么想我? “先生?丁文柏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顧子明驚訝地拽住了我的手。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微笑:“我們結婚三年了。現(xiàn)在你清楚了嗎?丁文柏不告訴你我們的關系,而且我也沒說過我是他的女朋友。” 在他傻愣著的時候,我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了。 可是顧子明真的病的不輕,我都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他還追出來拉住我說:“結婚也可以離婚的嘛!反正丁文柏對你也不好,那就離婚了跟我在一起!” “……” 我又好氣又好笑,完全沒辦法理解顧子明是什么個思維了。 孩子氣又幼稚。 好像看中的一件東西,不管不顧就是要拿到手里來,只為喜歡有趣好玩。 難道他就不懂,勾引人妻,挖人墻角是小三才干的事情嗎? “顧子明,你真的喝醉了。” 我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看著他那張通紅的俊臉,突然就明白丁文柏討厭他的理由了。 大概真的是很磨人。 “我說了我沒有醉。” 顧子明幼稚地為自己辯解著。 我只能轉(zhuǎn)頭求救顧謙修,“顧先生,好歹是您的親侄子,能稍微管一管嗎?” 對顧謙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真的希望他能阻止顧子明的。 誰知道他卻給我來了一句:“既然喜歡就去追,這是他的權力。” “……” 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這對叔侄腦子里都裝的是什么東西? 然后顧子明突然就興奮地看著我:“靜靜你聽到了吧?我小叔都支持我追你呢!喜歡你是我的權力,追求你也是我的自由,你不能剝奪!相信我,我一定會做的比丁文柏更好的。” “……” 我已經(jīng)完全無計可施了。 顧謙修卻忽然走上前來,拉開了顧子明的手,冷冷地說道:“但前提是喬靜是自由身。顧子明,去醒醒你的酒。” 我抬頭看著顧謙修,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他擋在了身后。 顧子明哀嚎了一聲,還想沖過來抓我,卻被顧謙修攔了下來,掙扎不甘心地說:“小叔,你剛才明明是讓我大膽地去追的!結婚了又怎么樣?女人插足叫小三,我這叫本事,解救靜靜脫離丁文柏這個苦海呢!” 顧謙修擒住了他,將他往里頭床上一扔,沉冷呵斥道:“醒酒去,否則明天就告訴你爸你干了什么好事。” 末了,他又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我也不再猶豫,快速地走出了房間。 沒一會兒,房門就被重重地關上了,顧謙修也尾隨我進了電梯。 “今天的事情……”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我主動開口想要解釋點什么。 顧謙修卻淡淡道:“不用理會他。” 我知道他指的是顧子明,也表示很無奈:“大概他是真的喝醉了吧。” “不是,他在裝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 顧先生你這樣子毫不留情地拆穿親侄子真的好嗎? 我無奈苦笑了一下。 電梯到了,準備出去的時候,顧謙修突然又按了關門鍵,嚇得我后退了一步。 他沉冷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有一句話他說的是對的。如果他能夠成功追到你,那只能算是他有本事,以及丁文柏的無能。” 我詫異的看著他,開玩笑似得回道:“顧先生這是在鼓勵我離婚甩了丁文柏,然后跟你侄子在一起嗎?” 顧謙修定定地看著我,那雙幽邃深沉的眸子宛若鑲嵌的黑曜石,既深不可測,又帶著令人沉醉著迷的魅力,引誘著人靈魂和欲望。 他向前挪動了一步,冷峻的面容就在我眼前,連呼吸的溫熱都落在了我的臉上。 那一刻,在他的眼底,我只看到了我自己慌亂而不知所措的神色,連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哪怕不用手去摸,我也能知道自己此刻的臉到底有多燙。 正想要逃離他的視線時,卻聽到他淡漠冷然地說:“他也不適合你。” 第41章 沒有自愿不自愿 我不懂顧謙修這算是什么個意思,就笑著反問他:“那顧先生覺得,我這樣的女人,適合什么樣的男人呢?” 他微微垂眸,修長漂亮的手指按開了電梯門,沒有回答我的話,卻說:“我送你回去。” 今天從丁文柏到顧子明,再到顧謙修,我真的沒有那么多精力再耗下去了。 顧謙修要送我回去,我也沒有拒絕。 上了他的車之后,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話題可以聊。 只是顧謙修送我回去的結果,反倒如了丁文柏的意。 “顧先生有認識的,比較不錯的離婚律師嗎?” 腦子里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開口問了。 顧謙修回道:“有。” 我說:“顧先生能幫我約一下嗎?我想問問律師,怎么樣才能讓丁文柏凈身出戶。” “不可能。” 車已經(jīng)停下來了,顧謙修轉(zhuǎn)頭看著我說:“哪怕你拿到了丁文柏的出軌證據(jù),你也不可能讓他凈身出戶。除非他自愿,主動提出凈身出戶,可很顯然,你沒有讓他做出這樣決定的能力。” “那我該怎么做呢?” “怎么做,自然是取決于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的? 我轉(zhuǎn)頭茫然的看著顧謙修,輕聲說:“現(xiàn)在的丁文柏不愿意跟我離婚,丁家對我來說就像囚籠。我不知道他這樣子做的理由是什么。” “那就等。” “等?” “等你有十足把握的時候,在法庭上離婚。” 顧謙修的話我不是聽不懂。 但爺爺奶奶那邊,始終都是我最擔心的。 還有我那揚言只要我離婚就打斷我的腿的爸爸…… 我下了車,跟顧謙修道別。 “謝謝你,顧先生。” 顧謙修沉吟了一聲,坐在車里,對我說:“把手伸過來。” 我疑惑了一下,很不解,但還是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將一個冰涼的東西放在了我的手心后,合上,將我推了出去,冷淡地說:“你可以走了。” “額……” 我退后了幾步,車門關上后,顧謙修就開車離去。 我打開手心一看,里面放著的是一條項鏈,吊墜上菱形包裹著圓形的水晶,在緊貼著皮膚時,微微閃動,精致小巧,好看得很。 他送這個給我的意思是讓我換掉丁文柏送給我的項鏈么? 我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取了下來后,戴上了顧謙修給我的鎖骨項鏈。 哪怕只是一條小小的項鏈,也能在這上面感到一絲溫暖。 其實顧謙修,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他的關心,也沒有夾雜任何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