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顧先生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都可。” “顧先生的工作似乎很忙的樣子,約你出來吃飯都打了好幾個電話才通的。” “嗯。” 顧謙修的性子真的很悶,可以說是并不怎么愛說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倒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起碼他是在認真地聽你說話,然后認真地回答你的問題。 至于回答的內容,重要嗎? 我又不是為了調查戶口,只是想找話題聊而已。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碰了一下酒杯,顧謙修忽然問道:“你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 我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學前教育,因為當時比較喜歡小孩子,所以……” 這話沒有撒謊。 可惜從畢業之后,我就沒有機會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想過出來工作嗎?” 顧謙修又問。 我捏緊了酒杯,淡淡一笑:“想啊,只是我都畢業那么多年了,要上哪里去找這工作?” 更何況,丁文柏允許嗎? “交給我。” 顧謙修語氣篤定地說完了這三個字后喊了服務生結賬。 我快速地將信用卡遞給了服務生,對他說:“我都欠了顧先生那么多人情了,不如這頓飯就讓我第一頓人情?” 顧謙修就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沒再說話。 之后,他起身就要走了。 我忍不住喊了他一聲,“顧先生。” “嗯?后悔請客了?” 我失笑搖頭,說:“不是,我就想說一句,顧先生路上小心。” “嗯。“ 顧謙修沒有多做停留,快步走出了餐廳。 真的是一點都不留情。 我跌坐回了椅子上,失神地看著,丁文柏已經怒氣沖沖地沖了過來,對我呵斥道:“怎么回事?這么好的機會你竟然這么放過了?!跟上去啊蠢貨!難道要我來教你怎么勾引男人嗎?” “急什么?欲速則不達不是嗎?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顧謙修對我的態度也不冷不熱的,連錢也都沒收回去。說我還欠他人情呢,以后還可以有借口約他不是嗎?” 丁文柏聽了我的解釋,臉色才稍微緩了下來,但語氣依舊不好:“我的時間不多了,公司那邊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就要決定這筆投資,也就是顧謙修他還在考慮中,你必須在三天之內搞定他,讓他把投資給我!” “我盡力試試。” “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喬靜,我要的是必須!” 丁文柏用力地掐住了我的胳膊,強迫我轉過去看他。 我看見了,他很急,眼睛幾乎充血,這筆投資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 “喂喂喂,丁文柏,你真是太過分了哦,竟然在公共場合這么粗暴地對待美麗溫柔的女士。”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道爽朗的男聲就從身后傳來。 轉頭一看,男人身形頎長,穿著不凡,長相俊朗,嘴角還掛著一絲玩味的笑,走到了丁文柏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樣子我可就看不下去了。” “顧子明,你來多管什么閑事?” 丁文柏語氣里不難聽出厭惡,極其不耐煩地揮開了那個叫顧子明的男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嘿,我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愛好,就是最見不得男人欺負美女,看看你剛才都做了什么?那么用力地掐這位美女的胳膊,就算她是你的女朋友,你這舉動也太不夠紳士了!” 顧子明說著就一臉嫌棄,卻笑瞇瞇地看向了我:“美女,你覺得呢?” 我忍著笑意,揉了揉自己被丁文柏掐了的胳膊,說:“嗯。” 顧子明見我點頭,又對丁文柏說:“瞧瞧,美女都委屈了!丁文柏你要懂得憐香惜玉一點,否則這么好看的女朋友就要被別人給拐走了哦!” 丁文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冷笑:“她不敢。” “顧子明,我們也不熟,麻煩你在公共場合離我遠一點。” “唉,這算什么話?咱們好歹也同事了大半年了,上次出差還睡一個套房里呢!” 顧子明大概真的是比較嘴賤欠揍吧,但以我對丁文柏的了解,也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厭煩顧子明。 丁文柏不再理會顧子明,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丁文柏,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子明邊追邊質問。 丁文柏終于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不是因為顧子明的話,而是他的手機響了。 因為站得近,我也聽到了他電話那頭傳來的嬌滴滴的女人撒嬌聲。 丁文柏看了我幾眼后,對著電話說:“嗯,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之后,他又冷下了臉,對我說:“自己打車回去。我剛剛說的話你最好一字不漏地記著,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一定要把顧謙修拿下。” 說完這些,他就上車走了。 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留下。 “咦,美女,丁文柏怎么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走了?” 顧子明追了出來,站在我身旁問。 我轉頭對他笑了笑,說:“我也想知道他為什么把我一個人扔這里就走了。你叫顧子明對嗎?我叫喬靜。” 既然能被丁文柏討厭,肯定是擋了他什么道的人。 或許這個顧子明很有趣也說不定。 顧子明笑了笑,齜著一口大白牙,看起來陽光又開朗:“啊,對!美女要是不介意就叫我子明行了,我也叫你喬靜吧。” “嗯。你有空嗎?我請你喝酒,問你一些丁文柏在公司里的事情可以嗎?” 顧子明笑著:“當然可以,不過請喝酒這種事情,應該由我們男人來才對。” 我笑而不語,他攔下了一輛車,推薦了一間清吧,我們就去了那里。 第39章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聽你剛才說的話,在公司的時候,跟丁文柏的關系好像不錯?” 我轉動著酒杯,看著上面折射暖光的倒影,漫不經心地問他。 顧子明喝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說:“他可是個很有趣的人,老板挺欣賞他的。但他卻不喜歡跟我們這些小兵小將玩到一起,平時聚會都是借口跑掉的。不過現在,我算是知道他為什么總是不跟我們玩了。” 我好奇地看著他問:“為什么?” 據我對丁文柏的了解。 他確實是那種抓緊了機會就往上爬的人。 否則也不會用了短短三年就在這個城市立足腳跟。 他心狠,為了上位,就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送出去給別的男人睡。 “嘖嘖,看你不就知道了?如果我有像喬靜你這樣的如花美眷,也會舍不得離開半步的,天天呆在一起也不會膩的。” 顧子明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可惜,他說的與現實恰好相反。 我說:“丁文柏平時也很忙,我們一個月都沒見幾次面的。如你所見,我們的關系也不好,見面也會像剛才那樣突然吵起來。” 顧子明以為我是丁文柏的女朋友,那就說明丁文柏公司里頭也就他兩個上司知道我是他老婆了。 結了婚卻還要藏著掖著,是更好方便做其他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我心中不住冷笑,連這酒也越喝越沒味道。 “丁文柏脾氣那么差勁?那你還跟他在一起干什么?這種男人我身為男人都看不起,還不如趕緊分了,別留著過年了!” 顧子明語氣里滿滿對丁文柏的嫌棄,聽得我頓時身心舒暢。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畢竟在一起有些時間了,想分開也沒那么容易。” 大學四年到底是有感情的。 只不過這些感情到現在已經被磨得一干二凈了。 我跟丁文柏的關系早就變得畸形扭曲。 丈夫不是丈夫,妻子也不是妻子。 “分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你搞不定,我可以幫你啊!” 顧子明樂呵呵地說著。 我反問他:“怎么幫我?” 他眸子灼亮地笑道:“跟我在一起唄,狠狠地甩了他,踐踏他男人的自尊!讓他知道,女人是該被捧在手心里珍惜的。” 我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跟丁文柏有仇?” 顧子明蹙了蹙眉,故作深沉咬牙切齒地說:“沒錯。我們還真是有點不大不小的仇。” 我好奇問:“什么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