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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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星說:“我要學(xué)你,說話講文明。罵人不帶臟字兒?!彼Y(jié)尾撂了句北京腔。 韓廷笑:“你這‘字兒’的發(fā)音挺標準。不過,我什么時候罵過人?” 紀星說:“你沒罵過,但你說的話總叫人想去死。綿里藏針,很刻薄?!?/br> 正說著,唐宋來送早餐,簡單的清粥配雞蛋羹。 韓廷問唐宋:“我講話刻???” 唐宋默了默,說:“表面很客氣?!?/br> 韓廷:“……” 紀星咯咯笑,自然而然地端起清粥,拿勺子舀了呼呼,送到韓廷嘴邊。 韓廷愣了一愣,低聲:“要這么夸張?”說著要自己拿。 紀星一秒臉色垮掉,不高興地盯著他。 “……”韓廷于是張了口,吃了她喂到嘴邊的粥。 唐宋默默低頭摸了下鼻子。 夏日的早晨,金色的陽光照進來,像一層柔軟而溫?zé)岬募啞?/br> 紀星很是虔誠地喂他,安享這份不與外人道的親密;韓廷也不說話,安靜地吃著。病房里靜靜悄悄。 喂到半路,紀星手機響了,去拿手機;韓廷終于把碗接過來自己喝。 紀星去窗邊接了會兒電話,回來說:“是工作上的事兒。” “瀚星已經(jīng)啟動產(chǎn)品召回程序了。也聯(lián)系了律師,等產(chǎn)品收回來檢測后,會對視頻發(fā)起人進行起訴。但,那人主動聯(lián)系了我們,說他是想博關(guān)注,沒想到事情鬧這么大,想道歉,私了處理?!?/br> 韓廷問:“你怎么看?” 紀星說:“他肯定撒謊了呀。想博關(guān)注也不至于傻到惹大企業(yè),我看就是收了人家錢。就該告他,說不定逼一下,他能把實話供出來?!?/br> 韓廷卻搖了下頭:“他本質(zhì)上是營銷號。營銷號拿錢辦事,靠這個謀生,把金主供出來,以后誰敢買他,這不自斷生計嗎。就算告他讓賠名譽損失,他也不會供出幕后金主?!?/br> 紀星思索:“也對。那怎么辦?” 韓廷說:“讓他公開道歉就行了。公眾會去抨擊他。東揚這么大企業(yè),跟他沒完沒了地計較,犯不著?!?/br> 紀星問:“那同科跟廣廈呢?” 韓廷一時沒接話,倒是唐宋說了句:“常河也要參加北京ai發(fā)展峰會,同科旗下并沒有ai業(yè)務(wù),只有跟廣廈的合作部分??磥?,他對廣廈的收購是勢在必得?!?/br> 韓廷只說了句:“好?!?/br> 之后幾天,紀星一直在醫(yī)院辦公。 韓廷是沒法閑下來的,人雖然在醫(yī)院,但也得處理公司的事情。 通常,他半躺在床上,她窩在沙發(fā)里。 但紀星總盯著他,過不了多久,就得讓他平躺下休息。 頭幾天由于產(chǎn)品召回,紀星挺忙的,跑進跑去。卻也盡量擠出碎片化的時間跟他膩在一起。 韓廷說:“你不用陪我,可以就待在公司。” 紀星不肯:“我才不要。” 韓廷問:“為什么?我已經(jīng)沒事了。” 紀星皺眉:“好不容易有那么多時間可以天天跟你待一起?!彼f著,撲上去摟住他的胳膊,蹭蹭,“你就在這里,哪兒都跑不了?!?/br> 韓廷一愣,這才想起,以前戀愛那會兒他太忙碌,總是她遷就他的時間,配合他的日程,巴巴等著他。他工作的時候,她就安靜等著守著做自己的事兒;他閑下來,她便放下手里的事情立刻湊上去。一直如此。 在一起那么久,他們極少有不談工作只是兩人盡情相處的一天。 韓廷想及此處,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絲細微的撕裂感。 他沒有表露,淡笑:“你現(xiàn)在沒事兒了?” 紀星說:“對啊,這會兒沒事?!?/br> 韓廷說:“我想吃橘子。給我剝橘子?!?/br> “你真當(dāng)自己是大爺了!”紀星懟他一句,轉(zhuǎn)身卻很高興地拿了橘子,剝開來分兩半,剝下一瓣來,把橘子瓣上的絲絡(luò)揀得干干凈凈,遞到韓廷嘴邊。 韓廷含進嘴里,聞見她指尖沁人心脾的橘香味。他當(dāng)初送她的某款香水就是類似的味道。 “好吃嗎?” “嗯?!彼c頭。 紀星也剝下一瓣塞自己嘴里,清甜多汁,比她以往在超市買的好吃多了。她一邊咬著橘子,一邊揀著絲絡(luò),喂給他吃。 半路,有人推開病房門,她以為是唐宋,沒在意,把橘子遞到韓廷嘴邊:“啊~” 韓廷張口含住,目光瞟了眼門廊,表情稍收,抬起頭,慢慢將橘子吞進喉嚨。 紀星跟著回頭,就見老爺子,還有韓父韓母都來了。 韓父:“……” 韓母:“……” 紀星:“……” 老爺子倒是笑瞇瞇的,說:“打擾你們啦?!?/br> 紀星趕緊起身:“爺爺好,叔叔好,阿姨好?!彼畔麻僮?,給他們搬椅子來坐。 韓母沒什么表情,問她:“今天不上班?” 紀星心里一咯噔,怕她怪自己不務(wù)正業(yè)只曉得情情愛愛,趕緊說:“我……公司沒什么事兒,就在這兒辦公了?!?/br> 韓父說:“公司應(yīng)該挺忙的吧,要產(chǎn)品召回?!?/br> “……”紀星腦門發(fā)緊,不想韓父接著說:“我看了新聞,你臨場反應(yīng)快,考慮事情周全,處變不驚做事得體。工作中的狀態(tài)和私下里看起來很不一樣?!?/br> 紀星琢磨,這話好像是在夸她? 韓母又說:“那么忙還守在這兒陪廷兒,難為你了?!?/br> 紀星:“……應(yīng)該的?!?/br> 她肩膀上的壓力瞬時就松了下去。 但韓事成又很快看向韓廷,說:“傷得不重是你命大。騙過唐宋自己去見朱厚宇,這事兒你干得出來!” 紀星霎時抬不起頭,感覺自己是罪魁禍首。 韓廷眉心皺了下,剛要說什么,紀星怕他跟他父親爭起來,趕緊塞了瓣橘子給他:“還有最后一瓣,吃了吧?!?/br> 氣氛忽然就扭轉(zhuǎn)了過去。 韓事成臉色稍緩,意識到剛那話把紀星牽扯了進去,也不說什么了。 倒是老爺子對韓廷輕嘆道:“所以我常跟你說,行事切莫太狠,給人留條后路。狗急了還跳墻呢。這不,這次讓小星星吃苦了。” 紀星趕緊擺手:“我沒事?!?/br> 韓事成又對韓廷道:“既然有牽有掛,以后做事就得更謹慎三思,不能再隨著自己脾氣來。” 韓廷說了句:“是?!?/br> 幾天后,瀚海星辰的相關(guān)產(chǎn)品召回,檢測結(jié)果安全無害,且質(zhì)量的確遠超國家標準。那位打假斗士也公開道歉懺悔。 媒體爭相報道,在社會上掀起了一波大熱度。甚至連中央媒體也拿這件事做正面教材,贊揚東揚醫(yī)療對消費者負責(zé)任講誠信的態(tài)度。 陳寧陽后期統(tǒng)計了一下,這波化險為夷扭轉(zhuǎn)局勢的cao作,相當(dāng)于給東揚和瀚星投放了價值四五千萬的廣告,且塑造了極其正面的形象。更別提這段時間東揚股票的連續(xù)漲停了。 而這時候,韓廷出院了,搬回了家里療養(yǎng)。 紀星也跟著搬去他家里照顧。雖然請了好幾個看護,但韓廷不太習(xí)慣讓人碰他,有些事兒非得讓紀星做才行。 韓廷在醫(yī)院那幾天,雖有沖澡,但他站立時間不能過長,往往簡單沖洗一下就作罷。 這次回了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紀星把韓廷扶進浴室,讓他坐進圓形大浴缸里,脫了衣服,調(diào)好水溫了給他沖水,又往手上擠上一捧沐浴露,搓搓幾下打出泡泡,抹去他前胸后背,脖子手臂,腿上腳上,哪兒都不放過。 她一邊四處抹沐浴液,一邊給他按摩揉捏,邀功似的問:“舒服嗎?” “舒服。”韓廷說,“要起反應(yīng)了。” 紀星輕斥:“你怎么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韓廷淡定反問:“怎么就不正經(jīng)了?” 她懶得理他,認真給他揉搓按摩,忽發(fā)現(xiàn)他直勾勾盯著她胸前看;紀星低眸一看,自己動來動去,牽動了身前顫來抖去的。 紀星臉熱,說:“看什么看,難道還想摸一下么?” 韓廷就真摸了兩下,揉得她嚶嚶一聲,心神紊亂。這樣鬧下去不行,她躲開他,拿花灑給他沖水。 溫?zé)岬乃鲝乃鳖i上沖刷下去,奶白色的沐浴乳泡沫層層滑落,露出男人健碩流暢的肌理。她順著水流沖刷的地方抹他的身體,清理掉殘余的沐浴液,清到那里,格外認真,還很是放肆地揉捏了兩把,示威地說:“這是我的!” 韓廷沒忍住笑了出聲。 她把他上上下下沖干凈,摸摸他的臉,摸到扎手的胡茬,又拿電動剃須刀給他剃胡須,剃完了再摸摸,下頜角終于光滑。 她撫摸著他的臉,近距離看著他,一時忍不住又湊過去親吻他的唇。兩人親昵了好一會兒,她顧及著他的身體,才戀戀不舍把他扶出去,重新躺回床上。 幾天后,東揚的股票仍持續(xù)漲停。 市場上卻開始流傳起小道消息,說東揚的繼承人韓廷重病癱瘓。韓苑及時澄清,說韓廷只是出國辦公,不日就會歸國,請大家關(guān)注接下來的北京ai發(fā)展峰會。又警告如果再有造謠者,將追究法律責(zé)任。 紀星聽到這消息時,正抱著半顆大西瓜坐在陽臺上啃。韓廷坐在一旁的輪椅中電腦辦公。 彼時江淮已經(jīng)回國,紀星在家辦公也更輕松了。 她坐在小圓桌邊,看著電腦里頭的消息,舀了勺西瓜遞到他嘴邊,笑話他道:“誒,他們說你癱瘓了。” 韓廷把那勺西瓜吃進嘴里,吃完了,說:“還要吃一口?!?/br> 紀星于是又舀了一勺給他,問:“太陽曬不曬?” 韓廷說:“有點兒?!?/br> 紀星把他的輪椅往樹蔭下推了點兒,繼續(xù)抱著西瓜啃,邊看手表,嘀咕:“再坐五分鐘就得回床上躺著了?!?/br> 韓廷:“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