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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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發(fā)現(xiàn)蘇流螢懷孕后,蘇詩語徹底崩潰失付出了理智,再次萌生了殺害蘇流螢的念頭,從而卻造成了后面的事故。 如今見到樓樾親自帶人上門來抓人,蘇詩語才真正的怕了,躲在自己的閨房中一直不肯出來。 劉氏也護著她,攔在蘇詩語的院門口不讓京兆尹的進去抓人,氣怒道:“我女兒又沒犯錯,干嘛要抓她?” 京兆尹的府尹林大人親自上門拿人,冷冷道:“夫人見諒,蘇大小姐昨日在安王府門口持利器行兇,更是要殘害蘇姑娘腹中的孩子。而之前持利剪跑到驛館傷人,還拿著綠礬油去牢房里行兇。樓世子親自到京兆尹狀告,要求惡懲行兇者!” 初初聽到蘇姑娘的孩子,劉氏一頭霧水,一時竟是沒有明白過來林大人嘴里的蘇姑娘是誰,直到聽到樓樾的名號,才恍悟是自家女兒賊心不死,又去找蘇流螢麻煩了。 其實,蘇詩語被休回蘇家后,日子并不好過,之前因嫁給樓樾,被家里人都追著巴結(jié)奉承,可如今竟是被休出王府,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下堂婦,蘇詩語一下子從天堂掉入地獄,而蘇家一向勢利眼,她回娘家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那怕有母親劉氏護著她,她還是受盡了白眼,更是被幾個因她受牽拉不好出嫁的meimei怨怪著,冷嘲熱諷沒有少受…… 所以,那怕父母一遍遍的告訴她,樓家如今已落敗,讓她死心不要再想著回去樓家,蘇詩語還是死不了心…… 而如今在屋內(nèi)聽到那林大人說,竟是樓樾親自出面來抓自己,蘇詩語全身涼透,如掉進了萬年冰窖,一顆心都冰住了。 正在此時,嘈雜的院外突然安靜下來,蘇詩語按捺住心里的慌亂與激動,小心的從窗縫里看出去。 如她所料,來人正是樓樾。 他還是一身玄色錦袍,冷峻無雙,眸光冰冷的掃過攔在院門口的劉氏,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整個蘇府徹查——林大人請放心,本世子手里多的是指證蘇府的罪證!” 聞言,跟在后面的蘇江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在地,心里一片懼怕—— 雖然安王府如今形勢危急,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如此,蘇江還是不敢得罪樓家。 何況樓家出事后,樓皇后與安王相繼被囚,可做為安王府真正當(dāng)家人的樓世子卻一直受皇上的重用,手中的兵權(quán)也沒有收回,慧成帝對他,竟是與其他樓家人格外的不同。 所以,樓樾方才的那句話卻是瞬間就將視官如命的蘇江嚇倒了。 下一刻,他已是沖上前一巴掌將攔在院門口的劉氏扇到一邊,親自沖進屋子,將怔愣住的蘇詩事拽著頭發(fā)從屋子里拖出來,扔到了樓樾面前,跪下磕頭道:“世子爺饒命,是下官教女無方……如今下官甘愿將她交給世子爺處置,是打是罰,隨世子爺?shù)谋悖鹿俳^不多言一句……” 一路從屋里拖到外面,蘇詩語頭皮扯得生痛,更是被自己的父親扯掉了一大撂的頭發(fā),發(fā)髻散亂,狼狽不堪的跪伏在了樓樾面前。 然后,真正令蘇詩語心寒的卻是父親的賣女求榮。 劉氏被蘇江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花,倒在一邊半天回不過神來,等看到蘇江竟是親手將女兒往死路送,終是氣哭得撲到蘇江身上,雙手朝他臉上又撓又打,呼天搶地的哭喊著。 蘇江好歹是大理寺少卿,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媳婦打罵,顏面何存,只得又一巴掌重重將劉氏扇倒在地,兩人都一身的狼狽。 聽到聲響的蘇老夫人以及蘇家三房的人都趕了過來,大家問長問短,都不知所謂。 而在一邊混亂當(dāng)中,樓樾卻是讓京兆尹的人押了蘇詩語和杏雨,當(dāng)著蘇家一眾的人面離開。 回去的路上林大人小心的請示樓樾,要如何置蘇詩語主仆二人? 樓樾眸光冰冷道:“她們主仆二人慣常行兇,在我妻子平安產(chǎn)子之前,本世子都不想再看到她們出現(xiàn)。” 樓樾話里的意思,竟是讓林大人將蘇詩語與杏雨一直關(guān)押在大牢里,直到蘇流螢順利生下孩子為止。 聞言,林大人面上露出一絲難色,因為沒有實質(zhì)的罪名,很難將一個人長期關(guān)押在牢房里不放。 但看著樓樾黑透的臉色,林大人那里敢不同意,而且,他腦子一轉(zhuǎn),已是想到了對付蘇詩語的對策,不由拍著胸脯笑道:“世子爺放心,既然這蘇詩語到了下官手里,下官一定將她好好看牢了,絕不會再讓她出去禍害世子爺身邊的人。” 處理好蘇詩語,樓樾趕去王府門口等薛念。 因不放心蘇流螢的身子,他派了薛念來安王府給她把脈。 本是最尋常的喜脈,可薛念卻在手指搭上蘇流螢的手脈時,手忍不住顫抖了。 彼時,蘇流螢的眸光一直盯著他,所以,薛念神情間一閃而過的詫異卻是沒有瞞過她的眼睛。 想起昨日突發(fā)的劇痛,再想到能讓薛念這樣自信的神醫(yī)手指發(fā)抖的,事情絕非尋常。 她抬眸定定的看著他,按下心頭的慌亂鎮(zhèn)定道:“薛神醫(yī),一切還好嗎?” 薛念轉(zhuǎn)過身子,假裝整理著衣袖,輕輕‘嗯’了一聲。甕聲甕氣道:“確實是喜脈。” 說罷,他終是調(diào)整情緒回頭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蘇流螢的臉色,問道:“最近可是很嗜睡?” 蘇流螢點頭應(yīng)下,正要開口同他說昨日突發(fā)的劇情之事,樓老夫人在一旁接聲道:“孕婦嗜睡卻是很正常,這倒是不用擔(dān)心。” 薛念也認(rèn)同了樓老夫人的說法,去桌邊給蘇流螢開了幾副安胎的藥后,不作停留的離開了安王府。 樓樾的馬車就停在街口等他,他很想進去看看蘇流螢,卻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得咬牙忍下,急切的等薛念出來。 見他出來,樓樾心里一松,急切問道:“她一切可都好?老夫人可有為難她?” 想著自己診出來的脈像,薛念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加不敢想像樓樾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直接崩潰?! 不敢去看樓樾的眼睛,他別過臉看著街道上的早市,假裝隨意道:“咱們好久沒有一起好好喝喝酒了,聽說小南里新開了一家酒坊,釀出的陳釀不錯,要不要去喝一杯?” 大清早喝酒雖然之前也有過,但這個時候聽到薛念的提議,樓樾心里卻是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不由眸光緊緊追著他的面容,冷冷道:“有什么事就直說——如今,也沒什么事能夠再打擊到我的。你還擔(dān)心我承受不住嗎?” 是啊,在經(jīng)歷了安王妃的慘死以及自己的身世之迷后,還有什么事能讓樓樾千瘡百孔的心再添傷痕悲痛呢? 可薛念卻不這么認(rèn)為。 因為對他的了解,薛念覺得此事一旦告訴他,才是致命的傷害…… 但要瞞,卻也是瞞不過的。 薛念的臉上交織的為難與焦慮讓樓樾的心‘咯噔’一聲開始往下沉,手心沁出汗來,終是吩咐南山將馬車趕往小南里薛念說的酒坊。 一到酒坊,薛念二話不說先連著灌下兩大碗酒,又接著倒?jié)M遞到樓樾的面前。 看著面前的酒碗,樓樾冷冷道:“酒壯慫人膽,你是喝酒壯膽,我卻是從昨日起,就一直要保持最清醒的狀態(tài),所以,在沒能安全將她救出王府之前,這酒我不喝!” 他還要救蘇流螢和孩子,還要尋到母親的骨灰壇,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且如今的蘇流螢不能出一絲差錯,就算千杯不醉,他也不敢再沾酒。 他越是這樣,薛念心里越是害怕?lián)乃挥芍刂貒@息一聲道:“說之前,我想先同你說一句話,人生無常,你一切都要看開!” 樓樾眸光一沉,握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手中的杯子碎成了幾塊! “快說!” “她中毒了——巨毒,無解!” 薛念鼓起全身的勇氣將自己診出的結(jié)果一口氣說了出來,卻是將樓樾瞬間凍住了。 他眸光死死的盯著薛念,滿面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薛念被他這樣盯著,心里慌得很,不敢去看他悲痛絕望的樣子,卻又擔(dān)心他,只得弱弱的勸道:“想開些啊……想開些……” 樓樾腦子里早已一片轟鳴,眼前一片漆黑,全身的血液都固住了。 下一刻,卻是急火攻心,人直直往后倒去…… 等他再醒來,卻已是被薛念帶回了他的家,看外色的時辰,分不清是清晨還是傍晚。 腦子里時而清明時而渾噩,樓樾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將床柱握得‘吱咯’響。 她竟然身中巨毒?誰給她下的,樓皇后還是安王,還是蘇詩語? 孩子還保得住嗎? 腦子里一時間涌過無數(shù)的慌亂,樓樾心疼如絞。 但他卻知道,沒有時間讓自己悲痛,他要救她! 他在心里細(xì)細(xì)梳理下毒之人是誰,將所有與蘇流螢有仇恨的人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后,幾乎不用置疑,下毒之人一定是安王樓譽。 因為,他突然想起,蘇流螢上次因火燒安王府書房,去向安王樓譽請罪時的事情。 那時,安王只是小小懲戒了一下蘇流螢,就原諒她放她出府了。 而那時樓樾心里就產(chǎn)生出懷疑—— 書房對樓譽來說有多重要他是知道,蘇流螢的那把火,遠(yuǎn)遠(yuǎn)不止燒了一間書房那么簡單,卻是燒了安王辛苦籌謀了幾十年的資本。 如此,安王怎么可能就這樣放過她。 到了這一刻,他也終于明白,為何樓皇后與安王落敗后,至今沒有一絲反抗的跡像,原來,他們早就留下后招,早就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下毒到了蘇流螢的身體里,以此她來要挾自己。 一切早已在他們的掌控中,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鎮(zhèn)定安靜,就是在等著蘇流螢毒發(fā)后,自己主動找上門去。 偏偏他不得不去…… 走出屋子時,天色已完全黑下來,薛念藥廬那里已亮起了燈火。 樓樾來到藥廬,看著正翻找著醫(yī)書的薛念,艱難開口道:“真的……無解嗎?” 薛念從如山的醫(yī)書中抬起頭看著他,偏頭認(rèn)真的想了想道:“單從脈相來看,卻是我從沒遇到過的毒,所以不了解……若是能知道毒藥的出處,或許我能想想辦法……” 聽到薛念這樣一說,樓樾死去的心又活過來半分,他面容凝滿冰霜,不容拒絕的盯著薛念,冷冷道:“毒藥的出處我自會弄清楚,你要保證——一定要救下她性命來!” 薛念一怔,為難的張嘴:“我只是說想想辦法,還不確定一定會救……”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下她——無論用什么辦法,我只要她活著。” 看著他面容間的絕決與霸道,薛念啞口無言,半天才無奈道:“認(rèn)識你這個朋友,真不知是我之幸,還是不幸!?” “再幫我這一次,就當(dāng)我欠你一條命!” “還有……解毒之前,不要告訴她,我怕她……害怕……” 說完這句話,樓樾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薛念追上去,“你剛醒來,這么晚了去哪里?” “去找給她下毒之人!” 夜里的天牢格外的死寂,而安王被關(guān)的最里層更是如墳?zāi)拱慵澎o。 樓樾去時,安王靜靜的盤腿坐在牢房中間,身上裹著一層如霜的銀月,襯得他一頭發(fā)絲都染上的霜白。 聽到腳步聲,他掀眸涼涼的看了眼站在牢房外面的樓樾,勾唇笑道:“竟是比老夫預(yù)測的時間早來了,不錯!” 樓樾眸光充血的看著牢房中的男人,想著母親死于他手,如今連自己的妻兒也一并要死在了他的手里,心里的恨意讓他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尸萬段。 按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樓樾冷冷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起兵造反、擁太子上位?!” 安王得意一笑,抬頭直直的看著樓樾,笑道:“果然是當(dāng)了老夫二十五年的好兒子,雖說不是親生的,終是通了我們樓家的氣息,竟是一眼就知道老夫心中所想,也不枉我們疼了你那么多年!” 樓樾心口滯緊,他果然沒有猜錯,安王與樓皇后竟是鋌而走險,準(zhǔn)備起兵造反奪帝位了。 而他手中所掌的三十萬兵權(quán)正是他們最缺需的。 所以,他們早早的就對蘇流螢下手,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如今這世上她是惟一能制鉗住他的人了…… 眸光涼涼看著一臉得意的安王,樓樾咬牙冷冷道:“父親打算怎么做?” 他這樣問,已是代表他屈服下來,愿意聽從安王的指令了。 聞言,安王眸光亮起了亮光,起身走近牢柱,隔著牢柱的縫隙向樓樾招手,示意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