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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1973在線閱讀 - 第132節

第132節

    柳二姐搖了搖手里的信,撇撇嘴,“你肯定想不到,柳柳聽他爸說,是以前大伯幫助過一個地主小老婆,她送的。”

    柳三妹這會子才是真正的詫異了,“黃金是大伯掙的,卻沒有分給他一分,他們也太過分了吧!不過,咱大伯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呀,為什么這些年沒有鬧出來?”

    柳二姐搖頭嘆息,“他那時候才五六歲,記憶很模糊,再加上咱爺奶騙他說那是假的。他也就忘了,直到咱娘把手鐲拿出來,他才想起來。然后,大伯母就知道了。再接著就是怎么都不肯照顧她了!”

    柳三妹撇嘴,“她是活該!這就是識人不清的代價。”

    第140章

    柳三妹沒有選擇回老家奔喪。她對柳奶奶一點好感都沒有,自然也不肯為她披麻戴孝。柳二姐因為要照顧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回去。其實這些都是借口,她其實和柳三妹是同一個想法。

    柳三妹為了多賺錢,把自己剩下的錢,絕大部分拿出來投資新店面。

    店面的選址是陳天齊負責的,他選擇的首站地址就是上海。那里發展特別快,生意一定會很好。

    招工的事情就交給各個店長負責。

    配貨這方面因為有先前的門路,倒也不影響。也就是增加數目的增長。

    別的沒什么事了,柳三妹除了去外地考古,剩下的時間就是找玉佩。

    她現在只差最后一個了!臨門一腳,她就可以達成心愿了。她激動的不行。

    可,無論她有多急,那玉佩還是遲遲沒有下落。柳三妹有些焦躁。

    陳天齊從上海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

    他看著擔心不已,帶著她一起到處玩。

    兩人開著吉普車,到北京郊外踏青。

    初春時節,草木瘋長。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碧綠的田野上暢談未來。

    “我們將來肯定可以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陳天齊給她編了個花環,戴在她的頭上,笑呵呵地看著她說。

    柳三妹望著碧藍的天空,沒說話。

    陳天齊從后面抱住她,“你心里似乎有心事,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分擔一點呢?”

    柳三妹身體一僵,沒想到他這么敏感。可是,她卻無法說出口,她咽了咽口水,片刻就恢復正常,“我沒事。”

    陳天齊有些失落,可還是緊緊抱著她。

    上海市,一棟紅磚建成的二層商鋪,門口的行人絡繹不絕。

    斷了一條腿的鄭知信和一群朋友正在樓上打麻將。

    自從幾年前,他的一條腿斷了以后,他們這群同病相憐的朋友承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所以幾乎不出去。他們每天雷打不動地聚在這里打麻將。這已經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剛打了一個多小時,鄭知信今天的運氣似乎很不錯,打得特別順,這局也是,他很快就糊了,其他人都輸得有火了,耷拉著腦袋,把賭資扔給他。

    輸得最慘的就是高峰,他是這群人的頭目,之前就是他帶著這群人把柳三妹的三嬸暴打一頓的。當然他也因此斷了一條腿,成了瘸子。他已經一連輸了三場,脾氣便有些暴躁,頭發更是被他抓成了雞窩。他把手里還剩一小半的煙頭狠狠地吸了一口,扔到地上用腳碾滅,嘴里和鼻孔都吐出煙霧。

    他瞇著一雙細長的小眼,在煙霧繚繞的房間里,看得不太真切,作為一個輸紅眼的人來說最見不得贏他錢的人,他大著嗓門喊,“我說阿信,你爸媽都被上面調查了,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呀?”

    鄭知信盯著旁邊的人洗麻將,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回他,“這種事情每年都會發生好幾次,我都已經習慣了。”

    “每年都來幾次?那就是說這次還是你大哥干的?”旁邊的人有些好奇。

    鄭知信點點頭,撇著嘴,嗤笑一聲,“我那大哥純粹就是自不量力,明明沒有能力,還非要用雞蛋碰石頭,活該他的廠子要被我媽搶過來。”

    “那也不一定,沒準這次他就告贏了呢?”

    鄭知信嗤笑一聲,也不跟他分辨,“你等著瞧吧!”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一個男人,個頭瘦小,臉上坑坑洼洼的,大家都叫他麻子,他是樓下小賣部里賣貨的,偶爾也會幫他們傳傳口信。

    他進來之后,掃了一眼,立刻找到鄭知信,“鄭少爺,樓下有人找你。”

    鄭知信這會手氣正好,剛想乘勝追擊,偏偏被人這么一打擾,脾氣就有些不太好,很不耐煩地大聲嚷嚷起來,“誰呀?這么觸我眉頭!不知道我現在手氣很順嗎?”

    麻子點頭哈腰,不敢反駁他的話。

    鄭知信覺得無趣,把麻將擺好了之后,跟著麻子一起下樓。

    沒想到,來人居然是他mama的秘書,鄭知信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有什么事你趕緊說,我還要打麻將呢!”

    林助理眼睛里閃過一絲嘲諷,“鄭少爺,項主任被警察收監了,上面判了她十年。”

    鄭知信只覺得晴朗的天空下來了一個霹靂,炸的他頭暈目眩。他不由自主地歪了歪身體。

    林助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變臉,絲毫沒有上前扶住他的意思。

    好在,鄭知信也沒有讓他幫忙,他本能地扶住了墻,穩住自己的身體,啞著嗓子問,“我爸呢?”

    林助理愣了一下,“八年。”說完之后,他直接轉身離開。

    鄭知信等人走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消化這個壞消息。他垂頭喪氣地捂著腦袋,腦袋里亂糟糟的,什么主意都想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螞蟻成群結隊地搬家。

    過了一會兒,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淋得他渾身濕漉漉的。

    雨水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焦躁不安的心徹底打醒。

    他似是從睡夢中驚醒,立刻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往樓道里跑,深一腳淺一腳地上樓。

    等他推開房門,其他人立刻不滿地發著牢sao。

    “你有病呀,這么突然開門,風都吹進來了。”

    “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渾身濕透了!”

    ……

    鄭知信沒有理會他們的嫌棄之語,他歪著腿,三兩步走到高峰面前,雙目緊鎖在他身上,殷切期盼的眼神哀求著說,“高峰,我爸媽被警察抓了,你爸不是上海市長嗎?你幫我把他們救出來吧!”說著,把自己位置上的籌碼全部劃拉給了高峰,補充一句,“這些全是你的。””

    高峰剔著牙齒,眼睛瞇了一會兒,片刻之后點點頭,“我試試!”話音剛落,他直接把籌碼全部劃拉到自己的兜里,拿起自己的拐棍,緩緩走下樓。

    三缺一,自然也玩不成了。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追著高峰一起下樓,他湊到高峰旁邊,小聲地在高峰耳邊問,“你還真的打算幫他呀?”

    高峰勾了勾嘴角,眼睛微微一瞇,有些不屑地開口,“他算哪根蔥,敢指使老子。沒有他老子,他連屁也不是,哪配跟我們混!”

    瘦高個對高峰豎起了大拇指,“高哥威武!”

    高峰似乎對他的吹捧很受用,t直接吩咐剛才傳話的人,“以后鄭知信再來,你直接把人趕走!”

    瘦高個愣了一下,點頭哈腰表示知道了。

    等鄭知信一連好幾天都沒有收到高峰的消息,他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時,他才急了。

    等到他去看守所里看過父母之后,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高峰耍了,他根本就幫不了他父母。

    項秋月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立刻勸住了他。

    就算高峰是真的耍他,他又能怎么辦呢?

    他現在無權無勢的,還是個殘疾人,要不是為了給他有份生活保障,她也不會鋌而走險算計那個繼子了。

    沒想到,一直乖乖被她cao控的人居然有一天會把她往死里整,要不是她還算有點人脈,說不定下半輩子就直接在牢里度過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她心里就如刀割一樣難受,在里面吃不好,睡不著,就怕他沒人照顧。

    鄭知信險些崩潰,聽了母親的話,他捏緊拳頭,無奈地應了。

    等他回家的時候,門口貼了一張紙,上面提醒他,三天后搬家。

    對了,他家是單位分配的房子,人都已經進去了,自然也不可能白白占著房子了。

    他氣憤地撕下字條,卻沒想到字條下面居然會掉下來一封信。

    鄭知信把信撿起來,快速撕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他怎么也忘不掉的女人。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照片,把信打開,里面是照片之人的信息。

    鄭知信捏緊拳頭,眼睛冒著精光。

    照片里的人與當初那個打了他們一條腿的女人有七分相似,再加上這個女人與他那好大哥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很難不懷疑,這個女人不是鄭知禮找來的。

    他眼冒兇光,飛奔著下樓。

    不過,因為他跑得太快,下樓的時候接連摔倒了好幾次。

    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疼,爬起來繼續往外跑。

    鄭知信拿著信就到了那個麻將館。在樓下又被攔住了,鄭知信直接把照片拿出來,請他幫忙遞上去,為此,他還給了對方十塊錢的好處費。

    看在錢的份上,他又跑了一趟,很快,得到他的答復,“高少爺請你上來。”

    鄭知信立刻把手里的信捏緊,他不緊不慢地上了樓。

    進門之后,高峰似乎沒有對之前的事情做任何解釋,可能是覺得沒有必要把。

    好在鄭知信也不在乎他的解釋。

    “這女人是誰?”

    鄭知信把手里的信遞出去,高峰狐疑地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原來真是這個龜孫子搞得鬼!”

    其他人好奇不已,也把信拿過來看,看完之后,大家的反應都差不多。

    瘦高個有著遲疑,“我覺得這個證據太薄弱了,高市長未必會相信。”

    高峰皺緊眉頭,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瘦高個看了一眼照片,“這個女人與那個女人雖然很相似,可還是有點區別的,尤其是她臉上一顆痣也沒有,那個女人可是有痣的,這些年,咱們找這個女人不下十個,可調查之后都與我們沒聯系,這個女人是古陽縣人,你們仔細想想,有誰是古陽縣的?”

    高峰在腦海里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試試看吧,也許就是她呢!至于你說的痣,我覺得不重要,誰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瘦高個點點頭,表示同意。

    鄭知信看他們似乎不相信,有些急了,“那個女人和我那大哥認識,你們想想,如果真沒關系,她為什么獨獨放過他,肯定是合伙的。”

    瘦高個還是有些摸不著邊際一樣,“他找人,然后把自己的腿也差點打斷了?這么狠?”

    鄭知信撇撇嘴,嘴角有點苦澀,“他若不狠,也不會連親爸都送進監獄了,何況他除了皮rou之苦,可沒有半點影響,甚至還因此沒有去農村插隊。”

    高峰摸著下巴,似乎被他說動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查查再說吧!”

    鄭知信雖然有些著急,可也知道欲速而不達的道理,直接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