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一大早,柳三妹還在床上睡懶覺,聽到柳大姐的求救來電,立刻驚醒,聽到她在電話那頭說得這么慎重。她立刻爬起來穿衣洗漱,跑去通知柳二姐。孩子就交給柳二姐家的保姆暫時帶幾天。 至于,陳天齊自從工作之后,他只能趁著五一十一這樣的大假去廣東拿貨。 這次十一放假,他又是早早就出發了。人已經走了好幾天了,還沒回來。柳三妹只給他留了一封信就和柳二姐一起回古陽縣了。 說實話,柳三妹沒想到王宏林的身世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變故。 柳三妹兩人到了古陽縣城,王宏林過來接人,約定了晚上就直接住在他們家,柳三妹之前買在第一高中對面的房子,幾年前就已經讓柳大姐幫忙租出去了,那家人用來開店,每個月的租金很可觀,給她也添了一筆收入。 一行人剛到王家,柳三妹沒想到空間里的神識突然之間像瘋了一樣,拼了命的想要沖出來。柳三妹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太忙,就忘了把出口給封印了。現在它來這么一出,嚇得柳三妹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捏著戴著戒指的那根手指,暗暗警告它,不許出來,然后捏著口訣封印空間出口,讓它出不來。 神識拼命想要沖破障礙,卻一次次地被封口上的八卦陣反彈回來,跌落下來,一連四十次,把它弄得遍體鱗傷,體內的能量都消耗差不多了,它才停止折騰,但嘴里不停喊柳三妹,提醒她,又一碎片出現了。 這話讓柳三妹又驚又喜,激動之下,愣是失手把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子打碎了。 屋里坐著的人全都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柳大姐扶著肚子一臉關切地看著她,“小妹,你沒事吧? 柳三妹搖搖頭,只是仍舊有些心神不寧的。 按道理來說,她來過王家那么多次,神識不可能今天才發現柳大姐家有碎片呀。說不定是王宏林新得來的寶貝,畢竟王宏林以前倒賣過不少舊貨給她。一想到這里,她的眼神就充滿了熱切和期盼。 柳三妹打斷他們沒完沒了的寒暄,看著柳大姐,急不可待地問,“大姐,你家最近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柳大姐看了一眼王宏林,見他點頭,才告訴她,“宏林他親生爹找到了。” 柳三妹皺著眉,她當然不是想問這個。這件事情柳大姐已經在電話里跟她說過了,她想問的是關于玉佩的事情。 柳三妹不驚訝王宏林父親的身份,柳二姐卻十分感興趣,畢竟如果對方是普通人,也不可能通知她們回來了,于是她好奇地問,“是誰啊?” 柳大姐抿了抿嘴,有些不自然地說,“是香港人。” 柳二姐聽了一愣,反應過來后,驚訝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喜不自勝地樂出聲來,“大姐,這是好事呀,你們怎么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香港人?那就是有錢人呀! 柳大姐抿抿唇,看了一眼王宏林,見他沒什么表情,心里安心了,替他回答,“那一大家子說不定看不上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地兒。就連他爹知道他的消息都不親自過來,反而讓那什么助理給稍來了一封信和一塊玉,然后就讓咱們一家都過去。” 柳二姐剛想開口問話,柳三妹就迫不及待地打斷她,“什么玉?能給我瞧瞧嗎?” 柳大姐愣一愣,然后看向王宏林,見他也是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表情看著柳三妹。他似乎是一下子就想到柳三妹那獨特的愛好了,心里就有些莫名擔心起自己那塊玉,但想到這人是自己的小姨子,她應該不會做出奪人所好的事情來吧? 柳大姐見王宏林默認了,立刻起身去里屋開柜子拿東西。 柳二姐看著王宏林一臉嚴肅的給表情,碰了碰柳三妹的胳膊,地瞪了她一眼,很有做姐的風范,訓斥道,“小妹,你這人怎么分不清事情大小呀?現在正說著大姐夫親生父親的事情呢,你看什么玉呀?等他們把新生父親的事情交待清楚了,你再看那玉也不遲呀,你著得哪門子急呀?” 柳三妹雙手互相搓著,腳不停地挪動著,心里十分的焦躁不安,但是她沒辦法跟柳二姐解釋,她在這個年代已經七年了,幾乎沒有一天不在尋找含翠空間,她已經有四塊玉,還有一塊玉也有了消息,這是第六塊了,一共有八塊,她集齊了一大半了,她很快就能集齊了好吧?這意味著她家族的癌癥基因能徹底治愈了!誰敢攔她拿到這塊玉,她跟誰急!所以,對于柳二姐的責怪,她半點也不放在心上,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得柳二姐直想敲開她的腦門看看,這人到底有多迷那古董。一天到晚只知道跟著考古隊往深山老林里跑,連自己的產業也不顧,全都讓陳天齊幫她管理著,弄得下面的員工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柳二姐勸她多花點心思在管理上面,她嘴上雖然應承著,動作上卻絲毫沒見行動。氣得她都想捶她,把她腦子給打醒嘍。她就沒見過像她小妹心這么寬的人。這人還沒嫁過去呢,把家當全交給男人保管了。這是笨吶,笨吶,還是笨吶! 柳三妹當然知道柳二姐的擔憂,也知道她是為她好,只是跟含翠空間比起來,她那點產業算什么?何況她空間里早就搜羅了那么多的寶物,隨便拿出哪一樣來,都比那些產業值錢。所以,陳天齊就算真的不能依靠,她也能夠承受得住這個打擊。也不值當為這點東西生氣。頂多就是這些東西替她檢驗了一下陳天齊的為人罷了。 不大一會兒,柳大姐就把信和玉都拿過來了,柳二姐立刻把信拿過來,一絲不茍地看信,柳三妹卻迫不及待地把玉搶過來,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地觀察它,這是一塊有巴掌大小的玉,上面雕刻的是上古神獸諦聽,諦聽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著的通靈神獸。具有保護主人、驅邪避惡、明辨是非之神威;兼備通曉天地、廣開財路、濟運呈祥之靈兆。民間慣稱其為“獨角獸”,又叫“地聽”、“善聽”。顧名思義,真理即聽。這塊玉通體油綠,顏色十分喜人。 柳三妹暗自讓空間里的神識辨別,得到它肯定的答復后,柳三妹欣喜得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嘴角彎成一個大大的弧度,立刻用另一只手把玉給蓋住了,迫不及待地看向王宏林,“大姐夫,這玉賣給我吧。價錢隨你開!” 王宏林‘啊’了一聲,驚訝地看著她,見她此時的表情非常認真,心中暗暗叫了一聲‘糟糕’,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想立刻反駁,但又想到自己一會兒還要請她幫忙,面上糾結不已,十分地為難。 柳大姐咳了一聲,示意柳二姐手里的信,“小妹,你先看看那封信再說吧。” 柳三妹只好暗壓住心里的焦躁,把玉握在手心里,接過柳二姐手里的信,一目十行地開始讀信,這封信是王宏林的父親親筆寫的,信上講明王宏林的身世。讓他帶著家人過來香港團聚。信中還說是因為這塊玉,林家才知道王宏林是自己的兒子。 這玉就是被王大友在災荒時期,高價賣到黑市里的,黑市的人又轉手賣給出價更高的人家,輾轉之后,這玉就流到了香港,落到了王宏林親生父親手里,只是他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再婚了。所以,把信和玉請人稍了回來,并請他到香港一趟,繼承家業。后面這四個字,似乎還著重強調了下,畢竟上面還用筆加粗了一下。柳三妹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寫信人為什么要這么寫,不過,她們在內地,也不了解那邊的情況,這種疑惑還是等她到了香港再了解吧。 王宏林的想法肯定是要去一趟的,只是柳大姐已經懷孕四個月了,肚子已經鼓起來了。香港路途遙遠,他這又要坐火車,又要坐輪渡的,很辛苦的。這要是在路上有個萬一,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他們已經有三個女兒了,迫切希望生個兒子來傳宗接代,怎么就這么難呢。 現在全國各地都在搞計劃生育,他怕他這一走,柳大姐會被別人察覺到,所以,才讓她們回來幫著照顧柳大姐。 柳三妹對這些不敢興趣,她有空間在手,幫柳大姐藏起來,甚至連生孩子都沒有問題,她又不是沒有接生過。于是她立刻談條件,“你把這玉賣給我,我就幫你!” 王宏林還沒回答,柳大姐一臉不滿地呵斥起來,“小妹,這是宏林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怎么能賣呢?小妹,你別強人所難了。”知道小妹喜歡這些舊東西,可她也不能奪人心頭好呀!母親在宏林的心中是多么重要,柳三妹不知道,她這個當妻子的還能不知道嗎? 柳三妹細想了下,是哦,她忘了,這個屬于遺物,還是王宏林心心念念的母親留下來的唯一遺物。她這么奪過來,似乎真得有些不人道。 她在心里斟酌了下,退讓了一步,直接開口,“那你借我十年!” 王宏林:“……” 柳大姐:“……” 王宏林和柳大姐全對她無語了,不知該說什么好。柳二姐看著兩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覺得這情景十分可樂。她想笑,但這情景很明顯不能笑出來,她尷尬地咳了一聲,傾著身子湊近她,在王宏林看不到的地方朝著她豎了個大拇指,齜著牙,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小妹,真有你的,你借個東西,一借借十年!” 柳三妹被她噎住了,暗暗瞪了她一眼,這幸災樂禍的樣子,當她看不了出來呢。細細想了想,她轉了轉眼珠,調整了下神色,面上立刻變成一張苦瓜臉,可憐兮兮地看著王宏林,哀求他,“大姐夫,我是學考古的,這東西一看就是個古玉,你讓我研究研究吧。我求你了!” 她在這邊撒嬌賣萌扮可憐,柳大姐聽了卻是面紅耳赤,只覺得這個meimei為了一塊玉就做這么丟人的動作,十分羞恥,她都已經十九歲了,做這種動作很難不讓人誤會的。至少,王宏林聽了整個人就不好了,臉膛漲得紫紅,尷尬無比,把頭扭向一邊裝作看不見。 其實,王宏林倒沒有誤會柳三妹對他做這個表情是有什么齷齪心思,他這個小姨子眼光有多高,他還是知道的,那個陳天齊,一個有才有貌又有錢的有為青年還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好幾年,才打動她的心么?他比較意外的是,她居然會為了一塊玉,這么求他!說實話,他始終對自己妻子更信任她小妹這件事情耿耿于懷。總覺得自己在妻子心中不是最重要的。現在,看到柳三妹這一幕,他覺得他似乎比柳三妹強。為啥呀?因為他一定不會為了一塊玉向別人低頭。 柳三妹自然不知道王宏林的心思,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寶玉,見他們連借都不肯,只覺得自己往日對他們的好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心里有些生氣,面上也帶出來了,直接把頭扭到一邊,索性撂挑子不干了,還發了狠話,“你們不借我,我就不管你們的事了。你們愛咋地咋地。” 柳大姐心一窒,眼角斜睨了一眼王宏林,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忙搶在他說話之前,騰地站起來,朝柳三妹生起氣來,“小妹,我們只是讓你幫幫忙,你至于擺臉子給我臉看嗎嗎?連這種絕情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柳三妹哽著脖子,依舊不理踩她,嘴里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就一塊破寶玉,問你們借來研究,你們都不肯,咱們到底是誰比較絕情?”。 柳二姐一聽,就知道這個meimei犯犟了,一定是要把這塊寶玉弄到手了,想到自己和她關系這么好,也難得自己能幫得上一回她的忙,于是趕緊站起來,上前拉著柳大姐的胳膊,勸大姐說,“大姐,姐夫,這東西是你們家常寶玉不肯賣,我能理解,可小妹這人你是知道的,她從小到大就喜歡這個,那幾年咱們國家查得那么嚴,她還能冒著坐牢的風險去收購那些舊物。你們就看在她這么喜歡這東西的份上,借她十年吧。頂多,讓她們幫你做事,她肯定樂意的!或者讓她給你們租金也成。她有的是錢!” 柳大姐:“……” 王宏林:“……” 兩人沒回答,柳二姐這個和事佬有些尷尬。看了一眼柳三妹,對她作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柳三妹轉了轉眼珠,她大姐對她這么好,肯定樂意借給她的,就是王宏林這關不好過,畢竟這是他的東西,而且還是這么重要的東西。王宏林的弱點是什么?他這人最重情!他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大姐肚子里的孩子。想通了這點,她計上心頭,對兩人循循善誘地說,“大姐,大姐夫,你們好好想想,這年頭到處都在抓孕婦超生。大姐就算跟著我們到北京,估計也沒有什么用。北京畢竟是大城市,那里查超生比鄉下還要嚴格。一旦抓到孕婦,就會往戶籍所在地核實情況,如果你們被人家查到,依舊會被抓去流掉!” 王宏林也確實是很擔心這種情況,畢竟柳大姐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雖然之前已經生過三個孩子,可醫生說她以后未必還能再懷上,這一胎如果還不能再生個男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之前說是十萬能開了準生證,可等他真的準備交錢的時候,那人居然又給他漲價,要二十虧,氣得他差點昏倒! 柳三妹這話確實是觸到他的軟肋了,與孩子相比,那塊玉簡直不值一提,他心里有些松動了,忙道,“你有什么好辦法?” 柳三妹卻不準備告訴他實情,拍著胸脯,胸有成竹地保證,“我的方法百分之百安全,你不需要多問,總之,你們先走,我和大姐會在十天之后,與你們在香港匯合。” 王宏林看著柳三妹自信的樣子,又想到以前,她總是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一方面覺得自己該相信她,一方面又覺得她說得話有理,她想要柳三妹帶她姐到北京,可能真的行不通。就他所知,上海,北京這樣的大城市抓計劃生育比古陽縣這個三線小城市更兇猛,簡直到了封魔的地步。 想到這一點,王宏林當機立斷,立刻拍板應了,“好!” 柳三妹高興極了,欣喜若狂地把玉往自己懷里的口袋里裝,“這玉就放我這保管了,人在玉在!” 王宏林拒絕的話沒法說出口了,只好應了她。 雖然柳二姐也想跟著他們一起去香港玩上一圈,可她的孩子太小,她可舍不得離開他們,柳三妹知道她要回去還特地拜托她回北京照顧自己的生意。 陳天齊現在主要忙自己的生意,根本沒有時間來管她的,她現在只能指望柳二姐了。 柳二姐見自己被她這么信任,也很開心,忙應了下來。 王宏林和林家派來的人第二天就出發了,柳三妹交待完手里頭的事情,也在第三天出發了。 柳大姐家的三個孩子就交于保姆照顧,并且讓王宏林的小姑和王亞南時常過來看看,畢竟在王家只有這兩個人跟他關系最親了。 而柳二姐早在前一天就被柳二姐打發回去了,柳二姐連家也沒回,直接就坐火車回了北京。 而,柳三妹呢,先坐火車到廣東深圳,再從深圳坐輪渡到香港。 出發的前一晚,柳三妹抱著柳大姐痛哭流涕,“大姐,你要救救我!” 柳大姐被她這傷心欲絕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在她印象里小妹一直是無所不能的,比王宏林還要有本事,可小妹現在卻在求她。她哪有那個本事呀。 “我怎么救你?” 柳三妹當著柳大姐的面立刻從空間里調出一件衣服,放在桌上。 把柳大姐嚇了一大跳,這怎么能憑空就變出一件東西來呢? 驚得她從凳子上站起來,摸摸這衣服的質量十分好,她根本從未見過。 “這是羽絨衣,我從國外買到的。就存放在我的空間里。”說著,把柳大姐直接拉進空間里。 柳大姐環顧四周,只看得見cao場大的地方,里面擺滿了貨架,看著像個倉庫,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衣服,糧食,魚缸,化妝品,玉飾,金飾,銀元,古董,字畫全部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 至于神識,已經被她放到之前她買的床上安置起來了。這空間被隔成兩半,一半就是柳大姐看到的,另一半就是神識住的地方。之所以,不讓柳大姐看到神識,她是怕嚇到柳大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一個嬰兒能開口說話的。 柳大姐大驚失色地問柳三妹,“這是哪呀?” “這是空間,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我了。我當時擁有它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后來,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關于這個空間的一些介紹,擁有這個空間的人,壽命將減少,活不過四十甚至還不能擁有子嗣。” 這個也是她折中說的,半真半假。真的部分就是她如果拿不到含翠空間真的有可能會沒命,而且她在這個年代也確實不能有孩子,她這副身體全靠爺爺的回天術支撐的,一旦爺爺體力消耗不盡,她的魂魄就會回到本來的身體里,而爺爺使用回天術只能對一個人,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有孩子,這也是當初她一直拒絕陳天齊的原因。 這年代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不重男輕女的,如果說知青返城是靠成文革時期離婚高潮的最大禍端,那重男輕女和計劃生育就是八十年代離婚的根本原因。 “啊?那你還要它?這種折壽的玩意,扔了算了。”柳大姐一聽這么個害人東西,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柳三妹搖搖頭,一臉苦笑和無奈,“這東西已經認我為主了,我的壽命已經減掉了,即使我現在丟掉它,我的壽命依舊是那點,根本不能變多,那我又何必扔它掉呢。” 柳大姐擔心不已,“那該怎么辦?” 柳三妹見她這么關心她,心里覺得有希望了,立刻上前握緊她的手,“大姐,只有姐夫的那塊家傳寶玉能延長我的壽命。” 柳大姐看著她一臉驚訝,不確定地問她,“這玉真的能延長你的壽命?” “是!這寶玉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個石頭,可對于我這種被迫減命的人來說,就是一塊寶物。大姐,你幫幫我吧。這玉對大姐夫來說就是一塊石頭,不能吃不能喝,他甚至都不能當錢用。” 柳大姐聽了沉默了許久,“你讓我想想法子吧。”說著,又有些不確定地問她,“你借十年就能恢復到原來的壽命?” 柳三妹細想了下,“最長十年,最長到十二年。戴得多了也沒有用,那時我就和你們一樣是正常人了,這玉對我來說也就是好看點的石頭罷了。” 柳大姐聽了,松了一口氣,“要是這樣,那還好辦!” 柳三妹大喜,一臉感動地握著柳大姐的雙手,不停地道謝。 柳大姐沒好氣地看著她,“你大姐夫畢竟是你姐夫,難道他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嗎?這玉雖然是他母親遺留之物,可要是能救你,我也高興。不過,這個空間的事情不能再讓別人知曉了,畢竟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你大姐夫那頭也先別說,我幫你想個托詞就好。” 柳三妹聽了大喜,高興地抱著她,“大姐,你對我真好,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柳大姐看著她像個孩子似的,也有些動容,可一想到陳天齊,她又替他可憐,忙推開她,“你竟瞎說,那陳天齊往日對你的好,難道都跑到狗身上去了?” 柳三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你呀,也別再拿喬了,能有一個這么好的人對你,你就該偷著樂了。趕緊早點和天齊結婚吧,你已經19歲了,不小了!村里像你這么大的,孩子都有了。” 柳三妹細細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和陳天齊處對象關系固然好,可她最近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夜里常常被驚醒,她隱約感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的一樣。 還有,她爺爺雖然術法很強,可也不能做到附身兩人呀。那他為什么會給她那樣的字條?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還有,她最近總是頭暈,這是不是因為爺爺抽出一部分靈力,附在自身,給她提醒什么? 難道是她做錯了什么嗎?柳三妹思慮再三,還是拒絕了陳天齊的求婚。 如果,她真的不得不離開這個時代,那陳天齊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