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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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翠林一聽這話,指著柳大姐大罵,“你敢!你個小丫頭片子,只要我還是你|娘,你的工資就得交給我!敢不交給我,我到你們單位去鬧,我看誰要你們這兩不孝敬的玩意!” 柳二姐聽了眼中寒光一閃,縱使她平時再會做表面功夫,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此時臉色也不好,只覺得平時的那些好言好語全都白說了,她根本就是她的仇人,她以前對她好不過就像養(yǎng)個寵物一樣逗弄她罷了,她根本不曾對她有過關心,根本不在乎她,只把她當母雞養(yǎng),現(xiàn)在能下蛋了,拼了命地在催生,也不管她的身體究竟如何,心里直覺得她心狠,“你是我娘嗎?我花了那么多人情錢,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你居然要給我鬧沒了,我是你仇人吶!” 許翠指著柳二姐的手直哆嗦,顯見是氣狠了。就要上前打她。 柳大姐攔著不讓,許翠林反而開始往柳大姐身上招呼! 柳建國扯住了她的手,呵斥了她一聲,“好了,孩子們都大了,馬上就要出嫁了,你打壞了咋整?”說著把東西全都遞到柳二姐面前,“二丫,你|娘是生俺的氣,不是你的。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這糧食是你倆的補貼,俺們不能要。這兩百塊錢,俺們就收著了。以后你們要是用錢了,俺再給你們!” 說著,不等兩姐妹反應過來,忙拉著許翠林出了門。 柳二姐松了口氣,彎下身來,開始撿地上灑落的大米。剛才柳二姐和許翠林拉扯時,從袋口掉了好些大米,這半袋大米還是小妹從黑市買來的,花了六毛錢一斤買的呢,做起飯來又香又軟,這么金貴的東西,可不能糟蹋了。 柳大姐也跟著她一起撿,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柳二姐,有些擔憂地問,“二妹,你今天咋啦?”平時,她多滑頭的一個人吶,從來都是討好爹娘的,甜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蹦,一直都是爭著要當?shù)锏馁N心小棉襖的,可她今天居然忍不住,和娘吵吵起來了,這也太反常了不會是受啥刺激了吧? 柳二姐聽了大姐的問話,撿著米粒的手一頓,好久才抬起頭來,重重地嘆息一聲,“大姐,小妹說得對,這樣的父母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們會真的關心我們,她們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我們只能靠自己!” 啊? 柳大姐細想了一番,覺得這番話應該是發(fā)自二妹的肺腑之言,她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 柳大姐嘆息起來,“也不知道小姑咋樣?她以前對我們可不簿!” 柳二姐也有些憂心,“周末回家看看吧。” 晚上,柳三妹回來,聽說許翠林在屋子里亂翻她們的東西,她氣得不行,要是這兩人在場,她這性子同,估計得和他們打上一場不可! 她看著坐在椅子上有些呆愣的柳二姐,隱約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你沒事吧?”柳三妹關心地問。 柳二姐白了她一眼,“你很希望我有事?我要是出事了,那兩個不是人的老東西,一定會趁我病了,把我給賣了!” 柳二姐現(xiàn)在對許翠林夫妻的不滿已經(jīng)達到了頂級狀態(tài)。提到他們,她滿臉的仇視和不滿。 柳三妹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你怎么了?” 柳二姐沉思了許久才回答她的話,“在醫(yī)院的時候,當初被王五林他娘和他哥哥jiejie打,當時我很痛。后來,回到家,爹娘知道我和大姐出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沒有一點安慰,反而把賠償?shù)腻X要回去,我受的傷害更大。前者打我,是因為我差點把他們兒子殺了,人家是為了給兒子出氣,才一時沖動。我可以不怪他們,甚至還羨慕王五林,可我的爹娘呢?他們心里只有金寶,只有錢,他們心里沒有我,不會關心我!大姐,她有王宏林一心一意地待她,我呢?我有什么我沒有一個愛我的父母,我沒有足夠多的錢,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還得成天被人盯著,說不定哪一天,我手一失誤,做錯了,把工作也給丟了。三妹,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我覺得自己的命實在是太苦了!” 柳三妹上前把她擁在懷里,聽到她痛苦的烏咽聲,小聲地在她耳邊許諾她,“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把你當親jiejie!當然后半句沒說! 如果她真的是許翠林的親生女兒,她恐怕會和柳二姐一樣傷心吧。親人帶來的傷害其實比外人更大,因為你的心里根本沒有進過外人,他們對你的傷害僅僅是表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傷害會慢慢長好,直至無痕,可親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帶來的傷害是透進骨子里的,進入心臟的,那帶來的傷害會摧毀一個人的身體,甚至一個人的信念。柳二姐現(xiàn)在就是被她的父母傷得透透的。她暗暗同情這個女孩,她其實是這世上最普通的人,人雖然有些懶散,也有些愛慕虛榮,可她聰明機靈,能干嘴甜,可似乎上天總是在跟她作對,以致于她得到的傷害比任何人都要多。 柳大姐也在旁邊安慰她,“二妹,雖然你沒有疼愛你的父母,可你還有我們吶,我們是這世上最親的姐妹。我們以后同甘共苦,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柳二姐點點頭,哭著說,“好” 柳三妹小心地問,“要不然,我找個人,把他們到手的錢給騙回來?” 柳大姐和柳二姐驚訝地看著她。 柳三妹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想給你出氣嘛!” 柳二姐破涕為笑,拍了她一下,“還是算了吧,他們沒錢了,還會過來折騰我們的。就這樣吧,等結了婚,咱們也就不會再作妖了。你看看大姑和小姑就知道,奶奶當初那么對待她們,她們連娘家都不回。奶奶也拿她們沒有辦法,除了嘴上能罵兩句,出出氣,可人家還是不會登門。” 柳三妹見她恢復了以往的神色,也就放心了。 周末,三姐妹帶了五斤的碎米,半斤油和兩尺藍青色的布回村了。 在村口就遇到村子里的人,全都用羨慕地眼神看著她們,對她們手里的東西十分眼熱,一個勁兒地問買的是什么東西。 柳二姐把這些東西夸得天花亂墜,惹得眾人陣陣驚呼。柳大姐聽了臊得小|臉通紅。 柳三妹卻心不在焉的,她一想想到許翠林和柳建國的作法就覺得十分地惱火。本來不想來的,可是柳大姐似乎很擔心小姑的處境,柳三妹細想了下也覺得上回看到的小姑整個人有點不太正常,她心里也有疑惑才跟著柳大姐一起回來的。柳二姐因為上次的事情嚇怕了,說什么一個人也不肯待在家里,非要和大家一起出來。 至于買的東西,全是樣子好看的,米是碎米,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油是菜籽油,柳二姐單位發(fā)的,家里沒人吃,不得不拿回來。 至于,藍青色的布是王宏林上次從上海買回來的,他人精心,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粘了油漬在上面,怎么洗都洗不掉,十分明顯,三姐妹都不肯要,于是柳二姐建議用來做樣子,裝孝女。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柳二姐似乎黑化了。提到許翠林和柳建國的時候都是算計,一點也沒有把他們當父母的意思。 到了家,一家子的人正圍著桌子吃早飯,柳建琴和她的女兒衛(wèi)巧兒也在。 咸菜,苞米餅,紅薯小米粥。只有柳金寶的碗里有只雞蛋。 而,年紀比柳金寶還小兩歲的衛(wèi)巧兒卻沒有。小姑娘又瘦又弱,柳三妹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只是她的眼神似乎帶了點怯懦,十分惹人憐愛。雙手捧著個小碗,小心翼翼的看著柳翠林的臉色,待她不注意時才喝上一口。 一家子吃完飯,柳建琴主動收拾碗筷,衛(wèi)巧兒幫著她一起收拾。 柳三妹看著直嘆息。柳翠林看到三人帶回來的東西,臉色好看些了,可嘴上仍舊是罵罵咧咧的,“怎么才這么點呀?上回看你那里的大米有三四十斤呢?不會全吃完了吧?” 柳二姐有些不耐煩,隨口刺了她一句,“都換苞米了。要不然不得餓死呀。” 柳翠林瞪了她一眼,才一個人提著米和油到廚房里,給鎖起來了。 剩下的布也拿回自己的屋里藏起來了。 把東西都藏好了,許翠林也跟著大伙兒一起去掙工分了。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農(nóng)活,可地里還是要拔草的,五斤草算一個工分,十分劃算。細想一下,五十斤的草就能掙十個工分,誰都樂意干這活,拔草可比割麥子強多了,割麥子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的也才十個工分。拔草,這草多重呀,隨隨便便都能拔個十來工分。 許翠林走的時候交待柳建琴,語氣十分不好,“別忘了把雞和豬給喂了。” 今年因為嚴打,豬每家只能養(yǎng)一只,是硬性指標,雞也只能養(yǎng)兩只,下的雞蛋可以換工分的。三個雞蛋算一個工分。平時柳建琴十分不舍得吃,除了偶爾給柳金寶吃一個,其它的都攢著換工分。 等家里頭的人都走了,柳大姐和柳二姐圍著柳建琴和衛(wèi)巧兒說話,柳三妹對柳建琴這個小姑只能算是面上情的,柳柳結婚的時候這個小姑給她的印象十分的凄涼,但因為她和柳建琴一直不親,再加上柳建琴結婚的時候,她這個身體才六歲多,一直又是個小透明,所以兩人關系也很一般,所以她們聊天,她也插不上話,于是獨自跑出來到牛棚去找陳元生。 第42章 在村子里,陳元生的玩伴除了陳天齊就是她了,別的小朋友依舊不愿意跟他一起玩,白天的時候,一個人在牛棚里寫字看書。下午抽一個小時幫著去小南山喂雞。 王晴天到的時候,他正坐在草堆上,用一個小板凳當書桌,寫字。 “陳元生!看看我給你帶啥了?” 陳元生看到她來了,笑著跳起來,“你咋好久沒來呢?我們養(yǎng)的母雞已經(jīng)全能下蛋啦。” “真的啊?上回還不是說只有幾只下的嗎?” 陳元生得意地點點頭,“你猜,我已經(jīng)攢了多少雞蛋了?” “多少?” 陳元生比了比手指,十分高興地向柳三妹邀功,“已經(jīng)三百多個啦。母雞有七十只,公雞有三十二只。剩下的全都死了或者跑了。這么多母雞幾乎每只下一個,有的一天還下兩個呢。沒幾天,我就攢了這么多。我現(xiàn)在,除了早上寫一個小時的作業(yè),其余時間都留在那里撿雞蛋。現(xiàn)在雞太多了,我擔心它們要是下了蛋,沒人撿,一不小心會給踩壞了。” “元生,辛苦你了。”柳三妹挺過意不去的,雖說是兩個人一起養(yǎng)雞的,可她自從去縣城上高中,養(yǎng)雞的活計幾乎全落到元生一個人的頭上去了。 陳元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紅著臉,傻傻地笑著,“這有啥!我也沒事可做呀!再說了,我們老是吃你的東西,我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 柳三妹點點頭,把手里的籃子遞給他,“這些全是我特地帶給你們的。有風干的牛rou和羊rou,還有葡萄干和奶球。你嘗嘗!” “哇,牛rou和羊rou呀?太好啦,我已經(jīng)好久沒吃rou了。”陳元生到底還是個孩子,聽到吃的一臉饞樣,這讓柳三妹覺得更加過意不去。把籃子里面的奶球遞給他,陳元生接過來,放進嘴里,“好甜好香啊。這個真好吃。” “這個叫奶球,是用奶酪做的。元生,咱們養(yǎng)的雞你可以殺了吃呀。別虧待自己!” 陳元生有些心動,可還是搖搖頭拒絕了,“不行,雞還要下蛋呢。” “公雞不用下蛋,你殺了沒事!” “可雞rou一斤四毛錢呢,能買四斤苞米了。我給吃了,那就太虧了。而且,這些雞也不一定能養(yǎng)活我們這么多的人,而且,我爸爸說了,你做生意掙錢也不容易,一個不好,很容易被人給抓到的,前些日子不就出事了么?” 提起此事,柳三妹也是有些不得勁兒,緩了緩神色問,“你怎么知道的?” “我聽陳天齊說的呀,他常來找我玩的。”因為陳天齊也幫著一起養(yǎng)雞,再加上他也沒什么小伙伴,所以和陳元生湊在一起,漸漸成了好兄弟,不僅雞一塊養(yǎng),甚至連課本也一起分享。陳天齊遇到不會的,陳爸爸也會幫他講解,他漸漸把牛棚這里當成了他第二個家。 “沒事的,我們有這么多的雞蛋,不用擔心糧食!” 陳元生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行,我們一個月就吃一只雞吧。爸爸身體也不好。前幾天又病了一場。我殺了給他補補身|子。” “這就對了,陳老師體弱,而你又正在長身體,都需要營養(yǎng),等這些牛rou和羊rou吃完了,你每個月吃兩只公雞,每天一個雞蛋,別怕浪費,也別推辭,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應得的。” 陳元生點點頭應了。兩人又說起各自的事情。 陳天齊也找過來了。 看到柳三妹,陳天齊很興奮,笑呵呵的,“我一猜,你這個星期肯定能回來!” “咋啦?找我有事?” 陳天齊有些不高興地抿抿嘴,板著臉故作不高興地問,“沒事就不能找你呀。對了,元生跟你說了沒?小南山的雞開始下蛋啦?” 柳三妹點點頭。 “這么多雞蛋,你準備咋辦?要賣到代銷社嗎?” 柳三妹搖搖頭,“供銷社給的價太低。我準備帶到城里去換。” 陳天齊卻皺著眉反對,“你瘋啦!前些日子剛發(fā)生的一起事件,你還敢出去賣東西?” 柳三妹卻搖搖頭,低著跟他提過,“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陳天齊一愣,“那你給我詳細說說!” “前些日子民警抓住一個人在交易,雖然他是立了功,可后來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說著賣起了關子,陳天齊和陳元生一臉緊張的全都盯著她往下說。 柳三妹滿意地勾起了唇角,給他們解惑,“可,那民警不知道的是,他抓的那人是王四手下的。王四這個人特別狠。你別看他年紀輕輕的,好像才二十來歲的小年青的模樣,其實古陽縣這三個頭頭當中,屬他最狠。趙老六和王三都是家里頭有困難,被逼的。可他呢?人家是自己仗著他家老父子了的勢。” “他家老爺子是誰?”陳天齊睜著一雙大眼問。 柳三妹用手指隨意地指了指他們倆,“晾你們也猜不出來。”說著笑了兩聲,“聽說,王四的爺爺當初在鄉(xiāng)下娶了老婆的,后來當了兵,成了大官,卻說鄉(xiāng)下這個是封建婚姻,要拋棄這種舊封建,于是后來就與一位小他二十歲的年輕女子有了革命愛情。再然后,那女人給他生了女兒,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兒子,后來,他就想到老家這個兒子了,也就王四他爹,卻發(fā)現(xiàn)他兒子早就死了,只剩下王四一個孫子。可王四這人多孝順吶,他爹死的時候,他娘把包袱一卷改嫁去了,他奶奶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他拉扯到這么大。他奶奶不原諒他爺爺,他自然也跟他奶奶一條心,怎么都不樂意去,后來,他遇到李三,跟他一起干了這買賣。后來,就成了一個小頭目。這古陽縣的民警都知道王四的來頭,就那個小民警不知道。他把人給逮著了,派出所那邊放出消息說他升官了,其實是被調(diào)到別的地方改造去了。” 陳元生驚訝地‘啊’了一聲,這出傳奇大戲,可真是讓人心驚! “幸好,王四這人講道義,當初趙老六也幫過他一回,欠他一個交情,所以這三人就呈三國鼎力之局,誰也不比誰大。”至于趙老六說的地盤大,那就屬于他自己自吹自擂的,她當初還真以為如此呢,后來,她做這塊越做越久,也看出門道來了,這三個人,其實還以王四為首的,畢竟他的背景最為強大! “好了,我?guī)湍銈兘饣罅耍鄢弥F(xiàn)在天氣還早,趕緊去縣城做一單吧。我好久沒有出來賣散貨了。”說得心里頭還挺可惜似的。 陳元生有心再勸,卻自知自己嘴笨,勸不住她。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天齊卻給她出主意,“我?guī)湍銚Q吧。我有認識的人!我的一個同學家里挺有錢的樣子,他私下里還問我們村里有沒有雞蛋呢。他把家里的地址都給我了呢。”陳天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初一了,在柳三妹原來的初中讀書。 “他家要多少?” 陳天齊想了想,答:“一百個有的。到時候,再讓他幫著問問他家附近有沒有需要的?” 柳三妹想了想,有人那當然更好,不用自己再一家家兜售,剛才她也就是嘴上說得輕快,真讓她一家家的跑,心里頭也挺發(fā)虛,畢竟這么久了,她都沒有賣過一丁點,于是連連點點頭,“那我們一起去吧。” 三個人每人拿著一個籃子到小南山裝雞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被陳元生用繩子綁在樹杈中間。怕被野物給踩碎了。陳天齊手腳快,很利索的就爬上去,把籃子解開,拿下來。 “他家是干啥的,你知道嗎?” 陳天齊笑了笑,“我當然知道啦,我都問清楚了,他家兩個大人都是軍人,都在部隊,家里有爺爺奶奶,手里只有錢和票。雞蛋這些全都是限量供應的,根本不夠吃的。所以,才想問我買些雞蛋。有rou也要的。聽他說他都好久沒吃過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