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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總想拋棄朕在線閱讀 - 第126節

第126節

    若說她是陌生的,其實并不準確,因為那副神態與模樣始終沒有變過,他喜歡的,一直是這個女子——有著李妙淳的身體,卻是陸靜瑤的靈魂。

    她原就瘦弱,此時含淚跪在地上,更是我見猶憐,更何況,那隆起的腹部中還有他的孩子,唔,已經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了……

    他終是不忍心,伸手叫她起來,說,“不要跪了,快起來吧?!?/br>
    她愣了愣,點了點頭,借助他的手站了起來,卻一時未見他說什么。

    腦間還是很亂,宇文泓想了很久,依然不知道該什么決定,頓了頓,終是說,“朕要出去一下,朕的腦子現在很亂,要好好想一想?!闭f完就要往外走。

    然而走了幾步,卻忽然回頭來看她,囑咐說,“你莫要再哭,沒得哭壞了身子?!?/br>
    靜瑤又是一怔,諾諾點頭說好,卻見他還是抬腳邁出了殿門。

    ~~

    出了棠梨宮,雖不知要去哪兒,但宇文泓腳步極快,叫福鼎都險些追不上。

    福鼎也是納悶,這大晚上的,原本好好的,他都打算要去歇息了,卻見陛下忽然從殿中出來,皺著眉頭一臉心事重重。也不說要去哪兒,就這么悶著頭走,甚至連御輦也不坐……

    這難道是跟惠貴妃吵架了?

    論理說不能??!惠貴妃剛剛回宮,兩個人分開這么久,又歷經艱險,好好疼著還不夠,又怎么會吵架呢?

    福鼎覺得匪夷所思,想問又不敢問,只是但見天寒地凍的,又恐凍著龍體,只好試著從旁問道,“陛下,可是要回乾明宮?”

    這叫宇文泓一愣,說實話,他竟真不知要去哪兒。

    乾明宮里就他一人,他現如今已經不習慣冷清了,他并不想回去。

    他只好頓住腳步,環顧寒夜中寂靜的宮殿,最后道,“去角樓吧?!?/br>
    他小時每當遇上什么想不通的事,就會去角樓上待一陣兒,福鼎一直跟著他,當然也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地方,忙應了聲是,又趕緊招呼來御輦,扶著君王登上,一路駛向角樓。

    御輦雖是徐行,但總歸比步行要快,眼看著就到了目的地,宇文泓下了車,登上角樓,視野瞬間變得開闊許多。

    從午后就陰著天,這會兒夜已經不早,月亮依然被擋在厚厚的云層之外。

    好在人間不乏燈火的裝點,放眼望去,街道依然明亮。

    歸功于宇文家幾代帝王的勵精圖治,京城很是富庶繁華。

    然那景色再怎么美好,看過一眼后也就失去了味道,他此刻滿心所想,依然還是棠梨宮的那個人兒。

    他是愛她的。自始至終,也只對這么一個女人動過心,他曾以為她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可到今日才知,她還有過那樣一段過去,她竟然……曾是宇文銘的女人……

    他眉間一凝,又意識到這樣的說法并不貼切,那是她的靈魂,而她的身體,自始至終都屬于他。

    可他愛的是那具身體呢,還是那個獨特的靈魂?

    他從來沒有細究過自己究竟愛她什么……總之,他就是愛這個女人,她就是與別人不同。

    忍不住回想與她的點點滴滴,那時他閑來無事去到花房,見到那個專注擺弄花兒的女子,他到現在還清楚記得她那時的神情。

    葉遂說得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若不是自己已經注意到她,她也不會無緣無故進到自己夢中來。

    她說她是在那場大火后變成了李妙淳……真是可笑,原來的那個李妙淳待在后宮兩年,他都始終沒與她見過一面,但換做了她,兩人立刻就有了交集。

    所以,這算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嗎?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想納她入后宮,她卻一直拒絕,甚至密謀過逃走,還說不想做妾……這一切大約都是因為那段悲慘的過往吧。

    她被宇文銘隨手丟棄致死,所以不再愿意嫁人了……

    他迎著夜風,立在角樓之上,俯瞰京城街景,然而心思卻始終離不開她。

    現在雖然那時候她的不同尋常都得到了解釋,可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問身邊的福鼎,“聽過借尸還魂嗎?”

    這問題來的有些沒頭沒腦,福鼎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而后又是琢磨了一下,才敢回答說,“啟稟陛下,奴才小時候聽人說過?!?/br>
    頓了一下,見他沒有說什么,才敢試著繼續道,“奴才聽說,這大多是塵緣未斷的人,上天不忍收走他們,便安排他們改頭換面,又在人間走一回。”

    宇文泓聽在耳中,雖未有所回應,卻止不住在心間思量。

    塵緣未斷……

    如果她真的塵緣未斷,那自己便是這樁塵緣吧……

    福鼎見他神色松動,自以為他是對這事很感興趣,便又自己說道,“其實叫奴才說,一個人身死之后又成了另一個人,這跟重新投胎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就是沒在陰曹地府中走那么一遭,差了那碗孟婆湯嘛……”

    這話一出,只見宇文泓忽然眸色一亮,“重新投胎……”

    也是,誰死之后還不都是要重投一次胎?

    他忽然轉身,要下樓梯,福鼎見了趕忙追上,等出了角樓來到平地上,御輦依然等在那里,他沒有猶豫的登上,而后吩咐,“走?!?/br>
    車夫不知該駛往哪個方向,只好求助的看向福鼎,福鼎也是不知道的,只得試著問道,“陛下,去哪兒?”

    車內傳來宇文泓簡短的三個字,“棠梨宮?!?/br>
    眾人便都明白了,車夫立刻調轉馬頭,駛向棠梨宮。

    第一百三十九章

    棠梨宮。

    眼見皇帝忽然離開, 一眾宮人們也是大感詫異,但也唯有與靜瑤關系最親厚的倚波敢進來問問。

    倚波推門進來,眼見靜瑤獨自立著,神色哀傷, 不免大吃一驚, 忙上前來問,“娘娘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陛下又出去了?這才剛回來,莫不是吵架了?”

    靜瑤回神,望見了倚波臉上的焦急, 頓了頓,找了個借口說, “沒什么,陛下想起件急事, 回乾明宮去了……”

    倚波哦了一聲, 忙攙扶她去旁邊坐下, 想了想, 試著勸道, “娘娘別急,陛下忙, 您就自己歇著, 凡事想開些。您瞧,候府上即將辦喜事,眼看著小皇嗣也要出生了, 您的好日子還長著呢?!?/br>
    好日子還長?

    她強迫自己展顏笑了笑,問道,“什么時候你同我也這樣客氣起來了?這里又沒人,不必用敬語?!?/br>
    倚波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搖頭道,“如今娘娘身份貴重,奴婢唯恐若還像從前那般,萬一哪天在人前口誤,豈不罪過了?還不如時時注意著些,省得失了娘娘的體面?!?/br>
    說著倚波還是覺得不太放心,又試著問道,“那,陛下等會兒還會回來嗎?”

    這話問得靜瑤心間一空,她雖很想他回來,但今夜叫他知道了這么大的一件事,他還能如從前那般對她嗎?

    她只好搖了搖頭,說,“天晚了,陛下大約要歇在乾明宮了?!?/br>
    倚波一怔,只是點了點頭,然而心間卻愈加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兩人方才一定是有什么事……

    哎,阿淳好不容易才脫險回宮,又有什么事值當的皇帝撇下她就走?

    倚波替她心疼,也恨自己無能為力。

    倘若對方是個普通男子,她一定替阿淳上前去質問,只是無奈他是皇帝,她縱有心,卻也無法替阿淳出頭。只得在旁無力勸道,“那娘娘也早些歇著吧,睡得太晚,對小皇子不好?!?/br>
    可靜瑤卻搖搖頭嘆道,“我睡不著……”

    他這樣出去,她還如何能安睡?

    倚波見她這樣說,只好道,“那奴婢叫人去給您煮晚安神湯?”

    靜瑤撫了撫肚子,無奈應了下來。

    這陣子已經很是委屈二寶了,她若再不顧忌身子,虧待了小家伙,實在愧疚。

    小廚房里架上火,安神湯很快沸騰起來,寒冷冬夜里,湯藥的味道格外明顯。倚波親自給她端了進來,然還沒等說句什么,卻忽然聽見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問道,“這么晚了,喝得什么?”

    主仆二人皆是一怔,忙向門口看去,卻見先前離開的男人,又回來了。

    沒有料到他今夜還會回來,靜瑤剎那間愣在了那里,倚波卻立刻涌上驚喜,上前幾步行了禮,又替靜瑤解釋道,“啟稟陛下,夜深了,娘娘卻難以入眠,奴婢遂叫人為娘娘煮的安神湯。”

    說完,見這二人自顧自的對視,也知自己礙事,倚波便主動垂頭退出了殿中。

    她不擔心了,雖不知剛才兩人發生了什么,但現在皇帝回來,就一定沒事啦!

    殿中沒了外人,靜瑤試著端禮,屈膝喚道,“陛下……”

    然才只喚了個稱呼,就已是淚流滿面,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個單薄瘦弱的她在面前淚如雨下,他還再如何沉默下去?出自于習慣,亦或是本能驅使,他立刻邁步朝她走去,眨眼間,已經將人抱進了懷中,開口安撫道,“乖,別哭了?!?/br>
    原以為這樣的懷抱再也不會有了,這一刻,委屈層層疊疊的堆積上心頭,她反而哭得愈加激烈起來。

    這似乎是她頭一次哭成這樣,那時在元微山得救時,她也沒有這般,這叫宇文泓的心間漸漸蔓延起后悔,剛才不該撇下她自己出去的……

    他咳了咳,試著解釋道,“朕哪兒也沒去,就是走了走,想通了就回來了?!?/br>
    這語氣像是在認錯,可靜瑤也知道,他原也沒有錯的,自己這樣的身世,任誰知道后能輕而易舉的就接受?

    而她也宣泄的差不多了,終于漸漸平息下來,抬起淚眼來看他,說,“臣妾以為,陛下再也不會回來了?!?/br>
    她眼中含淚,哭的鼻尖染紅,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叫他的心頃刻間化成了一灘水,原本在路上想好的話,這時也想不起來了,他伸手清理她揉亂的鬢發,只是說,“為什么不回來?朕廢了那么大力氣才把你找回來,豈能說丟就丟?”

    一句話說得她又要流淚,他忙勸道,“別哭了,肚子里還有二寶呢,萬一哭多了再生出一個哭包來可怎么好?”

    這話終于逗得她破涕為笑,她擦了擦眼淚說,“哭包也是臣妾的寶貝?!闭f完特地摸了摸肚子,以示對二寶的安撫。

    宇文泓也彎唇一笑,附和說,“也是朕的寶貝?!闭f著也覆手上去。

    大掌覆蓋在她的柔夷之上,起初都是在撫摸那孕肚,漸漸地,卻交握在了一起,她又往上攀爬,將他的臂膀緊緊握在懷中,終于問道,“陛下……不嫌棄臣妾了嗎?”

    “胡說?!彼_口道,“朕何時嫌棄過你?朕只是……一時驚訝,沒有想通而已。”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道,“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倘若你沒回來,朕這一生,不知還有沒有救……”

    這話叫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得問道,“陛下說什么?”

    他一怔,這才意識到險些要說漏嘴,頓了頓,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遂拉她到床邊坐下,認真道,“朕問你,你現在心中可還有那個人?”

    靜瑤一愣,那個人……他是指宇文銘?

    她忙堅定搖頭,“臣妾從前被他蒙蔽過,但自打上一次身死,便已經徹底死了心。”她看著他,認真的說,“臣妾心中只有陛下?!?/br>
    這就好,這就是他最想要的。他點了點頭,續道,“福鼎說得對,朕就當你忘了喝那晚孟婆湯,從前已經翻過,你這輩子是朕的女人,心間只能有朕?!?/br>
    她嗯了一聲,攬緊他的脖子,重復說,“臣妾心中只有陛下。”

    在沖破心間最后的秘密后,這個擁抱叫她與他格外貼切。

    他順勢吻她的額頭,又垂目仔細看她,還是那個熟悉的模樣,可他卻忽然心間一動,極想知道那個叫做陸靜瑤的女子,是什么樣子的……

    他又問道,“你方才說,你爹是陸永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