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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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泓聽后沉聲道:“重華宮里的鼠藥,為何會進(jìn)到點(diǎn)心里,還送到棠梨宮來?” 陳尚宮頓了頓, 答道:“奴婢還需與內(nèi)廷監(jiān)進(jìn)一步查證, 只是重華宮里住著徐婉儀與韋婕妤……”這也是兩位主子,沒有圣喻, 宮人怎敢輕易搜查。 陳尚宮話還沒說完,只聽宇文泓直接道:“搜宮。給朕徹查重華宮, 如有阻饒者,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四個字像是刀鋒一閃, 瞬間叫他仿佛回到了戰(zhàn)場上, 成了睥睨生死的將軍。陳尚宮不敢有絲毫違背,忙應(yīng)了聲是, 又去了重華宮。 看來嫌疑已經(jīng)指向重華宮了,淑妃稍稍安心, 主動寬慰靜瑤,“李貴儀請放心,相信很快兇手便可水落石出。” 對方比自己位份高, 照理靜瑤該道聲謝,可她話還沒出口,卻聽見宇文泓問道,“你怎么知道,兇手很快就能找出來?” 淑妃一頓,他的話似乎隱藏某種試探,用這樣深沉的語氣說出來,險些叫人招架不住,淑妃心內(nèi)強(qiáng)撐著沒叫自己亂了方寸,平靜的垂首答道:“陛下既然發(fā)了話,陳尚宮定會全力以赴,況且這么快就找到了那毒物的來源,重華宮內(nèi)人手并不復(fù)雜,若仔細(xì)去查,不會查不出來的。” 宇文泓聞言只是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靜瑤卻心中隱隱有些疑惑,能做得了如此惡毒的事,想必對方準(zhǔn)備做的充足,淑妃何至于如此肯定問題就出在重華宮呢? 淑妃近來有一陣了,居然還沒給她上茶,靜瑤主動道:“方才只顧著聽陳尚宮的回稟,居然如此怠慢娘娘,顰妾這就為娘娘上茶。” 自打來后皇帝都還沒正眼瞧過自己,自己在此也尷尬,淑妃正打算離開,遂同靜瑤道:“不必麻煩了,太后娘娘還在掛念此事,既然你與三公主都安然無恙,我也該盡快去福寧宮回話,叫她老人家寬一寬心才是。” 說著就要向宇文泓告退,宇文泓卻將她一攔,不露喜怒道,“棠梨宮里派個人去跟太后報平安即可,現(xiàn)如今既是你在料理后宮,那后宮出了岔子,你理應(yīng)留下聽聽。” 這可是宇文泓頭一次跟她說如此長的一句話,卻換不來她絲毫的欣喜,他話里話外有遷怒自己的意味,她不是聽不出來,就算此刻能離他近些,也只是叫人如坐針氈。 可這是皇命,淑妃只得尊了聲是,乖乖退回到座位上等。 靜瑤叫人給她沏了茶,她端起輕抿一口,手指涼的厲害,熱茶似乎也捂不熱,身邊的兩人兩情相悅,自己又算是什么。 好在沒叫她煎熬太久,約莫半個時辰后,內(nèi)廷監(jiān)杜忠匆忙過來回話了。 杜忠一臉謹(jǐn)慎道:“回稟陛下,淑妃娘娘,貴儀娘娘,奴才已經(jīng)查實,今日送至棠梨宮的點(diǎn)心所用油脂與玫瑰醬皆來自重華宮小廚房無疑,奴才們亦在重華宮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剩余含有斷腸草的玫瑰醬。” 也就是說,兇手確實是重華宮的了? 淑妃心內(nèi)一定,在旁適時問道:“重華宮內(nèi)住著徐婉儀與韋婕妤兩人,可查得出究竟是誰下的手?” 杜忠回答的很謹(jǐn)慎,“兩位娘娘雖然都矢口否認(rèn),但奴才查出,裝點(diǎn)心的那個瓷碟,卻是與徐婉儀殿中的屬同一批次采辦,因此,此事應(yīng)是徐婉儀的嫌疑更大一些。” 杜忠話音才落下,只見宇文泓冷聲道,“否認(rèn)?好,朕要親自看看,證據(jù)擺在面前,她還能如何狡辯?” 說著命人備御輦,往重華宮駛?cè)ィo瑤與淑妃則在后面跟上。 御駕很快到了重華宮,這是此地頭一次迎來君王,誰也沒有想到,卻是在這樣一種境況之下。 宇文泓下了御輦直接去往正殿,一路滿面冰霜,冷的嚇人。 這里原是徐婉儀的住處,但因為方才君王的搜宮旨,早已一片混亂。隱約能聽見徐婉儀在大吼,“不是本宮做的,你們休想冤枉本宮……” 然而頃刻后就聽見響亮的通傳,“陛下駕到。” 殿中眾人皆是一愣,陳尚宮最先反應(yīng)過來,忙帶著眾人下跪接應(yīng):“恭迎陛下。” 緊接著便見皇帝邁進(jìn)了殿中。 徐婉儀方才還在大哭大鬧,反應(yīng)比別人遲疑一步,直到見到他的人,這才跪下去,痛哭流涕的說:“臣妾參見陛下,求陛下為臣妾做主,臣妾被人陷害,臣妾冤枉……” 宇文泓不屑于同她浪費(fèi)唇舌,看向陳尚宮,道:“你來說。” 陳尚宮垂首遵是,上前稟報道:“從宮外買鼠藥的宮女是徐婉儀手下的,內(nèi)廷監(jiān)方才也在院中花圃里,發(fā)現(xiàn)了被掩埋的玫瑰醬;且剛才韋婕妤也已經(jīng)證實,前幾日,徐婉儀的侍女燕兒曾在院子里晾曬玫瑰花瓣,內(nèi)廷監(jiān)甚至查出,送去棠梨宮的那碟點(diǎn)心所用的油脂都是出自徐婉儀的小廚房內(nèi)……如此多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面前,可婉儀娘娘就是不肯承認(rèn)。” 宇文泓聽完,沒有先同徐婉儀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殿中另一位女子,看了下她的打扮,問道:“你就是韋氏?” 韋婕妤垂頭答道:“回陛下,臣妾正是韋氏。” 多可笑,入宮都要三年了,皇帝居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宇文泓繼續(xù)問道:“你前些天的確看見徐氏命人晾曬玫瑰?” 韋婕妤點(diǎn)頭說,“臣妾句句屬實,前幾日臣妾的確看見燕兒在院中晾曬玫瑰,這個時節(jié)玫瑰本就難找,臣妾好奇問了問,燕兒自己說,徐婉儀想吃玫瑰醬,是從司苑處暖房中尋來的。” 韋婕妤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說話時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宇文泓聽后,又命人去找司苑處的人,很快,秦司苑親自趕到,這回不必宇文泓親自發(fā)話,陳尚宮身為上司,主動問道:“秦司苑,徐婉儀身邊的丫鬟前幾日可曾問你要過玫瑰?” 眼前這么大的陣仗,秦司苑可不敢說謊,趕忙點(diǎn)頭道:“回尚宮大人,的確有這回事。” 眾人心中頓時了然,看來無論如何,徐婉儀也逃不了嫌疑了。 宇文泓把視線轉(zhuǎn)向仍在地上跪著的徐婉儀,冷聲問道,“這么多證據(jù)擺在面前,你還有什么話可說?枉你爹徐志清還是龍圖閣學(xué)士,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滿口禮教倫常,竟會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他語聲鋒利,已經(jīng)顯露出怒氣,徐婉儀心里苦笑,他知道自己的爹是什么官位,這是不是代表皇帝是認(rèn)識她的?可認(rèn)識又怎么樣,他頭一次來,居然也不分清紅皂白的冤枉自己! 徐婉儀搖頭痛哭:“真的不是臣妾,請陛下明鑒,臣妾今日確實叫人做了玫瑰酥,可那是做給自己吃的,從來沒有拿出去送到棠梨宮去……” 聞言宇文泓冷笑,“自己吃?那為何還要把剩余的玫瑰醬埋在園圃?來人,把那東西挖出來,叫她自己吃吃看!既然沒有擱害人的東西,朕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自證清白!” 徐婉儀嚇得一哆嗦,事到如今,恐怕狡辯沒有用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唯有實話實說,或許可以為自己謀條生路吧! 徐婉儀又道:“請陛下明鑒,臣妾的確是叫人做了碟玫瑰酥送去了棠梨宮,可是臣妾真的沒有在那里面放斷腸草……臣妾,臣妾只是叫人放了些黃良而已,根本沒要害李貴儀的性命啊……” 話說到此,殿中人都是一驚,徐婉儀承認(rèn)了,這點(diǎn)心果然是她送的……但是所謂的黃良又是怎么回事? 靜瑤與淑妃跟著皇帝來的,與眾人一樣聽得清清楚楚,見果真是這個女人生事,一方面無比憤怒,另一方面卻也遲疑,忙在旁問道,“黃良?你為何要放黃良?” 左右已經(jīng)說了出來,徐婉儀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同皇帝交代:“臣妾嫉妒李貴儀受寵,想給她個教訓(xùn),便放了些黃良,原本只是想叫她吃些苦頭而已,真的沒有在里面放毒藥啊!”說著再度給皇帝磕頭,“求陛下明鑒,求陛下明鑒。” 尋常人吃些黃良,大多就是瀉肚子,根本不能同能致人死亡的斷腸草相比,所以眾人聽完都覺得奇怪,這黃良居然會變成斷腸草?莫不是這徐婉儀還在狡辯吧! 淑妃在旁冷聲道:“徐婉儀,到了這份上,唯有坦白一路可走,莫再狡辯,耽誤大家的時間。” 徐婉儀搖頭哭道:“請陛下明鑒,臣妾說的都是真的……” 可強(qiáng)大證據(jù)擺在面前,她又幾次改口,幾乎不會有人信她了。 這時候,宇文泓沉聲開口,問道:“別人受寵,你就下毒手暗害,居然還敢說‘只是叫她吃些苦頭’?朕問你,你可知今日大理三公主也在棠梨宮?是不是還打算叫她也一同遭殃?” 這個想法,徐婉儀的確曾起過。 她覺得若是段菁菁也中了招就更好,連累了客人,太后必會以此治李妙淳的罪,到時候她會更難受!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已經(jīng)交代說只是想害靜瑤而已,便咬死了不能承認(rèn)說知道段菁菁在場,否則罪加一等,她豈會有活路? 她稍稍遲疑一下,搖頭說并不知情。 然而宇文泓已經(jīng)看透這一點(diǎn)遲疑的背后,他繼續(xù)道:“玫瑰醬里究竟放的是什么,很容易判斷,今日做點(diǎn)心的人何在?” 陳尚宮立刻指著身后的一個宮女答話,“回稟陛下,就在此處。” 宇文泓又問杜忠,“從花圃里挖出的東西呢?” 杜忠答說,“就在殿外。” 宇文泓說,“很好,叫她親自試一試便知。” 杜忠立刻應(yīng)是,招呼太監(jiān)上前,然后就見那個叫做燕兒的宮女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拖去了殿外。 內(nèi)廷監(jiān)的人將燕兒拖到院中,就要往她口中灌那剩下的玫瑰餡,殿中眾人雖然沒敢跟去院外,然院外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到殿中,初時聽見燕兒還在痛苦掙扎,然只是頃刻之后,就沒了動靜。 杜忠很快進(jìn)到殿中回話,“啟稟陛下,人已氣絕身亡,癥狀確屬斷腸草無疑!” 話音落下,眾人心中皆是驚懼,畢竟方才還在殿中的大活人,轉(zhuǎn)眼間變成了一具尸體。 靜瑤也是受驚不小,然而此刻,心中更多的卻是憤怒,若不是老天開眼,今日死去的就是無辜的段三公主了! 宇文泓又如何沒想到這一點(diǎn)?尤其想到徐婉儀竟是因妒生事,更加怒不可遏,厲聲對下跪的女人說:“可還要狡辯?” 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宮女燕兒就這樣沒了,徐婉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此時哪里還能完完整整的說出一句話?只是邊搖著頭邊結(jié)結(jié)巴巴,“不是,不是我,不是,斷,斷腸草……” 原本花容月貌的人兒,竟成了這副樣子,眾人都在心間感慨,若非心思歹毒的要去害人,徐婉儀何至于會變成這樣?眼下可真是活該! 就在此時,殿中又響起皇帝的聲音,“這樣的女人,蛇蝎心腸,因妒害人,甚置家國于不顧,實在天理難容!來人,現(xiàn)在就將她拖出去杖斃!” 內(nèi)廷監(jiān)的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君王旨令一下,立刻上前拉人,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徐婉儀只是個瘦弱的女子,再怎么掙扎,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拖去了殿外…… 女人凄厲的呼喊越來越遠(yuǎn),殿中終于清凈下來,卻叫眾人膽戰(zhàn)心驚。 陳尚宮畢竟是看著皇帝長大的,見他慍怒異常,忙出聲勸道:“請陛下息怒,保重龍體為先。” 殿中眾人紛紛附和,淑妃身為位分最高的,忙也勸道:“徐婉儀罪有應(yīng)得,所幸尚未造成惡果,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徐婉儀的確罪有應(yīng)得,但此時靜瑤還是有些疑惑,她總覺得今日淑妃表現(xiàn)的太過鎮(zhèn)定了些…… 宇文泓呼出一口濁氣,不愿在此地再多停留,只留下一句“都散了吧”,便起身要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想起跟來的靜瑤,回頭招呼她一同跟上。 前后不過半天的功夫,兇手就被法辦了,效率倒還算高,但靜瑤總覺得似乎還欠缺了什么,畢竟徐婉儀被拖出去的時候,還斷腸草不是她放的…… 她想同宇文泓提,但見他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時有些猶豫,正當(dāng)此時,卻見宇文泓同她說,“朕要去趟段二那里解釋一下。你先回去吧。” 好友攜妹千里迢迢的來做客,沒料到卻險些因為自己后宮的蠢女人而遇害,他身為主人,面上很是無光。此番事情既然有了交代,必須要去致歉才是。 靜瑤見他仍在沉著臉,不由得想到他下令叫燕兒試藥及處置徐婉儀時的樣子,他其實一直是生殺果決的君王,只因平素對自己太好,很多時候,自己幾乎要疏忽了。 她不敢有異議,忙應(yīng)了聲是,御輦把她送到棠梨宮門口,等她下來后,沒有再停留,直接去了段二兄妹所在的碧清園。 ~~ 見到靜瑤回來,倚波趕緊上前詢問,“怎么樣?事情有交代了嗎?” 靜瑤有些無力,跟她同去的宵雨忙替她說,“是重華宮的徐婉儀干的,她嫉妒娘娘受寵,叫她的宮女往玫瑰餡里添了毒藥。” “天哪!”倚波頗為驚訝,“這徐婉儀的爹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士呢,她書香門第的,居然能做出如此惡毒的事……那皇上說怎么處置了嗎?” 宵雨心有余悸的說:“陛下已下令將她杖斃了,她先前一直不肯承認(rèn),還狡辯說只放了些黃良而已,皇上就叫那個做點(diǎn)心的燕兒親口吃了玫瑰餡,人當(dāng)場就死了……” 原本還擔(dān)心皇上下不了狠手,聽見宵雨這樣一說,倚波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緩了一會兒,咂嘴說,“陛下圣明。” 耳聽宵雨又將方才講述一遍,那些疑惑重新浮了上來,靜瑤同宵雨說,“方才路上口渴了,你去幫我煮一碗蓮子茶吧。” 宵雨點(diǎn)頭道是,便往茶房去了,春萍看出靜瑤同倚波有話要說,也找借口退了出去,殿中剩了兩人,倚波忙問道:“怎么了?你好像不開心?那徐婉儀是罪有應(yīng)得,你用不著內(nèi)疚啊。” 靜瑤搖搖頭說,“倘若果真是她做的,我根本不會內(nèi)疚,只是……我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萬一這徐婉儀是替罪羊,真兇豈不仍在逍遙法外?” 倚波一驚,忙問她,“何出此言?那點(diǎn)心不就是徐婉儀叫人做的嗎?” 靜瑤凝起秀眉,邊想邊說,“徐婉儀一直咬定自己只在點(diǎn)心里放了黃良,并非斷腸草,臨死前也不曾改口,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案中有案,還有別人也摻和了進(jìn)來?” 倚波聞言也幫她想了想,猜測說,“不管放的是什么,總歸她的初心就是要害你,她既然是要害人,總是要有所遮掩,難不成誰能猜到她的用心,當(dāng)中再摻一腳?” 這個可能似乎有些小,靜瑤沒有說什么,倚波又道:“你沒招她惹她,她卻要來害你,已經(jīng)夠壞的了,我覺得她之所以不承認(rèn),八成是想減輕罪責(zé)吧?好在陛下英明,這種行徑絕對不容姑息,否則這次饒過了她,以后人人都會來效仿。” 這話說得倒是很對,不管放的是黃良還是毒藥,徐婉儀的這種害人之心都是不可容忍的,靜瑤點(diǎn)頭表示贊同倚波的話,卻又忽然問道:“你從前見過淑妃嗎?她是個怎么樣的人?” “淑妃?” 倚波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前一直在司苑處,沾了你的光才來了棠梨宮,對別的娘娘根本不熟……不過一直聽說淑妃謙和溫婉,是個溫柔的人。”說著奇怪問她,“為何這樣問?難道跟淑妃有關(guān)?” 靜瑤忙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淑妃跟聽說的不太一樣,今日表現(xiàn)相當(dāng)鎮(zhèn)定。” 倚波哦了一聲,嘆道:“人家是大家閨秀嘛,總歸見過大場面的,她娘家可是衛(wèi)國公府呢!”說著倚波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跟她道:“哦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傷了皇上的楊衛(wèi)澤嗎?原來就是淑妃的表哥,衛(wèi)國公夫人正是楊家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