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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總想拋棄朕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這人便沒有疑問了,“那就是您了,請接旨吧!”

    她只好應(yīng)了聲是。而屋里頭,方才察覺她出去,歇晌的倚波也被驚醒了,趕緊披著衣裳,打算出來瞧瞧。

    接旨得要恭恭敬敬,靜瑤跪在地上將裙裾鋪展,那宦官清了清嗓,揚起下巴,一字一句的道:“圣上口諭,李惠侍即日起調(diào)去福寧宮當(dāng)差,欽此。”

    這位宣旨的太監(jiān)是司禮監(jiān)的,平時大約常行這種事,說話的時候自帶一種氣勢,把皇上的威嚴(yán)很好的展示了出來。他長長的尾音收完,靜瑤便老老實實的磕頭,“奴婢遵命。”

    當(dāng)然沒有選擇,只得遵命,只是她一頭霧水,好好的,皇上為什么要調(diào)她去福寧宮呢?

    那人把旨意傳到,還不忘恭喜她,“給姑姑道喜了,到了太后跟前當(dāng)差,您可算是升職了!”

    這就叫起姑姑來了,可叫靜瑤好不習(xí)慣,可隨著他這一句,周遭人都跟著跟她道喜,也紛紛叫起了姑姑。

    靜瑤只得硬著頭皮一一應(yīng)下,這時候倚波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那宣旨的人,“公公,陛下叫阿淳去福寧宮當(dāng)什么差事啊?”

    那人乜了倚波一眼,“陛下就這么說了一句,雜家也不知道,不過不管做什么,跟著太后娘娘豈不比這里風(fēng)光?”語罷和聲跟靜瑤道,“姑姑現(xiàn)在就是福寧宮的人了,可別耽誤功夫了,記著早些去太后跟前報道啊!”

    靜瑤道了聲謝,依著從前的習(xí)慣,原想給人家些打賞的,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宮女,實在沒什么可打賞別人的,便心虛的算了。

    好在那人也不計較,把話說完就走了,倚波趕緊把靜瑤拉回屋里,關(guān)上門跟她高興雀躍,“太好了,我說你前途無量吧,這才多一會兒啊,圣旨都來了!”

    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不明白,叫我去福寧宮做什么?我沒有伺候過人……”

    哎,這幾天聽多了宮女太監(jiān)們這樣那樣丟性命的事,她可真是怕了!

    倚波卻不以為意,“叫你過去不一定是伺候人的,再說了,你不會還可以學(xué)啊,你那么聰明,連花都養(yǎng)的這么好……噯?”語聲一頓,倚波眼睛一亮,“沒準(zhǔn)兒就是叫你去給太后養(yǎng)花的呢!”

    總之她并不開心,嘆了口氣,邊收拾東西邊道:“左右今后得提心吊膽的過了,萬一碰見個難伺候的,差事做不好,腦袋隨時可能搬家……”

    倚波白了他一眼,“沒見過你這樣的,高升了還不開心!你也不想想,福寧宮是多好的地方,冬暖夏涼福澤深厚,你從前老是怪自己命不好,如今時來運轉(zhuǎn)了,倒還不高興了,適可而止啊!這張苦瓜臉倘若叫主子們瞧見,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東西本來不多,很快就弄完了,靜瑤點了點頭沖她笑笑,“我都知道的,多謝你替我cao心。”她環(huán)顧一圈這住了近一個月的屋子,感慨道,“我得過去了,不敢耽擱,你自己好好的。”

    只見先前還數(shù)落她的倚波忽然鼻子一酸,“你也得好好的!咱們都做了一年的伴了,這事來的這么突然,叫人有些不適應(yīng)呢!”

    她此番能很快適應(yīng)宮中的生活,倚波給了莫大的幫助,相處了一個多月,她也有些舍不得,便安慰道:“咱們還有機會見面的。”

    倚波忙點頭,擦了擦眼睛道,“那里雖然不如這里自由,不過希望也多了,陛下常常去福寧宮的,萬一對你動了心,你就能重回西六宮了……”說著說著又打趣起來,“我先恭喜你了,阿淳你要是發(fā)達(dá)了,可千萬別忘了我啊!”

    離愁頓時化作了嘴角的笑意,她無奈道,“好啊,一言為定!”

    既然圣旨已下,時間拖不得,她跟倚波作別,趕快往福寧宮去了。

    ~~

    午后大都沒什么事,太后早她一步得了消息,正等著她呢,有宮人把她領(lǐng)進(jìn)了正殿,光潔的地磚能照出人的影子來,她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人,雖然心內(nèi)稍感忐忑,也還是盡量鎮(zhèn)定的來到太后面前,下跪行了個大禮,“奴婢拜見太后,娘娘千歲。”

    暖榻上的太后挪開臉前的書,垂眼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淡聲道,“抬起臉,叫哀家看看。”

    靜瑤應(yīng)了個是,照吩咐來做,她依舊一身五品女官的裝束,面上也未施粉黛,李妙淳的臉原本有些媚,這樣刻意素凈一下,倒是中和了不少,只是她自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雖然跪著,背也挺得很直,顯得人端莊許多。

    太后將她瞧了個清楚,心中還算滿意,臉上也溫和了許多,微微抬了抬下巴,“起來吧。”

    靜瑤稍稍松口氣,立起身來,低眉垂首,顯得人乖巧順從。

    太后道:“今兒晌午陛下前來向哀家請安,無意中提到去年西川路敬獻(xiàn)的茶花,對你贊賞有加,哀家這才知道,原來尚宮局還有你這樣的人才,從前叫你在佛堂待著,實在是屈才了。”

    有身份的人大抵都愛如此,話不會明著說,總是拐彎抹角的試探,靜瑤從前做側(cè)妃時領(lǐng)教過太多,因此一聽太后這樣說,立刻更加肅斂起來,道:“太后實在折煞奴婢,不管在何處效力,都是奴婢的造化,沒有挑揀的道理。”

    她當(dāng)然不能說養(yǎng)花的手藝是嫁進(jìn)惠王府后練成的,只好又撒謊道:“家中父母喜愛花草,奴婢自幼耳濡目染,多少有些經(jīng)驗罷了,并無任何過人之處,更談不上人才,此次能將陛下與太后的花養(yǎng)好,純屬僥幸,奴婢還得先求太后饒恕私自動手的罪,請?zhí)箝_恩。”

    這番話說的謙虛謹(jǐn)慎,太后還算滿意,至于今上午暖房里發(fā)生的事,她也已經(jīng)問的差不多了,知道是皇帝自己主動去的,并非這個宮女事先設(shè)計。

    再想想上回見她,那死里逃生后虛弱驚恐的模樣,太后便把心一寬,又關(guān)懷起來,“哀家記得上回你嗆了濃煙,話都說不出來了,如今可大安了?”

    靜瑤如實答道,“謝太后牽念,奴婢吃過半月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

    太后嗯了一聲,漸漸覺得還是自己多心了,倘若果真有手段和心眼,還會叫人坑得從玉牒除名,從嬪妃變成宮女嗎?

    此女上回就叫她驚艷了一下,當(dāng)時聽聞原來是個美人,還有些可惜,如今豈不是挺好,皇帝自己遇見,還主動開口將人調(diào)到了她這里來,看來她的兒子并非不食人間煙火,只是從前沒見到叫自己另眼相看的人罷了。

    太后語聲愈發(fā)和緩起來,“你來的正好,今年西川路又為哀家送了些好花兒,只是這諾大的福寧宮,竟沒有人會伺候的,哀家怕糟蹋了好東西,左右你又有這手藝,就過來替哀家好好養(yǎng)花吧。好歹別想向年一樣,白瞎了好東西。”

    靜瑤行了個禮,趕緊遵是。這就說明她過了關(guān)了,原來差事是替太后料理茶花,說實話這是份令人羨慕的差事,清閑且待遇好,只是稍有些壓力,不能出錯,萬一把花伺候的不好,可就是明擺著的罪過了。

    想到這些,她內(nèi)心里頓感壓力,可是事情到了這份上,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她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太后把話說完,便叫人領(lǐng)她下去,等人走遠(yuǎn)了,跟身邊的韓嬤嬤感嘆,“難得我們陛下cao心了一回宮務(wù)啊!”

    韓嬤嬤微微笑道:“陛下知道您愛花,見到可用的人就立刻送到您這里來,百忙之中不忘孝心。”

    太后笑了一聲,“這些小事就免了,我倒是更加關(guān)心,他什么時候能為我添幾個孫兒抱抱……”語聲頓了頓,又道,“此女不是池中之物,難為賢妃從前千防萬防,如今還不是破了功?”

    太后在宮中歷經(jīng)了幾十年,豈會瞧不出賢妃的目的?韓嬤嬤不好評價主子,只是請示道:“依太后之見,這丫頭……”

    太后緩聲道:“且先留著看看吧!她吃虧的事,哀家原也并不想管,不過現(xiàn)在既然陛下自己遇見了,也不好阻攔,陛下對女子沒什么經(jīng)驗,總之,先看看人再說。”

    韓嬤嬤點頭道:“太后圣明。”

    太后嘆了口氣,這丫頭很有紅顏禍水的本錢,照常理來說,本不該留在宮中,可沒辦法,她的兒子實在是太過寡冷了,寡冷到不食人間煙火。登基三年,至今沒有臨幸過嬪妃,沒有任何子女。

    要知道子嗣單薄可是帝王家的大忌,就算現(xiàn)在穩(wěn)坐在龍椅上,將來怎么辦呢?難道要把大統(tǒng)交到外人手里?

    所以不管怎么樣,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難得他今日cao心一個宮女,做母親的覺得終于見到了些希望,得趕緊替他cao辦起來。

    第十二章

    深沉的夜,萬籟俱寂。

    亥時將過,宇文泓才終于處理完白日里遞上來的奏章,從御案前起身,回到寢殿。

    后宮有一堆巴巴盼著他的妃子,可他總是獨眠,身邊的宮人們都知道規(guī)矩,在這件事上,沒人敢勸他。

    寢殿里點了安息香,他白日里為正事cao勞,現(xiàn)在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卻不期然夢見了舊事。

    是六年前的那片原野,硝煙彌漫的傍晚,猩紅的日頭隱匿在云后,一點一點,終于墜下了地平線。

    耳邊是陣陣廝殺聲,匈戎與夷人聯(lián)合進(jìn)犯,那一仗出奇的難打,可縱使難打,他也撐下來了,夷人的首領(lǐng)阿力哧被他逼在盧脊山下,已是走投無路的境地。

    他親自上陣殺敵,與士兵們一同浴血奮戰(zhàn),從正午殺到傍晚,早已殺紅了眼。阿力哧自知躲不過,與他迎面而戰(zhàn),雖然阿力哧不是泛泛之輩,但他武力更勝一籌,幾十招過后,對方已到了絕地。

    他心中冷笑,打算將其一刀斃命,原以為阿力哧會奮力抵擋,卻沒料到他不去躲他的刀,卻對他的下身使出最后一擊……

    阿力哧死了,死前陰狠笑道:“你已是個廢人,大梁皇帝絕不會再把皇位傳給你,你殺了我不會有好下場……”

    “你是個廢人……”

    噩夢驚醒,一身冷汗。

    睜開眼,是帳中昏暗的燈光,他疲憊扶額,努力叫自己平復(fù)下來,可方才的夢戳中了心中的痛處,他一時難以恢復(fù)平靜。

    思緒也跟著回到了從前。

    與其說方才的是夢,不如說是回憶,因為那都是真的,是曾真實的發(fā)生過的。

    他當(dāng)時怒火翻騰,一刀砍下阿力哧的首級,叫其永遠(yuǎn)的閉上了嘴,但是阿力哧的話卻叫他此后的人生都蒙上了陰影。

    身體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廢了……

    他十五歲受封親王,有自己的王府,那場戰(zhàn)事結(jié)束后他回京,隨便找了個丫頭想要試一試,但,他失敗了……

    他羞怒異常,將尸骨不全的罪魁禍?zhǔn)子謴哪怪信俪鰜肀奘墒沁@些除了泄憤,沒有半點用處。

    知情的人都被他秘密處理了,表面上看,他沒有任何異常,此后的幾年,他試著四處求醫(yī)問藥,但沒有用,那些大夫們診不出病灶,他也一直沒有復(fù)原。

    后來父皇遲暮,因為未曾立儲,所以兄弟們間明爭暗斗日益激烈,他為了大梁江山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當(dāng)然不甘將皇位拱手讓人,于是也投入進(jìn)去,并且獲得了最后的勝利,登上了寶座。

    他對這辛苦得來的天下負(fù)責(zé),想建造一個太平盛世,所以兢兢業(yè)業(yè),從不敢耽于享受。登基三年以來,國力愈加昌盛,只是他的痛處一直沒有解決。

    為了不叫母后難過,他一直獨自保守秘密,母后為他選妃,那些妙齡女子個個天香國色,可對他來說沒有用,他……果真要成了一個廢人。

    而母后擔(dān)憂的事情,何嘗不是他的心頭大患?倘若一直這樣下去,且不管外面的非議,難道果真要把這皇位讓與其他的兄弟們?

    憑什么!

    越想越氣,越想越煩躁,覺是睡不成了,他起身,拔出殿中的赤霄劍,去到殿外揮舞起來。

    如今已是臘月中,是一年里最冷的時節(jié),殿外的冰天雪地中,一個頎長身影在持劍揮舞,一陣劍風(fēng)掃過,一旁的兩株玉蘭被整整齊齊的削了頂……

    司寢的小太監(jiān)在旁看著干著急,但見陛下似乎正在盛怒,想勸又不敢勸,只得求助于福鼎,福鼎也是無法,他從小伴著陛下長大,陛下的脾氣他最熟知不過,雖然不知陛下是為什么忽然起了怒,但他知道,陛下現(xiàn)在不痛快,無論如何得把氣給撒出來。

    司寢的小太監(jiān)名叫長青,此時手捧著狐裘大氅,一臉菜色的求著福鼎,“總管,您好歹去勸勸呢,您瞧這天冷的,陛下只穿了中衣,還光著腳呢,若是凍壞了,咱們可都甭想活了!”

    “呸呸呸!”福鼎趕緊拿拂塵抽他,“去你個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爺爺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可話雖這樣說,福鼎也只能干著急,嘆了口氣說,“我算個老幾,陛下能聽我的勸?罷了罷了,趕緊備好衣裳,等陛下練完劍就上去伺候。”

    長青只好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頭去把衣裳鞋帽全都備了齊全,就等著今上練完劍,趕緊上前去。

    半個時辰后,宇文泓終于收了劍,宮燈的映照之下,額角的汗珠閃著光,長青與福鼎趕緊圍了上去,披衣裳的披衣裳,擦汗的擦汗,他斂著眉將人隔開,只道:“備水!”

    福鼎弓著腰忙答,“陛下,水已經(jīng)備好了,奴才們伺候您沐浴。”見他并未反對,忙給長青幾個使眼色,一伙人簇?fù)碇蠛沽芾斓谋菹氯チ嗽》俊?/br>
    借著舞劍,心中的怒火終于撒出來了些,只是等他沐浴完畢,東方已經(jīng)現(xiàn)出魚肚白,新的一天已經(jīng)來到了。

    他嘆了口氣,吩咐道:“更衣,去御書房。”

    ~~

    福寧宮。

    靜瑤的差事比其他人都要輕松一些,不用時時守在主子身邊,夜里也不用熬夜,西川路此次進(jìn)貢的茶花比上年多了幾個品種,現(xiàn)如今擺放在福寧宮的各個殿中,她只需好好看護(hù)著花即可。

    今日一大早,太后就去了欽安殿拜神,她不是近身伺候的,不必跟隨,便留在宮中,趁機打理下花草。

    上午的陽光正好,她將花都搬到東側(cè)殿窗前,統(tǒng)一淋過水后,再拿小的花剪修剪一下,正做的起勁兒,忽然從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說,“這就是今年的新品?”

    說話的是位男子,且聲音有點熟悉,她心中一緊,驚訝的回頭,果然見到了宇文泓。

    這人是有嚇人的嗜好嗎?怎么每次都悄無聲息的?

    靜瑤在心中腹誹兩句,面上倒是不敢表露,只是趕緊垂首行禮道:“奴婢見過陛下。”

    她謹(jǐn)慎的又把頭垂了下去,但方才的回頭一顧,還是終于叫宇文泓看清了她的樣貌。

    原來她長這樣,這張臉,似乎比想象中更好記一些……

    宇文泓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嗯了一聲,很快就錯開在她身上的視線,重新問道:“這就是西川路今年新進(jìn)的品種?”

    靜瑤垂頭答道:“回稟陛下,這些正是今年西川路的貢品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