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 烑曌鈊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皇后總想拋棄朕》 作者:延琦 文案: 前世,靜瑤以為自己掉進了蜜罐里,然而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當了炮灰。 重活一次,她決定不再做小白兔,掌握主動權,珍惜生命,活的自由! 可是等等……誰能告訴她,該怎么甩掉那個畫風不對的暴君??? 世人相傳,咸和帝暴虐成性殺人如麻。 世人又傳,咸和帝不近女色,似有斷袖之癖。 近身的宦官們都狂搖頭:不不不,陛下亦不近男色,陛下清心寡欲,玉潔冰清…… 對此,親測過的靜瑤表示呵呵:他清心寡欲?開什么國際玩笑!!! 入坑提示: 1,1v1,甜文。 2,日更。 3,謝扒。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甜文 主角:陸靜瑤,宇文泓 ┃ 配角:宇文銘,張恩珠,倚波 ┃ 其它:甜文,寵文 編輯推薦: 陸靜瑤不幸死在大好年華,換了身份重生后,原以為看清情愛權勢,只一心謀求自由,不成想竟落入宇文泓的視野。她盡力周旋逃脫,暴君卻步步緊逼,漸漸地,她見識到了一個畫風完全不對的暴君——什么高冷?明明妻奴加理工男的化身啊!本文行文流暢,情節細膩,作者用溫暖的文筆向讀者展開一段宮廷故事,有跌宕,亦有令人捧腹的笑淚,溫暖且甜,值得一看。 ================== 第一章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斜斜灑在地上,給原本就暖意融融的臥房增添了幾分明亮。 如同玉壺春瓶里今早新折的兩枝梅花一樣,這對這富麗典雅的如意苑來說,錦上添花罷了。 就算此時正是數九寒天,但自打嫁入惠王府一來,陸靜瑤居住的地方,從來都是明媚如春。 惠王宇文銘素以文雅著稱,他博覽群書,卻生性淡泊,平素不過喜歡結交文人雅士,世人看來,他并不像高高在上的親王,反而像位學富五車的才子,清浚出塵,溫潤如玉。 靜瑤也是這樣想的。 原本當初得知自己要做側妃之時,她別扭傷懷了好一陣子,但成親之后才漸漸發現,其實惠王是個舉世難尋的好夫君,他溫和寬厚,叫人沒有緊張感,最要緊的是,他待她好,喜歡她。 他當然是喜歡她的,闔府上下都知道,陸側妃是王爺心里的人兒。 王爺喜好文墨,存了不少名家之作,卻從不見他將這些寶貝輕易獎賞給誰。就算是正妻惠王妃,王爺賞給她的,也多數是滋養身體的珍貴藥材,亦或是婦人家所用的珠寶首飾。而陸側妃則不同,只有她的屋里,才能像王爺的書房一樣,懸掛各種名家大作。 這都是王爺特意布置的。 因為這座如意苑,是王爺最常待的地方。 ~~ 午睡通常多半個時辰,靜瑤睡前吩咐丫鬟,未時三刻叫醒她,時間一到,丫鬟就規矩照做了,她意猶未盡的起床,坐在妝臺前梳頭的時候,還連連打著哈欠。 丫鬟仲春正幫她綰發髻,瞧見她這副模樣,笑著勸道,“主子還沒睡足的話,再去歇一會兒嘛,反正時間還早。” 一旁正收拾床褥的半夏也跟著幫腔,“是啊,主子昨夜辛苦,今天又起得早,這會兒多補補覺也是應該的。” 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陪嫁丫鬟,房中又沒外人,半夏心直口快,沒多想就道出玄機了——敢情她今日困乏,還是昨夜“辛苦”勞累所致。仲春手稍稍一頓,從鏡里偷覷主子的的神情,果然就見主子杏眼含怒。 靜瑤沒直接理會肇事者,卻是假裝問仲春,“我記得昨天季管事才來回稟,說近來浣衣處缺人,打算年后買一批粗使丫鬟的?” 仲春自然知道主子要說什么,從鏡中瞧瞧半夏的背影,憋著笑回道:“是有這么回事。” 半夏此時終于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身子一僵,趕緊轉過頭來,苦著臉道,“主子……” 靜瑤假裝看不見,只管跟仲春說,“等會你去知會季管事一聲,咱們院里人手充足,調幾個過去也是可以的,左右也能省一筆開支。” 仲春這回不答話了,只是笑著去看鏡子里半夏的影子,只見半夏幾步來到靜瑤身側,撲通一聲就跪下求道,“主子開恩,奴婢一定是昨夜睡魔怔了,今天才胡說八道,主子您打我吧,奴婢下回再也不敢了……” 看似痛哭流涕,其實撒嬌多過哀求。這兩個丫鬟是她娘家給的陪嫁里最寶貴的東西,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靜瑤怎么會舍得真的把人打發出去呢?只是仍要冷著臉訓斥幾句,“我說過幾次了,禍從口出,這府里又不是咱么一個院子,萬一叫別人聽了去怎么好?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半夏老老實實的低頭,“奴婢再也不敢了,再有下次,主子您割我的舌頭。” 這倒把靜瑤氣笑了,“我要你那舌頭干什么?下酒啊?” 一旁的仲春緊緊抿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半夏也彎了彎唇角,倒是還記著自己闖了禍,馬上肅斂道:“請主子消氣,奴婢一定不再犯了。” 靜瑤臉色緩和下來,嗯了一聲,抬手叫她起來了。 半夏朝仲春吐了吐舌頭,仍回頭做自己的活計,仲春這邊快完工了,在朝鏡中看幾眼自家主子,一邊琢磨待會要配什么首飾,一邊在心間暗嘆。 主子真是難得的人兒,縱使是在府里獨一份兒的專寵,對外也從沒有過恃寵生驕的模樣,事事謹慎,叫人挑不出任何錯處。再加上這樣難得的花容月貌,王爺不愛她,還要愛誰呢? 靜瑤瞧著鏡中明艷的臉龐,自己也有一番思量。 其實剛才的事,大可一笑了之,但她還是得拿出來跟半夏說一說,叫她長長記性,畢竟自己再受寵,也還是個妾——雖是個可以進宗冊的側妃,但頭上有惠王妃張恩珠在,她不能目中無人。 能與夫君兩情相悅,被他格外看重,已是難得,雖然仍有一些身為妾室的些許遺憾,但上天已算厚待她了。她是個心存善念的人,還記著惠王妃才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再與惠王恩愛繾綣,也算是奪了人家的夫君,況且人家身子不好,萬不可由她自己這兒傳出些狂妄的話來,再去傷了人家。 她謹記著自己的身份,如今歲月靜好,心中最大的期盼,便是能盡快為他生個孩子,若是個男孩最好,并不是她重男,只因惠王如今二十二歲了,膝下只有一位小郡主,若她能為他生個男孩,叫他兩全其美,豈不更好? 因為想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知不覺眉眼溫柔了許多,襯的那張臉也愈加好看,恰巧仲春也為她梳好了妝,隨云髻配赤金梅花步搖,簡單不失俏麗,她對著鏡子左右瞧瞧,覺得十分滿意,終于立起身來。 明日是冬至,皇家的男人們要隨帝王祭天,王府里也要做一做儀式,她雖是王府里管事的,但上頭畢竟有主母,必定要去稟報一番,她吩咐道:“半夏方才失言,留下看家,仲春隨我去牡丹苑。” 兩個丫頭趕緊遵是,被禁足的半夏不敢有怨言,還趕緊去為主子拿斗篷,外面天寒,可別凍壞了主子才好。 ~~ 來到牡丹苑,惠王妃張恩珠也才歇完晌,正由丫鬟服侍著喝藥呢,聽到她的來意,沒等她一一稟報便抬手攔住了,只是說,“meimei做事我放心,也不必事事回稟我了,你看著辦就好,只是千萬別累著自己,左右還有底下一幫管事的。” 靜瑤趕忙道了聲謝,“王妃信得過妾身,是妾身的榮幸,豈敢稱勞累。” 張恩珠笑了笑,繼續跟她說,“對了,今早宮里才賞了些藥材,聽說都是上好的貢品。我還跟她們說,等會兒叫把阿膠給你拿過去,你來的正好,順手帶回去吧。” 靜瑤立刻推辭,“這是宮里特意賞給您的,妾身怎么敢……” 張恩珠笑著打斷她,“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早年虧空大了,再怎么補也無濟于事,倒是你,趁著年輕身體好,該趕緊調養,好早些為王爺綿延子嗣啊!我就不癡心妄想了,meimei福澤深厚,大有希望。” 這也確實靜瑤的愿望,見張恩珠誠心要給,她便趕緊起身謝恩,“那妾身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王妃厚待。” 張恩珠身體不好,靜瑤不敢過多打擾,又聊了幾句,便領著仲春告辭出來了,等到回了房,命人將那些阿膠收拾好,自己也坐下歇了會兒。在主母面前,得時刻繃著,舉止言談不敢出半點差錯,回到自己的地盤,關上門沒有外人,這才終于能放松一些。 ~~ 傍晚的時候,惠王宇文銘過來用飯,紅色團龍錦袍顯得人既清俊又威儀。靜瑤早早恭候在門邊,宇文銘一見她,便自然揚起笑容,牽著她一同進到飯廳,凈手后共同用膳,飯間問一問今日的情況,臉上一直溫和,她也含笑作答,張羅著叫人為他布菜。 因為明日祭天是皇家的大事,宇文銘今日也沒得閑,尋常幾乎整日都能在府上,今日卻在外忙到天黑,兩人一天沒見,有許多話要說,等飯吃飯撤走了碗盤,丫鬟們便自覺退了出去,留下主子們自己,好說些體己話。 晚間上了床,靜瑤親自替夫君揉肩捏背,宇文銘似乎是疲乏了,不似往常那樣跟她說話,只是閉著眼養神,等到躺下的時候,才猛的想起什么,囑咐她說,“對了,明日幾位王爺要來府上吃飯,你記得吩咐膳房備好酒菜。” 靜瑤稍感意外,“明日冬至祭天,禮成后王爺們不是都要進宮嗎?” 宇文銘笑笑,“怪我剛才沒說清楚,是晚上,明日中午我們在宮里用膳,晚間則會挪到咱們府中。” 靜瑤明白了,謹慎起見,又問道,“那確實要好好準備一番,王爺們只是吃酒嗎?要不要叫戲班子來助興?” 宇文銘搖頭,“不必那么麻煩,只是尋常家宴罷了,擺在前院即可。” 靜瑤點頭說好,見他再無吩咐,便道了聲晚安,宇文銘說了聲好,吻了吻她的前額,他不是無度的人,昨夜折騰到半夜,今夜該好好休息的,便就此入睡了。 一夜安眠。 ~~ 第二日,府中熱熱鬧鬧的過冬至。 皇帝率領王公大臣在天壇祭天,是為國祈福,各個府中也要準備禮數拜神,為家祈福。府里熱鬧了一個白天,等到入夜,就更喧鬧了。 王爺們的酒席如約在前院開了,惠王府的女眷們也在后院擺了一桌,自己熱鬧一番,但惠王妃因身體緣故,早早就離了席,她一走,其他女眷們也紛紛散了。 靜瑤回了自己的如意苑,猜想今夜前院的酒席大約沒那么快結束,便打算自己先歇下,只是才剛要更衣,忽然見牡丹苑一個丫鬟跑過來稟報,“側妃,王妃忽然有些不舒服,怕是要找御醫。” 主母主動叫人來請她,靜瑤不敢怠慢,跟著丫鬟過去探望。 張恩珠近兩年來身子的確不算好,因此宮里太后開恩,為她在府里常備了御醫,靜瑤坐在軟轎上,邊走邊問,“可有傳過御醫了?” 前來報信的小丫鬟低著頭,“回側妃的話,已經傳過了。” 靜瑤自己思量一番,等到了牡丹苑門外,臨下轎時又吩咐了跟著來的仲春,“還是去通報王爺一聲吧,來不來看殿下的主意,若是咱們不去稟報,就有錯處了。” 仲春哎了一聲,趕緊去了前院。 靜瑤下了轎,抬腳邁進牡丹苑,只是稍稍有些奇怪,牡丹苑同平常很不一樣,人都不知忽然去了哪,有些冷清。 該不會是王妃病的太嚴重,人都守到跟前去了吧? 她這樣一想,便有些著急了,趕緊快步去到惠王妃的寢殿。 然而更加奇怪的是,她進到殿中,也不見惠王妃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