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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我要做首輔在線閱讀 - 第52節(jié)

第52節(jié)

    果然,等多走了幾次,自家大姑娘一點都沒有頹靡的跡象,倒是有些越斗越勇的意思。

    后來常大學士聽姚氏這么一說,笑都要笑死了。他扶著胡須,格外得意,道:“我常說,這些孫子孫女里頭,最像我的就是子茜,偏偏你不信。”

    姚氏就橫了他一眼道:“我?guī)讜r不信了,只是家里頭那么些孫兒,你也嘴上攔著些。”不是她覺著孫女就不好,只是如今都是男丁撐門面,大姑娘以后嫁出去了還是要娘家撐腰的,等他們都走了,可不是就靠這些兄弟了?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一些。”常大學士不以為意,做他的孫子資質(zhì)不高就罷了,心胸卻一定得有。不求能裝得下整個天下,好歹能裝得上整個家。又問,“現(xiàn)在呢,還有人與她難看不成?”

    “自然沒有了,她還挺可惜的。”姚氏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道,“她倒是斗出意思來了,但是到底不是男兒家,有什么好處不成?

    “你也說了,不是男兒家嘛,小姑娘斗斗嘴,又有什么妨礙呢?”常大學士一邊擺著殘譜,一邊笑道。

    姚氏都懶得與他個完全不懂得女人家之間爭斗殘酷的人說話。

    就像是一開始設(shè)想的那一般,馮紫英重新翻過的馬場已經(jīng)遠遠只不知馬場的作用了,放在后世就是一個高級的大型娛樂會所。小戲、說書、雜耍、博戲,凡是京城里頭有的,就沒有這里找不到的。這里頭的姑娘更美更嬌更沉默,但卻不能隨便。這里頭的房子溫暖如春,能叫人不為外界的酷冷,寬衣博帶袒胸露懷效仿魏晉風流。

    便是一開始沒怎么放在心上的三王爺在來過一次之后,就帶在這里不怎么走了。

    “要不是前頭宮里還有家宴,本王是寧愿呆在這里的。”三王爺不顧四王爺?shù)睦溲郏瑧袘械乜吭跍厝剡叺拿廊碎缴希^頂著一塊大方巾包著長長的頭發(fā),一個手法精湛的姑娘在他身上揉揉捏捏,按對地方了,還是不是露出舒適地輕哼聲。也不知道馮紫英哪里找來的這些寶貝,雖然按得時候疼一些,但按過之后還真是神清氣爽,感覺整個人都舒展開了。

    特別是像今天在場子里狠狠跑過一圈,泡一泡池子,再按一按,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四王爺不喜不熟悉的人上前伺候,就叫身邊的小太監(jiān)先好好學著,下次再來,雖然他一向很忙,也不知道所謂的下次是什么時候。

    “小湯山里又不是沒有帶池子的別院,何苦非要來這里。”四王爺端過水面上飄來的酒杯,叫溫泉水燙得溫溫的醉仙釀,一飲而盡、清香滿口。

    “尋常的醉仙釀越陳越好,但是陪著溫泉,卻是一年份的最合適。”三王爺是個再精通不過的了,“溫泉的熱意逼出了里頭的清香,又揮發(fā)掉了新酒的微澀。喝下去滿腹余香,又不至于后勁太重。”

    四王爺一品,果真如此,就無奈道:“三哥要是在別的地方也這般用心,何至于現(xiàn)在還清閑至此。”為著這個,又叫大哥拿來說笑。

    三王爺就擺手道:“你是知道我的,吃喝玩樂第一,閑著最好。”他知道這個四弟是好心,但是他這個做哥哥的自己不愿意在那事上多費心思,卻不妨礙他提醒,“不過,有些事情,四弟你也該想想了,可別學三哥。”

    四王爺神色不變,道:“三哥這說的什么話。”

    三王爺就揮退了這池子邊上伺候的,一翻身做起道:“什么話?自然是好話!”他往上頭指了一指,道,“中宮并無嫡子,瞧著父皇也沒怎么看重大哥,你是該想想了。”

    又道:“今兒這話我就說一次,出去了你哥哥是不認的。大哥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是知道的,驕矜也罷了,什么還沒定呢,就已經(jīng)開始拿太子自比,早晚鬧出事來。偏偏,按年紀說起來,他就是最大的,嫡長嫡長,占了一個長字。咱們呢?”

    四王爺便嘆道:“三哥,過慮了一些。”只是他也實在是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出那個大哥的好來,今兒家宴明晃晃的嘲諷三哥,大家伙都是看到了的。三哥雖則面上笑嘻嘻的不在意,現(xiàn)在看來可不是沒在意的樣子,心里記著呢。

    “什么過慮,你就是太謹慎了一些。”三王爺自己拿了一件中單披上,冷笑道,“他偷偷摸摸與烏拉一族的眉眼往來,還當人不知道呢,要我說,這是找死,偏偏父皇卻什么都不說,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父皇圣心難測。”聽到這個,四王爺就不免皺起眉頭,他已經(jīng)得了準話了,過年就去戶部。這頭一樁事,就是查國庫賬目。聽見大王爺和烏拉一族曖昧不明的,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難道他就不知道,建賢已經(jīng)避府戴罪,身上中極殿大學士的頭銜雖然還保留著,但是四王爺很清楚,等父王找到頂上的人,他也就這樣了。要命的是他的大兒子,原本的戶部左侍郎,瞧著建賢老頭子那樣緊張的樣子,他里頭的事情可不小。

    四王爺不由得去摸腕子上的佛珠,帶起一片水聲,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池子里頭泡著,道:“小弟年后就去戶部,父皇是給了準話的,也正好仔細查一查,這國庫多少虧空!”一句話說得殺氣騰騰。

    “戶部也不是沒有其他事情,何必直接與他們頂上。”三王爺卻不贊同,他是不喜歡烏拉一族,覺得他們太過囂張不識進退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族如今卻是在朝堂上還有著不小的影響力。他雖然不懼他們,可三王爺卻對自己這個弟弟有著更高的期待,自然就不希望他直接跟這一族正面對上。

    這種事情橫豎有別的人去站在前頭,何必自己親自下場,有什么好處呢?

    四王爺卻是一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不以為然道:“國庫空虛,這時候正好仔細查驗一番,也好看看多少蛀蟲在里頭。”再者,若不是為了叫他親自下場和烏拉一族對上,他的父皇何必特特與他說這事。四王爺意味深長地看了三王爺一眼,道,“小弟知道三哥的好意,只是,有時候,圣心難測啊!”

    三王爺眼睛一瞇,瞬間流露出來一絲不似紈绔的冷酷來,沉吟了片刻,方懶懶地重新躺回榻上:“那就請四弟好生當心了,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與此同時,已經(jīng)知道了宮里發(fā)生的事,甚至知道了當今叫出了名的鐵面四王爺下場去管戶部的那一茬子事,實則就是給新任的戶部左侍郎查國庫賬目增加底氣和后臺的原左侍郎、烏拉建賢的大兒子烏拉德海終于忍不住慌了。

    一個林如海他不放在眼里,可那個四王爺也是出了名的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啊!

    “慌什么!”建賢歸家戴罪之后,幾乎老了很多歲,手邊已經(jīng)柱起了拐杖。見自己這個敢做不敢當?shù)拇髢鹤記]出息的樣子,忍不住一拐杖往他背上敲去。

    “他只是個王爺!”他的眼神閃爍,心道,又不是沒有別的王爺愿意接受他們?yōu)趵蛔宓男е摇?/br>
    第59章

    朝堂的爭斗對林瑜來說暫時還太遠了一些,不能說用盡了一切的努力, 但是他的確是已經(jīng)用上了自己在京中短短時間內(nèi)有意無意布下的能用得上的所有閑棋, 并配合著最中心的牛痘下了一個漂亮的棋局。

    剩下的事情,就有常柯敏和林如海自己去把握了。林瑜相信他們會在時機合適的時候, 狠狠地啃下一口利益來的。

    按著林瑜的吩咐, 辛宗平毅然決然地不顧家里頭的反對, 跑去吏部掛上了大名, 成了年后去興化府上任的第一名, 還是個正六品的通判。

    雖然, 牛痘的消息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一些沒有門路的小官也的確對缺人手的興化府蠢蠢欲動,但鑒于辛宗平是在年前的時候就跑去吏部這么辯白了, 看在金陵的辛翰林的份上,年后他的官袍公文就利索地給辦了下來。

    一同下來的, 還有柳秋池的一身通判公服。柳秋池這個白大儒的弟子還是經(jīng)過科考的,只不是兩榜進士。但是一個舉人的名號, 在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隨時拿出來補上。

    就比如現(xiàn)在。

    辛宗平一個小小的通判,自然是沒有特地準備的官船的。但是一路上卻能在有驛站的碼頭落腳, 一應不許在花費。不過他心急的厲害,出于對林瑜手下安排的船只的信心,除非停下來補給物資, 基本上是馬不停蹄的往興化府趕去。

    有漕運上的人關(guān)照著, 就算是私人船只,也不必擔心會不會竄出幾個水匪出來。

    這一段時間, 辰龍可不是單單在漕運里面爭權(quán)奪利。一邊穩(wěn)下腳跟是一回事,一邊還按著自家大爺給的法子,訓練那些還算能用用的漢子們。如果碰上水匪就更好了,正好把訓練出來的成果牽出來溜溜。

    等翁老大消失后,原本三足鼎立算得上是很穩(wěn)定的態(tài)勢一下子斷了一足,雖然有辰龍異軍突起,,但是原本的兩個老大誰看得起這個毛頭小子呢?稍微試探了一下,覺著點子扎手,一下子拍不死,就先忙著自己爭權(quán)奪利起來。等自己拿下了整個漕運,還怕弄不死這么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只是,等他們斗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反應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辰龍已經(jīng)從他們們夾縫之中求存的小勢力成長為了他們完全動不了的大勢力了。

    甚至,另外兩個大佬心里還懷疑,辰龍和官面上的人有聯(lián)系。無他,實在是太順利了一些。便是他私自帶人繳了水匪,也有人兜著,這吞下來的地盤就成了辰龍的勢力。

    他們看著眼熱,也效仿著這般做,只是剛廢了大力氣,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地啃了下來,就被當?shù)伛v守的衛(wèi)所給發(fā)覺了,被狼狽攆走。死了的水匪變成了衛(wèi)所的功績,他們卻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那之后,這兩個大佬就再也不敢在這方面上動腦筋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辰龍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地擴大勢力,很快就變成了他一家獨大、而原本還斗得你死我活的兩個人卻在被逼無奈之下開始抱團取暖的局面。

    辛宗平念頭出發(fā)的時候,辰龍在漕運的勢力已經(jīng)差不多塵埃落定。是以,他一路很順利、暢通無阻地跑去了興化府。至于家里那點微不足道的阻礙,他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等靠近了興化府的碼頭,辛宗平就被這里綿延開數(shù)百米的色彩斑駁的圍帳給牢牢地吸引去了注意力。圍帳男人外有人出入,那些人的臉上都帶著面罩,只是不像是系在腦后的面巾,小小一塊布兩側(cè)延伸出來兩根帶子掛在耳后,牢牢地并不會掉下來。

    碼頭上已經(jīng)有一個熟人蘇木等著了,外頭人進興化府不必里頭人出去,查驗得不是那么難,又是沐浴又是更衣的,恨不能里里外外都洗刷一遍才好。

    外頭人進來,只要經(jīng)過一個坐診的老大夫看一下,基本上確定了身上沒有什么傳染病,并聽過一邊的兵士宣講里頭的規(guī)矩,確定并畫押是自愿進的興化府就好。如果沒有得過天花也沒種過痘的人要進興化府還要格外在一份多的文書上簽字畫押。比如,在傳染上天花之后,一切交由興化府管理不得反抗云云。

    不過,這一份文書直到現(xiàn)在都暫時沒有用上。

    辛宗平來的時候看得出來,雖往來的人比較少,但是碼頭上也開始有了做活的人群。總體來講,進出的人都不算多,但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恢復的跡象了。

    他已經(jīng)看見好些文士模樣的人往興化府里面走了,經(jīng)過其中一個之時,還聞到了他身上難以掩飾的中藥味道。想來,是為了興化府的牛痘前來的大夫。

    走過慣例的程序,辛宗平就被一頂馬車給直接拉去了府衙。

    馬蹄聲嘚嘚地踏過街道上的青石板,辛宗平微微掀開車簾子一瞧,街道上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家家戶戶門前都撒著白白的粉末狀的東西,百姓們臉上有些也帶著他在碼頭上看到過的面罩,有些沒有。比起他原本想象中的民生疾苦的畫面,這時候的百姓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笑影。

    向來是生活已經(jīng)開始恢復了,辛宗平心道,碼頭上的人群中除了更多的文士打扮的大夫,更多的就是那些商人了。經(jīng)過這樣的一場大疫、又額外經(jīng)歷了一場□□,興化府里頭正缺這些走南創(chuàng)北販賣貨物的。

    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有人依舊不敢來,自然就有人有膽子來發(fā)這一筆財。

    來到府衙的時候,蘇木聽邊上的一個小卒附耳與他說了些什么,然后帶著辛宗平先去了一個準備好的屋子,道:“大爺原是要先與您見一面的,但是不巧這時候白大儒先到一步,正說話呢!”辛宗平是辛翰林的嫡親的孫子,自然不必在他面前避諱白大儒,笑指了里頭,“大夫已經(jīng)等著給你種痘了,可敢不敢?”

    辛宗平就一伸手敲了敲這個小瞧人的家伙,道:“有什么不敢的。”

    蘇木話是這般說,到底還是全程看了那個大夫小心翼翼地給辛宗平種好痘,這才忙忙碌碌地親自服侍他在床上休息了,這才拉了一個小卒過來,道:“府衙里頭實在缺人,辛大爺要有什么事,只管找他。”見辛宗平?jīng)]什么不適地靠著床榻看書,這才放心的去了。

    他說白大儒就在之前到是真的,還是他在碼頭等著辛宗平的時候正巧把人給等來了。這白大儒連帖子都沒寫一張,大約是接到了柳秋池的信的時候就興沖沖地過來了。

    蘇木能碰上完全是意外,他也是常聽柳秋池說起他那個很多時候率性過頭了的師父,結(jié)果在碼頭等人的時候,正巧聽見一耳朵老夫姓白,還喋喋不休地問這個是做什么的,那個又是為什么這般,聽上去實在是和柳秋池的十萬個為什么非常有一脈相承的風范。

    他過去瞧一眼,就覺得這老人家氣度不凡瞧著不像是這幾日紛紛往興化而來的大夫們,就多嘴問一句,沒成想還真叫他給猜對了。

    于是,忙忙碌碌地先把給辛宗平準備的馬車等現(xiàn)將老爺子送去了府衙,老爺子一開始還不樂意呢,被身邊的兩個弟子生生地拽上了馬車。

    然后林瑜就見識到了,在這個時代完全算得上是獨樹一幟的師徒相處方式。

    蘇木將老爺子和他的兩個弟子送上馬車的同時,就牽了兵士騎馬先去府衙報信,林瑜好歹還吩咐白術(shù)一聲待客。不知忙到哪里的去的柳秋池簡簡單單地哦了一聲,就接著干自己的活去了。

    用他的話來說,如果先生知道自己放下手中沒有完成的工作,卻去做迎接他這樣的虛禮的話,反而會生氣。

    整個府衙能使喚得動柳秋池的也就只有林瑜一個人,既然林瑜都不對此說什么,那么其他人就更沒什么話好說了。再說了,有句話他說得很正確,實在是太忙了。

    就算是林瑜在聽過柳秋池的這一番言論之后,也沒有再計較什么禮儀,非要迎出府衙大門去。這半年來的時光大約是他這輩子長這么大以來最忙的時候。

    他向來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論調(diào)的忠實支持者,一般能交托給屬下做的事情都會交給別人去做。這時候又不比后世,后世還有看老板不順眼,炒了老板的說法。現(xiàn)在的人還講究一個忠心,就算只是雇傭關(guān)系,一般東家和善。被雇傭的也要付出以相應的忠誠。

    在古代,也許雇傭關(guān)系只是一張紙,但是兩方面人品都不錯的話,這樣的關(guān)系往往要比姻親還要牢固一些,很多是跟隨了一輩子的。

    林瑜從來都不是刻薄的東家,或許他在人才方面有更多的要求,但是也愿意付出時間和精力去調(diào)|教這些下屬。該有的薪酬和福利說出去,這種時候的人大約都是不愿意相信的。

    說得明白一些,榮國府里在林瑜院子里伺候過他的那些個婆子,直到現(xiàn)在還津津樂道于狀元郎的大方尊貴。

    在上上下下一顆富貴心、兩個體面眼的榮國府能有這樣的評價,還不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也幸好,林瑜沒有特地去等白大儒一行人。

    在一路上,白大儒幾次叫停馬車,溜溜達達跑進人家屋里頭這看看那摸摸,心里頭不停計算著的模樣,叫身后的兩個弟子無力又無奈的同時。只好一邊賠禮,一邊盡量拉著自家不知腦海里想著什么的師父。

    幸好人家看見他們坐著的是府衙的馬車,知道他們是林瑜的客人,都很熱情,還有問必答。

    白大儒在又一家人家的壁龕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不同材質(zhì)但是同屬于一個人的長生牌,就轉(zhuǎn)頭問門口坐著曬太陽的老婆婆說:“老媼,我能拿那個看看嗎?”

    那老人家年紀大了耳朵又聾,見他指著的是新添的長生牌,只當他不敬,連忙擺手:“不成的,不成的,不能對神仙不敬。”說著,還顫巍巍捻了香,拜了拜。

    白大儒身后的兩個弟子面面相覷,這上面刻著的不是林懷瑾的名字么,怎么就成了神仙了?

    等出了這一家,在看見幾家,都有相似的東西。有的只是單單的長生牌,有的就像是那個老嫗,明面上只是長生牌,但是私下里反面確刻成了神仙排位。

    “也不知是禍是福啊!”白大儒走了好幾家之后,也沒心思多看了,回到馬車上就嘆道。

    其中一個白大儒的本家弟子,白十二就悄聲笑道:“只是神仙牌位,怕什么。”想了想,又道,“等牛痘真的推行與天下了,到時候給他立牌位的只怕更多呢?”

    他的師兄就戳了戳他的頭,道:“師父的意思是,立牌位的人多了,到時候,真的叫林懷瑾登仙去,怎么說!”本朝的底子他們還能不知道,對這樣的神神道道還是很忌諱的,白蓮教被那般狠狠地抓捕,不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

    說道這里,白大儒自己卻搖頭道:“先問問辛翰林的那個小弟子再說。”若是他心中有數(shù),那就好辦了。所謂車有車道、馬有馬道,民間的事,能禁絕得完么?只要明面上沒什么問題,就行了。

    等到了府衙,看見上上下下一片忙碌中井然有序的樣子,白大儒心里就先點了頭。

    等他一行人被帶到林瑜的院子,就見一個少年遠遠的迎出來,身上沒穿什么官袍官靴的,一襲寬大的白袍,腳踩木屐,飄飄若仙。

    白大儒眼前一亮,仔細看過之后,就拉著林瑜跌足嘆道:“好好的苗子,怎么就拜在了那個褶子臉的老家伙的門下。”說完,使勁往他臉上瞅,一邊看一邊嘆。

    而迎出來的林瑜看著眼前雖則年紀大了但是依舊身材高大、氣質(zhì)絕佳文士打扮的老人家,不期然竟想起了能寫出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李白。面上的風霜擋不住他骨子里的銳利之氣,腰上配著文士劍。若是林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和柳秋池的一樣,并不如現(xiàn)今文士劍一般淪為了徹徹底底的裝飾物,□□必定寒光凜凜,沒準還見過血。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叫一下子給噎住了。

    隨即,白大儒的身后緊跟著趕來的一大一小兩個同樣文士裝扮的人,林瑜面色更是一下子復雜起來。他想起柳秋池那一張比不上柳湘蓮,但是絕對算得上是好容顏的臉蛋,再看看白大儒還拉著他不放的手。

    所以,辛翰林口中白大儒收弟子非常嚴苛的條件,就是看臉嗎?

    在兩個弟子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之中,林瑜帶著死死拉著他就是不放的白大儒進了自己的院子。他倒是沒什么,但是鑒于別人想象與他本人之間總是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他還是含笑給了身后的兩個師兄一個安慰的眼神。

    不過,看起來沒什么用,他們盯著白大儒拉著他的手,更憂心了。他深刻的懷疑,在別人的眼里,他大概是什么碰一下都不行,叫人沖撞了更是要沐浴個七八遍的水晶娃娃。

    他能說,他也是要靠吃飯活下去的嗎?

    好不容易在林瑜的屋內(nèi)分賓客坐下,不過白大儒原是長輩,到底叫林瑜給讓到了上座。他還不樂意,笑道:“不如坐窗邊的榻上,還親香。”嚇得兩個弟子連忙供著自己這個有時候不大著調(diào)的師父上坐了。

    林瑜笑著替柳秋池告罪:“如今懷瑾的人手太少,秋池師兄正在班房里頭忙著,一時不便迎接白師父,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