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苦衷。”

    “……。”

    一段談話談到最后，王媽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陽臺拐角處，宋霆琛站的筆直，他躲在這偷聽了半天，那通電話不過說了短短五秒。

    顏馨雖愿意和他同床，陪他散心，可一提結婚或者以后，她拒絕的神色遮都遮不住。

    王媽重重嘆了口氣，“唉…，年輕人的事，我不該插手，你們好自為之吧，不管怎樣，王媽還是盼著你們能開花結果，盼著你能一直帶給少爺開心和快樂。”

    客廳恢復安靜，王媽簡單洗洗手便下班了。

    宋霆琛緩了好大一會兒，他心里顏明白顏馨的想法，可當事實**裸的擺上臺面，他終究控制不了心底的不舒坦。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思緒。

    顏馨捂著唇，趴在膝蓋上，小臉皺巴巴的，寫滿了痛苦。

    宋霆琛再顧不上其它，沖過去拍拍她脊背，“嗆著了？你看你笨的，喝水都不會喝了。”

    “你才笨…，咳咳。”

    顏馨斷斷續續咳了好大一會，咽岔路的那口水才緩緩入了胃。

    “好點沒？”宋霆琛關懷的問。

    “嗯，胸脯疼。”顏馨挽了挽耳際碎發，深深喘了口氣。

    “揉揉。”

    宋霆琛伸手，摟著她拍她胸口位置。

    動作輕柔，力道適中，一切表現的如常。

    可敏感的顏馨還是品出了一絲不對勁，她抬頭盯著宋霆琛的俊顏，問：“你都聽見了？”

    “嗯。”宋霆琛垂眸，承認。

    顏馨緩緩坐直身子，腦海中將她想說的言語打了個草稿，咬咬唇，開口說：“假如真的有分開的那一天，你打算怎么辦？”

    宋霆琛呼吸一滯，心臟處像有只手緊緊攥著，攥的他心肝脾肺腎都疼，他搖搖頭，聲音中斥著一抹確定，“不會的，我不會允許那一天的到來。”

    “萬一呢？”顏馨又問，既然開了這個話題，她就想順著好好談談，順便窺探一下宋霆琛的內心想法。

    “沒有萬一，只要你不想，別人能逼得了你，任何事我們一起面對，只要你抓緊我，我們這一生都不會分開。”

    宋霆琛堅定，他一貫認為顏馨所有的否決，都是因為不夠愛，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夠深。

    “顏馨，你和我說說你怎么想的？我都答應過你不催你，不逼你，可前提是我們能有個好的結局，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我都可以等，我的要求也不高，只需要你的一個承諾，需要你答應我，不會放棄我，這點小要求對你來說有那么難？”

    “這是我最大的退讓，如果這樣還不行，那就證明你心里一點沒有我，你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騙我的，利用我的。”

    顏馨合了合眼眸，終于還是把自己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一方面舍不得傷害北承，另一方面不想失去宋霆琛。

    她是壞女人吧，很壞很壞的。

    “顏馨，你給我寫個保證書吧，保證不會放棄我。”

    “……。”

    宋霆琛似乎說真的，拉開抽屜找出紙筆，“我寫，你簽字，多簡單，是吧？”

    顏馨背過臉，心底酸極了。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她算看清了，兩人在一起多一天，宋霆琛對她的感情便深一點，對她的占有欲也越來越強。

    宋霆琛執著筆，固執的寫下長長的一段話，他告誡自己，不能輕易松手。

    “好了，簽字，按手印。”

    顏馨直愣愣看著眼前的承諾書，“無聊不無聊，簽了有什么用！”

    “有好用，快點。”

    宋霆琛不斷催促，鬧到最后他半抱著她，抓著她的手強行填了名字，按了紅紅的手印。

    “我都沒看清你具體寫了什么，給我看看。”

    “不給，你萬一撕了我多虧。”

    “小氣，看看怎么了？”

    顏馨伸手去夠，奈何宋霆琛動作比她快了一步。

    “不給看就是不給看，反正你簽字畫押了，這張紙就具有法律效應。”

    宋霆琛說著，將顏馨簽名的白紙黑字鎖進了電視機下面的柜子里。

    “嘁，法律效應？難不成咱們分手那天你去告我？警察把我逮起來不可？”

    “不至于，但就有法律效應。”

    “莫名其妙的。”

    顏馨抽紙巾擦擦大拇指上面的印泥紅，她沒想太多，只以為宋霆琛鬧脾氣寫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