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沒想到涼國公府老夫人一臉哀婉凄然的找上門來,把司馬驍翊做的荒唐事情說了,榮寧國公府老夫人當場也是一陣震驚的,不可置信。 涼國公府老夫人哭的一臉傷心,聽得榮寧國府老夫人一陣心煩意亂的,但是司馬驍翊做的太過分了,她也只能跟著她走一趟去給涼國公府討一個說法的。 可惜她們氣勢洶洶一伙人上了齊親王府的大門,等了大半天的,司馬驍翊沒有等來,等來的反倒是一臉懵逼的齊親王,他也是一臉驚異,怎么剛剛出門一下子的,回來家里掛滿了白色靈幡和燈籠,活像是在辦喪事。 想起剛剛同僚婉約對他說道的,請節哀什么的話語,又是詢問他府上那位過世了,氣的齊親王臉瞬間黑了。 榮寧國府老夫人帶著一行人去問罪,等到半夜都沒等到人,只好不甘心的散了。卻不知道司馬驍翊早就搬出去了。置辦自己的新家去了。她們這樣等絕對是徒勞無功的。 朝堂上,涼國公帶著陳譽偉和陳安皓兩個小的,對司馬驍翊就是一陣擠兌的,話語之刻薄的,還有把自己塑造成受害的人。 要知道因為這一件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涼國公府的陳明雪小姐恨嫁恨的不行,不知廉恥的纏著男人,逼迫大將軍要娶她,奈何人家大將軍看不上這樣一個病秧子的。 涼國公府其他jiejiemeimei的名聲也被敗壞盡了,這一件事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就散播出來。 涼國公府的人壓根不敢出門的,實在是太過丟臉了,這簡直比悔婚還要恥辱的。 自然朝堂上涼國公,和在朝為官的陳譽偉還有陳安皓不肯罷休的,他們以為自己是受害者,腰板挺的很直,果然還有一大堆的人聲援他們,聲稱司馬驍翊做的不大地道,主要大半部分都是司馬驍翊的政敵。 司馬驍翊不動聲色等他們討伐他完了,才手持玉牌站出來,鏗鏘有力說道:“稟告皇上,涼國公在濟州為官時跟當地的商戶勾結,弄得民不聊生,永歷年間,爆發洪災蝗災,朝廷押送的財務一并被涼國公截去……死了幾十萬的人,回來京都更是不安分,送李大人一萬白銀賄賂……” 司馬驍翊對于剛剛涼國公雞皮蒜末的擠兌絲毫沒有接話,反倒是把涼國公這些年的罪狀一一清晰羅列出來。 聽得朝堂的官員震驚的暫時忘記言語了。 涼國公立馬出列,對明宣帝先是稟報自己赤膽忠心,接著對司馬驍翊大聲斥責道:“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馬大將軍這話說的太過,你可有證據。”涼國公自認為自己干的事情都處理的一干二凈的,根本不怕司馬驍翊參他,安之若素,只是面上還是有著被污蔑的怒氣。 司馬驍翊冷冷一笑道:“涼國公,本將軍還真有。”雙手遞上一本賬簿。明宣帝示意太監去拿。 涼國公看司馬驍翊這副淡然的模樣,嚇得朝服冷汗浸濕了,冷汗直流的,腳底有些發虛。只是他暗暗心道不會這這小子詐他。面上保持勉強的鎮定,可惜他雙手哆嗦的讓人一眼看穿。 第二卷 七十一章虐渣三 當賬本呈上給明宣帝,明宣帝虛虛看了幾眼,越看越是眉頭緊皺,看完揚手丟在涼國公身旁,大怒道:“涼國公朕待你不薄。” 涼國公手指哆嗦發抖,撿起地上的賬本,看了幾眼,額角的冷汗更是流個不停,忙用衣袖抹了一把,死不認賬道:“皇上,老臣冤枉啊,這,這,微臣從沒有見過這本賬本,一定是偽造的。” “微臣還有人證。”司馬驍翊繼續說道。 等明宣帝同意召見的時候,涼國公看見自己的下屬前來指正自己,更是把他所作所為說了一清二楚的,什么通敵叛國,什么克扣軍餉,幾乎把所有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的。 涼國公聽在耳力,臉色一白,渾濁的眼珠子呆滯看著前面,這些話更像是壓倒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就算他再如何鎮定自若,死不承認的,也根本反駁不了。 “祖父,祖父。”陳譽偉看涼國公跌倒在地上,心下也是心驚rou跳的,慌忙提醒涼國公說道:“您,您,快解釋,皇上英明,自然不會冤枉您的。”他說的底氣不足的,顯然是不敢置信。 涼國公經過自己孫子提醒,才恍然想起這些罪名有些根本是子虛烏有的,狠狠瞪著司馬驍翊說道:“將軍大人,你血口噴人,老臣心系皇上,怎么會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轉而又急忙朝著明宣帝辯解道:“皇上,微臣是真的沒有通敵叛國。老臣深受先皇的恩德,如何能干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不忠事情,還請皇上不要輕易聽人挑撥。” 明宣帝垂著眼簾,再加上隔了一層的冠冕的珠串的抵擋,看不清楚神色,雙手放在膝蓋上,似乎在思考什么。通敵叛國茲事體大的,怎么能單憑一面之詞判斷。而且這在朝的官員不敢說哪一個都沒有點小毛病的,水清則無魚,這涼國公在朝為官多年,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并且,涼國公是多朝的元老,要是他隨意的處置了這涼國公,只怕會寒了其他的家族和有功的元老貴族寒心的。 明宣帝想先把這件事擱置,再查明事情真相。 司馬驍翊眼眸銳利,一眼就看穿明宣帝的想法,他是個干凈利落的人,既然出手,就要連根拔除,免得夜長夢多的。又是列出涼國公其他板上釘釘的罪狀,先讓明宣帝對涼國公失望透頂的。 更是爆出之前行刺明宣帝的事情,是內外勾結,并非是月矅國的手筆,而是涼國公與胡國內外勾結,才能配合的那么天衣無縫的。 明宣帝這下臉上鐵青鐵青的,死死盯著司馬驍翊的臉龐質問道:“當真?你可有具體證據。”司馬驍翊拱手鏗鏘,冷靜自持啟唇堅定說道:“啟稟皇上,這事微臣若是沒有實證,如何敢上報。” 要說剛剛涼國公內心是憤恨,這下聽見這些莫須有的罪名,臉上的眼睛鼻子差一點氣歪,這司馬驍翊是明顯要他家破人亡的,這是有天大的仇,指著司馬驍翊手指哆嗦的,不成樣子斥責道:“你這豎子!”他是被氣的七孔生煙的,可惜如果他看一眼明宣帝難看的臉色,就會發現自己這時候的反應太過令人懷疑了。 司馬驍翊看涼國公陣腳已經亂了,令人呈上上次刺殺明宣帝刺客用的刀劍,指出刀劍鍛造的方法形似涼國公的家中鍛造鐵具刀劍。 涼國公聽見司馬驍翊只是這一點無中生有的證據,迅速把臉上的慌亂收起來,眼神噴火,就跟剛剛是因為被人污蔑才失態了,他這時候也冷靜了,先下的局面不利于他,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先誠懇承認了貪污的事情,再把自己從叛國莫須有的大罪名里摘出去,要知道自己三朝元老的可不是白當的。 “司馬大將軍,對老臣有再大的意見,也不見得隨處捕風捉影的,尋了這些,這般冷酷無情污蔑老臣?微臣承認在某些事情處理沒有那么干凈利落,但是說起叛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涼國公面上恢復冷靜,帶著憤慨,他心想自己處理事情干干凈凈,這些的證據已經是司馬驍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搜羅出來的,應該剩下的全是詐他的。 司馬驍翊聽見涼國公這么說,冷哼一聲說道:“是么?既然涼國公這么問心無愧的,那敢問,涼國公私底下在府中暗室鍛造數十萬兵器是什么緣故?” 這話一出,涼國公面上有恃無恐的表情頓時僵了,直直瞪著司馬驍翊。 “要是皇上不行,可以去涼國公府一觀,也就知道微臣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司馬驍翊一鼓作氣。 涼國公心里頓時哇涼哇涼的,面上的驚慌之色越加濃郁,看寶座龍椅上的明宣帝眼眸冷若寒霜的,就跟浸在寒冬臘月里,癱坐在地上,明宣帝看涼國公這般,還有什么不懂的。 聲名顯赫,剛剛恢復聲望的涼國公府的一夕之間變天,被南楚國的皇帝明宣帝以逆反之罪,通敵叛國,貪贓枉法之罪定罪,把所有的涼國公府的上上下下幾百人口全部打入囚牢,不僅如此,犯了這樣天大的罪名,連坐之罪,株連九族更是隨隨便便的,現在朝廷里的官員是巴不得跟涼國公撇清楚關系,連一根頭發絲的關系都不想有,風聲鶴唳的。 上次司馬驍翊悔婚的事情,幫涼國公說話的官員真是后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恨不得聲援涼國公的人不是自己,上朝這幾日膽顫心驚,就怕明宣帝一個不如意想起他們為涼國公說話的事情,懲治了他們,提心吊膽的。 見到立了大功的司馬驍翊,不管司馬驍翊的橫眉冷眼的,拼命的圍上去巴結的,只希望司馬驍翊大人大量不要記仇,私底下更是鞍前馬后的,又是送禮又是說奉承的話,無所不用其極的就是想要求個心安的。 這涼國公府的人全部打入天牢,只等著秋后問斬,哪想到南楚國的正宮娘娘皇后正好誕下嫡子,宮里的欽天監說這幾年都不宜大肆殺生以免沖撞了未來的儲君,南楚國的嫡庶等級森明,繼位的絕對不可能是庶子,雖然多得是母憑子貴,但同樣多得是子憑母貴,一般不能輕易僭越身份。 明宣帝欣喜不已,特意擺三天宴席,大赦天下,而幸運的是,恰好這涼國公府正好卡在這個時候。 不過當然這涼國公府所犯的罪名太大,輕易饒恕不得,這涼國公府的所有男人全部實施貼加官,這種刑罰殺人不留痕跡,用準備好的桑皮紙揭起蓋在犯人臉上,實施刑罰的官差嘴里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一噴,桑皮紙受潮發軟,緊緊貼在犯人臉上,如法炮制,用到第五張六張,直到犯人掙扎的手腳僵硬不揮動,剩下的關系超出三代的家屬流放邊疆,而女眷全部充為官妓。 地牢 地牢潮濕,空氣里的氣味十分難聞,隨處可見抓住鐵牢欄桿喊冤的犯人,給司馬驍翊引路的官差對著司馬驍翊恭恭敬敬,面帶諂媚說道:“將軍大人這里臟亂不堪,多關押危險的犯人,您還是小心些,若是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下官,下官定當按照將軍大人的命令辦事。” 司馬驍翊停在一處關押女囚的地方,那官差瞥了一眼,立馬體貼解釋怕司馬驍翊不知道說道:“這是關押通敵叛國的女眷,也就是最近犯事的涼國公府的女眷。” 牢房里,陳明雪正經受著兩個嫂子的尖酸刻薄的埋怨,抱怨是她招惹了兇神惡煞的司馬驍翊,才讓涼國公府落得這樣的下場,就連一向疼愛陳明雪的祖母也眼神呆滯,不發一言的。 陳明雪在這里吃也吃不好,都是一些餿飯的,盡是一些老鼠蟲螞,在加上她經過司馬驍翊悔婚的刺激,情緒不斷波動的,本來就不好的身子更加虛弱了,頭發亂糟糟的,倚在灰色斑駁的墻上,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有把旁人難聽的話聽進去。臉色麻木,就跟失了靈魂的木偶。 “打開門。”司馬驍翊抬了抬剛毅的下頜,示意官差打開牢門。 “大人,使不得啊,您身份高貴,這牢房潮濕臟亂的,如何是您能去的地方。”官差正要勸司馬驍翊,連他都嫌棄牢獄不肯輕易踏進去,要知道牢房里到處不僅是蟑螂老鼠的,還有一股尿sao味,角落放著恭桶,所有的犯人大的小的全是在哪里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