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節(jié)
柳清菡主要是料理魚,而荷雨和馬夫則搭建火架子,荷雨一邊干活一邊跟柳清菡說話。 “哎,姑娘,這馬車的車軸似乎有點問題,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陷到坑里面了?”那名憨厚的馬夫朝著荷雨招手。荷雨一臉抱怨道:“真是的,怎么這點事還要我來。我還忙著幫小姐的忙呢?!?/br> 她雖然說是這么說的,但依然走過去了。 那馬夫朝著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荷雨低著頭朝著車轱轆看了看,奇怪道:“哪有你……”她話還沒有說完,身后的馬夫一個早就不復(fù)剛剛的憨厚,反而臉上閃過幾絲狡詐之色。對著荷雨的勁脖就是一個手刀的,荷雨遇到襲擊人就暈過去了。 泠然沒有跑到很遠(yuǎn)的地方也就在周圍的地方找了找,直接用衣服兜了一些水果回來,結(jié)果走到半途中,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盯著她,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她的警覺性還是比較高,察覺后面有人跟蹤,走走停停的,在感覺有人跟上了。 藏著草叢中的蒙著面的黑衣人相視一眼,本想著直接給泠然一個手刀,幸好,泠然反應(yīng)快,直接把圓鼓鼓圓滾滾的果子朝著后頭散到地上去。那些黑夜人顯然沒想到泠然會這么做,他們又跑的急,一腳踩在圓滾滾的果子上,差點栽倒。 “臭丫頭,待會爺爺讓你好看。”一個黑衣人的兇神惡煞說道,往地上啐了一口。他一腳踩爛地上的果子。 “我們不是晚上動手?”一個黑衣人問道。 “你傻,幾個弱質(zhì)女流罷了。”另外一個黑衣人嘲笑說道。 “老大,咱們這票接的也太簡單了,一點挑戰(zhàn)性也沒有,對付幾個女人罷了,用我們動手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啊,不過這給的錢還真是多,這人還真是大方,這人不會是跟她們有仇吧?”一個黑衣人也得意說道。 “你們要嘮嗑回去嘮,干大事要緊,早些回去復(fù)命免得夜長夢多的?!鳖I(lǐng)頭的一個大漢大咧咧剔著牙說道,瞪了嘰里呱啦的三人一眼。 “荷雨,給我遞個叉子,這魚好了。”柳清菡喊了一聲,看沒人應(yīng),抬起頭,不見荷雨的蹤影,馬夫看柳清菡喊人,立馬飛奔過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皮膚粗糙干燥,褶子挺多的,看他走路的勁頭到是爽利,臉上總是擺著一張憨厚的笑臉。 馬夫跑過來,把叉子殷切的遞過去,一面笑著說道:“她在那邊摘花呢,這附近野花到是挺多的?!?/br> “這小妮子,真當(dāng)我們是春游不成?!绷遢锗托σ宦暎簿蛻械檬箚灸茄绢^了,任她去玩鬧。 “夫人,俺給您遞叉子吧,這魚挺多的。”馬夫說道。 柳清菡想了想說道:“也好?!币簿团み^頭,正要把魚插進(jìn)削好的尖尖的木棍上。 馬夫等柳清菡轉(zhuǎn)過身,臉上早就不復(fù)剛剛的憨厚,猙獰的臉上帶著幾分yin邪,舔了舔嘴唇,看著柳清菡纖細(xì)的蹲下來的身段,那叫一個如癡如醉的。 馬夫這還是第一見長得這么好看標(biāo)志的女人,頓時看著柳清菡背影也舍不得一個手刀下去,要不趁著那一伙的人還沒有來,他干的別的事情。馬夫越想越是眼神yin邪的就跟隨時要把柳清菡的衣服全部扒光似的。這手感看上去就好。 第二卷 六十三章見死不救? 柳清菡正蹲下來,把剖干凈內(nèi)臟的魚串插在長長的尖銳的木棍上面,手上黏膩膩的,串魚肚子總是滑手,她也就把一只手正要浸入水里洗一洗沾上的油脂和血水,眼角掃到平靜的河溪,頓時杏眼圓睜,瞳孔微縮。 她剛剛剖魚肚子,河溪水被她弄得非常渾濁,這時候污濁的血絲差不多沖散了,清澈的河溪就跟一面光滑的鏡子似的,倒影出一個清麗的女子的面容,令人恐怖的是女子后面伸著一個長長脖頸的腦袋,黝黑的臉,明明之前是一張讓人放心的憨厚的面容,現(xiàn)在因為臉上帶著一抹yin笑,臉上就跟皺紋更像是溝溝壑壑的小山路,渾濁的眼珠子里全是貪婪,眼白居多,更是添了幾分猥瑣。 柳清菡猛然看到這么驚悚的一幕,差點驚嚇的把手里的魚串給扔了。 果然相由心生,這話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之前見這人也就只感覺到幾分普通罷了,看著還算是順眼,可如今這人做出這么一副猥瑣的表情,真是丑的出奇,柳清菡差點把昨天的隔夜飯給吐了。 馬夫顯然也注意到柳清菡停頓的動作,眼白居多的渾濁的眼睛移到河溪上,朝著河溪里柳清菡的倒影的驚恐面容露出一個yin邪的笑意。 馬夫也不再偽裝了,這一回不像平時一般畏畏縮縮的,眼神也沒有躲躲閃閃的,反而是跟探照燈似的,明目張膽一寸寸看過柳清菡的嬌麗的面容還有裊娜的身軀。 “小娘子,你長得還真是好看,俺走過這么多的地方,還是第一回看見像小娘子這么標(biāo)志的?!瘪R夫垂涎三尺,一副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身子也是越走越近,幾乎要貼上柳清菡的背部,兩只粗糙的大手就跟描繪曲線一般。 就在他要摸上去的時候,柳清菡一個利落的回身,直接把腥噪的大魚眼疾手快的塞進(jìn)他嘴里。 馬夫因為柳清菡孤身一個女子的緣故,色心越發(fā)膨脹,也就少了警戒,被柳清菡突然這么一下的,猝不及防的,也就中了招,痛苦的大叫一聲,顯然是魚刺劃破他的嘴,又被血水嗆了一把,一時之間也就朝著后頭退后幾步。 柳清菡懶得搭理這馬夫,她皺著柳眉,顯然想到剛剛馬夫把荷雨叫過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糟了毒手,她一時有些擔(dān)心朝著馬車那邊跑一邊擔(dān)心大叫荷雨。 馬夫把嗆著他鼻涕眼淚都出來的魚的血水吐了混合他自己的血,他嘶叫了一聲,緩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柳清菡逃跑,他剛才還真是柳清菡的迅猛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看見她驚慌失措的逃跑求救,馬夫剛剛疼的歇下去的色心又被勾起來了。 “小娘子,你往哪里跑?”馬夫一邊叫喊,一邊追趕。 柳清菡撇了撇嘴,這話也太土了,就不能換個詞? 等柳清菡繞到馬車后面,看見地上躺著的身影,驚了一下,立刻跑過去,用指尖觸了觸荷雨的鼻尖,呼吸一起一伏的,柳清菡總算是放下心來,看她身上也沒有什么外傷的。應(yīng)該是重物打暈過去了,柳清菡掐了掐她的人中。 “小娘子,這荒郊野嶺的,我倒是要看你跑到哪里去,還是歇著你的力氣,你不要怕,只要你乖乖的,俺一定好好疼疼你?!瘪R夫這一回說話放輕了很多,只是語氣不該以往的猥瑣,腳步也放輕,突然猛撲過來。 荷雨被柳清菡掐了人中醒過來的時候,人還有點恍惚,等看見一個粗陋的滿眼yin邪的馬夫朝著夫人的背影撲過來,荷雨驚嚇的眼睛都要脫框了,尖銳的聲音都有些失控大叫:“夫人小心!” 柳清菡半垂下的杏眼一厲,立刻站起來蓄力回旋一踢,敏捷直接把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踢出去,柳清菡接著按下手臂上的弓弩,嗖嗖的直接把馬夫釘在一顆大樹上,兩支箭穿過他的腰腹,馬夫渾濁的眼眸顯然是不可置信。接著腦袋一歪也就昏過去。 荷雨看著這血腥的場面啊叫了一聲,捂著眼睛不敢看,一面驚慌念叨:“夫人,怎么辦,怎么辦?好像殺人了?!?/br> 荷雨心里怕的要死,不過她看了柳清菡一眼,心想著夫人自己動手只怕更害怕,咬牙湊近,手指放在那馬夫鼻息下面,她皺起的眉頭舒展,頓時松了一口氣,高興說道:“夫人,幸好,幸好,還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彼钟^察了一下,雖然她不是學(xué)醫(yī)的不過大概的要害的位置還是知道的,也就知道這馬夫要是及時救治,沒有失血過多,還是能救回來一命。 柳清菡瞥了劫后余生一般的荷雨一眼,走到那馬夫被釘住的地方。 刷拉一聲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顯然是剛剛剖魚肚子的。 荷雨看柳清菡揚起匕首,嚇得兩股顫顫,顯然沒想到柳清菡會這么做,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夫……人,夫人,你你這是要?”干什么。 柳清菡淡淡說道:“哦,既然沒有死,那我補上一刀。”像是這種人渣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以前估計沒少干這樣缺德的事情,謀財害命貪色。 荷雨深深倒吸一口涼氣:“……”夫人好兇殘??!這殺人怎么跟殺豬似的。 柳清菡還是沒有下得去手,看著自己削鐵如泥,雪亮的匕首,上面還鑲著幾塊寶石,她倒不是害怕,就是怕弄臟了她的匕首說道:“差點忘記了,這匕首是我用來削水果食物的,算了,省的弄臟了?!?/br> 荷雨頓時又放下下懸著的心。 不過等她看到身后的異動,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僵直站在原地,就跟被定了xue道似的,荷雨哭喪著臉,對著柳清菡說道:“夫人,我們,我們快逃吧。” 柳清菡也聽見身后的異動,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二十多個黑衣人一窩蜂的涌出來,手里分別拿著一把大刀,泛著寒光,其中一個人手里就給拎死狗似的拎著一個人,就跟示威似的,那人毫不客氣的把手上的人扔到地上。 荷雨尖叫一聲:“你們把泠然怎么了?”不過看到他們亮出來的大刀,瞬間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