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你想的太簡單了。”柳清涵沒辦法跟他解釋這不是道不道歉的問題,顧青這樣的做法顯然是逼迫她,讓柳清菡去向他求助,可柳清菡并不是一般的弱質(zhì)女流,柳清菡不了解他,所以錯估了她拒絕他后,他爆發(fā)的怒火。他也不了解她,就算是酒樓整個賠進(jìn)去她也不會去求情的。倒不是她如何的高潔傲岸,而是那些介紹的大主顧本來就是因為顧青的原因,就算是他收回去也會有他的權(quán)利。 柳清菡只怪自己太過于順風(fēng)順?biāo)模缃裨粤艘粋€大跟頭。 柳清菡經(jīng)營的酒樓這幾日大主顧銳減,引得很多人猜測議論,暗地里就像是其他的酒樓老板沒有一個不偷笑的,柳清菡的酒樓果然應(yīng)了那句‘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的,一個個幸災(zāi)樂禍的,大概是柳清菡的黃鶴樓勢頭太旺,把所有這條街上的酒樓艷壓一頭,黃鶴樓的根基又淺,他們不針黃鶴樓針對誰? 更有的人為了看柳清菡笑話,把這件事通過說書先生的嘴,散播什么婦人就該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學(xué)著男人出來拋頭露面的做生意,目光短淺,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在過幾個月就要倒閉這樣的反面教材和指槐罵桑,含沙射影之類的話莫不是諷刺柳清菡經(jīng)營的酒樓黃鶴樓經(jīng)營慘淡的。 眾人想象的應(yīng)該以淚洗面,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柳清菡大不相同,柳清菡才懶得聽那些閑言碎語的,蹲下身手臂環(huán)過小狼崽的頸脖,揉它身上灰色蓬松的毛發(fā)。 現(xiàn)在的小狼崽已經(jīng)不小了,站起來都要柳清菡肩膀高,尤其是蓬松的毛發(fā)顯得他特別的健壯挺拔的,犬牙越加銳利,吊梢的冰藍(lán)色雙眼,就跟兩塊寶石似的,長得十分壯實威武。 “你這家伙,還要在我家賴多久?”柳清菡很無奈,她看小狼崽長得雖然說跟成年的狼還是有些距離,但是就她這么兇殘的性子就是在野外跟一些猛獸對峙,它們也討不了便宜的。 可惜她跟衛(wèi)驍翊帶著小狼崽都不知道放生了多少回了,這家伙第一次被他們放在野外,這家伙撒腿就跑,十分開心,柳清菡還很失落,這小狼崽也太沒心沒肺,臨走都不打個招呼,結(jié)果他們自己回去以后,小狼崽循著他們的氣味自己回了家,柳清菡哭笑不得看著臟兮兮的小狼崽也是分外無奈。 后來的好幾次放生,小狼崽大概是看出來柳清菡他們這是要拋棄它,寸步不離的,懨懨的,十分警戒,就怕不留神的功夫,柳清菡他們就拋下它了。 柳清菡最后沒辦法只好收留這位大胃王,不過小狼崽自己也會自給自足,除了偶爾喜歡偷雞攆狗的還算是乖巧,就是怕嚇到人。養(yǎng)在柳清菡院落前面,弄得所有人都不敢輕易過去。 “清涵,吃飯了。”遠(yuǎn)處衛(wèi)驍翊叫道。 柳清菡牽著小狼崽過去,把小狼崽趕進(jìn)它自己的游樂場,里面有好幾只活雞,她都是讓它自己去捕獵。扔下一只活雞,小狼崽倏地跟一支箭矢嗖地飛出去,前腿后腿飛快,一下子前爪子酒吧那只慌亂的活雞跟撲到在地,撕咬。 柳清菡沒有去管小狼崽,水龍頭下洗了洗手,這幾日她都是跟衛(wèi)驍翊在房間里面吃飯。 衛(wèi)驍翊已經(jīng)在屋里擺好餐具碗筷的。 “哇,好香,這是你做的?”柳清菡興高采烈的走過去,看到桌子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肴。 其實這些都是很普通的菜肴,但是柳清菡就是很喜歡,像是蒸蛋她百吃不厭。柳清菡直接拿起湯勺舀了幾口蛋羹不住點頭,她一吃就知道是誰做的,卻是故意說道:“太好吃了,一定不是你做的。是新來的師傅?”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衛(wèi)驍翊,他抿了抿嘴,拿過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不是我做的誰做的?” “你也快吃啊。”柳清涵給他盛了一碗的飯。大概是上午一天都跟小狼崽混一起,耗費的體力很大,導(dǎo)致她饑腸轆轆的。埋頭吃飯,好半天才注意到衛(wèi)驍翊的審視的視線。 “你怎么了?干嘛一直看我,雖然我長得秀色可餐,但是你也是看不飽的。”柳清菡臉上的笑容綻開就像是夏天的荷花一般美不勝收的。 “你不難過生氣?”衛(wèi)驍翊俊臉疑惑,一直盯著柳清菡,就怕她是怕他擔(dān)心才強(qiáng)顏歡笑的支撐,他明明記得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財迷,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要傷心難過的,結(jié)果柳清菡不,照是吃吃喝喝的,笑笑睡睡的,哪里有半分難過的感覺。 “當(dāng)然生氣難過,rou痛,一想起我那么多的客人就跟拔了毛的鴨子還是飛了,我就心痛如絞的。”柳清菡佯裝西子捧心的一般,她就算是作為痛苦狀也十分漂亮惹人憐惜。 衛(wèi)驍翊看柳清菡搞怪的模樣,古怪的看了好幾眼柳清菡,在他印象中,柳清菡就算不大受打擊,也該傷心難過幾分的,可惜她臉上連傷心難過的痕跡一點也沒有,就她這么個錢串子,居然還能豁達(dá)到這種地步。 “你干嘛露出這么不可思議的表情?”柳清菡質(zhì)問。 “就是覺得娘子皺著眉頭,難過都能漂亮成這樣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史上的西施只怕也不能跟娘子媲美。”衛(wèi)驍翊嘴唇微揚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柳清菡一副你很有眼光的模樣。 衛(wèi)驍翊看柳清菡沒有強(qiáng)顏歡笑也就沒有再問了。 柳清菡酒樓的大主顧除了齊老板不怕顧青,其他的人要么是生意上跟顧青有往來,要么是私交頗深,要么是想要攀上顧青,因此柳清菡酒樓的情況每況愈下。 一樓的生意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不過看在其他的酒樓老板的眼里,完全不屑一顧,在他們眼里,一個好的有錢的大主顧,比一大群的沒有錢的平民百姓要有價值重要的多。 比起以前對黃鶴樓的艷羨,嫉妒,現(xiàn)在黃鶴樓生意的沒落讓他們尤為得意就像是出了一大口氣似的,以前有多么羨慕嫉妒,現(xiàn)在就要多么落井下石,幸災(zāi)樂禍的。 第一卷 一百三十二章酒樓危機(jī)解除(一更) 柳清菡聽著齊香氣憤不平的轉(zhuǎn)述,在外人眼里似乎黃鶴樓隨時要關(guān)門大吉,這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柳清涵繡著回字環(huán)紋,從四周開始向中間繡,一針一線,密密麻麻,直到從中間最后一針,打結(jié),剪斷。 柳清菡細(xì)細(xì)打量,花紋精致,針腳密縫,看上去還不錯,剛好給衛(wèi)驍翊做一件春裝。 “這些什么人啊?像是隔壁那家的‘明日香’酒樓的伙計看見我以前都要奉承一句,現(xiàn)在看見我鼻孔朝上,就連他家的老板也十分可惡,指示說書先生,指桑罵槐說我們酒樓開不了多久,還說一個女人當(dāng)掌柜,目光短淺,情緒化,連基本的交際都打理不好……”齊香說著說著,倏地站起來,來回踱步,顯然是氣急了:“虧他們上次好意思腆著臉上我們這兒詢問火鍋燒烤的做法,當(dāng)時感恩戴德的,如今又換了另外一副嘴臉,著實令人可氣。” 她轉(zhuǎn)身,看見柳清菡正好用剪刀剪斷絲線,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齊香大惑不解:“清涵,你怎么都不生氣?我剛剛跟你說的消息,你有聽?” “雪中送炭的人本來就不多,多的是錦上添花的人。”柳清菡說話溫柔,細(xì)聲細(xì)氣的,擺弄著自己剛剛縫好的花紋,要是沒有看見過她彪悍的樣子,齊香也要被柳清菡這副貞靜的模樣給欺騙了:“所以說只知道從眾的人能有什么出息,你有那份閑心聽人家八卦不如好好在酒樓待著。” “清涵,你這么聰明都沒有辦法?那些一個個老板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還是有什么人在背地里陷害你。”齊香不滿意柳清菡這么平平淡淡的態(tài)度,她寧愿柳清菡是有什么具體的注意才這樣鎮(zhèn)定自若的。 柳清菡卻搖了搖頭:“齊香,這一回再聰明都沒有用了,胳膊怎么擰得過人家的粗大腿。” 齊香有些泄氣,安靜的繡花沒有再開口。不過大概是柳清涵鎮(zhèn)定自若的態(tài)度影響了她,她居然也能安的下心來,不再去想酒樓的現(xiàn)狀。 她一走出來,好幾個伙計轉(zhuǎn)悠到她跟前,齊香看了他們一眼,隨意說道:“你們怎么還不去干活?聚在這里做什么?”說這就要走。 “哎哎,齊香姐,你等等。”一個伙計叫道。 “是啊,齊香姐。你先別走啊,我們還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幾個伙計拉住齊香,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齊香看他們鬼鬼祟祟的眉眼一跳,心想倒是要看看他們要做什么。 “齊香姐,您剛從掌柜房里出來?”一個伙計問道。 “是又怎么樣,你問這話什么意思?”齊香警惕說道。 “誒呀,齊香姐,你別這樣戒備,我就隨便問問,沒別的啥意思。”一個伙計說道。 “哦,既然沒有別的意思,那就趕緊干活去。”齊香冷淡說道。她看他們這群人的做派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齊香姐,你真誤會我們了,我們自然是要跟酒樓共進(jìn)退的,我們就是想問——掌柜是否有裁人或者減工錢的意思。”一個心急口快的伙計直接問出來了。 “當(dāng)然沒有了,你們想哪兒去了。”齊香倪了他們幾個拉著她的伙計一眼:“我們掌柜說了,伙計的工錢就是黃鶴樓倒閉都不會減一分的。” 幾個伙計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一松,接著十分感動,都到這樣的時候了,掌柜居然還這樣體恤下面的人。等他們走后,齊香又特意回了一趟柳清菡的房間里。 砰的一聲推開,柳清菡驚異看著進(jìn)來的齊香。 “清涵……”齊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進(jìn)來就噼里啪啦的開始指責(zé)找她的伙計。柳清菡從一開始的驚訝,接著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