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穆小蘭湊上來:“之前我豬油蒙了心,不識泰山,凊菡妹子,你可別跟小蘭姐生分了,我這次來是特意跟你道歉的,那時候我脾氣不大好,被婆婆教訓(xùn)一頓,我總算是悔悟了,我們兩家人還不就跟一家人似的……我還給你帶了些土特產(chǎn)的?!痹捓镌捦馓捉?,聽得柳清菡不耐煩。 “劉娘子要是沒有什么事情,那就現(xiàn)在外頭坐一會兒吧,我還有些事情。”柳清菡委婉拒絕。 “哎哎,清涵吶,不是我厚臉皮,只是……只是這次公公病的很嚴(yán)重,我們又沒有幾個錢。我想著我們兩家本來就親如一家的,之前你跟公公婆婆的感情甚好,還希望你能稍微幫幫忙?!蹦滦√m哀求道。 柳清菡眉頭一皺,她也不知道穆小蘭說的是真是假,雖說她是打算跟周嬸家斷絕關(guān)系,但是也不至于見死不救,因此也就打發(fā)了穆小蘭走,穆小蘭一看柳清菡只管讓她走,也裝不下了,罵罵咧咧的什么白眼狼什么的,里面就被伙計給軀趕出去了。 柳清菡叫來一個伙計,讓他去柳溪村查探一番,又給他幾兩銀子,跟他囑咐一些話語。 話說穆小蘭回家后,劉周一看見她急忙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她借你錢了?” “這個白眼狼,小畜生,吝嗇的很,我說的口干舌燥,也不見她有一份松動?!蹦滦√m氣的咬牙切齒的,她大著聲音朝著里面道:“這人對她再好,也不過是個沒有血緣的外人,要是沒有好處給她,她哪里管別人的死活,更何況又不是親爹。” 劉周被穆小蘭說的心緒紊亂,有些后悔早知道衛(wèi)驍翊柳清菡在城鎮(zhèn)里開了一家酒樓,賺的盆滿缽滿的,那還會像是之前那樣怠慢,悔的腸子都青了,攀上這樣的親戚,那還像之前那樣窩囊。總之劉周自是悔不當(dāng)初。 第一卷 一百三十一章因愛成恨 就在穆小蘭嘰嘰歪歪的說柳清菡壞話,劉周悔不當(dāng)初中,敲門聲響起。 “你誰啊?”穆小蘭開門后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穿粗布衣服的人,上下打量他,毫不客氣道。 “我找這家的男主人。”那人說道。 “相公,有人找你?!蹦滦√m說了聲。 “找我?”劉周疑惑指了指自己。 那人看了眼劉周搖了搖頭:“我找劉冬叔?!?/br> “哦,找我爹啊?!眲⒅苓€以為這人是他爹的故交,看了看他上下也不像是有錢的人因此沒有什么興趣指著一個房間:“我爹在那里,你自己去吧?!?/br> 那人忙哎了一聲,穆小蘭在那伙計走后,喋喋不休的嘟囔著,上門還不帶些禮品空手上門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 不過她念叨完,突然想起剛剛在那個伙計身上看過的一個標(biāo)志,又有些不確定因此問劉周:“相公,剛剛那人的前胸是不是有個藍(lán)鶴的圖案?!?/br> “好像有,那又怎么樣,一看就不是有錢人?!眲⒅懿桓信d趣說道。 “相公,你糊涂啊。你忘記柳清菡他們家開的叫什么酒樓不成?”穆小蘭拍手高興道。 一時劉周沒有轉(zhuǎn)過彎來,一臉懵然,看著穆小蘭興致勃勃的搓搓手朝前走。猛然他一激靈才想起那個藍(lán)鶴的圖案無不彰顯伙計是柳清涵派來的人,心下激動,迅速跟上穆小蘭。 那伙計進(jìn)了門,病床上躺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上去臉色蒼白宛如金紙,顴骨瘦削,兩眼突出看上去有些蒼老疲憊,床榻旁伏著一個照顧的婦人,他在酒樓做了很久的事情,自然也人的兩人。 “周嬸,劉冬叔?!蹦腔镉嫿辛艘宦?。 周嬸和劉冬叔看見伙計驚詫萬分。 “是掌柜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她聽說劉冬叔病了,甚為擔(dān)心。這是她讓我給你們的二兩銀子。”伙計笑著說道。他跟周嬸和劉冬叔十分熟識,他也沒有拐彎抹角的,直接表明來意。 “好孩子,還是她惦記我們。”周嬸低頭拭淚,劉冬叔也露出一個笑容來:“看吧,我就說清涵只是賭氣,你也別一直責(zé)怪自己了。” 伙計跟他們寒暄幾句,把銀子擱下,人就走了。 出門就看見劉周和穆小蘭,兩人不如之前的冷淡,大概是心情很好,劉周還讓穆小蘭把伙計給送到門口。 劉周自己一進(jìn)門就看見桌子上擱著的二兩銀子,眼神發(fā)光,上手就過去拿起來。 “兒啊,你這是留個你爹抓藥用的。”周嬸想要阻攔。 “娘,我怎么不知道,爹現(xiàn)在躺在床上沒法下床,你又要照顧他,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累了,先去房間里休息一會兒,我讓小蘭給爹守著。”劉周笑著指著自己說道:“我嘛,我去給你爹抓點藥來吃。”劉周的關(guān)心讓周嬸心下一松還以為兒子想通了。 “娘啊,我跟小蘭之前太不懂事了,害得你跟衛(wèi)娘子有隔閡,改天我跟小蘭還有您一起去登門拜訪,順便道個歉吧。”劉周想到什么說道。 周嬸一聽自己兒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更是欣慰,他們跟柳清菡關(guān)系好是真,但是中間隔著個親生兒子到底不好,這次兒子親自想要和解,周嬸是一百個同意一萬個同意。 只是周嬸說道:“你們?nèi)ゾ秃昧?,我就不去了?!?/br> 正好穆小蘭送了伙計出門進(jìn)來聽見自己相公說的話,心思也活動起來,原先時候,柳清菡軀趕她出來她還以為她不會管這兩個老不死的,沒想到她還是個看重情義的,心思馬上就開始活動起來了。 “娘,您怎么能不去?清涵妹子看的都是你的情分上,要是沒有您,興許清涵妹子心里還存著氣不愿意搭理我們呢?!蹦滦√m忙接過話。 周嬸眉頭一皺,她對于自己親兒子自然是較為寬容的,但是對于其他的人可就沒有這樣的寬容厚待,人心都是偏的,想起之前與清涵起沖突,所有的錯誤,周嬸下意識的全部推給穆小蘭,認(rèn)為是她太過于小家子氣了,才會導(dǎo)致兩家的關(guān)系有隔閡,因此她看穆小蘭的眼光也就不怎么好了,語氣冷冷淡淡的:“這就不需要你費心了,兒啊,你上門道謙也就別帶她去了,免得又惹清涵生氣,到時候我跟你一塊去?!?/br> 穆小蘭手中的帕子都要絞爛了,心里直罵老不死的,恨恨道咱們走著瞧,看我熬不死你。 …… 柳清菡隨著林知縣派來的官差去了幾趟村落勘察地形,她用自己的工具丈量了那一大片的山坡,旁人看她拿著東西比來比去看不出門道,就連一同隨侍的的一個師傅也看不大明白。 柳清菡丈量的時候,那位馮師傅就跟兩個捕快說起話來。 “這姑娘是什么來頭?看上去年紀(jì)輕輕也不像是懂治理農(nóng)耕水田之人。”馮師傅說的其實比較委婉了,在他眼里這樣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管理這樣的大事,簡直是天方夜譚,林知縣糊涂之極。 另外兩個捕快也被不知內(nèi)情,就被林知縣派來協(xié)助柳清菡,看柳清菡在哪里比比劃劃的,像是馮師傅這樣的內(nèi)行的人都看不懂更何況他們這些外行人。 看兩個捕快搖頭表示不清楚,馮師傅嘆息的搖了搖頭:“林大人委實太過于兒戲了,這要是按照她的說法做,耗費許多的人力物力,若是成了,還好,就好怕到時候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br> 聽馮師傅這樣專門修建水利工程的的大師傅都這般說,兩個捕快也有些擔(dān)憂,他們自然是相信林知縣并不是那種昏庸的人,就怕他一時被人蒙蔽。 “馮師傅說的極是。”一個捕快說道。 “若是事關(guān)重大,馮師傅作為這方面絕對有很大的信服力和可信度,馮師傅還是要跟大人說明情況才是?!币粋€捕快思量一番才說道。 “確實如此,這件事還是要再細(xì)細(xì)考量一番。明兒我就去衙門里找林大人。”馮師傅越看柳清菡稚嫩的臉龐越是覺得不可信,他一生勞累與修建各種水利工程的,飽覽各種農(nóng)耕水利的書籍,還是第一次聽說什么叫梯田的詞語。 柳清菡有時候讓人幫個忙,站在某個地方不要動,有時候叫人拿個工具的,全神貫注,并不知道已經(jīng)有人質(zhì)疑她,不過就算是她知道她也從沒有放在過心上。 勘察地形一天,柳清菡傍晚才回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