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羅小非!你好歹是小老虎的爹啊!良心呢?! 良心個屁!老子先暫時屏蔽那小子! 羅非快速卻不乏細致地繡著孔雀翎,羅茹抱著小老虎:“二哥,我去給你把門,萬一娘提早回來了我就在外頭喊你。” 兄妹倆做賊似的。 羅非說行,羅茹便出去了。她抱著小老虎去了趟羅非家,把奶羊給牽來了,準備一會兒弄點羊奶先給小老虎煮一些晾上。也快到吃奶的時候了。 “二哥,你家門外來個人。”把羊牽來之后羅茹說。 “嗯?啥人?”羅非微愣。 “不認識的,說是找席哥。他還把我當成是席哥的妻子呢,看來你應該也不認識。我一尋思家里就咱倆,也就沒讓他來,只說席哥要晚些回來了。那人就走了。” “哦,那門鎖好了嗎?” “鎖好了。” “那便成。那人要是有事,晚上估計還得找來。”羅非說,“三寶你弄些吃的吧,我有些餓了。” “成,二哥你想吃啥?” “啥都成,涼快點的最好。”羅非說完繼續繡,已經快把一個完整的孔雀翎繡完了。 羅茹甚是滿意這進度,趕緊去準備吃的東西。不料小老虎很快醒了過來,餓了,開始鬧。羅非看羅茹一人忙不過來就去給小老虎弄奶吃。反正那個壞的地方繡上了,到時候就算他娘看也看不出來,頂多說想讓裙子再漂亮些,這都沒毛病。 小老虎吃了奶玩了一小會兒再次入睡,羅非又接著繡。 這一繡又是一下午。期間小老虎又喝了兩次奶。羅非一繡上就沒完,繡到給小老虎帶過來的尿布都不夠用了才回的家。而這時候,席宴清和景容他們也回來了。本來席宴清上山都是天快黑的時候才會到家,這次景容要放羊,再加上打的木材夠多了,再多打也背不回來了,哥三個便提早回來了。 門口站個不認識的人,那人見了席宴清,頗有些欣喜,卻不是曾說過想要結交席宴清的駱天啟又是誰? 駱天啟見席宴清越來越近,十分自來熟地朝著席宴清笑著說:“席兄弟,可算把你盼來了。” 席宴清有些懵逼:“兄臺認識我?” “這整個松林鎮有幾人不識席兄弟的?你賣的雪糕鎮上好些人都吃過。”駱天啟說,“失禮,忘了自我介紹。鄙人姓駱,駱天啟,是松林鎮駱家的長子。” “駱兄弟有禮。不知你尋到此處是為何?” “我有意在華平村住一段時日,問了此地的鄉親,聽說席兄弟家也許過陣子便會有屋子外租,事以過來問問,若真有屋子租,可否租與我。” “哎哎哎,別哭了!”席宴清還沒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道焦急中透著無奈的聲音,那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還牽只羊,“馬上到家馬上到家!”卻不是羅非又是誰? “嗯?怎是這個傻人?”駱天啟看著羅非過來的方向,把眉頭皺得緊緊的,卻不知他身后的席宴清聽得臉瞬間就黑了。 說誰傻呢!個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清哥,怎么都站門口啊?快開門開門!小老虎尿了!”羅非走近了,“哎?這人怎么在這兒?”他不太友好地看著駱天啟。 “問咱們要不要把房子租出去,不過我剛剛決定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席宴清把門打開。 “這,席兄弟,這是為何?”駱天啟有點接受不能。剛剛決定,也就是說之前他明明在考慮。那為什么突然做了反對他想法的決定? “你當著老子的面說老子的媳婦兒傻,還想租老子家的房子?到底誰傻?”席宴清冷笑一聲,摟著羅非進屋。 駱天啟:“……” 要不要那么走背運! 第68章 龍葵果醬湯圓 駱天啟是真打算在華平村租個房子的。他出來之前跟駱家老爺子大吵了一架,信誓旦旦地說過以后不會再靠老爺子了,他要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成績。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羅非找他幫忙的時候,他才會有那么不和善的語氣。他當時心情不佳,不然平時倒也不至于一點方便都不給他人。 他出來的時候帶了些自個兒的私房錢,原本是真打算在華平村暫居,順便跟席宴清搭上關系,然后看看有沒有什么比較好發展的生意,畢竟不論是雪糕還是那個羊雜,就他所知都是出自席宴清家,而今都賣瘋了。沒準人家家里還有別的好吃的呢? 可是現在,還沒跟人搭上關系這事兒就先被他給搞砸了! 就因為一時嘴快! 羅非跟席宴清說了當時見到駱天啟時的情況,席宴清想都不想地說:“他自己智商低還好意思說人家傻,咱不理他。對了媳婦兒,你說咱們搬過去之后這邊的房子怎么辦?” “你有什么想法嗎?”羅非想先聽聽席宴清的。 “有三種選擇。一是放著,二是租出去,三呢,讓大哥過來住。”席宴清打量打量已然有了感情的小屋,“這房子如果沒了人氣兒,破舊得更快。與其放著,不如讓大哥住,如果哪天他又找到了合適的,在這里安家也好,再說出租出也得不了幾個租子。” “也沒誰愿意租吧?就那個姓駱的,我看他就算租也不可能租多久,再說誰知道他是懶還是勤快啊,萬一要是把咱們這房子糟蹋了咋整?”雖然破,那也是他和席宴清一手經營起來的小窩,如果弄得亂七八糟的,羅非覺著自己肯定不能接受,“不過大哥會過來嗎?我看這事玄。”是男人都會要點面子的,讓他大哥白來住,他大哥能來嗎? “那就看怎么說了唄。說把這房子給大哥,讓大哥白住,他肯定不能來。但是讓他來幫忙看著咱們的園子他肯定會來。”席宴清說,“你先考慮考慮吧,反正我是覺著,賣也賣不幾個錢,不如把它留下來。關鍵這是咱倆到這之后的第一個家,我舍不得賣。” “嗯,那就問問大哥吧。等咱們搬走了,他要是同意就讓他來住。”羅非吻了吻席宴清的下巴,“哎,咱倆這會兒聊這個是不是有點兒浪費時間啊?” “浪費嗎?沒有吧?”席宴清看了看睡得十分香甜的兒子,就故意裝傻。不過他裝得太真誠了,羅非愣是沒看出來這是裝的。 羅非磨了磨牙,心中糾結。 要不要勾搭要不要勾搭?! 勾搭個屁啊!矜持點兒! 可那是我老公我矜持個球兒?! 羅非想通這一點,把手豎直,目光隨意打量著屋子,就不看席宴清,而他的食指跟中指則兩條腿似的步到席宴清的身上,然后再鉆進席宴清的褲襠……捏捏! “嗚哇!!!”剛心嘆手感真好,小老虎就炸了…… “唉,我就知道。”席宴清把羅非的手抽出來,親了親,“等我,一會兒我把他喂完了再來喂你。” “嗯……”羅非耳朵紅紅的,等席宴清出去之后,戳戳小老虎的屁股,“臭小子,真有你的!” “嗚……”小老虎癟癟嘴,一副敢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樣子,抽嗒了一會兒,直到席宴清把羊奶拿來喂他,吃飽了才徹底消停下來,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這回換羅非不消停了。他背對著席宴清,看著是一副“今天很累什么都不太想做!”的樣子,實際內心卻是:哎你不說了喂完小的就來喂我嗎?!怎么還躺上就不動了! 席宴清嘴邊無聲地笑。他會說他看著羅非的背影都能猜到羅非的小心思嗎? 太可愛了,可愛得忍不住想捉弄他。 片刻后,席宴清這頭傳來呼嚕聲。 羅非悄摸嘰轉過來看了看,感覺席宴清應該是累了,便又小心地轉過去了。沒想到他剛轉過去不久,身后就有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他…… 席宴清在昏暗的燈光下輕輕啃咬著羅非的頸子,溫熱的氣息撲得羅非身上又酥又麻:“寶貝兒,剛才不還挺放得開的嗎?怎么又走起清純路線了?” 羅非背過手,壞壞地使點勁兒捏了小宴清一把。 席宴清悶哼一聲,嘴上咬得更用力了。 羅非只覺得又疼又有種說不出的刺激感覺,他終于忍不住轉過來面對著席宴清,想了想,趴到席宴清身上…… “干嘛這么瞅我?”羅非摸了摸臉,疑惑地看著眼神幽暗的席宴清。昨兒個折騰那么晚還沒夠?! “媳婦兒你……今天最好別出去了。”席宴清摸摸鼻子,有點心虛。 “為什么啊?我還答應三寶去給她弄嫁衣上的繡花呢。” “你去照照鏡子。”席宴清說完都不等羅非回答他就出去了,“我去新房那兒轉轉!一會兒回來!”新房那兒的冰窖快弄完了,他得去瞅瞅去。 “席宴清!!!”不一會兒,屋子里傳出羅非要吃人的聲音。 他奶奶的熊!居然在他的脖子上種了那么多草莓而且還有個大牙印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么熱的天難道讓他圍圍巾嗎?! 羅非恨不得把席宴清抓過來咬死他。這要是出去被人看見了,且得被笑話死! 算了,還是不出去了。 羅茹那件嫁衣的破處已經繡了孔雀翎,她也就不怕拿出來給人看見了。于是等不到羅非來,她干脆就拿著衣裳去找羅非。 羅非接過衣裳:“三寶,你去幫二哥放放鴨和鵝吧?” 絕口不提讓羅茹留下來幫忙看小老虎。 羅茹“哦”一聲:“那小老虎不用我幫你看了?” 羅非幾乎是趕人一樣揮手:“不用不用,你快去吧。” 羅茹心下有些奇怪,聞言沒有馬上動,既而露出疑惑的神情:“二哥,你這脖子……” 饒是羅非臉皮不薄,也受不了meimei這么盯著瞅。更別說這還是個未婚的meimei。于是他趕忙捂住:“沒事兒!這個就是……就是不小心燙到了!” 被他家大老虎灼熱的呼吸…… 羅非囧。 羅茹也不太信,特別是看到那明顯有個牙印,總覺得那應該是席宴清弄的。除了席宴清還能誰去咬她二哥啊?! 她頓時有些不樂意,猶豫了一下說:“二哥,席哥欺負你?” 羅非下意識想說是。本來就是么,都把他弄哭了還不叫欺負?!不過這事兒不好說啊! 這妹子素來有點耿直,這萬一要是誤會了…… 羅非說:“沒有沒有,你看他會像欺負我的樣子嗎?不知道多疼我呢。” 羅茹也覺得有點奇怪。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席宴清對她二哥很好的。可是她二哥這樣子,又著實有些……有些……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前兩日還聽四寶念叨過。 哦對!欲蓋彌章! 感覺就是受了欺負但又不能說的樣子啊! 羅茹帶著一絲擔憂情緒,出去放鵝和鴨子去了。后來這事她沒跟羅非再提,但心里卻總覺著有些不放心。 待放完鴨和鵝吃夠了草和蟲子,羅茹便把它們往席家趕,這時碰巧看到席宴清跟駱勇一塊兒來。若是平時,她見了駱勇也就躲了,話都很少說,以免讓人看見再說閑話。但今兒個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便把鴨和鵝弄到院子里的同時也把自己送進了院子。 駱勇還以為未婚妻見了他準要回,沒想到跟進來,頓時開心不已。他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傻笑了片刻。 羅茹呢,要是換作平時早瞪他了,心里再罵句:傻樣兒! 今兒個卻趁著席宴清進屋時,趕緊走近了些,問駱勇:“席哥和我哥吵架了?” 駱勇有點懵:“沒有啊,席哥稀罕齊哥都來不及,咋可能跟他吵架?” “那我二哥都被他咬了,這脖子上好大個牙印,紅了一圈呢。”羅茹還想,席宴清是不是掐她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