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羅非決定多繡兩個,雖然他這時候并不知道其中一個最后會落入張揚帆手,還掀起一翻風波…… 第29章 讓你激動 “還生氣呢?”席宴清把鞋子脫了坐炕上, 剛要說兩句就見羅非把頭扭過去不理他了,笑說,“算了, 既然還生氣, 那我這好意看來是送不出去了。”這小脾氣, 河豚似的,一氣鼓鼓的, 感覺像要爆炸的樣子,好幾天都不好好跟他說話了。 “誰讓你睜眼說瞎話!”羅非一想到韓旭認定了是他買的脂膏的樣子他就來氣! “我這不是開玩笑么,再說了是你說的從家里帶來的沒錯吧?”席宴清說, “好了好了,別氣了,咱們晚上加菜。” “加啥菜?”這幾天其實過得不錯了, 自打菜園子里的一些小青菜能吃了之后,餐桌上的內容明顯要比剛穿來那會兒豐富得多。總算不至于上頓咸菜下頓咸菜了。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直說唄,還賣啥關子?”羅非下炕趿拉上鞋子, “難不成讓人去買rou啦?” 一大早起來就說去地里, 吃了點東西就走了,而且今兒回來得還怪早的。羅非出去瞅, 沒在廚房里看見啥, 便又到了外面。這時就聽“撲通”“撲通”兩聲。 聲音是從水缸那邊發出來的,羅非走過去一看,臥槽!好多條魚!有草魚還有鯽魚!鯽魚小的不過成年人食指長,大的接近一巴掌。而草地魚則得有他的小臂那么長了! 自打成親那天之后還沒吃上魚呢, 羅非一看就樂了:“清哥,你今兒去抓魚了?” 席宴清在屋里喊:“嗯,今天抓緊點兒時間把活兒干完了。咱家旱田地那頭不是離河不遠么,在那兒抓的。” 羅非數了數,大大小小的加一塊兒得有十三條呢,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席宴清出來就看到羅非跟貓似的扒著缸沿往里瞅。他笑笑,走到羅非身邊:“一會兒你去給家里送幾條,再給韓家送幾條吧。剩下的咱們自個兒留著慢慢吃。” “打不了氧不得死么?”羅非還記得家里的魚,放桶里一上午就嗝屁了,不打氧活不久的。 “勤換換水就行。再說養魚的水澆菜菜也能長得更好點。” “哈哈哈,因為里頭有魚粑粑嗎?”羅非笑得特別開心,“那以后我就拿這里的水澆菜。” “嗯。以后我也不帶飯了,每天中午都回來吃。省得你自個兒老是對付,不好好吃飯。”反正現在家里該種的莊稼基本也都種差不多了,以后再上地里就是定苗,除草,治蟲什么的。席宴清尋思著他還是得看著點兒羅非才行,要不這小子一繡起東西來總是不正經吃飯。有時候韓旭在他能弄點吃的一起吃,但韓旭要有事不來,那基本就不吃午飯了。要說羅非不餓那是扯淡,只不過是太專注于手上的活所以忙到忘了而已,但這樣終究對胃不好。 在這里有啥都不能有病,所以席宴清雖然不說,但心里卻是很關注羅非的身體。 羅非被人掛在心里,自然高興。他問席宴清:“清哥,這么多條?你說挑哪幾條送啊?” 席宴清去拿了個木盆,再把袖子往上一挽,撈了兩條大草魚,又撈了四條鯽魚:“就送這些吧。” 到底是野生魚,生命力強著呢,離了河那么久再給放到水里,這一會兒就緩過勁兒來了,放盆里撲通亂跳。 席宴清到大門口掰了幾枝帶杈的柳樹條,把魚分兩份鉤好:“能行么?” “行,這有啥不行的?”反正又沒多遠,也沒有多沉。羅非一手兩串提上就出了門,可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我拿點錢,一會兒去看看還有豆腐沒有,有的話可以像上次那樣切塊跟魚一起燉。正好問問韓嬸兒那是咋做的。”他已經點亮了廚藝技能,雖然做得沒有羅茹那么好吧,但是做出來的肯定不是黑暗料理了! “你高興就行,去吧。”席宴清把農具拿過來開始清理,該磨的磨一磨,該修的修修。 “喲,羅二寶,哪來這么多魚啊?”羅非剛出去沒走多遠,有人看到他手上拎那么多魚,好奇地問。 “我家清哥抓的,這不,去給我娘家送點兒。”羅非笑笑,腳步輕快,心里美滋滋的! “席小子這抓魚的本事打小就厲害,羅二寶你可有福嘍。” “哈哈,可不!”羅非快走兩步,還沒到羅家大門口呢就開始喊:“爹,娘!我回來了,誰在家吶?!” “二哥!就我自個兒在家!”羅茹在屋里喊,過一會兒出來了,“爹娘他們都下地了還沒回……我的哥哎,哪來這么多魚?!” “你席哥抓的唄。快找個盆倒點水,可別讓它們死了。”羅非隨手拿了一份,“三寶你先放著,晚上你們做了吃,我還得去陽韓家。” “啊?那也成。”羅茹的心情看起來比之前那會兒好多了,雖然沒怎么笑,但看得出她已經不掛懷那事了,到底是個豁達的好姑娘,走出郁悶也快,“二哥,你會做魚嗎?要不你去韓旭哥哥家送完魚,叫席哥過來在這兒吃吧?” “唔……好像也行。等回去我問問他的。”他們除了回門日就不曾在羅家吃過飯了,能熱鬧熱鬧似乎也挺好。他跟席宴清都沒有因為“代溝”問題而疏遠了羅家,畢竟越是在這樣的年代就越是需要團結抱團兒。 羅非去韓家把魚送了,被韓旭的娘一通謝,連說這怎么好意思。 韓旭嘴里磕著瓜子:“哎喲娘,跟他客氣啥?您就直接把魚下鍋燉了吧!” “說的就是。”羅非笑笑,“那嬸兒您忙著,我也得先回去了。今兒跟清哥回我娘那兒吃,我還得回去找他一起。” “嘖嘖嘖,這黏糊勁兒,趕緊走吧!”韓旭玩笑似的輕推羅非出門,“不送了啊!” 羅非擺擺手,走的時候正好看到江白寧被張揚帆扶著從院子里出來。江白寧手扶著腰,嬌慣得不得了。一看是他,弱弱地對張揚帆說:“揚帆,我惡心,想吃點梅子干。” 張揚帆的目光略不自然地從羅非身上收回來:“行,那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 羅非聽都沒聽,直接就走過去了。那不是回避,而是實實在在地不再把這兩人當回事兒。細一尋思席宴清說得對,沒必要把注意力浪費在這等人身上。骨子里就是渣的,注意渣子干嘛?人就要像植物一樣,面朝陽光才好嘛! 江白寧本還想刺激羅非兩句,不料羅非居然視他若無物,這怎么行?! “羅非!”江白寧在后頭喊,“你可走慢點兒,可別動了胎氣!” “胎你娘的氣啊!”羅非嘴里哼著,頭都沒回。主要跟傻缺沒天聊! “他有了?”張揚帆拿了梅子干出來聽到江白寧的話,忍不住問。 “瞎說著玩兒的。你這么關心他有沒有干啥?”江白寧心里不高興了。 “我哪是關心他,只不過聽你說胎氣,隨口問問而已。”張揚帆心里莫名有些高興,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打心里不希望羅非懷了席宴清的孩子,或者說是任何一個男人的孩子。 卻說羅非,本來還真想回娘家蹭一頓的,可是一想到“胎氣”兩個字他就有些猶豫起來。回家之后他跟席宴清說了這事兒,席宴清笑說:“這有什么?長輩就是關心關心,也不能因為這個老也不回去。再說了,過得好過得壞我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羅非一想也對:“那咱們就再帶兩條魚過去吧?” 他倆再去的話桌上就得七張嘴了,三條魚有點少。 席宴清卻說:“不撈,今天還是在家吃吧。” “啊?”羅非愣,“那你之前說那么多干嘛?” “說那些是讓你知道別在意那些有的沒的。說不去是因為相比起白粥配燉魚,你肯定更喜歡大米飯配燉魚。”明明就兩個人,席宴清還跟做壞事似的在羅非耳邊小聲說,“咱倆今天吃米飯。” “啊啊啊啊啊!真的嗎真的嗎?!”羅非興奮死了,“吃米飯?!” “騙你干嘛?快去吧,去跟三寶說一聲,免得她再等。我先把飯燜上,把魚收拾了,你回來就做魚。” “行行行!那我一會兒就回來!”羅非幾乎是沖出大門去,但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他站到席宴清對面,面頰紅撲撲的不說,唇邊還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 “怎么了?”席宴清問他。 “清哥最好了!”羅非說著踮起腳尖,摟過席宴清的脖子飛快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后撒丫子跑走了! 席宴清:“……” “咳!”席宴清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摸摸被親的地方,唇邊抑止不住的揚起溫柔的笑容。 過一會兒,席家院子里傳來了奇怪的自言自語聲…… “嘖嘖嘖,讓你激動,魚膽差點戳破了吧?” “三寶!晚上我和清哥不過來吃了,你們自個兒吃。”羅非進了羅家,見家里其他人還沒回來呢,呼了口氣,笑瞇瞇地說。 “啊?為啥啊二哥?”羅茹還想著一會兒多加把粉條燉魚呢。 “哎喲,我現在怕見著娘,一見著她她就問我孩子的事兒。再說清哥難得這么早回來,我想多跟他說說話呢,往天他都天黑了才回的。”羅非這說的純粹實話。 “那成吧,反正過不久就端午節了,那時候你們肯定得回來過。”羅茹笑笑,“到時候咱們多包點粽子。” “行,我們包rou粽!” “rou粽?那是啥?”羅茹還從沒聽過這樣的粽子。粽子,那不就是里頭放些江米,放兩顆棗子用箬葉包上嗎? “就是……就是用rou代替棗子,那個rou煮出來之后味道有點像紅燒rou,反正特別香!” “那二哥你知道咋做?” “我?我也……呃,回頭我問問清哥。我也只是聽他說的!” “那就到時候試試做做看看唄。”羅茹皺眉,“不過那能好吃么?”rou的粽子?!怎么想都有點怪怪的…… “這個就等端午了再說。三寶你先教教我咋做魚好吃。”羅非弄了碗水喝,隨后就開始聽羅茹給他“講課”。 等羅非學完做魚回去的時候,席宴清的活也基本干完了。這人不但把米都淘好放鍋里了,連魚也收拾得差不多。羅非見席宴清一手拎魚,一手拿著舀子舀水在那沖呢,便過去接過舀子幫忙沖,這樣一來席宴清就方便把魚洗得更干凈些了。 他們一共就兩口人,也不用做太多,所以席宴清只收拾了一條草魚。羅非覺得哪樣都行,反正最后都會進他們嘴里。他把魚拿進廚房細細撒了鹽讓它先入點味,之后泡了點粉條,又去后院里弄了把小白菜摘了洗干凈。羅茹說了,加豆腐好吃,但是燉粉條跟青菜也好吃。今天他就準備試試后者。 席宴清幫羅非燒火,羅非就站大他旁邊放調料,做吃的。 小兩口的視線時而碰到一塊兒,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甜蜜了。 羅非現在總算知道為什么談戀愛的人會變傻了,估計是太開心,不知不覺間就想樂一樂。 米飯配燉魚果然好吃得沒話說,羅非比平時吃得多得多,特別席宴清還幫他一起挑魚刺,把魚身上最好吃的部分都給他了,他吃得肚子滾圓滾圓。起來收拾廚房的時候差點走不動道。 “兩碗米飯,多半條燉魚加菜,我好像來了之后除了成親那天之外,頭一次吃得這么飽。”羅非坐在炕上直犯困,花都不想繡了。 “我爭取以后燉燉都能讓你這樣吃。”席宴清摸摸羅非的耳朵,“我去沖個涼,你去不?” “不去了,懶得動彈。”羅非靠在炕柜上,看到小雞們都睡著了,居然也有些想睡覺。 “那我去了,你幫我找件干凈衣裳吧。” 羅非幫席宴清找了,席宴清拿上衣服出屋,羅非見狀,立時來了精神,打開他自己放布料的柜子。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席宴清回屋的腳步聲,又忙把柜門給關上了。 席宴清沖涼那會兒還在想,等他沖完進屋羅非八成都睡著了,情況好點就鋪了被子睡著,差點就直接倒頭大睡。沒想到沖完進來一看這小子居然還挺有精神,也不知道在那干的什么,一看他進來立馬就把炕柜門關上了。 羅非這兩天真是下了大功夫,除了做飯和澆菜,洗衣服,基本都在繡繡繡,縫縫縫,但是有些東西他不想現在就讓席宴清看到。 席宴清也知趣,一看這小毛驢不想多說,便把被鋪了躺好,拍拍另一邊:“睡吧?” 羅非說:“我還沒洗漱呢,你先睡。” 席宴清也沒說什么,就躺在被窩里等羅非。 羅非洗漱好回來之后把燈熄了,鉆進被窩,頭一次主動枕了席宴清的胳膊。席宴清頓時就心!猿!意!馬!了! 這是一種進步吧?!這必須是跨時代的一大步啊! 席宴清趕緊把懷里的小驢子摟緊了,在他唇上細細地啄。 羅非的反應有些笨拙,但他知道主動把嘴巴張開席宴清就已經很高興了。席宴清的舌頭在羅非的嘴里肆意翻攪,他緩緩伏到羅非身上,一會兒與羅非蹭蹭鼻子,一會兒吻吻他這,吻吻他那,總是稀罕不夠的。 要不是因為手摸到羅非臀部的時候小這驢子身體發僵,席宴清肯定不會再繼續忍下去了。 “我、我可以用手幫你。”大概是太害羞了,羅非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好……”席宴清溫柔地引導著羅非的手……太意外了,以往都是他幫羅非,羅非被動地接受,卻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