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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我不論高不高興,都回不去的。”九枝燈心中有數,一雙眼睛冷靜得不似孩童。

    他對著徐行之跪下:“我只想煩請……您,幫我送一封親筆書信回家,叫我娘親安心。”

    徐行之一把把他拽起來:“別啰嗦。送你來的魔道中人呢?”

    “……走了。”

    徐行之拉著他繞到偏殿,取來筆墨竹簡,往他面前一拍,自己兀自轉身出了門。

    隔了老遠,九枝燈仍能聽到徐行之的叫聲:“曲馳!!溫白毛!!周胖子!!!誰陪我去魔道總壇走一遭!”

    彼時的九枝燈雖然年少老成,但也想不到那一封報平安的書信,為徐行之惹來了多大的麻煩。

    魔道與四門暫達和解,且送了幼子來做質子,可謂丟盡顏面,亦令正道人士揚眉吐氣,誰想風陵山大弟子竟主動向魔道示好,送質子書信返鄉,反倒引得正道議論紛紛,均言難不成之前魔道與四門的血債真的要一筆勾銷,權當無事發生?

    為平息輿論,與徐行之結伴同去的曲馳被罰回丹陽峰面壁思過三月。

    徐行之則在清靜君酒醒前,受了二十記玄武杖,臥床一月未能起身。

    等徐行之能動彈的那天,他爬上了屋頂,抓住了沒來得及跑走的九枝燈:“我殿外的星星比別處好看嗎?”

    九枝燈冷著一張紅到了脖子根的臉:“我……想來道一聲謝謝。”

    徐行之把人圈在懷里,笑嘻嘻地逗他:“一月以來都沒下定決心嗎?”

    九枝燈扭著身子要從徐行之懷里出來:“師兄……”

    “對啦。”徐行之眉開眼笑,“再叫兩聲。”

    九枝燈扭頭回去看他,不知道他為何對這個稱呼如此在意。

    徐行之把下巴壓在九枝燈腦袋頂上,滿足地蹭蹭,笑道:“我有個兄長,但自從我成了師父座下首徒后,我已經很久沒跟他說過話了。我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可那些外門弟子個個對我尊崇有加,至于北南、雪塵和曲馳他們……盡管處得挺快活,畢竟不能時時處處在一起……”

    他低下頭看著九枝燈,滿眼都是真心的喜悅:“所以聽說師父又要收一個內家弟子后,我特別開心。”

    九枝燈毫不留情地揭自己的瘡疤:“我是魔道。”

    “那又如何?”徐行之莫名其妙,“魔道就不是我師弟啦?”

    小孩兒體溫本來就高,九枝燈被他說得害羞,身體也發起熱來,剛掙扎一下,就聽得徐行之輕聲道:“別動別動,師兄背疼。”

    九枝燈總算是乖了。

    他小聲叫:“師兄。”

    ……師兄,師兄。

    徐行之興奮得眼睛都亮了:“再叫兩聲。”

    九枝燈不吭聲了,徐行之也不介意,摟住九枝燈,和他一起仰頭望向漫天星河。

    銀海光寬,星花翻轉,風陵山的星空向來清朗,是四門之中最好的。

    徐行之仰頭指著其中一處漏勺狀的星斗,問:“知道那是什么嗎?”

    九枝燈說:“知道。天樞星。”

    他從小習慣了獨自一人,因此觀星也是他的消遣之一。

    徐行之被噎了一下。但他向來心寬,仍安心摟著他新收的小師弟,與他搭話:“那你給師兄講一講星星吧。”

    九枝燈點頭,抬手指向那漫漫蒼寰。

    在徐行之的宮殿屋頂上坐了整整一個月,九枝燈直至今日才發現,這里的星星真的比魔道總壇的星星要好看無數倍。

    四年后,孟重光入門。

    從此以后,徐行之再未曾抱他看過星星。

    因為孟重光不懂星辰命盤、紫微斗數,說了也會忘記。于是徐行之為了叫他在歷年考校時能過關,只得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講與他聽。

    現在,九枝燈要比徐行之高上許多了,再也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任后者抱在懷里。

    若是重回小時候,九枝燈也不知自己會不會學孟重光那般作態,假稱自己諸事不懂,纏著師兄日日夜夜講給他聽。

    ……想來也并不會吧。

    自己再如何也是魔道中人,與孟重光本就不同,一個魔道弟子與師兄過度親近,不是平白污了師兄清名嗎。

    徐行之疼過那一陣,體乏感愈加深重,倒伏在床上,仍咬牙故作輕松地安撫九枝燈:“沒事兒,現在好多了。”

    疼過后還是有點犯暈,徐行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昏昏欲睡。

    九枝燈沉默不語地替徐行之掖上被子,欲掩門而出時,突然聽得徐行之在背后喚他:“小燈。”

    他回首:“師兄何事?”

    徐行之困得抬不起頭來:“……卅四跟我說過,魔道那邊的糾葛與你不會有任何關聯。”

    九枝燈眸光一震,口唇翕張幾度,竟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師兄這回又是為了……

    “這幾日你心神不寧,我看得出來。”徐行之的發絲沿手臂垂下,投向他的眸光倦怠又溫柔,“……安心吧。你的兄長爭斗,與你無干,好好留在這里,靜心修持。不要想太多。”

    徐行之實在倦極,說完這話后便睡了過去。

    九枝燈只在門邊佇立了一小會兒,便疾步走回床前,垂眸注視徐行之睡顏片刻后,他呼吸愈重,眸色愈暗。

    他跪在了床前,掐過徐行之的下巴,對著那片溫軟微甜的唇親吻了下去。

    徐行之的嘴唇比九枝燈天生的薄唇要厚一些,親起來rou感極強,酥軟難言,舒服得讓九枝燈恨不得溺進去再不出來。

    他正沉醉在這隱秘背德的快樂中時,突然聽得側旁有響動傳來。

    他做的本是有違倫常之事,本就敏感,聞聽有響動傳來,他心神一顫,霍然撒手,轉頭望去——

    繞著小屋轉了一圈,好容易尋到了可進來的地方的孟重光,雙臂正撐在半開的窗戶邊沿,恰好撞見了剛才的一幕。

    他的雙目死死盯住九枝燈,眼里血絲與妖光漸生,紅意逐漸一絲絲濡染到眼尾處:“……九枝燈。”

    與此同時。

    徐平生從廣府君下榻的小室中走出,沿回廊行不過十數步,便有一柄短槍從暗處殺來,直勾勾釘在了距徐平生不過半步之遙的紅木廊柱上!

    徐平生面露駭色,倒退一步,循來處望去,只見周北南從樹蔭間走出,神色冷淡至極。

    徐平生隱隱露出了些怒色,但未達眼底便極妥帖地收拾了起來:“……周公子。”

    周北南似笑非笑,伸手將短槍收回掌心:“我可當不起。”

    徐平生不卑不亢道:“周公子找我何事?”

    周北南也不是什么拐彎抹角之人,既然徐平生問他,他也不妨直言相問:“在一個半時辰前,我看見你去弟子下榻的地方找過行之。”

    徐平生面色微變:“是廣府君叫我去找他的。”

    周北南步步緊逼:“他當時已不在房中。你是如何稟告的?”

    徐平生見他這般不客氣,索性也不加隱瞞了,道:“房中有魔氣。我去稟告師父此處有魔修出沒,難道有錯嗎?”

    周北南不想徐平生竟能如此理直氣壯,一時氣結:“你難道不知廣府君待行之向來嚴苛?行之他再孟浪,行事也是有分寸底線的,你跑去出首狀告他和魔修廝混,你能撈到什么好處?”

    徐平生面上不耐之色越發重了:“周公子究竟想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訐告他人,稍像點樣子的女兒家都不屑為之。”周北南冷笑不已,“你當真是徐行之的親生兄長嗎?我看你們不像一個娘胎爬出來的。”

    徐平生陰了臉色:“不做虧心事,何怕受罰?再說,周公子從何處得知我與他一奶同胞?我是我,他是他,為何你們一個兩個都要拿我同他相比?”

    第43章 利誘威脅

    話說到這個地步,周北南的好奇反倒壓過了憤怒:“你為何對徐行之意見這么大?他可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徐平生一張俊美面目微微扭曲。他寒聲道:“周公子這般追根究底,就著實沒意思了。”

    周北南家境優渥,自幼養成了一張不肯饒人的利嘴,又極憎此類在背后搬弄是非、說人長短的人,因此也不給他留什么面子,徑直道:“行之若是當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不得嚷嚷給所有人聽?你口口聲聲不愿與他比較,不過是自知比不過他而已。”

    徐平生面色難看到無以復加:“是他叫你來對我說這些的嗎?”

    周北南沒想到徐平生竟用這般惡意來揣度徐行之,語塞片刻,隱約覺得自己這次跑來責問徐平生的事情做得并不漂亮。

    徐平生見周北南無言以對,便昂起頭來,冷笑連連:“請周公子回去轉告他,我徐平生既自知比不過他,已是委曲求全、避君三舍;也請他不要隨便告知別人我與他的關系,給我徒增麻煩。”

    周北南鐵青了一張臉,見徐平生半點悔意都無,竟是要走,暴躁的氣性又沖了上來。

    “虧得行之還想著你喜歡元師妹,一味相讓與你。”周北南挖空心思,用能想象到的最刻薄的語氣道,“如今看來真是大大的沒必要。”

    徐平生猛然站住,背肌緊繃了好一陣才勉強松弛下來。

    他冷笑一聲,不再多言,自行離去。

    走到拐角處,他從懷里掏出了一瓶繪著風陵山特有云紋的丹瓶。

    這是他剛才向廣府君求了許久才求來的。

    但在他謝過廣府君,準備出門前,廣府君在他背后突兀地開口道:“我并不愛背后嚼舌、搬弄是非之人。”

    徐平生足步一僵,感覺胸口被人硬生生戳了一槍,把他的心肝肚肺全部挑了出來,曝露在炎炎天日下暴曬。

    徐平生蒼白地分辯道:“師父,我……我并非……我本以為……”

    “你本以為我對徐行之申斥兩句便能罷休?”廣府君神情冷淡又嚴肅,“徐行之……他與旁人不同。只有徐行之絕對不可與邪魔外道扯上任何關系。”

    ……只有徐行之是絕對不可與邪魔外道扯上關系的。

    只有徐行之是特殊的。

    盡管這話已經聽到起膩,但徐平生胸腔里仍是疙疙瘩瘩結成一片,不暢快得緊。

    “看得出來,你并不喜他。”廣府君聲調平涼,“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盯緊他,假如你發現他與邪道之人過從甚密,就來稟告于我。”

    徐平生拳頭在袖內收得更緊。

    ——廣府君憎惡訐告他人之人,徐平生何嘗不憎惡,只是做了這一回,他便惡心得渾身發抖,再不想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廣府君卻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的借口,叫他繼續去做這樣的齷齪事情。

    ……他能拒絕嗎?

    徐平生遲疑許久,答道:“是。”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