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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的理由

    等了這么多天,警察終于尋著他給的線索,找到了梁逾至。

    機場廣播里又一次播報了航班延遲的消息,姜正東倍感無聊,打開手機,翻看新聞。這幾日社會新聞里,關(guān)注度最高便是某公司高管弒父殺母的案件,如今警察跨省將其逮捕歸案,等待審判。此案引起全國廣泛關(guān)注,除了案件本身是大反倫理、極其兇惡的性質(zhì),可以提供很多社會討論,例如原生家庭論、衣冠禽獸論等,還有就是犯罪嫌疑人長得很帥……姜正東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微博評論里,看見網(wǎng)友話題跑偏到顏值上面。

    現(xiàn)在話題討論方向又變了,全網(wǎng)都在討論嫌疑人的精神狀態(tài)。姜正東打開熱搜第一,看完了關(guān)于梁逾至被抓捕歸案整個過程的視頻,或許知道梁逾至的臉是個熱度,視頻里沒有打碼,但誰也沒想到,男人變得憔悴不堪,胡茬眼袋還有蓬亂的頭發(fā),怎么看都是個亡命徒。

    梁逾至一開始像具行尸走rou,失魂落魄被押解路過媒體們的鏡頭。上警車之前,他突然像瘋了一樣,沖到一個巨大的攝像機前,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情緒亢奮,又似乎悲痛欲絕,誰也沒聽懂,因為他們不知道“阿蘅”是誰。

    他在求她回來。他說,他錯了,會接受法律制裁,只求她回來,告訴自己這段時間她到底去了哪兒,是否平安。

    姜正東覺得無聊。慶幸這個情種沒毀了他的計劃,甚至看來還會自愿去背上罪名。一切結(jié)束了,他該放松一下。姜正東收了手機,疲累地捏著鼻子,又戴上羽絨服的帽子,窩在椅子上假寐。

    半輩子的怨恨與屈辱都在荀慧那截裂開的脖子上,散了個干凈。多么成功。姜正東早已不似前幾日那般竊喜,但還是忍不住追憶重溫,計劃的前情、過程和結(jié)尾。

    第一次見著荀慧,他就移不開眼了。二十來歲的荀慧青春活力又成熟知性,矛盾的氣質(zhì)反倒賦予她迷人的魅力。一個銀行柜員,一個小小刑警,他們的相愛連雙方父母都心照不宣的歡喜默認。可是這段姻緣,是荀慧先不要的。姜正東記不清了,他到現(xiàn)在都覺得荀慧的分手理由很扯淡:結(jié)婚不看家庭出身,不看工作收入,居然揪著他的脾氣性格大題小做,最后態(tài)度堅硬,提出分手。

    姜正東為此消沉了很久。一年半,又或是兩年?他只記得是個悶熱的夏天,自己走進銀行辦理業(yè)務(wù)。因為趕在快下班的時候,故而讓他撞見了荀慧挽著一個高大儒雅的男人,從另一扇門出去。審訊套話是他的老本行,柜臺小姑娘不諳世事,梁澤書的基本信息很快被丟給了姜正東。

    “我們經(jīng)理啊,人很好的。他的愛人也挺漂亮的,是在另一個銀行工作。”

    “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半年了吧?我記著挺久了的。“

    姜正東眸色深沉,殺意悄然滋生。他和荀慧,從大學開始談了五年。而她和梁澤書,只認識了一兩年,就結(jié)為伉儷。姜正東心有不甘,難抑憤懣。

    梁澤書是這家銀行的經(jīng)理。巧的是,隊里的方局,勾結(jié)的也是這家銀行的行長。

    那段時日,風聲傳得緊,不論是局里還是銀行,人人自危。平時貪多吞巨的大佬們,都停了動作,唯一進行的,就只剩栽贓陷害,擇清自己。古有黨同伐異,姜正東承襲傳統(tǒng),借機諂媚上級,出了個陰招兒。

    柜臺小姑娘都說了,梁澤書人很好的。方局聽了這個提議,點點頭,滿臉褶子都上揚堆在一起,笑道:“確實適合,軟柿子好捏。不過要慢慢來,那筆錢少點少點打進去,等著個把月。其他的,交給那邊做。”

    大佬要避嫌,姜正東就成了跑腿的,私下常和銀行那邊往來。他腦子轉(zhuǎn)得快,歪門邪道學得比誰都快,耳濡目染之下,也學會了如何利用金錢數(shù)據(jù),嫁禍于人。不過那一回,他嫁禍的是自己。

    東窗事發(fā)之前,梁澤書被上面用官方理由調(diào)去外面出差一個月,姜正東趁機去找了荀慧,態(tài)度不卑不亢,裝扮出一副不忍慈悲的大哥哥模樣,旁敲側(cè)擊提醒她,梁澤書會被人陷害。見他言辭懇切,荀慧也不再反感他,愿意見他,打聽有關(guān)丈夫前程的內(nèi)部消息。不料第二次見面,他便下藥迷jian了荀慧。姜正東無恥,大言不慚對荀慧許諾,自己有救梁澤書的辦法,只要荀慧繼續(xù)和他保持床上關(guān)系,他便會救梁澤書。

    荀慧忍辱負重,最后逼問出了那個神秘的辦法。姜正東拿出之前自己做的“證據(jù)”,他說,“為了你,我可以去給他頂罪。慧慧,我只望你明白,我對你的真心真意,不比他的差。”

    專業(yè)人士看來,這份證據(jù)漏洞百出。荀慧聰敏,表面乖順聽話,任姜正東cao弄。背后很快做了一份真假難辨的賬目明細,埋頭全部指向姜正東,再托人匿名舉報揭發(fā)。警方那邊介于姜正東身份,暫時按了下來,所以姜正東能照常出現(xiàn)在荀慧家里,差點將她掐死。

    為了活命,荀慧退讓了。無論床上床下,她活得都像一只被男主人厭棄嫌惡、肆意打罵的狗。那段時日,是荀慧最黑暗的日子,姜正東毫不顧慮地叫她“母狗”,各種性愛羞辱手段輪番上陣,不論場合。但荀慧還是絕地反擊成功了。姜正東是個男人,不僅對女人有渴求,對孩子亦有期望。荀慧從前便知道,在成為他的“母狗”后,任何一種避孕措施她都沒采用,最終得償所愿,懷了孕。那時候,梁澤書已經(jīng)成為犯罪嫌疑人被關(guān)押起來。

    “姜正東,我們各退一步,或者,做個交易。你替澤書頂罪,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個判不了死罪的,你在里面表現(xiàn)好了,興許還會減刑幾年,到時候你出來,孩子還可以認爸爸。”

    聰明的女人總能把男人的弱點拿捏得死死的,盡管這個男人曾經(jīng)掌控過她。

    姜正東認罪伏法,斷送自己的前程,替了無辜的梁澤書,成為一個并不無辜的罪犯。

    那時候的梁逾至在荀慧肚子里還未成型,正是流掉的好時機。出來的梁澤書卻勸止了荀慧。“不要,慧慧。”男人儒雅隨和,連嚴肅說話語氣都很溫和。“有很多理由,我們得留下這個孩子。首先,姜正東總有一天會出獄,那么這個孩子是他的念頭,你斷了他的希望,屆時他能有多瘋,不是我們一家三口能承受的。

    “第二,孩子本來無辜,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接受他吧。”

    “不行,我接受不了!”女人幾近崩潰邊緣,十分痛苦。“阿書,他太惡心了,他的血脈現(xiàn)在就在我的肚子里,我接受不了,我覺得我都是臟的!”

    梁澤書緊緊抱過他心愛的妻子,吻著她的額角。輕聲細語哄道:“不會不會,怎么會臟呢?那不過是幾次不正常的性交,貞cao不是用這種事來評價的。慧慧,你善良,堅強,你是最干凈的。”

    女人崩潰大哭,“生下這個孩子,只要看見他,你就會想到當初我和那個人渣做過,我不要這樣,太惡心了。”

    “我怎么會這么想?看著他,我能想到的是,我的慧慧寧愿去傷害自己,都要護住我的決心、真心。”梁澤書語氣誠懇,不摻一絲一毫的虛偽假意。“我愛你,慧慧,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你有絲毫的厭棄,這個孩子存在與否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態(tài)度。如果你去流掉孩子,我之前去醫(yī)院問過,你天生體弱,這種手術(shù)太傷害你的身體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我想你健康。”

    因為梁澤書的寬容慈悲,梁逾至得以落地成長。慶幸他是個男孩,梁澤書從小就很看重他,常常親身教導(dǎo)。也不幸他是個男孩,眉眼輪廓愈發(fā)像姜正東,惹得荀慧長達十八年來的厭棄。

    梁荀夫婦第一次搬家,在N城落腳,為的是遠離不好的記憶,讓荀慧好好療養(yǎng)身心。第二次則是在梁逾至年滿十八周歲之后,為照顧荀慧病情,梁澤書只好在盡到撫養(yǎng)義務(wù)后,舉家出國,過上了一家三口的平常日子。

    梁逾靜和梁逾至從來不知道荀慧的痛苦。那是一段會如影隨形的恐怖回憶,以及每天還要面對著一個仇人的復(fù)刻版。即使丈夫溫柔體貼如梁澤書,也無法身同體會荀慧的痛苦,才會導(dǎo)致無辜生命與受害者的兩相敵視。

    梁逾至和荀慧,都沒有錯。

    故事再次回到姜正東身上。在獄里的十年,恰恰是中國突飛猛進、日新月異的十年,以至于他在出獄之后,幾乎被那斷崖般的落差打擊倒地。這十年來,有人江河日下,不復(fù)輝煌;亦有人平步青云,財名雙收。而他姜正東,卻被隔離在牢籠之中,從未被熄滅的仇恨火焰,在他內(nèi)心深處死灰復(fù)燃。他恨荀慧不愛自己,恨梁澤書比自己體面,更恨荀慧斷送他的前程。

    如海似山般巨大的怨恨加上姜正東自帶的偏執(zhí),害得他目光短淺,只能看見一種東西、一個方向。姜正東不會反思什么是愛他人、又為什么不如別人,更不會去想,為什么自己不去坐牢就一定會飛黃騰達,而不是歸在被時代淘汰的陣營。

    復(fù)仇計劃悄然萌生。這個計劃很簡單,接觸、同化最后再利用梁逾至,梁荀夫婦或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這才遠走國外。而沈蘅的存在無異于是梁逾至與梁荀夫婦關(guān)系的潤滑劑,姜正東利用那場婚禮,引誘梁澤書和荀慧跳入他精心布好的局。

    正如梁逾至所說,線路早就規(guī)劃好了,所有監(jiān)控拼湊在一起,也只能看出他帶著沈蘅回到N城。姜正東對梁逾至承諾,自己同時會安排兩個人扮演梁荀夫婦,在該留下痕跡的攝像頭下路過,最后回到同一家酒店,好來迷惑警方。梁逾至一開始不放心,在親自去見了那兩位演員后才答應(yīng)下來。

    這場謀殺無論設(shè)計得再縝密嚴謹,關(guān)鍵時刻依舊還是信任的問題。姜正東辜負了他的兒子,他沒有如約安排兩位演員出現(xiàn)。隨后在兇殺現(xiàn)場,姜正東留下梁逾至的毛發(fā)以及半截殘缺的指紋,而他自己卻全身包裹嚴實,除了腳印,不留一絲能指向自己的痕跡。父子倆身高體型相近,警察根據(jù)腳印能推斷出的嫌疑人,可能是自己,更可能是梁逾至。他連這點細節(jié),都一一算計好了。

    機場的廣播再次響起,他的航班可以檢票登機了。姜正東起身收整了一下,邁著矯健步伐第一個走到登機口,禮貌地與工作人員寒暄道謝,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