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只是沒想到季薇薇跟了出來,并且在天臺上面用著自殺威脅程樞接受她的心意。 許宴情知道季薇薇只是想開個玩笑,她雖然驕縱,但是也怕死,只是沒想到這個“玩笑”開過了頭,季薇薇失.足掉了下去。 三十層樓,許宴情見季薇薇掉了下去,臉色立馬成了一張白紙。 程樞上前想拉住季薇薇時,但是已經晚了。 唯一幸運的是,季薇薇落到了二十八層陽臺的防護欄上面,頭部先碰到防護欄,損傷了腦部神經,成了植物人。 后來,許麗就將這件事的所有責任都怪到了許宴情身上。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可是許麗說都是她的原因。 許宴情那時心想,她怎么就成了罪人了呢? 再后來,程樞繼承了他繼爸的公司,許宴情離開了許麗家,進了娛樂圈,努力掙錢,每三個月給醫院打一筆不菲的醫療費。 所以當初她沒有騙鄭慧,真的是因為《救贖》的報酬高。 程樞看不過去,想要代替許宴情付季薇薇的醫療費,但是許麗只是冷冷的望著程樞,目光狠毒,“你以什么身份幫助我們?許宴情的男朋友?難道你還想在薇薇昏迷的時候給她難看嗎?” 站在一旁的許宴情,在許麗的面前,抬頭對程樞說道:“程樞,你別插手了。”頓了頓,又道:“還有,我們以后別見了,再見。” 然后轉身給許麗磕了頭,“媽,醫療費我會承擔的,您保重。”然后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沒有回去。 從回憶中醒過來,許宴情發現眼睛有點酸,稍微眨了下,大顆大顆的眼淚滑下來。 第二天,許宴情出發去劇組前,撥通昨晚的最后一通電話。 “程樞,是我。” “小情,怎么樣?”對方帶著絲小心翼翼。 許宴情望著窗外徐徐升起的太陽,道:“對不起,我不能幫這個忙。” 程樞深呼了口氣,“為什么?” 許宴情:“就這樣,還有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說完結束了通話,順便將電話號碼放進了黑名單。 小柔上來時,見許宴情臉上駕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將整張臉都快蓋住了。 “許姐,今天怎么帶墨鏡了?”以往不是能不帶就不帶的嗎? “劇組快殺青了,我怕狗仔偷拍。”不帶的話,她的兩只腫腫的核桃眼實在沒法見人啊! 早上用冰敷了,一點用都沒有,許宴情只希望去劇組的路上能消下去點。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是……… 電梯剛在六樓停下,許宴情一眼就發現里面站著某影帝,氣場大的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許宴情頂著一副核桃眼,實在不想跟陸珒共乘一趟電梯,于是,她轉身就想往房間那邊走,但是還是慢了一步。 一只手臂被溫熱的大掌包裹住,然后向后一扯,許宴情被扯進了電梯里。 見狀,小柔也跟著自家藝人走了進去。 早晨的電梯,只有他們四個人。 張尹跟小柔自覺地尋到角落里面站著,許宴情還窩在陸珒的懷里。 許宴情輕輕掙了掙,陸珒隨著她,放開了手。 沒了禁制,許宴情趕忙跑到角落里站著,陸珒本來笑著看著像只小貓一樣躲著他的許宴情,但是在看到許宴情半張臉都是墨鏡時,皺了眉頭,走進她,將她圍在角落里,手指彈了彈她的墨鏡,“你這是干嘛呢?” 見陸珒對她的墨鏡有了興趣,許宴情趕緊用手按住了它,堅決不能讓陸珒拿。 本來,許宴情編個理由,陸珒也許就放過她的墨鏡了,但是她沒說話,反倒將墨鏡捂得挺嚴實,頓時引起了陸珒的注意。 一只手緩緩撐在許宴情身后的電梯墻上面,另一只手輕輕扶上許宴情的脖頸。 許宴情感覺到陸珒的“毛手”放在哪時,頓時伸出一只手想拍掉那只不老實的手,可是剛剛將手從墨鏡上面拿下來,許宴情就感覺眼前一亮。 墨鏡被陸珒的另一只手拿了下來。 陸珒本來挺高興的想逗逗許宴情,但是在看到許晏情紅腫的核桃眼時,臉上的笑意,驟然沒了,眉頭皺成了深川。 整張臉在許宴情面前,無限放大,冷著聲音道:“怎么回事?” 第22章 啊!告白!(重寫) “怎么回事?” “昨晚水喝多了。” 在陸珒面前撒謊時,許宴情將頭埋得低低的,頻頻眨動的雙眼藏在散落的長發下。 陸珒也不說話,只拿眼睛盯著許宴情看。 良久,陸珒退開身子,將眼鏡重新卡在許宴情眼睛上面,背對著她,雙手插.進兜里。 從許宴情的角度望過去,剛好能看到陸珒抿起的嘴角。 看情況,好像是生氣了。 于是兩人一路無話,“相安無事”的到了劇組。 走進化妝室,許宴情將墨鏡拿掉,坐到椅子上面,雙手輕輕揉了揉太陽xue。 趙麗走過來,將化妝用具拿起來,轉身就看到許宴情的紅腫的雙眼,“許姐這…我得先給您消腫后才能上妝。” 許宴情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眼睛狀況。 只是還沒有等趙麗出去拿消腫用的東西,化妝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小柔跑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張尹,手里拿著兩個冰袋。 “老板讓送來的。” 小柔道了謝,接了過來,張尹就離開了。 趙麗拿起兩個冰袋,瞧著許宴情焉焉的神色,小聲說了句,“影帝對您挺好的。” 雖然聲音有點小,但是許宴情還是聽到了,等到冰涼的冰袋放在自己眼睛上面時,許宴情才輕輕撇著嘴巴,心道:你是沒見早上影帝對她生氣的樣子! 許宴情從化妝室出來時,劇組里面的情緒都很高漲,許宴情心里也挺高興,因為還差最后一場戲份就可以殺給青了。 最后一場戲份就是在cao場上面拍攝的,小柔跟在許宴情身后,向cao場走去。 從化妝室到cao場,兩人需要經過一座教學樓。 許宴情無聊的跟小柔搭著話,耳邊忽然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許宴情伸出一只手,豎在嘴邊,對著小柔搖了搖頭。 小柔立即聽話將嘴巴閉上了,許宴情聲音的來源處看了看,那里有一株高大的綠植,擋住了人的身形,她只看到兩只藍白校服的袖子,露在外面。 那邊一時也沒有了聲音,許宴情撇了撇嘴巴,剛想邁開步子,耳朵里面就聽到了溫優優標準的黃鸝嗓音。 只不過,此時的黃鸝嗓音帶上了絲尖銳,但還是刻意壓低了。 只有模模糊糊幾個字眼傳到了許宴情的耳朵里面。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溫優優正在跟誰在一起。 許宴情并不打算破壞兩人之間“和平”的談話,打算繞遠路,從教學樓后面走去cao場。 只是還沒帶許宴情有了動作,溫優優身子開始激烈的抖動,像是哭了,又像是憤怒,許宴情再次看過去時,就見到溫優優臉色蒼白,神情失控的朝這邊望過來。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許宴情趕忙將頭扭過去,拉著小柔就像教學樓后面走。 剛才被溫優優的目光看的全身發涼。 膽子也太小了!許宴情在心里唾棄著自己。 兩人繞過整棟教學樓時,許宴情遠遠看見溫優優已經坐在cao場上面臨時搭建的遮陽傘下面。 看來,這棟教學樓的面積,確實很大。 剛剛走進cao場,許宴情看到場記抬著的高架臺,才想到最后的戲份就是在高架臺上面拍的。 不過,一般高架臺沒什么安全隱患,但是高成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人檢查了下。 最后上場時,陸珒走在許宴情身邊,看神情,像是不想跟許宴情講話。 許宴情也只能緊緊閉著嘴巴,不跟影帝搭話。 兩人一步一步上了高架臺許宴情在陸珒前面先坐下,陸珒還在下一層站著。 許宴情望了一眼坐在場下的溫優優一眼,溫優優笑著看向她,目光涼涼。 許宴情總覺得心里有點不安。 果然戲份還沒開始拍,許宴情坐著的鐵架臺就開始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鐵在不斷的摩擦。 不過幾秒鐘的事情,許宴情覺得屁股下面的幾根鐵桿開始活動,然后鐵桿像是終于承受不住,開始一根一根的往下落。 許宴情沒反應過來,直接跟著向下面跌去。 雖說鐵架臺只有兩米高,可是屁股先著地的話,許宴情覺得她的尾椎骨可能會斷。 見狀,工作人員都開始尖叫,許宴情還有時間在心里,想,‘怎么你們都比我還害怕啊! ’ 要說,許宴情為什么還有閑工夫,東想西想,可能得益于緊緊抱著她的那雙手。 嗯,對,在許宴情掉下去時,陸珒伸手抱住了她。 可喜可賀! 沒想到生氣的影帝還愿意救她——的尾椎骨。 兩人摔在cao場上,軟軟的草坪上面。 許宴情一點傷都沒有,反倒是陸珒,的胳膊被草坪填充物給蹭出了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