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他有點痛,悶哼一聲,抓住了身下的沙子,兩只眼睛明亮又充滿茫然,好似迷路的小鹿,帶著點讓人忍不住疼惜的無辜和柔弱。 我明知他演戲,還是忍不住俯身親了親他:“一會兒就不疼了。” 其實,我也很疼。 這具身體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次。 但這是我自找的,我不埋怨。 第一場情、事,我們兩個都沒有得到太多的愉悅,但我心里卻有股說不出的滿足。 我趴在他胸膛上,并沒有愉悅過后的空虛,反而有種淡淡的、細膩而綿長的舒服。 “芷若,你會嫁給我嗎?”身下,張無忌的胸膛起伏,傳來聲音。 我身子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無忌,你不掃興會死嗎?” 說著,我一拍他的胸膛,就要起身。 卻被他按住了腰,一動也動不得。隨即,他抱著我一轉(zhuǎn),頓時位置對調(diào),他在上面,我在下面。 小張同學(xué)和小周同學(xué)一直沒分開。我被他這一弄,整個人都繃住了。 他卻不給我機會,好像我剛才那句話沒讓他滿意似的,他用那種我熟悉的、烏沉的眼神盯著我:“芷若,你會嫁給我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著我,一下一下的動。 又難受又愉悅。 “喂,你夠了沒?”我覺得他精力實在旺盛,我腰都快斷了,他還在動個不停。 他粗著氣又問我:“芷若,你會嫁給我嗎?” 呵呵。 我抬頭看著掛在深藍夜空上的明月,只覺得諷刺。 曾經(jīng),我賣力地在一個男人身上運動,一遍遍糾纏他,問他娶不娶我。 男人臉上滿是歡愉,眼里卻是不屑:“我不希望將來我的孩子是一個丑八怪。”他一邊說著,一邊捏我整容后的臉,捏得我痛得眼淚都流出來,“而且,你幫不了我。” 他又要天然美女,又要美女有錢有勢。我一樣都不符合。 但他還舍不得我,又說:“你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要知道,家花哪有野花香?” 我的身體和自尊都被他玩弄得體無完膚。 “張無忌,我不會嫁給你。”雖然他把我弄得很難受,讓我?guī)子タ瘢疫€是咬死了說道,“我永遠不會嫁給你。” 他聽了后,倒是沒有太生氣,動作反而溫柔下來。他俯下了身子,輕柔地親吻我的眉眼,親吻我的嘴唇,每一個動作都讓我爽得好像泡在溫泉里。 然而最后,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惡狠狠的:“你會嫁給我的!” 就在我以為自己的脖子要被咬斷的時候,小張同學(xué)釋放了。 半晌后,他躺了下來,把我抱到他身上,一下一下捋著我的后背。等我的氣喘勻了,他便給我穿衣服。 “明天,咱們演一場戲。”他親了親我的耳朵。 我點點頭,也沒問他是什么戲。 我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第54章 “你怎么知道我要屠龍刀的?”我趴在他身上, 摸他好看的下巴。 他下巴上有一點胡茬, 雖然看著不明顯,但是摸上去刺刺的。 他輕輕笑了, 喉嚨里發(fā)出微微的咕嚕聲, 有點像饜足的豹子:“芷若,你對我從來都是避之不及,這次卻主動提出跟我來冰火島。” “我是為了報答你對我?guī)熃愕木让鳌!蔽艺0椭劬φf道。 他圈住我的腰,將我往上提了提:“我又沒要你報答。你這樣沒良心, 有什么恩情, 只會忘之腦后。但你特特提了出來, 還扛著大義的幌子, 我就猜測有隱情。” 我把臉埋他肩窩里,悶聲笑起來。 那時, 我才上任掌門之位, 不回峨眉好好整頓,卻跟他來冰火島, 的確很可疑。 而且,冰火島上只有一人一刀,我既然和謝遜無仇無怨,便只剩下屠龍刀可圖了。 “你要趙敏來,就是為了給我背鍋?”我笑了一會兒,把臉抬起來, 兩手交疊按在他胸膛上, 下巴磕在手背上, 微微歪著頭,無辜地看著他。 不知是哪里惹了他,還是我這個姿勢看起來格外顯得美貌,就見他眸光一暗,盯著我抿起了唇。 “喂,你——”我話沒說完,便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被他翻了個個兒,仰在了沙灘上。 他一把剝下才給我穿好的衣裳,另一只手扯開他自己的,往我身上貼來。 我掙扎了幾下,就放棄了,轉(zhuǎn)而迎了上去。 渴了這么多年,我得好好補一補。 剛才問的問題,他忘了回答,我也沒興趣再問。 歡愉之極,我眼前飄過韋一笑的臉,心尖微微顫了一下。 我答應(yīng)第一次留著給他,但我現(xiàn)在給了張無忌。 心虛只停留一瞬,就被快樂卷走了。我這樣沒良心的人,不必對誰負責。 我抱著張無忌,迎合著他,全身心地享受起來。 這番戰(zhàn)斗完畢,我已經(jīng)吃飽喝足,身體也累了,便捶著他起來。指了指月亮的位置,有氣無力地道:“你再不行動,天就要亮了。” 他抱著我事后綿軟的身體,不厭其煩地撫摸和親吻,聽了我的話,也抬頭看了一下月色,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我:“一會兒你不必回去了,我會打暈?zāi)悖忍炜炝恋臅r候我?guī)藖碚夷恪!?/br> “嗯。”我點點頭。 “明天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是做戲,你絕不可誤會我。”他走之前,又回身過來,捏我的鼻子。 我擰起眉頭,撥他討厭的手:“知道了。” “我擔心這個干什么?”他忽然低笑起來,“你從來沒有誤會過我。” 說到后面,他的口吻是難以言喻的溫柔,讓我心尖都顫了顫。 然后,他劈手砍在我頸后。 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等我恢復(fù)知覺,就看到上方晃動著三張面孔,同時耳邊嗡嗡的,吵得厲害。 “怎么回事?”我擰著眉頭,想要起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遜的聲音最大,而且他中氣十足,一下子壓倒了其他人的聲音:“兒媳婦,你暈倒在沙灘上了。” 我坐起身,轉(zhuǎn)頭看了看周圍和天色,擰起眉頭:“已經(jīng)早上了嗎?我在這里睡了一晚上?我們是遇襲了嗎?我脖子后面有點疼,像是被人打暈的。你們怎么樣?有沒有事?” 我努力扮演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無辜受害者,拋出一大堆問題。 趙敏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眼窩微陷,看起來有點憔悴。 張無忌的面色沉凝,顯然是發(fā)生了大事的樣子,他回答我道:“屠龍刀不見了。” “什么?”我大驚,“怎么會?” 我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去看周圍,“可是這冰火島上只有咱們幾人,怎么會被偷?” “你怎么知道是被偷?”忽然,趙敏開口問我。 我一怔,詫異地看著她:“不是被偷,難道還是丟了?老爺子在這島上生活了幾十年,哪里不熟悉,怎么會丟了刀?” 趙敏一怔,別過臉不說話了。 張無忌卻用深沉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讓人十分不安:“周掌門,倚天劍也不見了。” “什么?”我一怔,隨即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摸腰間。本來掛在腰間的倚天劍,只剩下了劍鞘,劍身則沒有了:“倚天劍呢?!” 我驚叫出聲:“倚天劍呢?!怎么不見了?!” 為了演戲,我也是拼了,好好的一把嗓子,硬是被我叫破了音。 我見張無忌和趙敏的臉色都有點變,好似我的聲音非常難以忍受。 “這是師父臨走前留給我的,是峨眉派的至寶!”我急急忙忙地爬起來,慌張地四下亂看,“怎么能在我手里丟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四下尋找:“丟哪里了?到底丟哪里了?” “別找了!”趙敏大喝一聲,“被偷了!” “我不信!”我站住腳步,扭頭沖她喊,“冰火島沒有第五個人,我自己不會偷,張教主不會偷,謝老爺子更不會偷,你——除非是你!” “你別血口噴人!”趙敏急了,“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山洞里睡覺,根本沒出來!” “那怎么屠龍刀和倚天劍都不見了?”我反問道。 張無忌大喝一聲:“別吵了!” 我和趙敏都不說話了,轉(zhuǎn)頭看著他。 他沉著臉,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張教主可有苗頭了?”我問。 張無忌抿著唇,慢慢搖頭:“我還沒有線索,但一定不是敏敏。你別急,我們再想想。” 我冷冷哼了一聲:“張教主這護短可真是一點不遮掩。” 我撇著嘴,很明顯地表示出不滿。 “咱們島上來過生人。”就在這時,忽然謝遜開口說話了。 我們一齊看向他。 “之前我讓那個丫頭去撿柴,但她沒去,她讓別人幫她撿的。”謝遜伸手一指,正正指向趙敏的方向。 “周芷若,你出賣我!”趙敏頓怒,眼刀子朝我甩過來。 我抿了抿唇:“不是我說的。” 謝遜冷哼一聲:“不是兒媳婦。”說著,他語氣帶了傲然,“這冰火島上的空氣,我聞了幾十年,便是島上多一只鳥兒,我都能夠察覺到,何況是一個有武功在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