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你——”我扶住了韋一笑,目光有些復(fù)雜。 他薄唇上掛著幾絲血跡,使他蒼白的臉色愈發(fā)白得如紙,被我扶住后,勉強一笑,“我怎么都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小子,不顧自己性命。” 我張了張口,答不上來。 “你喜歡他吧?”韋一笑看了王保保一眼,又看向我,“比喜歡張無忌還喜歡?” 我咬著唇,沒有做聲。 韋一笑伸出手,摸上我的臉,他手指微涼,低聲輕語:“我認識你最早,卻在你心中落在了最后。我,我后悔了。” 他說完,就推開了我,雙臂一展,疾行而去:“我韋一笑看上教主的女人,自知魅力不及,從此退出明教,絕無反悔!” 他輕功卓絕,未幾,身形就消失在視野中。 眾人都沒有說話。 我低著頭,視線漸漸模糊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眼前落下陰影,我沒有抬頭,通過視野中的靴子辨認出來,是張無忌的。 他摸了摸我的頭頂,聲音仍是陰沉:“阿丑,我不打你了,你別哭。”他說完,就拉起我的手,然后抬頭吩咐:“帶上王保保,我們走!” 牽著我的手,就往前走。 前方不遠處出現(xiàn)客棧。 還是白天,張無忌就開了房,抓著我的手腕,扯著我往樓上客房走。 “張無忌!你堂堂明教教主,怎么逼迫女人?”身后傳來王保保的沉怒聲。 張無忌站定,回頭輕蔑地看他:“我自己的女人,談什么逼迫?” 推開客房的門,扯著我走了進去。 第27章 好慘 關(guān)了門,張無忌就扯著我往床邊走。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也壓了過來,扯我肩膀上的衣裳。 我“撲哧”笑了出來,伸手推他:“喂,做戲而已,你還當(dāng)真啊!” “你怎么知道是做戲?”他看也不看我,扯著我肩頭衣裳,刺啦一聲,撕裂了。 “你叫我阿丑嘛,你真正生氣的時候,從來都叫我芷若的。”我一邊笑著,一邊抬手捶他:“好好的你撕衣裳干嘛?你說一聲,我還能不脫啊?” 說完這句話,他終于抬頭,正眼看我。 他伸出兩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湊過來廝磨著我的唇,輕聲說道:“小沒良心的,你真肯脫?” “哼。”我扯下肩頭衣裳,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脫衣服而已,誰不會似的。 頓時就見他眸光一深,盯著我的肩頭,移不開目光了。 我勾著唇,伸手去摟他的脖子,“怎么突然有計劃,都不跟我說一聲?” 他低頭咬在我肩頭上,兩手抄在我身下,用力將我往他身體里嵌。 臉埋在我肩窩里,活脫脫八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模樣。 “喂,說正經(jīng)事呢。”我咬他的耳朵,輕輕往他耳朵里吹氣。 然后就感覺……有硬邦邦的東西……誒嘿…… “張教主上床怎么還帶兵器?”我故作不懂,一邊貼著他磨蹭著,一邊伸手去掏他的兵器。 在我掏到之前,他如被雷擊一般,飛快彈出去,下了床。 我看了一眼他下面,嘖,小帳篷。 他臉紅得要爆炸一樣,飛快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我。 “喂,教主,我長得這么丑,你也有感覺嗎?”我斜倚在床頭,沖他輕笑。 他背對著我,聲音嘶啞:“芷若,別鬧!” “是我鬧嗎?這不是你的計劃嗎?”我抓起一縷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 他頓了頓,轉(zhuǎn)過身來。 臉上仍然爆紅,但眼睛里已經(jīng)鎮(zhèn)定很多,不再是剛才那張慌亂無措的樣子了。 “演戲演到底。”他說完,又朝床邊走來,對著我壓下。 這次他沒有親我,也沒有碰我,就只是雙手撐在我臉側(cè),整個人架在我上方,從牙縫里擠出來道:“你自己撕衣裳,然后叫……叫吧。” “叫什么?”我看著他額頭上冒出來的汗,以及忍得青筋都突突地跳,逗他道。 “芷若,別鬧。”他抿了抿唇,有點恨恨地瞪我。 我撅了撅嘴:“我是不知道教主在說什么啊?我又不懂。” 他愣了一下,有一瞬間的沉思,然后舉起一只手朝我胸前襲來:“那我們來真的吧。” “別——”我忙攔住他,“我懂。” 說完,我自己“刺啦”撕開身上的衣服,讓大片肩頭和胸口露出來,然后尖聲叫起來:“啊!放開我!不要啊!教主饒了我!” 沒過多久,外面樓梯上傳來咚咚的聲音,緊接著“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王保保沖了進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同樣高大的男人。人數(shù)很多,全都穿著朝廷士兵的衣裳。是他的手下。 并不見楊逍等人的身影。 “小美!”王保保大步走了進來,兇狠地瞪向張無忌,“只有無能懦夫才會強迫女人!放開小美!” 張無忌便放開了我,雖然他本來也沒怎么著我。 下床后,他就和王保保打了起來。 王保保的武功不怎么樣,但張無忌這時也沒用武功,兩人拳腳對拳腳,拳拳到rou,發(fā)出“噗噗”的悶響,聽得我牙酸。 王保保身形高大,又是行軍慣了的,身體很是結(jié)實。 張無忌……張無忌在他面前有點像小雞仔。不用武功的他,打不過王保保。 “寶寶真棒!”女人嘛,必須為勝利者歡呼。 然后就見張無忌眼神一暗,運起內(nèi)力,打了王保保一掌。 王保保被他打飛了,重重摔在地上。 我停下了歡呼。 王保保站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用狼一樣兇狠的眼神盯著張無忌,冷冷道:“張無忌,如果你不想你的手下們有事,最好別妄動。” “你把他們怎么樣了?”張無忌神情一凜,收了拳頭。 王保保沖他輕蔑一笑,沒答他的話,走到床前。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把我裹了起來,然后抱在懷里。 “小美,我不會放過他的。”王保保抱著我擦過張無忌身邊時,語氣兇狠。 我抓著他的衣領(lǐng),低頭說道:“別殺他。他,他之前也沒殺你。” “好。”王保保只沉吟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我,“把他帶走!”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回被綁起來帶走的,就變成了張無忌了。 我扭頭,沖張無忌笑:“張教主,之前欺負人的時候,沒想到有這一刻吧?” 張無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也別殺他們。”來到樓下,我看到了癱軟在地上的楊逍等人,扯著王保保胸口的衣裳說道。 王保保道:“我把他們交給敏敏,暫時不會殺他們的。” 說完,抱著我走了出去。 他臂膀結(jié)實有力,抱著我走得極穩(wěn),我悄悄將臉頰貼在他胸口,若有若無地輕蹭,吃幾口豆腐。 他好像感覺到了,但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只是調(diào)整了下姿勢,讓我蹭不到。 我有點可惜,便也收了手,又問他:“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吃了軟筋散。”王保保說道。 我點點頭,又問道:“你怎么帶來這么多人?我沒見過他們的蹤影啊?”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忽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小美,我是故意跟著你們的,他們都被我安排在暗處。” “你倒是不騙我。”我垂下眼,輕哼一聲。 他朗然大笑:“我不騙女人。” “既然你不騙我,那我也不騙你。”我仍然垂著眼,但是聲音微微冷了,“我是峨眉派的周芷若,你meimei關(guān)了我的師父和師姐們,只要她一日不放人,我便一日是你的敵人。你裝傻也好,不傻也罷,我就算喜歡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他聽了,有點疑惑地看著我:“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還有句話叫‘出嫁從夫’。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人,關(guān)峨眉派什么事?” 我聽到這里,不免有些失望。 “芷若可是要做峨眉派掌門的人,她立志要將峨眉派發(fā)揚光大,你要毀了她的門派和理想,她怎么可能嫁給你?”身后,張無忌嗤笑一聲。 王保保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去,棕褐色的眸子里滿是冷意:“對女人動粗的懦夫,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張無忌有苦難言,閉上嘴不說話了。 “他說得對。”我垂著眼睛,心里有一點波動,雖然很輕微,但卻平復(fù)不下來。 我沒想到,說出這番話的人居然是張無忌。 王保保的懷抱結(jié)實有力,散發(fā)出暖融融的熱度,明明很舒服,但此刻我卻有點不喜歡。 “我想自己走。”我抬頭看向王保保。 王保保從來不拒絕我的這些小要求,他把我放下來,為我裹好衣裳,然后說道:“小美,你會想通的。” 我垂著眼睛不說話。 他又道:“你嫁給我,做了汝陽王府的世子妃,每日錦衣玉食,不必?zé)郎嫞裁从惺裁矗€沒有人欺侮你,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