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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成為心機(jī)白蓮花[快穿]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蘇妙嫣略略猶豫,最終還是將扶在門上的手給收了回來,遲遲疑疑的走了。

    腳步聲近了,顧芷音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鞋子,她的心都吊了起來,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吭聲,眼前突然顯出光明,蓋頭被挑開,赫連沢就看到了傻傻呆呆的抱著蘋果抬頭看著他的女子。

    赫連沢感到好笑,“餓了么?”

    顧芷音這才反應(yīng)過來,“餓。”好餓,她窘迫的想鉆地縫。

    “那邊桌子上放的有膳食,怎的不用上一二?”赫連沢問。

    “我怕你突然回來。”看到正在吃東西的她,那個樣子會很丑,她的妝化了好些時候,精致的很,她不愿破壞這份美好。結(jié)果他一直沒有回來,直到她昏昏沉沉快睡著。

    赫連沢不曾想原來是這個緣由,他握著她的手,“我陪你用些。”心中又珍重了幾分。

    用完膳食,顧芷音扯了扯赫連沢的衣服,移開視線:“先沐浴可好?”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她心里有數(shù),可謂是害羞到了極點(diǎn)。

    赫連沢知道她緊張:“好。”

    花瓣順?biāo)疂蚕拢^肌膚,熏染點(diǎn)點(diǎn)香意,妝容被卸下,顧芷音緊張的在浴池呆了很久才出去,頭發(fā)絞干之后,她坐在梳妝臺上,預(yù)備再重新上妝,赫連沢卻阻止了,“不必,你這樣就很美。”

    素顏的顧芷音也很美,這話赫連沢并沒有說謊,京城丞相之女素有傾城之貌,這句話不是假的,即使不上妝,顧芷音依舊美的不可思議。

    此乃洞房花燭之夜,自然紅浪翻滾,相頸交歡。

    帳子之外,隱隱能聽到赫連沢的聲音。

    “我會很小心,勿怕。”

    回應(yīng)的,只有女子低微的聲音,纏纏綿綿酥麻溫軟,后來,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低泣聲。

    第128章 重生有罪5

    成婚后的顧芷音與赫連沢,愈發(fā)的柔情蜜意,契合無比,赫連沢與顧芷音相處的這些日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攬月公主了。

    顧芷音趴在赫連沢胸膛上,戳著他,“殿下,喜歡女兒還是兒子啊?”她期待的看著赫連沢。

    赫連沢初醒來,聲音有細(xì)微的沙啞,他撫著顧芷音身后的秀發(fā),柔順絲滑:“女兒吧。”

    顧芷音眨了眨眼睛,問:“為什么?”

    赫連沢翻了個身,將顧芷音攬入懷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跟你有著一張一樣的臉,叫人見之心生歡喜。”這話算得上是情話了,赫連沢放低聲音,似喃喃細(xì)語卻又帶著十足的笑意。

    顧芷音臉頰一紅,抿開笑意,湊上前吻在他唇上,赫連沢扣住她后腦勺加深這個吻,翻身而上。

    顧芷音一惱,“哎呀,”聲音都有幾分喘,“殿下要上朝啦。”

    赫連沢:“今日休沐,本殿決定好好陪你。”

    “討厭——”剩余的話被淹沒在唇齒間。

    兩個人在塌間糾纏到日上三竿才起身,顧芷音嘟嘟囔囔,穿好衣裳:“叫婢女們看了笑話。”赫連沢捏了捏她的臉頰,漫不經(jīng)心:“本殿看哪個奴才敢笑話皇子妃。”

    顧芷音羞得抱著赫連沢的腰埋在他胸前不肯出來,熱戀期的戀人撒嬌,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住,赫連沢發(fā)出悶悶的笑,抱著她的肩膀,瞥見屏風(fēng)外的女婢,故意說:“她們進(jìn)來了啊,小兔子還不快些起來。”

    “殿下才是小兔子。”顧芷音不服氣的反駁了一句。

    赫連沢意外的挑了一下眉,不輕不重的:“放肆。”這話并沒有怪罪的意思,倒像是在開玩笑。

    午膳還未用,就有奴才急匆匆趕進(jìn)來,“殿下不好了,攬月公主不知為何惹怒了皇上,被罰跪在御花園里,這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了,公主身體會受不住的。”

    赫連沢一怔,神情乍變。

    顧芷音看著赫連沢愣在原地,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表情變化這么大的赫連沢,她遲疑了一瞬,“你先下去罷。”

    奴才屈膝磕頭:“是,皇子妃娘娘。”

    赫連沢的模樣,似乎是有點(diǎn)意動的,顧芷音撫上他的手臂,“我陪你入宮罷。”她心里音音察覺到了什么,但她沒有說出來。

    畢竟是寵了數(shù)十年的meimei,就算不是為了情愛,也有一份親情在的,meimei被罰,赫連沢有這個反應(yīng)很正常,顧芷音也很大方。

    “紫蘇。”赫連沢神情莫名,顧芷音一時間讀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微笑以對,“恩,我在。”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皇宮里,這會兒二人也算知道了攬月公主被罰的緣由了。

    攬月公主今早突然入宮,跟皇上請求與駙馬和離,倘若駙馬有任何過失,做得不對的地方,皇帝也寵愛攬月公主,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可怪就怪在,駙馬無一絲一毫的錯誤,婚后愛寵公主,將她放到了心尖上對待,要多好有多好。

    她攬月有何不滿?非要和離不可?

    他們兩個才成婚半年不到,駙馬無措出卻要和離,皇帝乃一國之君,豈可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又與朝令夕改有什么區(qū)別?百姓會怎么看待皇帝?!

    皇帝自然惱怒,罰了攬月公主只為了叫她服個軟好生呆著,但不想攬月公主也是個倔強(qiáng)的,死活不松口,罰就罰,就跪著不起了。

    皇帝在養(yǎng)心殿處理內(nèi)政,也心神不寧的,最終扔下奏折不停嘆氣。

    顧芷音不解:“公主為何突然要與駙馬和離?”

    赫連沢最是知道攬月公主愛胡鬧的性子,她就是典型的被寵的無法無天了,不知天高地厚,“無非就是駙馬哪里惹到了她,攬月性子剛烈任性,愛鬧騰。”但是這次她倒是倔的不像樣子,往常那次不是皇帝一黑臉,她就被嚇得立馬慫下來,這從居然頂住了皇帝的壓力。

    下了轎子,赫連沢囑咐顧芷音:“你去母妃哪兒知會她一下,別叫她擔(dān)憂,我去瞧瞧攬月。”

    顧芷音點(diǎn)頭:“好。”

    兩人就此分頭行動。

    赫連沢到御花園的時候,蘇妙嫣已經(jīng)跪了足足有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了,她已經(jīng)腿麻的沒有知覺,甚至腰的部位開始酸痛,臉色發(fā)白,額頭冒汗,頭頂烈日炎炎,她也不怕中暑?

    “又在鬧什么?”

    蘇妙嫣聽到熟悉的聲音,昏昏沉沉抬起頭,看到赫連沢皺著眉頭站在她面前,她笑了,唇色盡失:“我就知道,沢哥哥不會丟下嫣兒不管的。”

    “我腳麻,我好難受……”說著說著,蘇妙嫣眼淚就下來了,原本面對皇帝時她都沒哭,但見到赫連沢卻一下子就哭了。

    赫連沢心里嘆了口氣,示意蘇妙嫣身側(cè)站著的宮女扶她站起來,蘇妙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赫連沢:“為何要和駙馬和離?”

    “為何?”蘇妙嫣似哭非哭的反問了一句,喃喃自語:“他傷我,沢哥哥。”多說無益,千言萬語,蘇妙嫣都說不出來,上輩子落得那樣的下場,是她自己作的,現(xiàn)在說與赫連沢聽又有什么用?

    赫連沢蹙眉:“所為何事?”

    他沒有不信自己的話,沒有像父皇那樣質(zhì)疑自己的決定,而是直接問駙馬做了什么事情,赫連沢是相信自己的。

    意識到這個,蘇妙嫣淌下一顆淚,她張了張嘴,又閉上,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了兩三次,她說出了一句話,“沢哥哥……可否記得,小時候嫣兒曾說過,長大后要嫁給沢——”

    赫連沢意識到她要說什么了,神情猛然轉(zhuǎn)變,喝止了她:“住嘴!”宮里耳目這么多,如今他二人皆已經(jīng)成婚,說這些話只會讓情況更糟。

    蘇妙嫣被嚇在原地,緊緊握著宮女的手,放聲大哭:“你兇我!”

    顧芷音站在他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垂下眼簾,默默不語。

    蘇妙嫣看到了顧芷音,哭聲戛然而止,驚慌了一瞬,“四嫂?”

    糟了,她的話四嫂沒有聽到吧?!

    赫連沢身體一僵。

    第129章 重生有罪6

    赫連沢和皇帝稟告了情況,也為攬月公主說了幾句,好歹是給了皇帝一個臺階,他就順勢松口命人饒恕了攬月公主。

    攬月公主站在御花園的分岔路口處,鳥語花香圍繞,有宮女扶著她的手臂,她怔怔然的望著赫連沢隨四皇子妃一道離去。突然地,她看到四皇子妃微微側(cè)目過來,眉梢傾斜出淡淡冷意,但仔細(xì)看去,卻好像又什么都沒有,那不過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眼神罷了。

    攬月公主咬起唇,手緩緩收緊,抓著宮女的手踝,叫她吃痛的低呼了出聲,攬月公主這才回神,忙松開手,勉強(qiáng)的扯了扯唇角。

    回府的馬車上,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顧芷音才開口,似詢問似轉(zhuǎn)述,語氣溫順:“母妃方才對我說,十一月初便是太后生辰,叫殿下早些備好壽禮。”這是剛才顧芷音去淑妃宮里知會她赫連沢為攬月公主入宮時,她隨□□代的。

    淑妃并不是很喜歡顧芷音,但是面子功夫維持的倒也妥當(dāng),顧芷音心里有數(shù),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赫連沢看向顧芷音帶著淺淺笑意的唇角,沉思片刻:“你可是有了主意?”

    顧芷音搖頭:“還不曾,”她笑著補(bǔ)充,“不過,這時日還長的很,殿下也不必心急,左右多念著也就是了。”

    赫連沢微微頷首,算是認(rèn)同了顧芷音的話。

    時間又偷偷溜走了些許,馬車?yán)镆黄澎o,唯有馬車外車輪的聲音還有馬兒趕路的鼻息和低吟異常響亮,赫連沢突然覆上顧芷音的玉手,“紫蘇,你……”

    赫連沢語氣稍顯遲疑,放佛想說什么又因?yàn)槟硞€原因停頓了下來。

    顧芷音莞爾,回握他的手:“我知殿下想說什么,殿下不必如此,殿下是當(dāng)朝四皇子,即使是有意納側(cè)妃,我也不會阻止,我是府里的當(dāng)家主母自然不會沒有那種氣度。更何況如今……”她停頓了一下,故意忽略了某個人名:“時光不可倒流,四皇子妃乃是丞相之女顧氏芷音,此乃芷音之福氣。”

    赫連沢愣了一下,眼眸微沉,“你如此斷定本殿有朝一日會納側(cè)妃?”

    他自稱‘本殿’,而不是‘我’,這個主語的轉(zhuǎn)換很微妙,卻代表著很多東西,顧芷音何嘗不懂,縱然赫連沢因?yàn)槌D晗才恍斡谏珜?dǎo)致有些面癱,但是他高興還是憤怒,顧芷音還是能區(qū)分的出來的。

    他這在不悅?

    這個問題,叫她如何回答,說是,顯得她猜忌上位者心思太過,說不是,則太自大太有野心,妄想掌控一個皇子的心。于是顧芷音啞然,只搖了搖頭,不再多語。

    這下,馬車?yán)锼闶钦嬲南萑胍黄兰帕恕?/br>
    此間過去,又是兩月過去,赫連沢與顧芷音之間放佛沒有半點(diǎn)異樣,沒有冷戰(zhàn)、沒有正常、更沒有所謂的失寵。甚至這段時間赫連沢加倍的寵愛顧芷音,幾乎他的全部閑余時間,都用在了顧芷音身上。

    京城人人皆道,四殿下寵妻如命,連兄弟們贈送的小妾,都一概不收,他的后院,唯四皇子妃一人而已。

    有人在京城繁華地段見過和殿下與四皇子妃一道逛街,兩人種種恩愛場景,此人能一一描述而出,言語栩栩如生,直叫人咋舌。

    “你們是不知,那四皇子妃本出閣前就是京城四大美人之首,如今被四殿下盛寵之,容貌更盛了幾分,行走間眉宇夾帶三分溫潤□□,二分靈泉的透徹,剩余的五分,皆是纏綿之意。”

    “聽聞四殿下如行走的冰山,無人膽敢靠近,但我覺實(shí)則不然,諸位是未曾見到四殿下對四皇子妃露出的笑容。”

    “真乃京城之奇觀也。”

    此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叫聽客們唏噓不已,蓋因被討論的二人皆是上流圈的人,底層人士閑著沒事兒就愛以他們?yōu)檎勝Y,于是圍上來的人愈發(fā)的多了起來。

    這時,從二樓走下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面像偏女性化,看著倒是個自小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他恰好將講話的人說的故事一一聽進(jìn)了耳畔里,他神情古怪了一瞬,隨后揚(yáng)聲喝道:“膽敢于公開場合編排四殿下與四皇子妃,爾等是活膩歪了么?”

    “本官不介意將你們請去牢獄里去吃上茶!”

    原來,這位公子,正是女扮男裝前來商談商事的攬月公主蘇妙嫣,她假冒某位官員喝止,成功將這群看熱鬧的人嚇退了,甚至那個說書人,額頭冒出了黃豆大的汗珠,眼神閃躲坐著不敢動。

    攬月公主冷哼一聲,“今日暫且饒爾等一名,再犯決不姑息!”

    “是是是,謝謝大人。”此言一出眾人低聲附和求饒。

    踏出客棧,攬月公主眼神復(fù)雜的最后看了一眼客棧里頭的諸位客人,捏著扇骨的指尖微微泛白,顯然是用力過度的緣由,她低聲道:“回府罷。”

    小廝摸不著頭腦:“公主不去見貨源的商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