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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民國當名媛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顧書堯之前明確和方中石提過,只有方中石的部隊愿意抵抗日軍,她才會提供磺胺藥。當時方中石雖然有抗日之心,但因為他并不是吳地司令,軍政做不了主,最終不了了之。

    顧書堯和方中石直說:“方師長,我跟您說過的,我那位朋友只會將磺胺藥供給給參與抗日的軍隊。吳軍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現(xiàn)在殷鶴成的處境并不好,顧書堯還記得上次在盛州火車站聽見有人議論殷鶴成。殷鶴成豁了性命孤軍作戰(zhàn)不僅兇險,還不一定被人理解。

    她其實也心疼,如果吳軍能夠幫殷鶴成,便是再好不過了。

    方中石明白顧書堯的顧慮,連忙道:“顧小姐,不瞞你說,現(xiàn)在南方準備……”然而,他只說了個開頭,猶豫了會后還是止住了,“顧小姐,這樣吧,我們還是過段時間之后,再談吧?!?/br>
    方中石一開始說“不瞞她”,可估計這件事事關機密,他還是沒有告訴她。顧書堯也理解,這個年代云譎波詭,她和方中石雖然是朋友,誰都不可能太過坦誠,就像她之前也瞞著方中石她和殷鶴成的關系一樣。

    不過顧書堯聽方中石的語氣,南方應該是要出大事了,“方師長,今后再聯(lián)系沒關系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不論南方北方,大家都是中國人。只要您的部隊愿意出兵對抗日本的侵略,我的朋友就愿意為您提供磺胺藥。現(xiàn)在燕北局勢您應該清楚,希望您早做打算?!?/br>
    顧書堯說完后,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顧書堯原以為線路出了問題,她正準備檢查電話時,卻聽到那邊沉甸甸應了一聲,“好?!?/br>
    顧書堯結(jié)束通話后將聽筒放下,她在藥廠仔細跟進了生產(chǎn)情況,雖然已經(jīng)沒日沒夜的生產(chǎn),但如果戰(zhàn)爭爆發(fā),僅憑著她這兩家藥廠供給是遠遠不夠的。一是要擴張,二來還是要尋著新的出路,令她欣慰的是孟學帆現(xiàn)在回國了。

    如今殷鶴成為了保證她藥廠的安全,在藥廠周邊設了崗哨。有殷鶴成在,只要盛州城不失守,在盛州研制新藥遠比在津港要好。國內(nèi)的生物化學才剛剛起步,盛州更是如此,僅憑著她和孟學帆兩個人面對大量的實驗還是為難。

    回到洋樓之后,顧書堯一夜無眠,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她意識到一些實驗還是要依靠在大學下最好,將來既能為新藥的研制提供技術支持,還能培養(yǎng)出一批學生。當然,她也明白新藥研制伊始要進行嚴格保密,新藥研制還需要另外組建一個專門的實驗室。

    想著想著,顧書堯突然萌發(fā)出一個念頭,最好在燕北大學新開設一門生物化學相關的專業(yè),建議一個新的實驗室,她之前特意多帶了一套實驗設備回國,就是想捐給燕北大學的,只是回國后她了解到燕北大學這邊的生物化學這個領域基本是一片荒蕪。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反過來其實也一樣。

    她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留在盛州,那她能不能和孟學帆去燕北大學繼續(xù)新藥的研究?只是據(jù)顧書堯所知,這個年代還沒有女性在大學任教的先例,她不知道是否可行。不管可行性有多大,她總得去爭取試試。什么事情都是從無到有的,她為什么不能成為第一個?

    顧書堯原本坐在姨媽床邊,姨媽見她一直在出神,又突然激動地站起來。姨媽笑著問她:“你成天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有沒有可能去燕北大學教書,當助教也行。”

    “教書?”聽顧書堯這么說,姨媽不禁愣了一下,女人還能去大學教書?她不是瞧不起書堯,只是在她的印象里,在大學教書的都是些上了歲數(shù)的先生,穿長衫或西裝,戴著一副圓框眼鏡。

    姨媽又打量了顧書堯一眼,也不想打擊她,委婉道:“舒窈,你要不要等少帥回來,先問下他的意思?!?/br>
    顧書堯果決地搖了下頭,溫柔卻堅定:“姨媽,這是我的事業(yè),和他沒有關系。”她之前從事翻譯也好,創(chuàng)設藥廠也罷,都是她自己決定的,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她不能因為和他在一起就變得規(guī)行矩步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除了她自己,沒有能替她做任何決定。

    當然,和新藥相關的研究她會嚴格保密,如果殷鶴成提出軍方介入,她也會同意。但如果只是在燕北大學新建一個實驗室,這樣的事情她沒有必要去問殷鶴成的意見。

    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顧書堯和姨媽打過招呼之后,就去給孔教授打了一通電話,孔教授正好在學校,顧書堯決定現(xiàn)在就去一趟燕北大學。

    看著顧書堯離開的背影,姨媽不僅有些擔憂,舒窈和少帥剛剛才冰釋前嫌,不要再有矛盾才好。她記得,當初他們兩解除婚約,就是因為舒窈幫她離婚,舒窈性子太倔強了,而少帥行事也是說一不二的。

    燕北大學除了文科之外,其實也開設了實科,但文科因為不需要實驗室,擴招成本低,在經(jīng)費有限的情況下,重文輕理這個情況愈發(fā)嚴重。

    顧書堯直接去燕北大學找的孔教授,顧書堯到孔教授西文系辦公室的時候,其他幾位西文系的教授正圍在孔教授的辦公桌前,在熱火朝天地討論,似乎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顧書堯敲了下門,孔教授抬頭見是她后,連忙招手叫她過去。

    顧書堯走過去,其余幾位教授也紛紛轉(zhuǎn)過頭去看她,燕北大學是男校,她這個年紀看上去應該還是學生,他們不知道這個姑娘來這找孔教授是做什么。

    顧書堯走過去的時候,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教授還在繼續(xù)他們剛才的討論,“最好是還會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同時會這兩個語種的咱們系就只有洪銘先生了。”

    另一位教授開玩笑道:“張主任,你要求這么高,沒等這招聘廣告登到咱們盛州的報紙上,人都得被你嚇跑了?!闭f著那位教授又嘆了口氣,“現(xiàn)在國內(nèi)的仗已經(jīng)打起來了,回國的人才本來就不多,留在盛州的就更少了。”

    這位張主任是燕北大學西語系的主任,他將頭偏向孔教授道:“老孔不是有一位得意門生從德國回來了么,人家就精通五國語言,后生可畏??!看他愿不愿意來咱們燕北大學教書?”

    顧書堯一聽到他們在說招聘,忽然覺得機會來了。

    她剛才在電話里只說找孔教授有事,并沒有明說是什么事,畢竟這種從零到有的事情三言兩語是說不清的,而且是新建一門學科,孔教授不僅做不了主,顧書堯也害怕孔教授覺得她異想天開直接拒絕她。如今卻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她走近看了一眼孔教授草擬的招聘啟事,上面的要求涂了又改,確定下來的大概是有海外留學經(jīng)歷,本科學位以上,但是要回英、法、德等三門以上語言,剛才有位教授說的“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還沒有加上去。她特別留意了下,招聘啟事上沒有標注性別

    她一介女流想進大學任教需要契機,與其直接提要求要建立新學科,不如先退一步先找個機會進去。顧書堯不準備再韜光養(yǎng)晦,她指著招聘啟事上的條件,笑著道:“英語、法語、德語這三門語言,我正好都會?!?/br>
    她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孔熙也回來了,她剛才被孔教授指使著打開水去了,她聽到顧書堯說的話,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孔教授倒是十分意外,抬頭笑著看了眼顧書堯:“書堯,你才去了一年法國,連德語也會了?”

    其他教授倒是沒有把顧書堯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有兩位教授直接在一旁繼續(xù)他們的談話,除了孔教授外,只有一位教授轉(zhuǎn)過身來跟顧書堯說話,用的卻是教誨的語氣:“姑娘,這上面寫的這三門語言可不僅僅要求會,還是要求精通的。在大學任教也不是說著玩的。”孔熙走過來給他們泡茶,那位教授見書堯年輕,指著孔熙笑著對顧書堯道:“我看著你和孔教授的千金應該年紀差不多吧,你大學畢業(yè)了么?”

    顧書堯這才發(fā)現(xiàn)孔熙過來了,跟她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用法語對那我教授道:“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在法國巴黎拿到的學位?!?/br>
    她的法語十分流利,單說口語水平并不在這幾位教授之下,剛才那位教授原本已經(jīng)在低頭喝茶,不禁放下茶杯看了眼顧書堯。另外兩位似乎也聽著了些什么,跟著轉(zhuǎn)過身來。

    孔教授對顧書堯的法語水平很清楚,見同事們低估了顧書堯,笑著解釋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去年我拿過來一本《法國工業(yè)生產(chǎn)》,就是她翻譯的?!闭f著還指了下書堯。

    這便不奇怪了,怪不得法語說得這樣好,原來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姑娘就是書堯,這個名字在燕北六省的文化界還是有一定名氣的。

    顧書堯見他們都看向她,也不故作謙虛,她拿起那份草擬的招聘啟事,用德語不緊不慢地向那幾位教授問道:“我看到最近的報紙上都在說“男女平等”,這則招聘啟事上沒有要求性別,想必女教員也是可以的是么?”

    孔熙能聽懂一些德語,聽到顧書堯這樣說不禁吃了一驚,她究竟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

    雖然大學校園作為思想進步的發(fā)祥地,大學里的教授大多還是留過洋回來的。然而他們其中有一部分雖然在口頭上贊同“男女平等”,可真的要讓女性過來任教和他們做同事,心底里又是有些別扭的。畢竟前清覆滅還是不久前的事情,社會環(huán)境就是如此,很多觀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話說回來,要是真正做到了男女平等,便也不存在什么男女生必須分開上課的事情了。

    張主任沒有反駁,反而連連點頭道:“對對對,男女平等這一點的確是我們提倡的。如果有女性能來我們系任教我們也是十分歡迎的?!比欢?,他話說到一半,頓了頓,“不過,書小姐,你應該明白,能在大學任教,要求自然是十分嚴苛的?!闭f著,他已經(jīng)拿起筆來,直接在剛才的語言要求上又加上了一行字:“還需要精通西班牙、葡萄牙語?!?/br>
    第137章

    孔熙聞聲看了眼顧書堯,她也明白張主任其實就是不愿意要顧書堯,在法國待了一年就想來大學任教,說起來就像天方夜譚。她甚至懷疑顧書堯在巴黎大學取得的畢業(yè)證書到底是真是假。

    顧書堯聽張主任這么說,并沒有聲張,而是先問清楚:“張主任,除了這兩門語言外,沒有別的要求了吧?”

    張主任聽顧書堯這么問,看著顧書堯皺了下眉,聽她那口氣難不成是會?這盛州城會五門外語的人寥寥可數(shù),他就不信這樣一位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小姐能有這樣的能耐。

    張主任猶豫了一會,點了下頭:“是這樣的?!?/br>
    “我在法國的時候,正好認識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同學,在他們的幫助下學習了這兩門語言?!?/br>
    這幾位教授里剛好有交西班牙語的,只見一位穿著西裝的教授抬起頭來,這位教授姓袁,大學本科就是主修西班牙語,后來又在馬德里住了八年。他用西班牙語和顧書堯打招呼,西班牙語因為發(fā)音簡單語速本來就快,而這位袁教授更是刻意加快了速度。

    袁教授表情輕松,他說的是:“這位小姐,我其實認為法國并不是一個適合學習西班牙語的國家。”聽到這位教授開口,張主任輕輕笑了下,他們西語系可是人才輩出,可不是誰一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顧書堯笑了笑,她也給他面子,只用和他相同的語速道:“相比于國家和地域,我認為天賦和努力或許更重要。我相信很多學生通過努力,在燕北大學也能學好外語。”

    顧書堯這句話聽起來的確有道理,如果否定在法國不適合學習西班牙語,難道在中國就能適合學習其他外語?那燕北大學西語系開設這些課程又有什么意義?

    何況顧書堯的流利度聽起來哪里像是在巴黎待了一年,就是她說她從小在馬德里長大,袁教授也深信不疑。袁教授朝張主任看了一眼,不得不點了下頭,“她的口語相當厲害!是個不可多得的語言天才?!?/br>
    張主任一時語滯,他知道他也用不著再用葡萄牙語和她對話了,她的語言天賦的確非凡。

    顧書堯?qū)χ鴱堉魅沃t虛地笑了笑,“張主任,我真的很希望您能給我這個機會,如果需要筆試,我希望有資格參加?!彼m然在法國獲得學位的時間短,她也承認在生化領域有很多不足之處。但是在語言這一塊,她曾扎扎實實讀了四年本科和兩年碩士,后來又在最為專業(yè)嚴格的部門工作過兩年,她自認為她的業(yè)務水平是絕對過硬的。再者說,她的父母就是外國語大學的教授,她對在大學任教也不陌生。

    顧書堯說的誠懇,何況張主任他自己明明說了性別不限。他再怎么說也是燕北大學西文系的主任,怎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抵賴?他正猶豫著,孔熙卻笑著道:“書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燕北女大一起讀預科同學現(xiàn)在還在念大一吧?你在國外是要畢業(yè)得快些,但剛剛畢業(yè)就來大學任教,學生怎么服你?就拿張主任來說,他來燕北大學教書之前,也從事了十幾年的翻譯工作?!?/br>
    聽孔熙說完,這幾位教授才意識到顧書堯的年紀是這樣輕,哪有老師比學生年紀還小的?又一點工作經(jīng)驗都沒有。

    張主任忽然有了理由,朝著孔熙笑著點了下頭,似乎是感謝她幫他解圍。

    孔教授其實倒很想讓顧書堯來燕北大學,他清楚地了解她的才華,被孔熙這么一說,孔教授十分不高興,瞪了一眼孔熙,“要你插什么嘴?”

    孔教授很少對孔熙發(fā)脾氣,這回卻當著一眾教授的面斥責了她,孔熙十分不情愿,卻還是被他父親的眼神看得不敢再開口。

    其他的幾位教授其實也有些動搖了,早在前幾年,他們就已經(jīng)聽說國外有女性在大學任教了。

    王主任卻依舊堅持己見,雖然是笑著的,說的卻是:“書小姐,你的確很優(yōu)秀,我也的確很欣賞你,但是你太年輕了,我認為還需要再歷練幾年,需要在實踐中積累工作經(jīng)驗,你要知道語言最根本的目的還是用來應用與交流,我年輕的時候還給前清的官員做過翻譯,收獲很大……”

    張主任源源不斷地對著顧書堯說著他的這些大道理,似乎想徹底斷絕她的念想。顧書堯點了下頭,承認他說得有道理,卻也在他喋喋不休之際道了聲歉。

    張主任見她還有話要說,皺了下眉問她:“你還有什么話想說?!?/br>
    顧書堯笑了笑,不緊不慢道:“張主任,我想說我其實在乾都的時候做過一段時間翻譯?!?/br>
    “什么類型的翻譯?”

    “我回國之后曾給外交部的次長擔任過外文秘書,同時給程敬祥和殷鶴成做過翻譯?!?/br>
    此言一出,有人不禁反問了一句:“長河政府的總統(tǒng)?還有少帥?”這些都是什么簡單人物,給他們做翻譯自然是要極其出挑才能有資格。

    顧書堯笑著點了點頭。那幾位教授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禁搖著頭笑了。眼前的這個姑娘,年紀不大,卻并不簡單。

    那位袁教授突然想起什么,道:“書小姐,你是不是上過《麗媛》畫報的封面?我好像在我妻子的訂的畫報上見過你!”

    顧書堯倒不曾想《麗媛》畫報的事也會被翻出來,只笑了下,“是的?!?/br>
    居然還能上《麗媛》畫報的封面,想必她在乾都有不小的影響。

    然而對孔熙而言,相比于給程敬祥做翻譯,更令她震驚的是顧書堯居然上過《麗媛》畫報,還和殷鶴成有聯(lián)系。

    這一年來,殷鶴成不常在盛州,雖然任子延時不時還來煩她,但她并不怎么愿意見他。她的生活似乎漸漸地恢復到正軌,有些事情不去想不去奢望,其實也沒有那么牽腸掛肚。

    孔教授倒不怎么介意顧書堯的私人生活,她拿起那份招聘要求一邊看,一邊說:“我認為書堯的水平完全勝任。年齡哪里是問題,人家甘羅十二歲就被封為宰相,難道我們西語系用人比秦始皇還嚴格?再說性別,王主任剛才也說了,男女平等不是么?所以,你們看看這上面哪一條書堯不符合?”

    “符合是符合,可招聘的名額有限,更應該優(yōu)中選優(yōu)嘛!”張主任還記著孔教授的那位學生,“你那個叫劉祝同的學生我就覺得他很不錯?!?/br>
    孔教授猶豫了一會,“實話跟各位講,劉祝同今天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有事來不了盛州了,現(xiàn)在招聘個合適的人才并不容易!”他想了想,索性站起來:“我也知道女性在國內(nèi)大學任教還沒有先例,這樣吧如果到時候不再有合適的人選,我親自去跟汪校長談一談,他是個開明的人又惜才,我相信他一定會答應的。越是有開創(chuàng)價值的事情,越值得去做!”顧書堯曾經(jīng)在燕北大學的禮堂給他留過深刻的印象,當?shù)闷稹敖韼讲蛔岉毭肌边@幾個字!

    張主任看孔教授態(tài)度這樣堅決,連著擺手,“好吧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他背過身離開時,顧書堯只聽他輕聲低估了一聲,“我倒是沒什么,就怕到時候洪銘先生不樂意。”

    張主任一走,其他幾位教授也都紛紛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不過走之前倒都很友好地和顧書堯打招呼,他們似乎已經(jīng)開始歡迎這位特殊的準新同事了??孜醪皇呛芨吲d,跟顧書堯匆匆告了別后,便也走了。

    顧書堯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倒是連聲跟孔教授道了謝。不過孔教授也說:“這份招聘啟事還是會發(fā)到報紙上,如果有人來應聘,你還是需要和他們競爭?!彼f著,笑著看了一眼顧書堯:“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這份招聘啟事只會公開半個月,半個月后如果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我親自去跟汪校長說?!?/br>
    “如果有這個機會,您能不能帶上我,我也有話想和汪校長說!”

    雖然她這個請求有些突然,孔教授看了一眼她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燕北大學離燕北女大很近,既然到了這里,顧書堯其實一直想去看看她之前的同學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其實在女大還有幾個不錯的朋友。

    然后預科讀完后,根據(jù)專業(yè)的不同,她們并不都在同一個班級,也有的同學并沒有成功升入大學,而是讀完預科便輟學了。

    顧書堯沿著走廊一間間地走過教室,仔細看里面的一張張面孔。她們上課并不認真,有人的目光無意掃到了顧書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顧書堯那天穿的是她在法國常穿的套裙,目的是讓自己能顯得成熟些。那個女生似乎很驚訝顧書堯的改變,連忙拉扯旁邊女生的袖子,不一會兒,好幾個女生都轉(zhuǎn)過頭來。顧書堯認出來,那幾位是她在燕華女中讀書的女同學,其中有一個她還記得名字,叫作青曼。

    顧書堯朝她們莞爾一笑,便走過去了,她其實最想見的人應該是王美娟,她們在預科班的時候還是同桌,有一期排演過話劇,說的話也最多。

    她正想著,只見隔壁那間教室前站了好幾個黑衣服的男人,看穿著并不像學校里的人。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月白色學生裝的女生抱著書不太樂意地從教室里走出來,那女孩在門口站了許久,看上去并不愿意。這其實是上課時間,她有些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事,正好一旁走過兩個教員在議論這件事。

    “這是怎么一回事?”

    “據(jù)說是這個女學生家里不讓念書了,直接去嫁人了。”

    一位教員嘆了口氣,“這樣的事在燕北女大也見怪不怪了,據(jù)說在底下的女中更多。現(xiàn)在許多送女學生過來讀書的,不過是為了她們今后嫁的更好?!?/br>
    另一個特意放低聲音:“我還聽說還不是嫁人,是去給別人做姨太太,不過對方似乎是位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那個女學生的哥哥來辦退學手續(xù)時,那神情得意的呀?!?/br>
    顧書堯覺得心里難受,而對面那個女學生剛好轉(zhuǎn)過身來,居然是王美娟!

    王美娟也看到了顧書堯,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顧書堯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怎么了?”

    “舒窈,幫我!只有你能幫我了!”王美娟一著急,居然哭了起來。

    另一頭的帥府里,五姨太坐在客廳里喝咖啡,喝一口看一眼表,抱怨道:“怎么還沒點信?拖拖拉拉的,難不成是請了尊菩薩?!彼囊烫静辉笓胶瓦@件事,卻被五姨太硬拉著作陪。

    五姨太沒有等來相等的人,卻有傭人匆匆忙忙趕緊來:“五姨太,不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