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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民國當名媛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顧舒窈也十分不解,皺著眉往臺下望去,禮堂的布局是階梯狀的,自上而下均站滿了人,人山人海,可她還是看見了禮堂后門口站著的那個人。她認得他,盡管他背著光站著,只有光影描繪出他的身形,可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然而下一秒,她卻看到素來鎮定的他突然拿出槍從臺階上趕下來,朝她喊了一聲,“有槍!小心!”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幾乎是同時,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她雖然避開了要害,可子彈還是擊中了她的手臂!孔熙此時正站在后臺,看到這一幕她嚇得渾身打了下顫。顧舒窈本能地捂住傷口,劇烈的痛感從她臂上傳來!除了痛之外,她其實并不怎么害怕,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她剛才站上臺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然而持槍射擊的人并不是警察,也不是殷鶴成的人,而是一個混在學生里的男人,他手里還舉著一把手槍。如果不細看,不會發現他和學生有什么區別。那人原本還想開第二槍,盛軍士兵卻已經趕來,與那人交了幾槍火后,直接一槍擊中了他的肩膀,他手中的槍也隨之掉落。其實在那個人在舉槍的時候,殷鶴成便已經發現了他,更是第一反應拿出了槍。然而即便他有槍槍十環的本事,即使臺上站著的人是她,他也不能往學生堆里開槍!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么做。

    聽到槍聲,有女學生尖叫起來,慌亂中有人往外跑去。同時,幾位教授和話劇團的學生,以及顧舒窈班上的同學見顧舒窈中槍,都沖到臺上去,他們不知道顧舒窈傷得怎么樣。吳楚雄他們幾個早已被警察廳的人放開,他也跟著往臺上跑。

    那個警察隊長看到剛才那一幕也嚇到了,他們是受副司令指派過來的。他打聽過了,副司令那邊據說也是聽得日本人的差遣。這位隊長自然知道這學生中肯定藏了日本人的眼線,不然也不會有人及時向他們通風報信,卻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還會開槍。

    舞臺上圍滿了學生,顧舒窈雖然只傷了手臂,可她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因為流了不少的血,她已有些意識模糊,有吳楚雄在一旁扶著才勉強站立。他們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即使有孔教授他們在,也不免有些慌亂。

    眼見著顧舒窈臂上依然在淌血,還是孔熙想了個主意,她以前在樹上看過緊急處理槍傷的方法,她讓女同學們都將自己攜帶的手帕拿出來,系在一起先給顧舒窈包扎。不過包扎的同時,孔熙也忍住往臺下看了一眼,警察已經撤離了,可盛軍的人都還沒有走,而殷鶴成正疾步往這邊走來。吳楚雄也是認識的殷鶴成的,可他不明白殷鶴成此行前來究竟為何?似乎還在幫著他們解除警察廳的包圍。

    替顧舒窈簡單包扎好好之后,吳楚雄便扶著顧舒窈往臺下走,準備送她去醫院。幾位教授已經先到禮堂外面去開車了,以便過會好載著他們去醫院。

    顧舒窈雖然她嘴上說這沒事,可雙腿有些發軟,才走了幾步路就已經有些不穩了。吳楚雄雖然性格急躁,可在女同學面前仍是很有紳士風度的。他猶豫了好一會了,還是將顧舒窈打橫抱了起來。都到這關頭了,還顧忌什么!吳楚雄雖然力氣不小,可他以前卻沒有這樣抱過人,和扛東西自然是截然不同的,而且他還得顧及顧舒窈的傷口,因此他十分吃力。

    哪知吳楚雄剛走到舞臺一側樓梯的拐角處,便看見殷鶴成帶著人迎面趕了過來。殷鶴成緊緊皺著眉去打量吳楚雄懷中的顧舒窈,哪知顧舒窈偏過頭去,并不愿意看他。殷鶴成也沒管她,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傷,直接命令吳楚雄道:“把人給我!”

    “你要干什么?”吳楚雄往上面的臺階退去,他以為殷鶴成是來找顧舒窈興師問罪的,連她受傷也不放過。吳楚雄原本走在前面,說話的這會兒,舞臺上的人也都走了下來,都站在樓梯上與盛軍的人僵持站著。

    “她需要立即將子彈取出來!”殷鶴成這句話說得簡短有力,還蘊了些怒氣在里頭。不知是因為殷鶴成的答復,還是因為他夾帶的怒氣,吳楚雄稍稍一愣。

    然而就在吳楚雄出神的間隙,他懷里的人卻已經被對方抱走了。吳楚雄和幾個話劇團的男人原想過去將人搶回來,卻被幾個盛軍士兵難住。

    黃維忠懶得和他們糾纏,直接道:“顧小姐以前是少帥的未婚妻,你們放心,少帥是不會對她怎樣的。”

    聽到黃維忠這句話,不僅是吳楚雄,他身后的學生除了孔熙之外,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只看著殷鶴成橫抱著顧舒窈離開。

    第86章 重回官邸

    顧舒窈的手臂處不斷傳來劇烈的灼燒感,鉆心地痛,痛得人快暈過去。可那個人身上熟悉的煙草味卻讓她清醒不少,她用另一只手去推他,“你要帶我去哪?放我下來。”

    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聲音也很輕。他皺了下眉,低過頭仔細聽她說話。等他聽清了,卻沒有答復她,只說,“別亂動。”雖然只有三個字,他的語氣卻很溫和。

    “你不要抓他們。”

    “我不是過來抓人的,放心。”她傷成這樣,對他的防備和懷疑卻一絲也沒有減輕。

    剛才那個射傷顧小姐的那個人還沒有死,黃維忠便讓衛隊旅的士兵先將他押解回軍事監獄。殷鶴成走在最前面,他的步子邁得穩而快。

    孔熙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出神,她想,或許是她有些事情她做不到,所以有些東西她也注定得不到。

    黃維忠帶著人緊緊跟在殷鶴成后面,禮堂外面早已備好汽車,而麓林官邸那邊也已經有大夫候在那了。

    殷鶴成將顧舒窈放上車后座上。黃維忠在一旁替殷鶴成扶著車門,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才發現已經十一點鐘了。黃維忠自然知道今天乾都是去不成了,因為他上一次見少帥這么擔心,還是殷司令突然中風的那一會。

    到了車上,他與她并排坐在汽車后座上,她捂著手臂坐在靠邊處,痛的不行,卻仍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他也不管她的排斥,靠過來,皺著眉頭給她檢查傷口,才發現比他想象的好,骨頭并沒有碎。

    他碰她傷口的動作很輕,除了原本的疼痛外,沒有讓她有新的不適。可她還是不想去看他,目光掃向窗外,她認出這是去官邸的路,對他道:“如果你不想抓我的話,送我回藥房就好,我自己有大夫。”

    車廂里很安靜,可他一直沒有回答她。她索性回過頭,才發現他在盯著她看,他的眉頭微微蹙著,沒有同意她回去的意思。

    和他相處了這么久,她也漸漸摸透了他的脾氣,他決定了的事情,不是誰三言兩語可以改變的。她痛得厲害,也難得跟他浪費口水,索性閉上眼不去看他。

    只是沒過一會兒,她突然聽到他說:“《十項條款》我之前沒有簽,之后也不會簽。”果然,如他所料,他話音剛落她就將眼睛睜開了,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沒有再與他置氣。

    他其實知道她在乎什么,想聽什么。只是他原本不喜歡和女人說這些,可她今天在禮堂里說的那番話以及她身上的這道傷,讓他有那么一瞬,沒把她當女人看。

    官邸那邊幾位醫生已經等候多時了,他抱著她上了二樓,直接回的他的臥室。洋樓里額傭人雖然都聽到了些風聲,可看著少帥這樣抱著顧小姐回來,還將她抱到主臥去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們早就解除了婚約,前段時間更是鬧得很難看。

    一路上,顧舒窈雖然強忍著痛、一直沒吭聲,但她額上的頭發已經全被汗水浸濕了。殷鶴成將她放回床上,醫生過來給她注射了一支嗎啡,她手臂上的疼痛漸漸緩解,意識也模糊了。不一會兒,她只感覺到有醫生圍過來給她做手術,隱隱又有痛覺傳過來。

    臥室的門沒關,黃維忠正好有事要匯報,從走廊走進來,才發現殷鶴成正站在床側看著醫生給顧小姐做手術,他眉頭緊緊皺著,臉色十分難看。黃維忠又看了殷鶴成一眼,想了想,還是退出去了。

    縫好傷口已經是中午,醫生又給她注射了鎮痛的藥,她直接睡過去了。他坐在床側低頭看她,她緊緊閉著眼,臉色是慘白的,他沒忍住用手碰了一下她的臉,隨即又站起來了。

    殷鶴成喊傭人進來照顧,他走出臥室將門帶好。他剛關好門,黃維忠過來匯報,“少帥,那個人已經招了,要不要先給他動手術,留住他性命?”

    “不必了,我現在就過去,正好想見見他。”

    黃維忠聽殷鶴成這么說,詫異地去看殷鶴成,殷鶴成沉著臉,話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到了監獄,幾個獄警將那個人帶到殷鶴成面前,那人負了傷,剛才想必還遭了些折磨,都已經不太站得穩了。

    殷鶴成一見著他卻直接掏出了槍,對準了那個人的頭。

    那個人急了,用日語對殷鶴成說:“少帥,我是明北軍的人,這種反日演講不是一直都是禁止的么?我是看著警察署管不了,才出手的。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抓我,但懇請您要看在我們長官的面子上,放過我。”

    黃維忠也勸他,“少帥三思。”

    殷鶴成將槍從那人頭頂移開,那人終于松了口氣。可在下一瞬,連著就是幾聲槍響,從他胸口到頭頂,自上而下連著開了五槍。那個日本人完全沒有料到殷鶴成會這么做,倒在地上時,眼睛仍是大睜著的。黃維忠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兩個獄警也下了一跳,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少帥發這么大脾氣。

    軍事監獄就在北營行轅那邊,殷鶴成從監獄出來,便直接去了北營行轅。

    黃維忠原本不知道殷鶴成這個時候回北營行轅做什么,沒想到下午剛過,果然有侍從官前來匯報:“少帥,石原大使來了,他說想要見您。”

    黃維忠沒想到日本那邊會來的這么快,有些擔憂,可殷鶴成似乎并不意外,這吩咐侍從官,“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石原勝平便走了進來,他對殷鶴成依舊很客氣,卻也不繞彎子,直接用日語問他燕北大學禮堂的事,“聽說燕北大學那邊有一個女學生公開進行破壞中日關系的演講,然后有人不小心開槍走了火,據說兩個人都被少帥帶走了,我想見一見他們。”

    殷鶴成聽石原勝平這么說,并沒有理會,反而拿出打火機不緊不慢點了根煙,自顧抽了起來。

    石原勝平見他態度輕慢,也有些不高興了,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又補充道:“這件事也是田中君的意思,少帥。”

    殷鶴成靠在沙發上,聽他這么說反倒笑了,他輕輕吐出一口煙,“在燕北六省,還沒有人能找我殷鶴成要人。”

    他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石原勝平自然是聽得懂中文的,他完全沒料到殷鶴成會這么說,自然知道再談下去也沒結果,從茶幾上取了自己的禮帽,旋即起身離開。臨走前憤憤道:“少帥,告辭。”

    殷鶴成也不在乎,站起來淡淡說了聲,“不送。”

    已經是下午四點,官邸那頭顧舒窈漸漸清醒了過來,因為藥效過了,她手臂上的傷又開始作痛。

    護士見她醒來,連忙過來問她是否不舒服,說完又出去找醫生進來查看。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人,這里面的陳設家具她都特別熟悉,她看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

    正出著神,護士和幾位醫生都進來了,然而跟隨醫生進來的還有一個穿戎裝的男人。顧舒窈原以為是殷鶴成,可仔細看了一眼后,才發現居然是任子延。

    任子延是特意過來找顧舒窈的,殷鶴成原本要去乾都,卻居然回了北營行轅。任子延覺得奇怪,便去問了殷鶴成身邊的侍從官。因為任子延和殷鶴成想來走的近,侍從官也不瞞他,跟他說了顧舒窈的事。

    任子延雖然也聽說了顧舒窈演講的事情,他雖然有些詫異,但他更在乎殷鶴成又將顧舒窈接回官邸這回事。他原本就不喜歡殷鶴成和顧舒窈在一起,眼看著他們已經解除了婚約,如今又糾纏到了一起。

    說到底,任子延才是那是那個真正理智的人,就像他雖然喜歡孔熙,但從來都沒想過和她結婚,他現在不娶妻不過是想著再玩幾年,玩夠了還是得去娶一個名門閨秀,就像乾都曹小姐哪一種,不僅能帶得出手,日后對他前程也有幫助。

    等醫生檢查完顧舒窈的傷口后,任子延讓他們都先出去,和顧舒窈兩個人在臥室里。顧舒窈原本躺在床上,任子延站在一旁,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審視她。

    顧舒窈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于是強撐著坐了起來,問他:“任參謀長,你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么?有什么事你快些說,你常待在這不太合適。”說著又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那邊沙發坐。

    任子延這點風度還是有,他去那邊的沙發坐下,開門見山道:“顧小姐,你知不知道,雁亭快要訂婚了。”

    第87章 不可兼得

    殷鶴成快要訂婚了?

    顧舒窈從沒聽說過這事,聽任子延突然這么一說,她也愣了一下。原本還有些昏沉的,瞬間便清醒了不少。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有些不舒服,她和殷鶴成已經解除了婚約,他和誰訂婚也好,結婚也罷其實都和她無關。仔細想想,可能和她現在正躺在他的床上有關吧,這算怎么回事?

    已經下午四點多鐘了,過了六點鐘天就要黑了,要是還在這過夜就更奇怪了。就算任子延不說,顧舒窈其實之前也打算離開。雖然她手臂上的傷口剛剛縫合,麻藥藥效一過,身上的疼痛也不比剛受傷時輕半分。

    不過,她聽任子延和她說這件事,更加堅定了她走的決心,只說:“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就叫我家人來接我回去。”

    顧舒窈的語氣平靜,非但沒有哭鬧,還謝謝他任子延。任子延聽她這樣說,稍一揚眉,“顧小姐,你難道不好奇雁亭要和誰訂婚么?”

    他這樣問,像是故意要看她不堪。顧舒窈也不怎么高興了,皺眉反問他:“那你覺得我應該要怎么個好奇法?”顧舒窈這樣說著,突然想起殷鶴成跟她說過的話,他說他已經二十六了,該有孩子了。轉念想想,他這么快又和別人去訂婚其實并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任子延見顧舒窈還沒有意識到,又說得更明白些,“顧小姐,這么跟你說吧,雁亭本來今天是要去乾都見那位小姐的,他去乾都的專列都停在盛州火車站了,他卻一直沒去。后來他去哪了,你應該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她雖然只淡淡應了一聲,卻皺緊了眉頭。

    任子延站起來,抿著嘴點了一下頭,“我讓人幫你通知你……姨媽?”顧舒窈家里那些事,任子延作為一個旁觀者也知道些。父母都不在了,兄嫂也算計她。和雁亭解除婚約之后,只和一個姨媽相依為命。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和一般的女大學生沒什么分別,可終究還是不同的。有些事不可能永遠瞞住,就比如她以前掉過孩子,又和雁亭有過婚約,如果雁亭稍微施加點干涉,燕北有幾個人敢娶她、愿意娶她?

    她剛剛才受了傷,慘白一張臉,坐在那不說話似乎只等著他走了。任子延原本準備離開,看了兩眼倒稍微動了點惻隱之心,好像他一個大男人非要在這個時候難為她。他以前一直覺得這顧小姐奇怪,現在想來,也不過是思想激進些,別的倒也沒什么。

    任子延現在其實只擔心殷鶴成因為她耽誤了乾都那邊的婚事。這顧小姐也難找到更好的人家,若是雁亭回過頭來真對她有了什么意思,即使沒什么名分,她跟著雁亭也比跟著別人強。

    任子延想了下,這顧小姐也不是什么不講道理的人,便直接和她挑明,“顧小姐,我聽說你上次還到過一次官邸,說雁亭親日賣國?”

    顧舒窈聽任子延突然說到這些,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于是睜開眼去打量他。

    “你正好說反了,雁亭因為“十項條款”的事情已經和日本鬧僵了,反倒是他的叔父在日本人的支持下成了盛軍的副司令。現在燕北的局勢并不明朗,雁亭這次是要和乾都一位大家閨秀訂婚,這樁婚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男人虛偽的占大多數,明明在心里是一樁美事,說出口卻成了一件無奈之舉。

    顧舒窈對他的前半句更感興趣,她將信將疑,反問了一句,“既然這樣,當時報上那么多消息都是沖著他去了,為什么不去澄清?”

    任子延原本想說,卻止住了。他想了想,看了眼顧舒窈,道:“要不然你還是去問雁亭,對了,你不要跟他說是我告訴你的。”任子延突然想明白了,與其現在他逼著顧小姐走,雁亭回來了發現她不見了反過來去怪他,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做了斷。說完,趁著殷鶴成還沒回來,任子延連忙走了。

    顧舒窈原本打算立刻就走,聽任子延那樣說,倒突然想走之前見殷鶴成一面,難道她之前都錯怪他了?他剛才跟她說不會簽十項條款這件事她原本不太相信,可她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有些不對勁。就像今天,警察署的人過來制止他們集會演講,他的近衛旅非但不僅沒有抓人,還控制了那些警察。真的像任子延說的一樣,他原本要去乾都,只是突然過來的么?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那篇文章,似乎真的有些沖動了,可他為什么不澄清?何況何宗文和曾慶乾他們還沒放出來,他們是被帥府的人抓走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顧舒窈并不清楚。

    任子延一走,護士就進來了,顧舒窈問她們:“少帥什么時候回來?”她原想叫他殷鶴成,可想了想,似乎就她一個人這么叫他,直呼其名也的確不太禮貌。他其實也不欠她什么,今天的事若不多想,其實就是他在出手幫他。上一次在法租界,也是他幫了她,若是后來沒牽扯到別的,也不至于不歡而散。如果只做朋友,他其實是個會與人相處的人,做事也細致、周到。

    傭人見她這么問,顯然是誤會了,只說:“顧小姐,您別擔心,少帥沒交代不在官邸用晚飯,晚上是一定會回來的。”傭人不知道少帥和這顧小姐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對她比上次來官邸要客氣得多。

    顧舒窈又交代了一聲,讓他們往復興大藥房打通電話,讓藥房那邊在七點鐘左右派車過來接她。傭人聽她這么說,詫異望了她一眼,猶豫地點了下頭后,便從臥室走出去了。

    因為她需要靜養,護士過來扶著她躺回去,不一會又有醫生來幫她檢查傷口,沒想到她剛才就是那樣撐著坐了一下,紗布上就沾了不少血。護士過來給顧舒窈重新上了一遍藥,許是剛才和任子延談話分散了精神,顧舒窈并沒有意識到什么,倒是如今那藥在她傷口上一擦,她疼得渾身發抖。

    或許是他們見她愈合得不好,怕殷鶴成回來責備,因此任子延走后,一直都有護士在一旁守著她,端茶倒水都任她吩咐,只是不許她亂動。見那些醫生護士的架勢,似乎是要讓她再在這里躺個十幾、二十天。

    她涂完藥之后腦子里本就有些發暈,護士又不許她亂動,她本在出神想一些事情,卻不知道怎么睡著了。

    她睡下不到半個鐘頭,殷鶴成便回來了。他直接回了二樓的臥室,護士見他進來都站起來,原本要叫他,他卻抬了下手,輕聲吩咐他們先出去。

    殷鶴成走過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不過她睡得并不怎么安穩,眉頭微微皺著,時不時還蹙一下。

    他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沒有再靠近。她就躺在那里,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但他也不知道這份錯覺能維持多久。

    他只看了一會,并不想吵醒他,正準備往臥室外走,黃維忠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如果沒有上午那些事,晚上七點專列就能到乾都火車站。可那邊一直還沒聯絡,少帥待人一向是妥當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忘了。黃維忠原本是記得要給提醒少帥的,結果下午那位日本大使一過來,只想著日本那邊怎么對付,他也將乾都那邊給忘了,剛剛才打了通電話過去。

    “少帥,乾都曹公館那邊我剛剛打了通電話過去,說您這邊軍務臨時出了些事,您看還要再怎么處置?曹院長和曹三小姐那邊?”

    五點鐘打這通電話其實已經晚了,若是要為殷鶴成接風,自然是要從上午開始準備的,旁人倒也還好,曹三小姐那邊……

    殷鶴成聽黃維忠說到曹三小姐,皺了下眉,猶豫了一會道:“給曹小姐準備的那份見面禮,找個人先送到乾都去,就說是我給她的歉禮。”

    黃維忠知道,因為曹三小姐喜好西洋的珠寶,少帥投其所好,特意讓人從國外買了條不菲的金剛石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