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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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商量了一下,這地方不能呆,明天早上收拾收拾走人。紅姨問我臨走前用不用再去看靈貂,我說不用,活該它不老實,該有此劫。 我心說話,一個月之后我真把龍骨拿來,要是天天有一點受委屈的,到時候咱們再說話,我要不把山莊整個大鬧天宮,我就不姓馮!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挺犟的,有點臭脾氣,這個隨我爺爺,血液里就有草莽氣息。 第三百二十九章 龍骨 第二天大早,我們一行人要離開山莊,大家在我的房間里商討下一步怎么辦,這時有敲門聲。 紅姨開了門,進來的竟然是蔡三叔。 我現在對這老頭的印象不算太好,以前收服蛤蟆精的時候,也算并肩作戰,可自從昨晚那件事之后,我對他的印象急轉直下。雖然心里不高興,但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山莊,我作為客人要有起碼的禮貌。 我迎過去打招呼,“三叔……” 蔡三叔笑呵呵道:“能不能讓我和小馮單獨說會兒話?” 李瞎子和紅姨很有眼力見,都退出了房門。我給他倒了熱水,他擺擺手:“小馮,昨晚的事不高興了吧?” 我淡淡說:“江湖事就按江湖的規矩來,這個沒錯,我高不高興都沒有關系。” “好,”蔡三叔點點頭:“心性不錯。” 我確實不高興,這種情緒現在不能露出來,平白讓別人笑話。 蔡三叔問:“找龍骨,你現在有沒有眉目?” 我警惕上了,這老頭耍的什么花槍,不是很信得過他,有也要說沒有。我搖搖頭,表示沒眉目。 蔡三叔道:“營口墜龍事件,你知不知道?” 我不動聲色:“略有耳聞。” “說說看。”蔡三叔道。 我說:“好像是抗日戰爭年代吧,在營口遼河一帶,有龍墜入蘆葦叢,聽說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后來骨架好像是被日本人帶走了。” “大致和事實差不多。”蔡三叔說:“我這次過來,一是為了給你辭行,二是給你提供一個線索,到哪能找到龍骨。” 我吃驚地看著他。 蔡三叔道:“你是不是還責怪我昨晚沒有幫你?我是常云天老爺子的香童,干的就是執法這個活兒,講究的事公正公平公開,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得罪人的,你對我有成見很正常。現在不是在論短長的談判桌上,咱們是私下接觸,講的就是交情。” 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 “這個人手里有龍骨,你可以找他試試。”蔡三叔壓著名片,推到我的面前。 我沒有拿,低頭看了看,名片是空白的,什么也沒有。我頓時愣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蔡三叔道:“翻到背面。” 我翻到背面,這才看到在名片上用手寫著幾個字,有個人名叫朱紅軍,下面是地址,黑龍江的加格達奇市。 “這位是?”我問。 蔡三叔道:“這是我一個老朋友,很早以前我曾經在他那里見過龍骨,他告訴我說那是當年營口墜龍留下來的。我所知道目前在東北只有他有。去找他試試。” 我嘗試著說:“我能報你的名號嗎?” 蔡三叔說:“可以試試,這個人脾氣挺倔。這么多年來,求購龍骨的人絡繹不絕,中國外國都有,開的價錢都令人乍舌,可老頭特倔,誰也不賣,而且被迫搬了好幾次家。他還在不在加格達奇,我也不敢肯定,只能去試試。” 我頓時xiele氣:“那我去了也沒用。” 蔡三叔道:“盡人事聽天命,試試吧。” 我有點不舒服,覺得蔡三叔沒有盡力,就拿出一個人名和地址,讓我大老遠過去,最起碼他老人家也得手書一封吧。說實話,我已經有預感了,肯定白折騰。 我正想著,蔡三叔又道:“這次到黑龍江,我會讓小菜全程幫著你。以前我拜訪老朱的時候,一起帶過小菜,老朱對這個丫頭很是喜愛。這次有小菜去,也算是讓他看看我們的誠意。” 我一想到和這丫頭去那么遠的地方,路上肯定撓頭,但這個時候有老蔡家的助力,沒理由往外推。我點點頭說:“多謝三叔。” 蔡三叔交待之后,沒有廢話,站起來就走,他拍拍我的肩:“你是草莽出身,大仙兒也是散修,雖然如此,我還是看好你的前途。小伙子,前方的路多有坎坷,沒什么一帆風順的,只要心性堅定比什么神通都要厲害。你加油吧。” 我點點頭,“謝謝三叔,我會的。” 把他送走之后,我把李瞎子和紅姨叫過來,把地址給他們看。李瞎子和紅姨對視一眼,呵呵笑,幾乎是異口同聲:“那你和小菜姑娘去吧。” 我趕忙說:“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去了之后會發生什么我完全沒有數,有你們這些老江湖在,多少還能有點底。” 李瞎子道:“你是裝糊涂還是怎么的,老蔡頭把他侄女叫著陪你一起去,那是什么意思,看不出來?” “怎么呢,他想招上門女婿?”我說。 話音剛落,蔡小菜從走廊那邊轉過來,看到我們非常高興,跑過來說:“你們說什么呢?” 李瞎子笑:“小蔡姑娘,去黑龍江一路要辛苦你了,幫著照看馮老弟,我和你紅姨都不去了。” 蔡小菜紅著臉,可還是挺高興的。 紅姨說:“正好我和老李留在沈陽,照看咱們的堂口,也該拉點活兒了,沒有錢坐吃山空啊。” 我被他們連環炮一樣轟炸,已經無力反駁,想想也無不可。沒了老江湖自己也能活,去黑龍江試試就試試。 眾人從山莊出來,老蔡家還不錯,準備了車送我們回去。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不急著去黑龍江,先回店里把一切安排妥當再去。幸好已經開春,不冷不熱的,如果冬天去黑龍江,那可遭老罪了。 全程蔡小菜開車,把我們送回沈陽。回去之后經過商討,做了安排:黃小天和胡婷婷留下坐鎮堂口,胡婷婷功力未成,那么遠跑去黑龍江她也幫不上什么忙,銀狐居士隨我和蔡小菜去。紅姨和李瞎子留下來照看店面,聯系客戶,買賣也該cao持起來了。 商定之后休息一晚,我和蔡小菜出發。從沈陽到加格達奇只能坐火車,咣當咣當就是十幾個小時,中午走的,第二天早上才到,渾身酸痛,人困馬乏。 加格達奇城市不大,一下車溫度相當低,這里白天和黑夜的溫差特別大,氣溫比沈陽低好幾度。我和蔡小菜沒來得及休息,順著地址找了過去。 沿著街邊有一溜飯店,找上門的時候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眼前是一家米線店,看這個架勢,要找的人不太可能在這里。 我敲敲門進去,店里一個食客都沒有,只有個半大小伙子穿著毛衣正靠著柜臺玩手機。我過去打招呼,那小伙子懶洋洋的:“吃飯啊,還是上廁所?” 我和蔡小菜相視一眼,笑了。我做個眼色,示意蔡小菜上。這丫頭長得不說太漂亮,但勝在俏皮,五官精致,對一般半大小伙子殺傷力還是挺大的。 蔡小菜過去甜甜的說:“大哥,我們想打聽一個人。” “誰啊?”小伙子果然來了興趣。 “朱紅軍是不是在這?”蔡小菜問。 小伙子一僵,能看出明顯有事,吱吱嗚嗚說:“不,不在這住。” 我過去遞煙:“是不在這里住呢,還是你不認識他。” 小伙子倒是實誠人,憋了半天道:“兄弟,別問了行不,我不能告訴你們。” 蔡小菜跟著小伙子起膩,我也說著好話,來回磨嘰他。小伙子苦笑:“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朱紅軍是我二叔,現在不在這住了,搬在老人溝那里。不過這兩天你們別去找他,他不在家。” 蔡小菜問去哪了。 小伙子道:“他寶貝孫子病了,在加格達奇醫院。我們這地方的醫療設施有限,好幾天了也沒治好,正準備送到牡丹江去。” “我們去看看病人總行吧。”蔡小菜說。 小伙子撓撓頭,估計沒見過多少世面,人還實誠,一時半會轉不過腦筋,說道:“那行,我帶你們去。” 他關了店,帶著我們溜溜達達過去。走過一半,他才問:“對了,你們是從哪過來的?” 蔡小菜甜甜地說:“我們是從鐵嶺來的,我姓蔡,我三叔和朱叔叔是好朋友。” 到了醫院門口,我和蔡小菜買了點營養品,去看病人總不能空著手。進了醫院,到了住院部三樓,小伙子指著里面的病房說:“就在那。” 他推門進去,我們跟著,病房不大,有兩張病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插著呼吸機,昏迷不醒。應該就是朱紅軍的孫子了。 蔡小菜剛想把營養品放下,從里面的廁所出來一個老頭,手里拿著毛巾,一眼看到小伙子,皺著眉:“狗兒,你怎么來了?” 這個叫狗兒的小伙子說:“二叔,這兩個人是從鐵嶺那旮沓過來的,說是你老朋友要來看你。” 老頭瞪大了眼,看看我,又看看蔡小菜,他突然一腳踹在狗兒的腿上:“放你媽屁,我都不認識誰是誰。我不是告訴你別瞎幾把領人來嗎?!是不是挨揍沒有夠?” 狗兒被他一腳踢出病房大門,摔在地上。我和蔡小菜大吃一驚,這老頭說翻臉就翻臉,自己的侄子一言不合也往死里揍。 第三百三十章 蛇毒 這老頭聲若洪鐘,脾氣暴躁,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小伙子從地上爬起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好,一路狂奔就跑了。 我和蔡小菜有些尷尬,她上前說:“朱叔叔,你還認得我嗎?” “不認得。”朱紅軍冷言冷語,搬著椅子坐在病床前,用濕毛巾擦著孫子的手。 他的小孫子一直在昏迷中,對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察覺。 我搬過凳子坐在旁邊,看著小孩問:“他怎么了?” 朱紅軍不耐煩:“我知道你們拐彎抹角干什么來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那東西已經不在我這里了,早就賣了,好吧,你們趕緊走吧。” 蔡小菜輕聲說:“朱叔叔,你誤會了,我們什么也不圖你的。我是蔡遠心的侄女,還記得嗎,我小時候你老是管我叫小菜小菜的那個丫頭。” 朱紅軍這才看看我們,臉上的神色和緩:“哦,哦,是老蔡的侄女啊,這么說我有印象了。” “朱叔叔,孩子怎么了?”蔡小菜柔聲問。 這丫頭真讓我有點刮目相看,在印象里她是個挺刁蠻的女孩子,現在還有溫柔的一面。朱紅軍不怎么搭理我們,可礙著情面,又架不住蔡小菜這么溫柔,便說道:“前幾天昏迷發了高燒,送醫院到現在也沒好。” “醫生怎么說的?”蔡小菜問。 朱紅軍說:“大夫瞧不出來,我尋思著過兩天再看看,實在不行送到牡丹江或是哈爾濱的醫院,畢竟是大地方。” 我伸出手想摸摸孩子,朱紅軍對蔡小菜客氣,可對我卻一百個冷眼,冷聲道:“你干什么?亂動什么!” 我訕訕笑,把手縮回來,心念中忽然銀狐居士道:“小金童,你聽沒聽到什么聲音?” 我側頭聽聽,什么都沒有。銀狐居士沒有現陰神,一直在我的身上竄竅。他沒說話,我就感覺后背一暖,緊跟著一陣酥麻竄到頭上,耳朵也熱了起來。 我突然聽到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像是鈴鐺,聲音極小極微,偏偏又特別清晰,仿佛遠在天邊近在耳旁。 “這是什么?”我問。 銀狐居士道:“聽起來像引魂鈴,這孩子昏迷恐怕是有原因的。你最好能握一握他的手,我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來了精神,對朱紅軍說:“朱叔叔,我以前學過中醫,想給孩子看看,或許能發現什么。” 朱紅軍真是個死腦瓜,差點就沒說你懂個屁了。他把孫子當成寶貝一樣供著,誰也不準亂碰。 我怎么說他都不同意,他不耐煩道:“小蔡,你們也來過了,謝謝了,你們回去吧我還要照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