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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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種瞪誰誰難產(chǎn)的技能,還愁治不了掠奪者嗎? 葉久澤情不自禁地抱緊了殺生糯米丸,小聲嗶嗶:“你看看那邊的赤司,瞧出什么了嗎?他這是什么本事?” 殺生丸淡淡說道:“我沒興趣了解他。”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邊有他所謂的“兄長”在教養(yǎng),特別點沒什么可說的。哪怕渾身很有氣勢,體內(nèi)也有“力”的存在,但那又如何? 生長在和平年間的人類,再強也只是“人”的檔次。對此,他殺生丸不會產(chǎn)生好奇心去探究什么。 更何況,同樣是弟弟,對方比犬夜叉出色太多……這么一想,殺生丸的臉色更臭了。 果然,即使是個半妖,當年也不該放著不管。兩百年的時間,足夠他被人類養(yǎng)歪。 籃球場上呼聲震天,趴在前排的狗子汪嗚著聊天。他們對籃球似乎產(chǎn)生了興趣,琢磨著化成人形后也來一場比賽。 反倒是琴酒,非但沒有放松下來,神經(jīng)卻是越繃越緊。他長期從事殺手這職業(yè),明白越是熱鬧的會所,越是下殺手的好時機…… 故而,每場籃球賽他都看得心驚膽戰(zhàn),而眼下,不安的感覺愈發(fā)濃烈。 他總覺得有狩獵者盯得他毛骨悚然。琴酒耐不住轉(zhuǎn)頭尋找,在惶惶之中,對上了坐在后排不遠處的赤井秀一的眼。 琴酒:…… 為何這家伙總是陰魂不散?!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江戶川同學也在看籃球賽嗎?好巧啊,老師也很喜歡看籃球賽呢!” 琴酒:…… 他木然地轉(zhuǎn)過臉,覺得fbi這組織雖然根基深厚、規(guī)模宏大還挺國際化,但再多幾個跟赤井秀一這般不敬業(yè)的成員,大概離倒閉也不遠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不敬業(yè)的搜查官! “哇啊啊啊贏了——” 球場內(nèi)外傳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伴隨著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的覺醒一擊,最終以微弱的優(yōu)勢擊敗了王者洛山,也讓赤司征十郎失去了最后的勝利。 掌聲雷動,赤司征十郎收回了逼王……天帝之眼,恢復了他正常人的馬甲,甚至露出了最溫和的微笑,如釋重負地卸下了什么擔子。 葉久澤透過幢幢人海,看見赤司征十郎身上有微弱的星光在緩緩散去。 朦朧間,星光匯成一張女人的臉,溫柔恬靜,帶著滿滿的笑意。 他瞧見“愛國”忽然從后方奔來,小小的身軀往上撲騰著,探出爪子拼命去觸碰那破碎的星光,直到被赤司一把抄起,它才慢慢安靜下來。 小奶狗扒拉著赤司的球服,攀援著他的肩膀往后仰脖子汪嗚著,赤司含笑著回頭,順著它的目光向上看去—— “怎么了……” 光影明滅間,赤司恍若看見了淡淡的星輝:“那是什么?后援會撒了熒光粉嗎?” 星輝上升、上升,再緩緩落下、落下。窸窸窣窣地籠罩在他們的身上,溫暖而澄澈,好似回歸了母親的懷抱。 赤司忽而怔然。 同一時刻,葉久澤抱著殺生丸緩緩起身,看著那尚未散去的星輝,低聲道:“殺生丸,你的天生牙在我的【背包】里顫抖,它似乎想出來。” 殺生丸不語,只是伸出了稚嫩的手。 葉久澤抱著他飛快地離開了座位,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將天生牙歸還給了他。 “安靜,天生牙。” 殺生丸緊握住這把救世神刀,也委實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有一天會覺得天生牙還有點用處…… 他曾試過拋棄這種“懦弱無能還依賴”的多余感情,但很明顯,隨著同僚的插科打諢和世界的躍遷,并沒有給他“拋棄”的機會。 殺生丸握住了天生牙,閉上了眼:“去你該去的地方。” 剎那,猶如奇跡地降臨,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充斥了整個球場。無數(shù)星輝如同泡沫般升騰而起,朝著高高的體育館上空飛去,璀璨耀眼,洋溢著生命的華光。 恍若梵音吟唱,恍若圣光升華,莫名的肅靜讓全場安謐了下來,唯有rou眼可見的光暈朝四周擴散、延伸,在短短的時間里,天生牙的救贖遍布了整個東京的范圍。 像是孔明燈一般,亡魂們得到了救贖,黃泉之水翻滾,推動往生的齒輪,邁向輪回的遠方。 “mama……” 赤司瞪大了眼,guntang的淚珠沿著臉頰滑下。 有低低的驚嘆在場內(nèi)響起,與此同時,無數(shù)角落,無數(shù)人群,都發(fā)出同樣的驚呼,感受著同樣的震撼。 天生牙嗡鳴著,裹挾著殺生丸的妖力,彌漫在東京、延伸到神奈川、覆蓋了宇都宮……一點一點,蔓延過日本海,波動往更廣闊的山河人間。 一層一層,漣漪點點,萬千星輝如銀河,從地表飛向未知的空間。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滿圓。 圣潔的氣息遮掩了殺生丸的戾氣,葉久澤蹲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沉靜的眉眼和祥和平靜的氣質(zhì),恍惚間覺得如果世間有神靈,大概就應該像殺生丸這樣。 強大、美麗、堅韌,雖有冷漠無情,卻也有強者的胸襟和大愛的卓然。 唉,殺生丸啊…… 葉久澤托腮,長吁短嘆。 …… 殺生丸不知不覺間用力過猛,幾乎抽干了自己的妖力。他難得沉眠了一日夜,待蘇醒過來的那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量和妖體更加強悍了點。 他不動聲色地看向床邊趴著的腦袋,待發(fā)現(xiàn)葉久澤眼下的一圈青黑后,也淡了叫醒她的念頭,只是掀被而起,打開冰箱找點吃的東西。 可就在打開房門邁出腳的那刻,他的心臟毫無征兆地收縮起來。 殺生丸瞳孔一縮,這個感覺是—— 他驀然抬頭,“刷”地打開了窗戶,金色的眸子死死盯著遠處烏云翻滾的天空。 那種……熟悉的力量!是他! …… 東京邊郊的精神病院中,單獨間隔的病房內(nèi),一條黝黑的空間裂縫緩緩撕開。被拷在病床上的男人轉(zhuǎn)過眼,麻木地看著一雙修長的手從罅隙中探出,一點點,騰出整一個高大的人形。 “嘖,同類的味道。” 來者有一頭長及腳踝地白發(fā),青灰色的眸子,他身穿鎧甲手握長刀,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病床上的男人:“你身上有主神降臨過的波動呢!” 下一秒,他竟是直接到了男人面前,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呢喃著像是情人間的私語:“可是你廢了,身上沒有半點力量,怎么辦,你這樣的廢物,連被當做食物的資格都沒有。” 眼大無神的掠奪者聚焦了一點目光,逡巡在來者的一頭白發(fā)上:“傳說中的……正宗?” “啊,真讓我感動。”正宗捏著他的脖頸,問道,“告訴我,接受過主神降臨的守護者在哪兒?” “你要是乖乖配合,我就讓你重生,給你想要的力量、地位、財富、美人。” “你知道的,我的目的只是主神。” 掠奪者的眼睛閃了閃,看向病房唯一的門,牢牢盯著上頭的欄桿處投入的細小光輝……那是光啊,是光啊。 恍惚間,他記起了重生后遇見的那個孩子,興高采烈地牽著他的手,一起去坐摩天輪。那孩子很容易滿足,一個小小的甜筒就能讓他開心半天。 他是他的師長,他親手送他入了黃泉。 如果成不了一個優(yōu)秀的人,好歹做個好人,如果當不了好人,好歹當個正常人…… “守護者?那個男人啊……”掠奪者眸光一頓,顯得怨恨非常,“正宗,那個男人害我至此,不過他已經(jīng)去了另一個世界。” “哪個?”正宗緩緩收緊了手。 “不清楚。”掠奪者眼露“驚恐”,驚惶無措,“他怎么可能告訴我這些!” 半真半假的言辭,最讓人信服。的確,守護者何必對一個猶如喪家之犬的掠奪者匯報行程? 正宗權(quán)衡二三,忽而微笑起來:“謝謝你了。” 緊接著,他一個用力,“咔嚓”一聲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頸,隨即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掠奪者歪著頭死在了病床上,嘴角帶著詭異的弧度。 第220章 第二百二十只狗 葉久澤被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聲吵醒, 迷糊間,尖銳的“滋滋”聲在他腦海中拉長、回旋、環(huán)繞, 震得他精神渙散,完全集中不了。 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錯,與他綁定的系統(tǒng)像是擱淺的魚,在脫水和暴曬下漸漸熬干了能量, 隨著幾聲“滴滴滴”的音節(jié), 最終走向了落幕。 它似乎很“虛弱”。這種“虛弱”恍若一種波,能夠被他感知、明曉。 葉久澤漸漸清醒了起來,著實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觸碰到這個隱形的存在。 它并非無形無體, 而是如同一星小小的螢火, 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 燃燒在他的額頭中央。 “系統(tǒng)?”葉久澤點了點額頭, 在腦海中呼喚著它, “001?雀弟?你沒事吧?咋跟精盡人亡一樣?” 系統(tǒng)沒有回應他, 光芒漸漸變得灰暗, 好似陷入了沉睡。 見狀,葉久澤難得蹙起了眉, 懷揣著不安起身, 卻驟然發(fā)現(xiàn)殺生丸站在窗口, 臉色凝重地朝外望著什么。 葉久澤忍不住上前, 朝外一看,頓見天空烏云密布,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誒, 要下雨了嗎?下頭曬的被單還沒收。” “去收拾東西。”殺生丸突然出聲道,“去跟相關(guān)的人類道別。” 葉久澤一愣,轉(zhuǎn)瞬想明白了什么。殺生丸不會無的放矢,他敢這么說,大概真是預感到了特殊之處。而“收拾東西”和“與人道別”,大抵是躍遷的時限要到了吧? 葉久澤沒作聲,徑自從柜子里拉出倆行李箱,將一些生活必需品裝入其中。 他們在這兒沒有不可棄的資產(chǎn),真要有不舍什么,也唯有那些友人和回憶了。 手頭麻利地裝著東西,葉久澤心頭頗感無奈。再過些時間就是日本的新年,他重生以來一直輾轉(zhuǎn)在各個世界,從未有機會過個好年。 他早已為家里的狗子和孩子準備了壓歲錢,還訂制了一批紅黃相搭的華夏風羽絨服,連狗子們都有一整身的套裝。 甚至,他還計劃好了新年旅游的大地圖,準備帶著他們?nèi)トA夏吃美食、去北極看冰川、去澳大利亞褥羊毛……結(jié)果計劃趕不上變化。 由于不清楚離開的具體時間,按照以往幾次的尿性,躍遷并不會給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為了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取得更大的利益,葉久澤抓起兩張十年份的狗糧卡,分分鐘狂奔到狗糧供應處,橫掃了所有的貨架。 安排送貨員將貨物送往公寓,葉久澤著手安排起殺生丸、敬業(yè)、君麻呂以及自己的退學事宜。順便,還得與赤司他們挨個兒告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久澤忙得飛起。卻在這檔口,他收到了服部平次的短信——患有精神疾病的罪犯被人謀殺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