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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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失蹤了,還是不經(jīng)意間掉入了另一個異空間? 當靈敏的鼻子無法再為尋人提供有效的信息,殺生丸頭一次衍生了想抽出爆碎牙把神奈川翻一遍的沖動。這沖動,如此強烈! 她到底在哪里? “氣味?!睔⑸璧那榫w醞釀著風暴,語氣卻極為平靜,“那個雜碎,你們有他的隨身物品嗎?” 雜……雜碎? 在殺生丸愈發(fā)濃郁的戾氣壓迫下,服部平次本能地抖著腿肚子,說話都有點不利索:“隨身物……在、在前廳?!?/br> 殺生丸轉(zhuǎn)身就走,卻又停了腳步:“跟上?!?/br> 猶如上位者直接下達的命令,服部平次忍不住邁開腿,卻在半途中住了腳,總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不僅愚蠢,還很狗腿子。 工藤整了整筆記,說道:“跟上吧……別愣著了服部?!?/br> 幾人到了前廳,殺生丸早已記住了嫌疑犯的氣味,單槍匹馬地就往外走。外頭夜色已深,作為一堆成年人,誰也不放心一個小孩子外出。 他們想將殺生丸帶回,卻悲傷地發(fā)現(xiàn),他們的腳程居然比不過一個孩子! 比不過一個孩子! 見鬼了嗎? 還真見了鬼! 殺生丸循著逸散在空氣中的味道,第一回 ,找到了一處血跡斑斑的地下室……警方大驚失色,當場在地下室的墻壁內(nèi),撬出了一具腐爛多時的女尸。 她不在,不是她…… 殺生丸扭頭就走,煩躁值直線上升,第二回 ,他帶他們找到了大酒店的水箱……一窩人放完了水,在尖叫聲和嘔吐聲中,扒出了第二具女尸。 不是她,都不是她…… 殺生丸當機立斷撒腿狂奔,第三回 ,他的腳步卻駐足在了海邊……這里是,最初的地方。不遠處就是“約會”的高檔餐廳。 為什么會在海邊? 服部平次幾乎跑斷了氣:“這……這里……怎么了?有……有什么問題?” 對于殺生丸那比警犬靈了不知道幾萬倍的鼻子,服部平次已經(jīng)徹底服氣了。到目前為止,只要殺生丸說“撈”,他們就能把海底都撈個遍! “水,讓人厭惡?!睔⑸桴久?,“氣味消失在這里?!?/br> 那個嫌疑犯的氣味,最終消失在這里。 “投海,不可能。”服部平次下意識地否定,“這里人來人往,他就算想自殺都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血的味道,很淡?!?/br> 殺生丸壓根不理會服部平次,一雙金眸平靜地注視著波濤洶涌的大海,看著它潮起潮落,手握緊了爆碎牙…踟躇良久,他還是松開了刀柄。 “那個雜碎,在海里?!?/br> 服部平次:…… 看來這海底,只能撈一撈了== 等黎明再啟,陽光普照大地,海邊早已圍滿了人。打撈隊伍足足折騰了一夜,才從海中撈起了一副被海魚啃到零零碎碎的男性尸體。 經(jīng)過核對,的確是昨日的嫌疑犯無疑。 但至此,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海水腥咸,一夜的時間完全能沖干凈所有的氣味,哪怕對方身上真有葉久澤的痕跡,可如今已被海魚啃完了身體,能剩下什么呢? 葉久澤恍若在人間蒸發(fā),不見蹤影。 殺生丸沉默地站在原地,最終甩開服部平次伸來的手,滿臉凝重地離開了現(xiàn)場。當天,他回東京找到了宇智波斑,平靜地告訴對方,葉久澤已經(jīng)失蹤了。 “他動手了嗎?”宇智波斑瞇起眼,“應該是他吧?” “我記得掠奪者都有一定的能力?!庇钪遣ò叱了嫉?,“如果他的能力也是開啟一個異空間,那你確實找不到她在哪兒?!?/br> 殺生丸微微頷首:“所以我沒動手。” “工藤新一呢?”宇智波斑問道,“掠奪者如果動手,第一個計劃便是控制飼主,第二個計劃……不,所有計劃最后的目的,都是為了殺死本尊?!?/br> “柯基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那他何不直接帶走柯基?”殺生丸淡淡地說道,“以他和葉久澤的關系,想要將柯基帶在身邊不是問題?!?/br> 宇智波斑不語,心頭驟然一沉。 “掠奪者想要掠奪的東西,不僅僅是本尊吧?”殺生丸回憶道,“還要掠奪更為純凈的……守護者的……系統(tǒng)?” 系統(tǒng)是什么,殺生丸完全不知道。但他不難將它聯(lián)想成保命的工具。 而現(xiàn)在,有人要掠奪葉久澤保命的工具…… 殺生丸的臉色越來越黑。 …… 葉久澤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偌大的茶園里。他被安置在一張?zhí)梢紊?,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 頭頂是藍天白云,腳下是泛著松香的泥土。放眼望去,滿山青翠的早茶蓋滿了一個又一個山頭,洋溢著一股自然清新的氣息。 葉久澤佇立了許久,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抬起自己的手,使勁兒捏了捏,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經(jīng)絡內(nèi)空蕩蕩的,再沒了分毫的力量。仿佛身處此地,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商城】被封了,【背包】打不開,呼喚系統(tǒng),對方卻像條死狗,一聲不吭。 完了,陰溝里翻船。 工藤……居然是…… 誰特么能防住?。?/br> 有風絲吹來,葉久澤渾身發(fā)寒。他撿起毯子披在肩上,并沒有隨意行走,因為他明白,只要“主人家”不愿意,他永遠走不出這個怪圈。 良久之后,日頭爬上了頂端,約莫到了正午時分,當葉久澤肚子餓得咕咕叫時,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在身后驟發(fā),一張熟悉至極的臉托著一份便當,緩緩步入。 那是他的鄰居、日常接觸的朋友、辦案時相互幫忙的伙伴……工藤……嘖。 再見到這張臉,他對他,心情復雜! 工藤帶著笑:“餓了吧?” 葉久澤不語,接過了便當就開吃。 “不怕我下毒嗎?”工藤似乎心情很好,卻不見葉久澤理他。 “這里環(huán)境不錯吧,嗯?”工藤笑了起來,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照常與葉久澤聊天,“這是我用心經(jīng)營的茶園,也是我……擁有的獨立空間?!?/br> 葉久澤沒了胃口,擱下了筷子。 講真,類似于隨身空間這種男主開掛的玩意兒,都應該是一個人帶進棺材的秘密。 而當隨身空間開掛男主動提起“我有一個空間”時,多半是認定聽到的人將死,或者認為對方將永遠被他掌握在手心里了。 無論是哪種,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頭不舒服。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葉久澤懶得磨嘰,直截了當,“要說啥說啥吧,看在以前還拿你當朋友的份上……” 工藤輕笑,隨手招徠水壺茶盞,焚香泡茶。 可這一次清香四溢的茶盞,葉久澤并沒有接。 工藤垂下眼瞼,緩緩道:“我的前世,在距今百年之前的時代,是個貴族,我的姓氏……是北條?!?/br> 葉久澤微微一愣。 北條?! “父親有五個兒子,我行四。因為母親不能為父親帶來足夠的利益,他殺了她,當著我的面……而我,成為了棄子?!?/br> 茶盞斟滿,“工藤”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我被殺死在臥榻上。嗯,我最疼愛的小弟,一刀一刀,砍殺了我?!?/br> 葉久澤看著他平靜的臉,只覺得毛骨悚然。 “我懷著怨恨而亡,原以為會化作惡鬼,卻不料再世為人。”工藤忽然笑出了聲,面色微微扭曲,“有一個叫系統(tǒng)的東西告訴我,保護一個人?!?/br> “真是可笑,我要保護的人,居然是北條家的長孫呢!” 他低低地笑出來,音色詭譎:“和小弟長得真像,同一個年紀的孩子呢……我殺了他?!?/br> 葉久澤:…… 他搓了搓肩膀上地雞皮疙瘩,有點齒冷:“那只是個孩子,再像也不會是他……你……” “我知道不是吶。”工藤的語氣溫柔如斯,猶如情人間的低語,“但信任和情感是最脆弱的東西,比如現(xiàn)在,我欺騙了你,你能全身心地原諒我么?” 葉久澤語氣冰冷:“做夢?!?/br> “嗯,所以我殺了他。”工藤一直笑著,仿佛世界上沒有不快的事,“我墮落成掠奪者,尋找著我的獵物?!?/br> “我愛上了我的獵物,那是一個多么可愛的守護者。”工藤回憶道,“笑起來有個小酒窩,單純善良,默默守護著尚未長成的工藤?!?/br> “她的能力很雞肋,前世死時玩著一款種植游戲,死后就繼承了一個種植空間。除了種植儲物和躲避外,并沒有什么大用。” “可讓我放棄我也不甘心,結(jié)果守著守著,我愛上了她?!?/br> “但她沒有自保的能力,死在了北條家的器官販賣組織里。啊,你知道嗎,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掏空了……卻還有一口氣,直到見到我。” “她笑著告訴我,讓我殺了她。” “我殺死了她,繼承了她的能力?!惫ぬ佥p抿著茶水,輕聲道,“改成茶園了,那是個像茶一樣的女孩?!?/br> “不過她死了,工藤可就失去保護了……為了方便我行事,也因為我身上有她的氣息,掠奪工藤倒是不錯的主意?!?/br> 茶盞見底,工藤有些遺憾:“吶,時間到了呢,再不出去,服部會起疑?!?/br> 他慢慢起身,收拾著杯盞,微笑:“我不會殺你……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以后,沒有我的話,你在這兒可就活不下去了?!?/br> 葉久澤的臉色陰沉,嗤笑:“又不是沒死過,你威脅不到我。” 工藤無所謂地聳肩:“總之,你只能看到我一個活人了呢?!?/br> “不要太想念我,女孩。”工藤唇角勾起,“如果你愿意喜歡我,我會很樂意的呢。” 葉久澤:…… 臉還真是大得可以!